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三的那段滿溢搖滾音樂的時光,算不清與我究竟失聯了多久,而後來,也沒再聯絡過。而我永遠不會忘記,留校晚自習的每天,下課走到校門口,老爸與他的摩托車都在那兒守候。
而如今,我又來到一間九年級的教室,有沒有百分百的串聯起當年的種種,關於這點我無法肯定,但卻憶及當年因為身患頑疴,在最後得車拚的倒數計時住進了台大醫院,這導致我聯考失利。
我不是學校老師。我是一個很不情願來輪班的輪值家長。對於學校任何事我都不熱衷,最好沒事都不要來找我,但這並不代表我不善良。
坐在講台的高椅子上的我,俯瞰著莘莘學子埋首苦幹。眼前的一切是一幅畫,有人像莫內,有人很梵谷,有的人是畢卡索,但沒看到李白。
167依然我行我素,她很多時候可能忘了我是她媽媽,老師和她對話的時候,也是一副「啊不藍,喔,隨便」的那種調性,我的念力如拳,她應該不知道她已經被我K成豬頭了。
167有一張素白的小圓臉,身形纖瘦,單眼皮,臉上有一痣,和楊丞琳相同。也許在分娩之前我們有著沒人可證實的相仿之處,但在離開我的子宮之後,她慢慢就變成低音鼓,而我是鋼琴。理性對上感性,迸發出光怪陸離的火花。
坐在高腳椅上的我雖然不是吧枱調酒師。但我很有辦法讓自己在枯燥的監督中,也帶著三分醉意。
孩子們很乖,我也很乖。
有的人不小心打盹兒,努力對抗睡神的模樣在盡收眼底後,我真的會心疼。我也曾經這樣辛苦過,阿姨有懂。再不到6個月的時間之後,即將成為高中生了。
167,
妳準備好了當一個高中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