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30|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常軌與脫軌

脫軌

你說,你是單身公害,令女人退避三舍的蒼蠅,總會被說一句:

「管好你的情緒,別讓你的寂寞到處惹禍!」

你陷溺在情愛的漩渦中,不斷感應需要愛與被愛的氛圍之中,你可以到處遊山玩水、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縱使光鮮的外表下,你刻意張揚青春,但眼角泛起孤寂的淚光,提醒你表面的放蕩不羈,只是被感情深深傷害過的遁詞,你,你是脫出常軌的生命,,總讓人擔心著你的未來。

常軌

你說,你厭煩了只是煮飯、帶孩子單調乏味的日子,刻意不想煮飯,去買了披薩、可樂來吃,你還想掙脫傳統的包袱,抓住一點青春的尾巴。你還在與現實拔河,因為晚上的菜錢已經不夠,一時的氣憤離家出走,回家之後卻要忍受丈夫嚴厲冷酷的目光,你雖擔心,但至少還在舒適的屋與可愛孩子裡,你生活在既定的軌道,一切只是常,雖你總是諸多抱怨,諸多不滿。

常軌VS.脫軌

你是我姊,我是你弟,常軌與脫軌相遇,似乎在不同的世界裡,彼此相互招手,如舞台劇「暗戀與桃花園」一般,這是芳草鮮美、落英繽紛V.S時代悲劇情愛糾葛,如此南轅北轍,卻又相互感應,如同婚姻一般,沒進入的深切企盼而且苦苦追求,已經進入的卻又想著要退票,有沒有一種可以享受婚姻的幸福卻又可以如單身般到處招搖?還是有人形容的偽單身?隱婚族?

你是遠去的風箏?還是拉長的線?還是想成為不羈的風?

你說出你的渴望:「自由像風,動搖於微風中」

但這裡沒有咖啡也沒有驛站,這是我們一起面對的「現實生活」,我們在現實裡彼此打聲招呼,你不會隨便去咖啡店裡附庸風雅,我也不想守著150元過一天,你總罵我不會想,要定下來,日子才會長久。我總會念你,為何不改變機械般的生活,為何要守著傳統的雞肋過活?但是你還是羨慕我的自由自在,我還是歡喜你有甜蜜的負荷!我們在現實裡遭遇,又各自回到自己運行的軌道,我要常軌,你想脫軌。但,誰知計軸器會不會壞了?燈號會不會故障?你要的脫軌和我要的常軌,如上天調戲般的實現!你會扮演好你的角色?還是厭惡你的不安?我不是上帝,我沒有魔杖,把現實變成夢幻,我還是我,你依舊是你。你有你的害怕,我有我的負擔,我們各據一方卻又竊喜各自的擁有,也許不需要魔杖,你偶爾消失、出軌(當然是在你可以忍受的範圍),讓家人感受你的重要性!我也該鳥飛倦而知返,安定地過著生活。也許..日子真該有些不同..

回歸

多年後,我也進入婚姻,有個需要守護的家,漂蕩多年,終於把心定下來,窗外依舊有風有雨,但牽著家人的手始終不放開,一如葉慈所說的:「當我抖落華美的花葉,生命的脈絡才真實可見。」唯有看過風雨的人,才會珍惜沒有風雨的日子,守著家人進入常軌,淡然看著脫軌的人在世間遊走,看著曾有自己身影的單身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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