2024-02-02|閱讀時間 ‧ 約 26 分鐘

犧牲的小孩

靈魂人物的成長分為兩個階段,「小孩」和「大孩子」。小孩是磐石村莊中需要特別保護的幼童,外觀類似於人類三歲左右的孩童,性別不明。




大孩子則是已經有自我和內心的成熟靈魂,具有男孩和女孩的特徵,同時也是村莊的主要居民。當大孩子成熟並完成生育後,他們將成為守護村莊的主要角色,負責外出狩獵和收集食物。




村莊的守護者是兩位英雄「濕婆」、「盤古」。濕婆喜愛以動物血液作為酒水。盤古則是喜歡食用肉類。




濕婆教導村民跳舞,包括狩獵舞蹈和料理舞蹈,用於捕獵和烹飪食物。在危險時,盤古會將磐石舉高到半空中,用以躲避無法抵禦的災害。




就在村莊首領與他的妻子,將淚水當成酒水之後,首領將盛滿淚水的酒杯放在廣場上,等待濕婆前來飲用。從磐石西邊傳來一個腳步聲,村民都看著廣場的酒杯憑空升起。




濕婆是一位隱形的英雄,腳步聲是他到來的唯一識別方式。當濕婆喝了一口首領奉獻的淚水後,感到極度失落與絕望。

濕婆跳下大磐石,憤怒地踩踏地上,在樹神的樹根上跳起地震舞。濕婆想讓樹神明白,森林英雄不應該捕捉靈魂人物作為食物。天上房間的神祇從搖晃的樹神藤蔓,感受到濕婆的憤怒,開始了解跳跳男孩事件所帶來的問題。




濕婆為了紀念這充滿悲傷的淚水,命令天空龍建造一個容納淚水的建築物。天空龍利用自己的颶風,將沙漠的沙吹向大磐石,利用這些材料製作了沙磚並建造了一座簡陋的井。




濕婆將淚水倒入井中,向天上舞蹈祈禱。這祈禱舞使天上房間破例向靈魂淚水上打出一束光,降下「梵天」這個名字。就在這名字落入井中後,井的周圍冒出一座聖殿,聖殿半球狀屋頂由黃金磚砌成,每塊磚上都浮現著絳緹色的梵天字樣。




屋頂的周圍則由翠玉綠珠和碧海藍光瓦片交疊而成,屋樑由柚紅色的沈木編織而成,交織處鑲嵌著純銀的藤蔓浮雕。連接屋頂的是毫灰色的希臘圓柱和鐵鏽色的鋼柱,圓柱上雕刻著許多天使石像,鋼柱上則盤據著青龍圖樣。




濕婆看著這景象,解釋給村人們說:「跳跳男孩或許已經轉生成為英雄,這些靈魂淚水就是父母給他的力量,你們要好好守護『梵天井』,不能隨意飲用。」

在天上房間有一本專門記錄歷史淵遠的「回憶錄」,回憶錄整理事件的細節,將跳跳男孩的故事展示給濕婆知道。神祇向濕婆解釋整個由來與經過,這讓濕婆開始冷靜下來,希望上天要把相關的英雄都評斷過,並找出有錯誤的地方。




原本生活在白霧森林中的英雄們,通常不會離開森林干涉其他區域的生靈。然而,伏羲因為天空龍的颶風而飛出森林,不慎遇到了跳跳男孩,將他獻給白蛇當食物。




天上的神祇對樹神作為守護世界的主要英雄,竟然未能制止白霧被吹走的事情感到憤怒,因此對樹神施以雷擊以懲罰。而原本認為會被雷擊的天空龍,卻看著所有生靈都仰賴的樹神,吃了這一記懲罰來平息眾怒。




這道雷劈開樹神的藤榾,代表生命源泉的樹神汁液像河水一樣流淌出來。森林上空開始下起大雨,雨水和樹神的汁液慢慢滲透到北方的樹根山脊。天上的神祇沒想到樹神的傷口會持續流淌,整個北方都被淹沒到水中,就連巨大海螺都被大水淹沒,全都看不見蹤影。




