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高二生已經陸續住進宿舍,陸周樂特別覺得今天的晚點名有點久,回到房間,他才覺得自己內褲濕了半件,看見陳勁鴻睡得像死豬,一股氣就上來。手摸著陳勁鴻的額頭,學弟的體溫現在應該是有退燒吧,手心摸到的熱度在一個很尷尬的體溫,似發燒不發燒的,只能再用肛溫計量體溫了。
手機真是好物,能夠錄影。陸周樂再感嘆著如果那時候有這項發明,也許就能錄影存證,他也不會啞口無言,無法為自己辯解作證。他再把陳勁鴻的屁股轉向鏡頭,掰開臀肉,露出屁眼,插入肛溫計。這一切陸周樂都努力忍住,不要在這時候對生病的學弟發脾氣,他心想著等陳勁鴻退燒身體康復,他要逼著學弟看完這幾支錄影,看他這個學長是多麼無奈。
「學弟,你的燒沒退,我要幫你塞屁股了。」陸周樂問,陳勁鴻點頭。但是這樣他不滿意,「回答,我要聽到你的回答——『學長,幫我塞屁股』。」
「⋯⋯學長⋯⋯幫我塞屁股⋯⋯」聽到陳勁鴻的回答聲音,陸周樂才放心拿起退燒塞劑,在鏡頭前,用著指頭將塞劑往陳勁鴻肛門內塞,按著說明書,要一根手指頭指節的深度。陸周樂的食指一指節就這樣進了陳勁鴻肛門內。陸周樂的內心有點複雜,他的指頭有些溫熱。在陳勁鴻的肛門口,手指按壓五分鐘多,將陳勁鴻的內褲拉上,在床上安置好他,陸周樂才去確認剛剛的一切證據都有錄到,整個人才安心了起來,可以去陽台抽根菸放鬆心情,再去沖個冷水澡。靠山這頭的宿舍陽台,已經明顯感覺到入夜後的涼意。陸周樂已經不想管他現在聞到不是自己手上的菸味從哪來的。黑痞的話,找機會再修理他的屁股。仰頭沒見著三樓有無人影,如果是樓上的兩個小高一其中一人,之後再來算帳,才剛住進宿舍就敢在陽台抽菸,真是好大的膽子,沒菸牌還敢偷抽。
沖了個水,剃了該剃的毛,終於可以暢快洗澡。累了一天,陸周樂只想好好休息睡覺。他今晚是故意不穿內褲睡覺的,掀開陳勁鴻已經呈現半側半正睡姿的棉被,就擠了進去。果然是身邊有另個人,陸周樂的生理反應就是很大,巨屌是直接充血,不過陸周樂很安分,只有手掌貼著陳勁鴻額頭,感覺退燒塞劑有發揮作用,學弟的額頭已經沒有先前這麼燙了。陸周樂才安放又放鬆地讓自己沉入夢鄉。
半夜三四點,陳勁鴻燒退了,身體狀況逐漸痊癒,他迷糊地醒在陸周樂的胸膛上,他完全不記得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把學長當成枕頭,跟學長擠在同一張床同件被子裏。他注意到了自己只穿條內褲,而陸周樂是沒穿半件的裸睡。一根熱騰騰的卵鳥就貼在他的毛腿邊,陳勁鴻是一隻腳跨在學長身上。他很難不往男男性交方向想,他的確感覺自己屁股在睡覺中好像有發生什麼事情,說痛倒沒有,就是覺得怪。手伸進內褲,往自己屁眼摸,又沒有什麼疼痛或者流血。他伸手握了陸周樂睡眠中夜勃的卵鳥,尺寸讓他幾乎要握不住。他納悶著這麼粗大的卵鳥真的幹過他的屁眼,他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他坐起身,棉被從他的肩膀落下,陸周樂的胸膛在夜色月光下真是壯碩。忽然從暖呼呼的棉被中,接觸冷空氣,這把陸周樂喚醒。「你幹嘛啦⋯⋯你不想蓋棉被,我還想⋯⋯」一手拉著棉被,一手壓著陳勁鴻,他們的姿勢回到剛剛蓋著棉被,陳勁鴻頭枕在他胸膛上。
被窩內學長的手貼著他的額頭。納悶狐疑的陳勁鴻想開口,但又有些遲疑的蠕動。「睡了一整天的人,現在生龍活虎就擾人睡覺⋯⋯」陸周樂抱怨著。「對不起⋯⋯學長⋯⋯床有點擠⋯⋯我回我的位子⋯⋯」陳勁鴻想起身,陸周樂就將她勾在懷裏。「你給我乖乖躺好。已經病一天了,是想要再病第二天嘛⋯⋯我沒有這麼多精力照顧你。」陸周樂是伸手持起充電中的手機看了時間,「給我躺到五點多,你再起床。」陸周樂抓住了陳勁鴻就是要用「強」的,才會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