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搶走我富二代男朋友,還懷了他的孩子。
一氣之下,我找了一個修車的窮小子男朋友。
他英俊的五官,瞬間長在我的心尖上。
窮就窮吧,大不了我打兩份工養他。
直到我妹挽着富二代前任,開着瑪莎拉蒂到我面前炫富。
我那窮小子男朋友忍不住了,坐着勞斯萊斯帶着保鏢砸了他的瑪莎拉蒂:「孫子,憑你兜裏那兩個鋼鏰,也敢出來炫富。」
1.
「我懷孕了,孩子是徐子陽的。」
我妹司琳把孕檢報告單放在桌子上,
近乎瘋狂的得意。
「小人得志」四個字,讓她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抓起報告單,看着上面的結果,臉色煞白,手不停地發抖。
「不要臉!」我抬手一巴掌打在司琳臉上。
徐子陽是我男朋友。
我萬萬沒想到,她會勾搭上徐子陽,還懷了徐子陽的孩子。
後媽看到我打司琳,衝過來罵我:「小賤人,自己抓不住男人,還有臉動手打人,你跟徐子陽在一起三年,他都不說娶你,他根本不愛你。
「徐子陽條件那麼好,家裏有錢,與其等別人搶走,還不如讓你妹跟他在一起。」
我聽着後媽的話,三觀震碎。
明明是司琳搶走我男朋友,她還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勾搭我爸,靠着懷孕上位。
如今,她的女兒又勾搭我的男朋友,靠着懷孕上位。
果然,父賤賤一個,母賤賤一窩,她們真噁心。
我氣不過,拽過司琳的頭髮對着司琳又扇了幾巴掌。
離開家,我發消息和徐子陽分手。
徐子陽一直跟我狡辯。
我直接拉黑了徐子陽所有的聯繫方式。
他可以不愛我,但他不能背叛我。
騎着我的小摩托,漫無目地往前走。
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小摩托騎到郊外,壞在半路上,手機又沒電,我連求救都找不到人。
我抬腳對着車子猛踹了幾腳,一時間所有的委屈壓得我崩潰大哭。
「哭得真難聽。」一道男聲啞着嗓子。
我看過去,男人一張帥氣的臉,薄脣,拖鞋短褲和大T,如此隨意的打扮都掩不住他的帥氣。
顧不上被男人嘲笑,我上前攔住他:「小哥哥,我小摩托壞了,你能不能把手機借我打個電話求助?」
「不能。」小哥哥回得乾脆。
2.
「還有,我叫周嶼。」他又說。
「……」
我很是鬱悶。
瞪了周嶼一眼,大半夜的出現在郊外的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
我正想着,周嶼去車裏拿了工具出來,擺弄我的小摩托。
不過十分鐘,他收起工具。
人好看,修車的樣子也很帥。
「修好了。」周嶼說。
我連忙道謝:「謝謝你。」
承認我剛剛的聲音太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我誤會周嶼了,他是個好人,雖然不借我手機,但願意幫我修車。
「五百。」周嶼說。
「什麼?」
「修車五百。」
我氣得心口發疼。
他怎麼不去搶?修個車,十分鐘不到,他要我五百。
大半夜的出現在郊外的,果真不是什麼好男人。
「大半夜都是這個價,你要不想付錢,我幫你恢復原樣。」周嶼看出我的想法。
車子修不好,我回不去,手機沒電,荒郊野外。
我不想等死。
周嶼站在那裏等着我付錢,我只好告訴他,我出來得太急沒有拿錢包,手機又沒電,付不了錢。
我和他解釋我的情況,他遞給我一個聯繫方式,上面有地址。
讓我把錢送到那裏。
「你還真是通情達理。」我諷刺他。
他說:「不來還錢,我報警抓你。」
「……」渣男,我啐了他一口。
周嶼一走,我騎着小摩托回家。
徐子陽在家門口等我,司琳也在。
徐子陽見到我立馬痛哭流涕地和我懺悔:
「司純,是我不好,我昏了頭,纔會跟她發生那些事兒,你原諒我好不好?」
「滾,我不想聽,我們分手了。」
我看到徐子陽,覺得反胃。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我和徐子陽在一起三年。
眼看着快要訂婚,
他和我妹睡了,還讓我妹懷孕。
如今假模假樣地求我原諒,無非是他出軌的事情傳出去會被親戚朋友笑話。
司琳也裝模作樣地在我面前懺悔:「姐,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喜歡徐子陽,你不要恨他。」
徐子陽又安慰司琳,噁心,想吐。
我沒有心情看兩人演戲,回了家。
司琳搶我男朋友的事情,被我爸知道。
本以爲我爸會教訓司琳一通。
誰知道,我爸和後媽的想法一致,覺得徐子陽條件好,他不愛我,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讓他和司琳在一起。
面對一家子不要臉的人,我和家裏徹底斷絕關係。
我爸表示以後不會給我一分錢。
爲了緩解用錢的壓力,我把房子找中介出租。
趁着下午有空,去修理廠還周嶼修車的錢,免得他報警抓我。
周嶼出來,依舊是大T短褲拖鞋,隨意的打扮。
我把錢遞給周嶼:
「周先生,我來還你錢。」
周嶼掃了一眼,把錢收走。
我沒有多待,準備離開修理廠,中介給我發消息,讓我聯繫租我房子的人。
電話撥出去,周嶼的手機響了。
我喫驚地看着周嶼。
周嶼問:「房東?」
「房子我不租了。」我說。
3.