隨著森林中的大雨直下,磐石下面開始積水,許多居住在洞穴中的動物,紛紛逃進森林。濕婆指著逃難的動物對村人說:「現在是抓獵物的最佳時機,大家快去為我和盤古準備食材。」




典娜隨著村人們利用狩獵舞蹈慢慢接近有動物的洞穴。狩獵舞蹈是一種看到動物就停下行動,等待動物不注意時,以動物的行進方式靠近動物的一種舞蹈。然而,大雨讓所有動物都跑了出來,根本沒有等待靠近的機會。




這時,典娜在雨聲中聽到一個哀求的聲音,從快被淹沒的洞穴裡面傳出來,典娜跑到洞穴探頭一看,發現一隻小兔子正死命在水中掙扎,典娜指著那隻兔子小孩對村人說:「我們快把這隻兔子帶回大磐石!他跑不動,不需要用狩獵舞蹈,大家用抬的回去吧!」




村民全都跑進溢滿水的洞穴,而手足無措的兔子小孩早已浸濕,全身顫抖著窩在洞裡。村民開始呼喊著狩獵舞蹈的節奏,每個人都將自己塞進兔子身體底下。




兔子從來沒遇過村民,牠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被緩緩地抬高,兔子驚訝地啼叫著,而村民卻掛著滿足的表情,將兔子一步一步的移出洞穴。

典娜站在洞口指揮著村民的前進路線,滂沱大雨打在所有人身上,每個人的腳步都變得異常吃力。




盤古用沙土聚成一雙捆綁著肌肉的雙手,將磐石斜舉好讓村民可以將狩獵回來的兔子被抬進磐石廣場,村民踏著容易滑倒的斜面,全都從抬著的姿勢,變成跪趴在地上用背部扛著兔子小孩。




回到大磐石之後,村人們開始用嘴咬兔子,兔子的腳上被咬出一個洞,鮮血直流。首領將酒杯傳給村民,讓村民可以將血盛入,並傳遞給下一個傷口處。




漸漸的兔子開始失去掙扎,典娜目睹著兔子在村人的料理舞蹈下,一塊塊地被撕碎,整個肚子都被扯開。村民跑進兔子的肚子裡面,一邊跳著料理舞蹈將兔子的肉烹熟,一邊將熟成的肉撕成細絲。




盛滿血水的酒杯,與烹煮好的兔子肉絲被村民集中在廣場,剩餘的內臟是他們留給自己的食物。典娜第一次注意到兔子流出的血是紅色的,她用手觸碰兔子的心臟,兔子的靈魂隨著典娜的手進入體內。




典娜拿起兔子的心臟吃了下去,心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悲傷,濕婆喝了這次的酒水,也再次感受到有如之前淚水所帶來的悲傷。




所有的村人開始理解首領嚎啕大哭的感受,去過森林的村民更默哀這樣的行為。




這時井裡的水發出了一些聲音:「酸、甜、苦、辣、鹹、澀、腥、沖、甘、韻、扣、覺......」




眾人忽然了解原來心裡的感受是一種酸酸的滋味,濕婆也在喝了酒水之後命令大家,不能抓取小孩當成食物。




而吃了心臟的典娜卻不知道自己體內,多了一個小兔子靈魂。這是典娜成為英雄之後才擁有的能力,「肌膚」對外可以防禦攻擊,對內可以保護靈魂。




濕婆看著手中未喝完的酒水,正猶豫著是否要再引用,盤古一襲沙土衝到了廣場,他將肉絲全混進沙土,就像是一個磨砂的動作,他利用沙土將肉絲「吃」了進去,接著他在磐石廣場,將自己的外型展露出來,並對著所有村民說:「這隻白兔真的很美味,犧牲了所有的『過去』,成功的教育我們全部人的心。」




濕婆聽了盤古的話語,開始啜飲著手中的「美酒」,第一次深情望我在廣場跳著祈禱舞,有如蜷伏花苞內的蕊芯,瞬間拉展的弧姿,表現出期待果實落下與等待新生嫩芽的冒頭,那種緊縮的惆悵與綻放的璀璨,他利用這樣的方式紀念小兔子所換來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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