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

聰明是知道，愚蠢是不知道。但你兩個都不是，你是那個智慧的——你不知道自己知道，同時知道自己不知道。

不要去認為自己是聰明的，自認自己知道的人往往不會去追尋，他的知道非常有限，而他卻覺得他知道的足夠多了，他認為的那個足夠多是哪來的？他的那個足夠多只證明了他知道的其實不多，因為當你知道的越多，你會發現不知道的其實更多；不要去認為自己是愚蠢的，自認自己不知道的人總是在追尋，他知道自己知道的不夠，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在知道的足夠之前他絲毫不能停下來，因為若不是認識到了那個足夠的，他就認為他不能明白自己，他不明白自己是誰，但知道永遠不可能是足夠的，而他就是那個能夠去問、能夠去追尋、能夠說「我不明白」然後去明白的那個能知之力，這個笨蛋不知道，他帶著他真正在找尋的「那個」，耗盡了生生世世不斷地去問——真理在哪裡呢？他為此上山下海的找⋯⋯而那個真理始終沒離開過他。

我無法不愛這樣的笨蛋，因為他是多麼的可愛⋯⋯這個笨蛋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