大半夜出現在郊外,絕對不是好男人,還敲詐我。
我不能租給周嶼。
周嶼沉默了一會兒;「我付雙倍房租。」
「我不租。」
「三倍。」
「籤合同吧。」
我迅速從包裏摸出合同,填寫好,拉着周嶼在上面簽字,又按了手印。
一切就緒,我滿意地拿出手機,調出收款碼。
「老規矩,押一付三,你掃我。」
周嶼拿出手機一臉被欺騙的模樣,付了錢。
我不管他後不後悔,合同上說得很清楚。
他要是反悔,得賠償三倍違約金。
周嶼付我三倍的房租,除了夠我還房貸,還夠我日常開銷。
夜裏,我穿着吊帶睡衣,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刷劇。
周嶼開門進來。
我吊帶掛在肩膀上,露出一半肩膀,一條腿翹在沙發上。
周嶼站在那裏,靜靜的地着,這場景,簡直了。
我慌忙拿出小毯子捂住自己:「你怎麼不敲門!」
周嶼拿出合同,意思很明白。
他付了錢,在公共區域,不需要敲門。
我收了人家三倍的房租。
不敢得罪金主。
半夜,我肚子餓了,煮麪喫。
周嶼從浴室出來,裸着上半身,頭髮半乾,慵懶的模樣特別地勾人。
突然和陌生男人住一起,他還不穿衣服,看得我耳根子發紅。
「看夠了嗎?」
我慌忙低頭下頭,繼續煮麪。
周嶼走過來,讓我幫他煮一份。
看在他付高價房租的分上,我幫他煮了一份兒。
周嶼換了衣服出來,坐在我對面喫飯。
我覺得他還是不穿衣服的時候好看。
喫過飯,周嶼主動洗碗。
我遞了一盒牛奶給周嶼:「喝嗎?」
周嶼忽然握住我的手,溫度滾燙,湊近我的耳邊,一瞬間,我覺得心跳加快。
我聽到他問:「司純,你當真一點不記得我了?」
4.
