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6/08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五月去朝聖蘇黎世的指環




繼四月中在日內瓦上演的梅湘長劇《亞西西的聖方濟》後,五月我又和先生追隨歌聲的翅膀去參與另一場歌劇馬拉松 : 華格納的《尼貝龍的指環》:全長將近十六小時的連續劇,分四夜演四齣劇,散分九天演完一輪。

《尼貝龍的指環》Der Ring des Nibelungen* 四部劇(Die Tetralogie) :

《萊茵的黃金》(Das Rheingold)2h30

《女武神》(Die Walküre)5h

《齊格飛》(Siegfried)5h30

《諸神的黃昏》(Götterdämmerung)5h30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B0%BC%E4%BC%AF%E9%BE%99%E6%A0%B9%E7%9A%84%E6%8C%87%E7%8E%AF


為何稱之為馬拉松呢 ? 因為看長篇或冥想歌劇是需要經過特殊的歷練和有死忠的愛好才能勝任長時間的專注和正襟危坐以及不能亂咳的挑戰。這不同於窩在家追劇的適意: 躺著看,邊吃邊看還能按暫停伸懶腰或上個廁所或邊看邊發簡訊聊天。

我不是天生的歌劇愛好者;興趣是後生慢慢培養起來的。自己原本只喜歡純音樂表演;在離開台灣之前,大概也只看過兩部翻成中文唱的歌劇,好像是《杜蘭朵》和《蝴蝶夫人》之類的名劇。其故事線條清晰,高潮起伏還有不少經典名曲穿插期間,看起來不費力也無語言障礙。

自從來到歐洲後, 看歌劇成了一種常態活動,(丈夫正巧是歌劇迷) 又碰到我這個和他一樣有耐力的聽眾, 兩人一拍即合。過去我們是買年票(音樂會和歌劇院兩種) 定期出席; 後來因可以參考各音樂廳的網路行銷平台trailer 以及演出的卡司及導演的格調等,我們開始依據愛好來選擇及取捨節目,停止訂年票的羈絆,開始往其他地區的歌劇院跑,以半觀光半聽音樂的方式,周遊鄰國音樂廳。


日內瓦與蘇黎世--小巫見大巫


去年六月聽朋友說蘇黎世將有華格納的《尼貝龍的指環》四齣一次看的節目。我們毫不遲疑上網排隊搶票。這跟買網球賽票一樣,一票難求!一進網站就看到第一輪已售完, 第二輪也即將售罄。

蘇黎世的《指環》非比尋常,歌劇院為準備這次全套演出,從2022年起陸續先以單劇上演。至2023年十一月演完第四部之後,才於今年五月隆重推出整套四部劇,分兩輪演出。也就是說,這是由同一組工作及演出人員共同長期策劃準備。這樣慢工出細活的投資,應很少見。


這是我們第一次買蘇黎世歌劇院的票。買票的過程讓我們意識到,明明開車只需三個多小時的同國兩城市,在文化上的差異竟如同異邦。不知他們是一直如此或是因為四部劇一起賣票的關係, 我們無法直接從網上訂票。詢問之後才得知,訂票只能通過電話連絡才行。你選票價, 座位則由他們分配。談妥後,會郵寄給你賬單和銀行帳號⋯,付完費後, 再郵件寄來歌劇票。好復古的購票程序 !  當然了,信件往來只用德文 ! 厚厚紮實的節目書也是純德文版。幸好有德英雙語字幕而且非常清晰易讀。

印像中蘇黎世是個建築和設備比較前衛的大城市。然而其歌劇院卻令我一驚(豔)。容量才1100人,竟比日內瓦歌劇院的1500人還小。外型是新古典主義風,裡面則是洛可可風,高雅別緻而不過。格局小卻設備俱全。吧台雖小但分設於多處,洗手間也多,乾淨且整潔;走道迴廊設有小沙龍供人在中場休息時聊天或伸伸腿 。廳內空間小且座位密集,音響算復古風⋯悶悶的,像在聽古時的沙龍音樂;雖比不上現代高端設計的音響效果,但我個人挺喜歡的。 因戲院不大,而且我們很幸運被分配到近中間的位置,歌聲清晰入耳,激動時如雷灌耳,震撼力強。


