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則2】確認自己是誰？ 小故事2

這個故事先到這邊，讓我們緊接著下一個故事，嘿嘿！想不到嗎？不想看就再跳過吧！

一樣在某次穿越之後，在還沒睜眼之前，我就聞到一股很複雜的味道，仔細分辨一下之後發現除了我平常聞過的味道之外，還有一個很怪的味道，在穿越之前都不曾聞過的氣味，令人噁心。

睜開眼發現自己地上趴著，四肢的感覺很奇怪，思考著穿越之後必思考的問題：「我是誰？、「我人在哪？」、「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我是誰─我現在是條柴犬，我現在大概三歲多。(實際年齡不可考了，當時應該已經4X歲，我不想講我多老，)

我人在哪─在某個人的家裡。

我從哪裡來─在公司看著一部柴犬動畫時睡著了，醒來就在這。

我要到哪裡去─可能等下次穿越吧，我已經習慣這樣了，還是不知道穿越原因。

此時有人呼喊著我的名字。

肉──

肉──

我─

回─

來─

了─

恩！對！我叫肉肉，這是我這個世界的名字，但我還是一樣，德林姆。而他是我的主人，雖然這樣講好怪，而且剛穿越居然知道那是自己的名字，可能我在穿越之後一瞬間就跟身體的記憶同步了。雖然我有聽過一個說法是：你會覺得某種稱呼就是在叫你，比如說：「嘿！帥哥/美女，今天吃甚麼？」我覺得這個說法在這個情況下好像也適用，反正我知道我在這個世界被叫肉肉。

(事後想想覺得不對勁，那個環境只有我一個人/狗，而且往我這個方向叫，只能是叫我了吧！)

我的主人叫做”文”，全名叫魯邦文，很男生的名字對不對？但是是個可愛的女生，現在大二，我是都叫他小文啦，比較簡單記。

小文蹲下來摸摸我的頭說道：「肉肉，有沒有想我啊！今天跟老爸老媽去醫院看外公，可惜醫院那邊不方便帶寵物去，不然想帶你一起去的說。」

『小文阿，你還是不要帶我去好了，那邊味道很複雜耶，有女人的香味、有男人的汗臭味、有宅味、有老人味、有屁孩味，還有那個我一直聞不出來的噁心的味道，別了，等外公出院就好了吧。』

小文把繩子帶上就帶我出去散步了，這個身體一如往常地習慣運動，可是內心的我在本能與過去經驗掙扎，我之前是個肥宅的說，一個月的運動量大概就是追趕公車或捷運的時候，要我運動根本是要命阿，可是我身體卻有那種精力旺盛想要好好運動發洩的本能，Oh My God，但畢竟是狗阿，還是很自然地被帶出門了。

小文習慣的路線是帶我到附近公園繞繞，在公園待個二、三十分鐘之後，走河堤旁的路，再經過百貨公司後帶我回家，大概七、八十分鐘，當然包含我尿尿跟大便的時間。

不過今天在公園的時候，小文坐在長椅上時，突然把我抱起來，用臉靠著我的頭，然後說：「今天去醫院的時候除了看外公之外，也順便跟老爸看一下他的健康檢查報告，結果…」

『完蛋！該不會是…』

「癌症。」

『果然，雖然我這種劇情看多了，但親身遇到還是很震驚，我想我還是拿出正經的臉好了』

「之前聽到外公有癌症時，那個感覺還沒那麼強烈，但這次有點太突然，開始感覺到死這件事情，離我那麼近。」

『我也覺得有點突然，平常看那老豆都憨憨的，回家之後在那耍寶，今天回家也一樣，雖然身上也有股噁心的味道，但那也只是玩笑話，原來那股噁心的味道是癌症發出來的，這下難搞了。』

小文的手摸摸我的頭，但是感覺跟平常不太一樣，回頭看到臉頰上開始有眼淚時，不知道是我的意思還是這隻狗身體的意思，很自然地舔舔她的臉頰跟眼淚，嗯，是焦慮的味道。

雖然我某一世的媽媽也在我穿越到那個世界待著的期間過世，雖然不是因為癌症，而是戰爭，但是同樣地令人難過，我懂那個感覺，但我好像也沒辦法說什麼，只能靜靜地被她抱著，親親舔舔她而已。

平常看小文的安安靜靜地，跟我在一起時會亢奮一點，可是今天的她比平常更陰鬱，雖然剛回到家時還是一如往常地亢奮，我想，他們家都習慣讓自己堅強一點吧。小文是，老豆是，連平常都當壞人在那邊吼人的老媽子應該也是。

散步完回到家之後，吃著晚飯，恩…，狗的罐罐就那樣，有得吃就好了。

吃完之後陪著小文在他房間玩，說是玩，但其實也是我到處在房間看看而已，小文房間裡面就蠻一般的，大學生的房間。

(跟我以前樣子差不多，哈哈)

裡面放著我身體小時候的照片，不得不說小柴犬真的可愛。

(雖然我本身是貓派)

讓我回想起我還是人的小時候，那個時候真的不算屁孩樣，但是一副小大人的樣樣子，可能是因為家境的關係吧，需要提早讓自己學會自己處理問題。

這時候老豆進來小文房間，我靠在他身上。

「唉呦！平常我一靠近就會離我遠遠的，今天罐頭裡面加了甚麼阿？」

『豆，還不是因為你生病了，可憐你啊，平常你那副憨樣，真的很想裝作不認識你。』

「乖乖，肉肉。」

老豆沒有抱我，只是稍微搓了搓我身體。

『喔！真的是不溫柔的男人，老媽子平常哪需要吼你，可以摸小力一點嗎？』

小文這時候開口了：「爸，怎麼了？」

平常憨樣的老豆，這時也開始扭捏了起來。

「是…是這樣的，今天…去醫院，不是去看外公嗎？」

小文點了點頭。

「我也順便去拿了我的…健康檢查報告。」

小文稍微鎮定地說了句：「我知道，癌症。」

老豆看起來蠻驚訝的，但很快也說了句：「是嗎？我們的聲音這麼大阿！在外面都聽得到。」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裝輕鬆。」小文語帶斥責。

老豆的輕鬆似乎不是裝出來的，好像真的對於自己生病這件事情看得很輕。

「痾…你把這件事想得太嚴重了，確實是癌症沒錯，但只是很早期的，只要做手術就好的那種，還沒到外公那樣的程度拉，不過今天遇到這樣的病，我還是有想要跟你說的一件事情，我跟你老媽討論過後覺得還是得要跟你說這件事，應該還不算太晚。」

我跟小文都聽出來這句話好像另帶含意，小文沉默了一會，眼眶微微泛淚地問：「難道…是媽媽生病了嗎？」

老豆臉上只有困惑：「什麼？不是啦！今天看了你外公之後，我也問醫生他還能活多久，醫生說大概一、兩周，這還是樂觀的看法。我跟你老媽討論之後，決定要跟你討論怎麼面對外公過世這件事情，或者說怎麼面對死亡這件事情。」

小豆原本快哭出來的表情就慢慢地冷靜下來。

「阿─這種事啊！幹嘛呢！弄得那麼嚴肅的樣子，嚇死。」

之後他們倆講著講著，太無聊我就睡著了，沒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