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浣兒正想的入神,一個身穿白色流紋素紗衣的超級大帥哥牽住了她的衣角。蕭浣兒被迫停下了思緒。她轉身仰望着比她高一個頭的扶蘇,即使長得再怎麼妖孽,也不可以這麼不禮貌哇!
“你誰哇?”蕭浣兒雙手掰着扶蘇緊捏着自己衣角的手一邊不滿地問他。
“扶蘇。”扶蘇簡短的回答,任憑蕭浣兒如何使勁,扶蘇的手就是不見鬆一下,氣的蕭浣兒乾脆不掰開他了。
“哦~秦始皇的大兒子啊,你說你身份貴爲皇子,爲何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尊敬的皇子殿下,民女請求您放開您這尊貴的手,小心民女的贓裙子弄髒了您的手。”蕭浣兒如放連珠炮似的一口氣說了一堆話,可扶蘇卻潑冷水道:“我不是什麼秦始皇的大兒子,是扶子平的獨生子。”
蕭浣兒差點暈過去,也是,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那個扶蘇是秦始皇的兒子?既然眼前的這個扶蘇並非其子,那麼悄悄騙回去當實驗應該沒問題吧?
蕭浣兒剛想開口,扶蘇又道:“我看不見。”
她這次真快要吐血了,一個不健康的人來當試驗品這誤差好像有點大啊,實驗代價她揹負不起哇!她乾脆心一狠,撕下自己的衣角就跑,可還是沒跑兩步,自己的衣服又被扶蘇給捏住了:“我要跟着你。”
蕭浣兒恨得那個牙癢啊,她氣憤道:“連窗戶都沒你爬的!”說完她轉身離開,扶蘇牽着她的衣角也跟着走了。
大概十步左右之後,扶蘇就倒了下去,手依然死死的捏着蕭浣兒的衣角,害得蕭浣兒也摔了一跤,她剛想發火,就看見扶蘇的雙頰緋紅,她暗道倒黴,手探上扶蘇的鼻息,呼,還好沒死,又探上他的額頭,這燙的,恐怕有四十度了吧!
蕭浣兒使勁地拍了拍扶蘇的臉,又掐着他的人中,稍稍弄醒他後,蕭浣兒扶着他向自家後牆進發了。
到達了目標地點,先將扶蘇靠在牆上休息,解釋了半天扶蘇才鬆開手讓她翻牆進去然後開後門又扶着他悄悄的回到了馥梅院中,蕭浣兒把扶蘇安置在了自己的軟榻上休息,剛想離開去打盆水來,扶蘇似是察覺到了蕭浣兒要離開的想法,又抓着蕭浣兒的手不放了:“不要走,我想要你陪在我旁邊。”蕭浣兒用另一隻手抓着扶蘇的手腕。在這一瞬間完成了把脈之後,耐心的對他說:“不行,你現在還病着呢,我只是去給你熬藥而已,在你好之前,我可以暫時陪你一陣子。你也可以先在這裏修養幾天,但不可以被別人看見,知道了嗎?”扶蘇虛弱的笑了,他動了動脣:“好。”
蕭浣兒掖好了他的被角便去西側的廚房了。還好她之前備置了一些待用藥材,她從櫥櫃中一一取出了一些需要的藥材,稍作處理之後便放入一個乾淨的砂鍋裏熬製了起來,然後她又忙活着熬了濃粥,炒了幾個很清淡的小菜熱在一旁的小鍋裏。最後,只需要把藥熬好服下就可以了。
臥房中,一個黑影閃了進來,牀上的扶蘇也坐了起來,他目光沒有焦距的望着黑影所在的方向,聲音極輕地說:“黑介,此事做的不錯,你先在外守着,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在窗邊畫一個記好。”
黑介:“是。”說完,又是一閃,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廚房的蕭浣兒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她腳步輕輕地從廚房出來然後推開臥房的門,踏了進去,只看見坐在牀上的扶蘇。
扶蘇聽到聲音抬頭望着蕭浣兒,目光依舊沒有焦距,卻讓人感覺炯炯有神,很神祕,他笑眯眯地問:“請問是恩人回來了嗎?”
蕭浣兒嘆了口氣走了進去,坐在牀邊:“你說你怎麼不聽話呢?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知道麼,還有,以後不許再叫我恩人,我有名字,叫蕭浣兒。”
扶蘇點點頭:“嗯,浣兒是扶蘇的救命恩人,從今往後浣兒有什麼需要,只需支會我一聲即可,我扶蘇今後生是浣兒的人,死,也是浣兒的鬼!”
蕭浣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打住打住,前半截我接受,後半截還請你收回,對了,我治病可是要收錢的!讓我先來給你算算,診金五十兩;住宿費二十兩,幾天的啊?伙食費三十兩,共計一百兩銀子,你什麼時候給?也可以先付定金,唉?你家住哪兒來着,到時候我好上門討債,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看你穿的這麼華貴,家裏肯定很有錢,要是敢賴賬,這恐怕說出去也不好聽吧?你說呢?”蕭浣兒這分明就是在訛錢,其實,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就一百兩的四分之一而已,誰叫她現在缺錢呢?
扶蘇笑靨如花:“浣兒放心,我有現金,不會騙你的。”說着,他從腰間取出錢袋遞給了蕭浣兒。蕭浣兒輕輕掂了掂,這重量應該足了吧?她望向扶蘇,看着他無神的眼睛,心頭像被刺紮了似的覺得他很可憐,年紀輕輕的,啥也看不見。她問到:“扶蘇,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啊?”
扶蘇頓了一秒,他不知道蕭浣兒會問他這個:“我的眼睛?”
“嗯啊,你快給我說說。”
“這個我也不清楚,就連漫雪也沒看出是什麼問題,這大概是先天性的吧。”
漫雪?應該是個神醫之類的吧,等扶蘇感冒好了之後,姐就先診一診,要是是那種中毒情況的話,說不定又可以敲詐一筆了,這數目可能不小,蕭浣兒思索着,此時,扶蘇又開口:“浣兒可以爲我診療一下嗎?”
蕭浣兒答到:“那要看你的誠意如何了,本小姐我最近可是缺錢的緊啊,況且,如果你的眼睛真是先天就看不見的話,我也沒辦法了。”畢竟這又不是現代,沒有那麼好的醫療技術啊,就算有,也不一定治的好啊。
扶蘇也笑的更加燦爛:“沒關係,至少浣兒是真心付出了的。”蕭浣兒總覺得這話有些曖昧,便對扶蘇說:“我想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你先躺着吧。”說完便起身溜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