這次來蘇黎世真感覺到這裡美好的生活品質,不愧被列為世界最適合居住的城市排行榜前十名。蘇黎世比日內瓦排名較前,我可以瞭解。最近陪幾個台灣朋友從德語區玩完後來逛日內瓦。對他們而言,兩城市的整潔度與紀律度相比之下高下立判,日內瓦又亂又擠又髒。

蘇黎世湖端有利馬特河而日內瓦湖端有隆河,各自是德語區和法語區最大城。日內瓦的湖與河都比蘇黎世大;但城市的格局卻小很多。而蘇黎世人口最多但日內瓦人口密度最高。同屬瑞士國但形同異國人。兩方通常用英語溝通。法語區人竊笑瑞士德語腔,德語區人小看法語區人說德語的能力;可說是各有心結。蘇黎世人的財大氣粗,可從他們美麗紮實的建築和高馬力名車引擎聲感應到。


一趟旅行改變了我對蘇黎世的成見,過去因為認識不多,都只是聽說。來聽歌劇 (十八日至二十六日)期間,白天有充分的時間到處走走看看,慢慢地喜歡上這個乾淨且民風開放的大城市;同時也了解到為何有不少日內瓦學生喜歡來此深造的原因 : 有出國的感覺卻有住在自家的方便。 電信網路及錢幣同一款,還可用瑞士專用的Twint付錢。不過,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語言不同, 來到自己國家的另一邊竟成半文盲。



華格納與蘇黎世




 

五月的迴旋: 1848年歐洲爆發史上最大規模的革命運動--人民之春;反對皇權專政的種子接續在遍地開花。1849年在德勒斯登爆發了五月革命  « Le Soulèvement de mai à Dresde » 。在德勒斯登長大且當時任職宮廷樂長兼樂團指揮的華格納因涉嫌捲入這場革命,五月十六日被通緝。五月十八日他逃離故鄉,用假身份逃到蘇黎世尋求政治庇護。華格納當時年三十七, 滿腔革命熱血,想推翻傳統及成規,渴望自由創作,建立自己的舞台。

志向宏大,自許甚高的華格納原想路經蘇黎世,換成新的身分證後,再轉往巴黎試身手。 然而想征服這人才匯集的世界藝術之都,何其難 ! 歷經碰釘子不順遂的挫折後,他退而求其次,決定和太太Minna、她的女兒、狗和鸚鵡,一家人先到蘇黎世安頓下來。 這裡環境單純, 民風開放且富裕;對於一個前途未卜,事業未定,尋求安居和贊助的他無疑是最理智的選擇。




華格納前後在瑞士駐留了二十年(1849-1872),其中有九年住在蘇黎世1849­ -1858)*。這是他一生中創作的黃金時期。蘇黎世雖然沒有他冀望的舞台,人才及觀眾, 但卻能供應他發展才藝的泉源和環境。他喜歡上瑞士的山水,湖泊,森林和當地人慷慨和善樸實的人情味。流連瑞士期間,他不但找回創作的信心和靈感,從事指揮,發表論述並廣交有影響力及支持他的朋友。他致力於研究並發展一套論述並以實例驗證,即是 L’œuvre d’art total (Gesamtkunstwerk) 「整體藝術」*和《尼貝龍的指環》。華格納成功的改革傳統歌劇型態,開創音樂史的新面貌和紀錄。


*https://www.cerclewagner.be/actualites/ring-zurich-4/ 華格納在蘇黎世

* https://richard-wagner-web-museum.com/oeuvre/opera-de-richard-wagner-definition-oeuvre-art-totale-gesamtkuntswerk/    

* https://www.denniswu.com/wagner-creator-of-total-artworks/  華格納:實現總體藝術的創造者


雖然這個小國在他心中只是個轉站地,但不可否認這富裕安寧自由之國供給他經濟資源,表演場所,住所,愛情與好山好水激發他創作靈感與戲劇背景藍圖。他剛抵達蘇黎世即著手寫作並發表數篇重要論述,撰寫《女武神》的故事;而2024年的五月二十日我坐在歌劇廳聽《女武神》中的雙胞胎齊格蒙與齊格琳德的情歌對唱:歌頌五月的溫醇。"嚴冬已過...春的光明...自由的氣息...雀躍的鳥語…你就是我的春天...",或許這是華格納成功逃到自由之邦時當下切身的感受吧!


