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08|閱讀時間 ‧ 約 22 分鐘

改變的契機

 那天讀了張曼娟舊書新發的《幸福號列車》這本書,其中有一段寫著:

P151:「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我們耳熟能詳的一句話,然而,與另一個人相戀時,卻又在心裡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望:「如果他愛我,就會為我而改變。」結果多半不如人意,於是生出怨懟與失望。說實話,在相愛的過程中,愛得夠深的那個人,自然是心甘情願為對方改變的,為的是看到對方的快樂與安心。如果不管多麼努力,都無法改變另一半,那就改變自己吧。

「如果他愛我,就會為我而改變」,這是我以前奉為圭臬的信念。因為我認為愛能勝過一切,若是真愛還有什麼不能做的?還有什麼做不到呢?然而時光的流淌,讓我深刻體會這不過是神話,是幻想。不是愛不夠偉大而是人不夠堅定。在老爺以前愛喝酒的年代,那一段日子是我的夢魘,尤其是酒醉回家後才真正是災難的開始。不僅要清理嘔吐物,還要應付那不斷襲來的醉言醉語,有時甚至動手動腳,讓我苦不堪言。待他酒醒後,除了一再道歉,說著下次盡可能不犯,我只能相信。但我的相信抵不過酒友一聲吆喝,所說的一切全都拋到九霄雲外。

而我周而復始地面對這種情況,就像落入地獄般痛苦。我曾對他說,若是愛我可否不再喝酒,可否為了我改變?他始終無法回應我,即便我要求他說出口,仍舊徒然。說了又如何呢?下一次酒友再一次呼喊,他又出門。愛不是萬能,若酒癮不戒永遠勝不過。

而我呢?老爺曾說,若真的愛我可否能常常微笑不要生氣,我不愛他嗎?不,我深愛這個男人,但我仍然做不到。有時並不是真的做不到,而是不願意為對方改變自己,更何況很多次的生氣來源都是因為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生活已經充滿壓力,只是想過得快活一點,恣意自在一些,想真實地讓自己成為自己的主人罷了,所以不願意改變。我以為愛能使對方成為自己想擁有的那一半,這樣的企盼有時反而將他推得更遠。

認識神之後,我試著改變自己,說真的這是非常難的決定,卻是真正將我從地獄拉回天堂的途徑。雖然仍是失敗率高,但一次又一次地堅持下,終於從晦暗的角落看見曙光,而這道曙光至今仍未消失。

現在仍舊不容易改變自己的老我,但老爺的轉變卻也間接影響了我,讓我對他的微笑可以持續更久些。我想“改變自己”是我這一生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縱使改變得不多,卻仍舊是帶來轉變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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