我不解地看着周嶼。
努力回憶着,我沒見過周嶼。
如果有周嶼這麼好看的男人,我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掙脫周嶼的手,瞪了他一眼:「我以前沒見過你,別想佔我便宜。」
說完,回了房間。
和周嶼合租一個月,他白天在修理廠工作,夜晚纔回來。
偶爾會找我蹭飯。
他都主動買菜,喫完飯又主動收拾碗筷,這一點算是合格的室友。
早上,我去公司,辦公室的氣氛很不對勁,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被經理叫到辦公室:
「司純,你知道那個客戶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嗎?你沒本事籤合同,可以交給其他人,這下好了,客戶去其他公司,對我們損失有多大!」
「對不起,經理,是我的錯。」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把客戶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別幹了!」
從經理辦公室出來,我猜得到,是司琳乾的。
她上次借我電腦,趁機偷走客戶的資料。
她搶我男朋友,又撬走我客戶。
那個單子,我跟了三個月。
花了很大的心血,眼看着馬上要和對方籤合同,
司琳把人搶走。
氣不過,我去司琳公司找她。
「司琳,你是不是撬走我的客戶?」
「姐,你說什麼呢,明明是客戶主動找我,覺得我們公司給的條件好,願意跟我們談合同,不是我撬走你客戶。」司琳不要臉地說。
我笑了,果然是她偷走客戶資料,把人撬走。
「司琳,把客戶還給我。」我清冷地和司琳說。
司琳掃了我一眼:「還不了,是客戶要跟我合作。」
「可以,你要是不還的話,我會讓你公司的人和客戶知道,你搶你姐的男朋友還懷了他的孩子,三觀下作,看誰以後還敢跟你合作。」
她不讓我好過,我不能讓她好過。
那個客戶,我必須得要回去,否則我會丟工作。
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
「你!」
司琳被我氣得不輕,要上手打我。
我不可能由着她打我。
躲開司琳伸過來的手,我給了司琳一巴掌。
司琳立馬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還來不及反應,被人猛地推一把,腰撞在桌子尖上,很疼,高跟鞋也腳崴了。
推我的人是徐子陽。
司琳看到徐子陽,立馬朝着徐子陽撲過去,委屈地訴苦。
把我形容得十惡不赦,動手打她,故意找她麻煩,還當衆羞辱她。
徐子陽很激動:「司純,你怎麼可以那麼對她,她是個孕婦,我真是看錯你。」
「徐子陽,她不要臉,搶我客戶。」我咬牙。
「客戶是我介紹給司琳的,我們已經分手,我把客戶介紹給司琳了。」
徐子陽的意思,
我和他分手,他把我手裏的客戶介紹給司琳。
那個客戶是我跟蹤的,和徐子陽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是徐子陽認識而已。
他覺得是他帶給我的利益,他要收回去,真是人渣。
我憤怒地看着徐子陽,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直接爆他的頭。
「徐子陽,我祝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我嗤笑一聲,不顧司琳的尖叫、徐子陽的哀嚎,轉身離開。
想到我瞎了眼,和徐子陽在一起的三年,沒有愛,只有噁心。
他不光睡了我妹妹讓她懷孕,
還不要臉地幫我妹一起撬走我的客戶。
我沒有回公司,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天。
把大客戶弄丟,我也不用幹了。
公司一定會辭退我。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喝酒。
周嶼回來,看到我紅着眼睛喝酒,皺眉:「哭了?」
5.
我沒理,拿着酒猛灌了幾口。
周嶼大步走過來,奪走我手裏的酒。
我抬眼望着周嶼,一瞬間繃不住了:
「周嶼,我真的是太倒黴。」
我把司琳搶我男朋友的事情,和周嶼說了。
又說了司琳撬走我客戶,徐子陽因爲司琳和我動手。
近一段,種種的不幸都告訴了周嶼。
我沒有人可以訴說,只有周嶼。
太難過,我摟着周嶼的脖子開始哭。
周嶼輕拍着我的後背安撫着我,一直重複一句話:「他不值得,他不值得你哭。」
其實,我不是因爲徐子陽的背叛哭,
是因爲丟工作,我以後沒錢花,再找工作又得重頭開始未必是我喜歡的。
我不哭了。
周嶼拿過熱毛巾,給我擦了臉,又拿了藥酒,捏着我的小腿,幫我揉受傷的腳。
他的動作很溫柔,又有耐心。
我和徐子陽在一起的三年,都不如周嶼對我好。
找不回客戶,我向公司請假,在家裏等着被辭退。
一邊開始在網上投簡歷,不工作沒有飯喫。
「在做什麼?」周嶼把水果放在我手邊。
「找工作。」我說,「把客戶弄丟了,公司肯定會辭退我。」
「之前的工作喜歡嗎?」周嶼又問。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喜歡,我很喜歡建築設計。」
那是我的夢想,給城市設計一座標誌性的建築物。
周嶼沒說話,去陽臺抽了一會兒煙。
他抽菸的樣子很帥,側着一張臉,咬着煙,發消息,又痞又有味道。
難得是,周嶼今天沒有去修理廠,在家和我待一整天。
他做飯給我喫,又帶着我打遊戲。
他遊戲打得特別厲害,很會帶節奏,一下午我們連勝。
我覺得他比職業都強。
好看的東西,總能讓人忘記不愉快的事情。
晚飯是周嶼請我。
他帶我去喫私房菜,是我喜歡的南方菜系。
松鼠桂魚,蟹粉獅子頭,文思豆腐……
全都是我愛喫的。
一兩樣,算是湊巧,全部都是我喜歡的菜那就不正常。
我很意外:「周嶼,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的菜?」
周嶼看我一眼,想說什麼,又沉默着給我夾菜。
他不說,我不好再問。
喫完飯,周嶼開車送我回家。
到了門口,
他說:「你自己回去,我出去辦點事情。」
我沒多問,室友而已,我不能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夜裏,我正打算睡覺,接到司琳的電話。
司琳在電話裏,哭着罵我:「司純,你太狠了,是不是你讓人打的徐子陽,差點把人打死,他好歹跟你在一起三年,你怎麼能那麼絕情!」
「徐子陽被人打了?」我瞬間不困。
司琳一愣:「對啊,打得很慘,臉都差點廢了。」
「該,怎麼不打死他!」我笑着掛斷電話。
徐子陽捱打,我比誰都高興,興奮地在牀上蹦了好一會兒。
等到周嶼回來。
我把周嶼堵在門口:「是你讓人打了徐子陽?」
周嶼抬着眼皮子:「嗯,我讓人打的,他那種人不值得你……」
「周嶼,你真好!」我摟住周嶼的脖子。
忽的,周嶼扣緊我的腰,猛然把我壓在玄關的櫃子上。
6.
