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愛麗絲 之 地下邏輯 096

8 The Queen’s Croquet-Ground: 形而上的貓?

皇后的槌球場

四

皇后大聲一吼﹕

「那就來吧！」

愛麗絲就這樣加入了遊行隊伍。愛麗絲的身邊突然有一把聲音說﹕

「真是 ——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原來是白兔，牠不安地偷瞥著她的臉。

「非常——，」

愛麗絲說。

「——公爵夫人在哪裡？」

「噓！噓！」

兔子低聲急促地說道，邊說邊焦急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踮起腳尖，把嘴湊到愛麗絲的耳邊，低聲說﹕

「她要被處決了。」

「原因呢﹖」

兔子問﹕

「你是不是說『真可惜！』？」

愛麗絲說﹕

「不，我認為一點也不可惜。 我說『原因呢﹖』」

兔子開始解釋說:

「她摑了皇后一巴掌 ——」

愛麗絲發出一陣尖叫般的笑聲，因為愛麗絲並不喜歡無禮的公爵夫人 (見第6章)。愛麗絲的笑聲嚇得白兔惶恐萬分﹕

「噓，安靜下來！皇后會聽到的！ 是這樣的，她來得相當晚，皇后說——」

「各就各位！」

皇后如雷地大吼。

興致勃勃的紅心皇后要玩槌球﹐於是拉大隊去打球。這場球賽卻有點混亂﹐因為首先﹐場地高低不平﹐各處都有土堆﹐沒有土堆的地方便有土溝﹔此外﹐打的球是活生生的刺猬﹑球棍是活生生的紅鸛﹑拱门由紙牌士兵曲著身體手腳撐地做成。

更麻煩的是﹐沒有人守規則﹐大家同時亂打﹐不是相罵就是互搶對方的刺猬。而經常發脾氣的皇后更不停地嚷著砍這個的頭﹑砍那個的頭。對愛麗絲來說﹐最沒趣的是﹐她的刺猬永遠打不進皇后那邊的拱門﹐因為做拱門的撲克牌士兵害怕被砍頭﹐總是幫著皇后﹐見刺猬來了便跑掉。

沒有人遵守規則的遊戲還是個遊戲嗎﹖

既然是個贏不了的遊戲﹐那有什麼意思呢﹖

愛麗絲決定偷偷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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