他貼着我,隔着薄薄的衣服,我能感覺到周嶼身上的溫度,滾燙。
我感覺到心跳加快,耳根子發燙,手抵着兩人之間。
「周,周嶼。」我滿是緊張地看着周嶼。
周嶼嘴角帶起一些笑意:「腳好一些嗎?」
「好,好多了。」
我連忙說道。
剛剛他湊那麼近,我還以爲他要親我,又緊張又害怕。
結果是我多想了。
他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好丟臉。
周嶼蹲下來,看了看我的腳腕,又起身去拿了藥,幫我擦藥。
「周嶼,謝謝你幫我教訓那個渣男。」我開心地和周嶼說。
周嶼抬眼:「以後別哭了,真醜。」
「我哪兒醜了,我媽說我長得最漂亮。」
我抬腳朝着周嶼的胸口踹過去。
周嶼一把抱住,我們笑作一團。
「周嶼,你是個好人。」我實話實話。
周嶼沉着臉,鬆開我:「小爺不是好人。」
說完,周嶼起身離開。
我看着周嶼的背影,一臉的懵逼,不知道他爲什麼那麼生氣。
我誇他是好人,他還不高興。
不好惹。
周嶼一早去修理廠。
我繼續請假在家,白天去超市逛了一圈,把家裏補充了一些喫的。
又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回到家,百無聊賴地打遊戲。
一局接一局地輸,和周嶼在的時候完全不同,我很鬱悶。
關掉遊戲,睡了一下午。
被電話吵醒,是司琳。
她得意地和我說:「司純,你找人打徐子陽,打他的人已經在警局,等着坐牢吧。」
「司琳,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你讓徐子陽別找他麻煩。」我猛然清醒。
電話那邊司琳更得意:「你做夢,先管好你自己,到時候那個人把你供出來,你一起進去。」
司琳掛斷電話。
我連忙起身換了衣服,給周嶼打電話,沒打通。
我又趕去警局。
他是因爲我纔打的徐子陽,
我得把周嶼撈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去了警局,我沒見到周嶼。
反而,見到司琳得意極了:
「喲,急着趕過來了?打人的時候很痛快吧,等會警察蜀黍把你一起抓緊去。」
「司琳,那個客戶我不要了,你和徐子陽在一起我也不想計較,你放過他。」
我低聲懇求着司琳。
周嶼不能出事兒。
司琳諷刺地笑起來:「我們已經走司法程序,不是我說了算,打人他就得進去。」
我看着司琳,知道她談不攏。
她那種不要臉勾搭姐夫的女人,根本不會心軟。
「好,司琳,你記住了,如果周嶼出事,你看好你肚子裏的孩子。」我笑着說。
7.
司琳被我嚇壞了,捂着肚子,滿眼防備地看着我:
「你,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你說沒有孩子徐子陽還要不要你?」
說完,我不搭理司琳,準備去給我親媽打電話,求她救周嶼。
如果不是爲了救周嶼,我不願意給我親媽打電話,她一輩子高傲慣了。
知道我爸出軌,一分錢沒要,直接離婚。
「司純。」
我看過去,周嶼出來。
慌忙朝着周嶼跑過去,拉着周嶼查看一番:
「怎麼樣?他們爲難你了嗎?」
「沒有,我很好。」
周嶼說。
司琳連忙衝過去,諮詢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