華格納終究遇見賞識他的貴人--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二世 (Ludwig II) 來完成他的整體藝術戲劇夢想。1872年五月­二十二日,華格納生日當天在Bayreuth劇院建地放下第一塊石頭的開工儀式。1876年八月《尼貝龍的指環》隆重首演。

1849-1876 : 從逃出德國到光榮回歸,他終於站上夢寐以求屬於自己的舞台,從一無所有的政治難民到整體藝術殿堂的開幕,成為拜魯特音樂節(Bayreuther Festspiele)當家之主;一路走來,瑞士為他鋪了一段很長的路,堪稱是華格納鑄造《指環》的溫床。

在此他遇見了一生中最愛慕的女人和繆斯 Mathilde Wesendonck。見證這段引發滿城風雨的婚外情之作: Tristan und Isolde《崔斯坦與伊索德》和Wesendonck Lieder《魏森東克之歌》--她的詩,他的譜。當這段不倫之戀的醜聞被揭露時,代價就是華格納離開蘇黎世暫時跑路到威尼斯。兩人之間的情書最後雖被Cosima燒毀, 但這兩部經典之作已成為印刻兩人不朽之愛的結晶。這段婚外情的電影版, 如下 :




《指環》的圈套


華格納於1848開始架構《齊格飛之死》 的故事;1851年續寫《年輕時期的齊格飛》、《萊茵的黃金》與《女武神》;1852年底完成《指環》全劇文稿; 1853 年幸得富商Wensendonck夫婦贊助,在他們暫居於蘇黎世湖畔的Hôtel « Baur au Lac » 公開發表他的《指環》全劇的詩作稿, 每晚一齣分四夜朗讀。1856年在同一旅館首演《女武神》歌劇的第一幕,由李斯特伴奏, 華格納一人飾Hunding 與 Siegmund兩角。


當華格納到外地尋求發展不順遂時, 躲債時,生病時,走投無路時,瑞士,可以說是他的避風港,安心窩沒有這段蘇黎世時期,《尼貝龍的指環》會不會成形? 會不會有這般的榮耀?  

反過來想,若華格納沒有鑄成《指環》,希特勒就不會受到齊格飛情節的啟蒙激發,燒起他救國救種的妄想,追隨他眼中的這位德意志英雄的腳步,導致禍害全球。另外一位與齊格蒙同名的佛洛伊德,也許,未必,那麼快就研究出這套顛倒人性傳統思維的 : 自戀,亂倫,父子相殘等情節。





齊格飛的遐想  


華格納曾說過完成齊格飛的故事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夢想,或許他正是作者心目中的超然英雄吧?! 齊格飛是一個被地下侏儒族的鐵匠Mime收養,在野林中獨自長大的超人類; 是神的後代,動物的朋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世間險惡算計為何事;天生具有神力與直覺,光明磊落不知畏懼。 他代表太陽與希望。只有他的純愛才能抵抗指環的魔咒, 只有他能鑄造Nothung寶劍刺死惡龍。然而幾個大人都想盡辦法利用他來拿到寶物,英雄的悲劇輪迴上演;齊格飛和他的父親齊格蒙一樣無法對抗惡勢力而走向死亡之道。

齊格飛的屠龍故事來自不同的傳說: 他既是北歐神話中的英雄,也與出現在法國中世紀散文詩亞瑟王傳說中的一位屠龍騎士Ségurant*同源,更是華格納根據中世紀德語史詩《尼貝龍根之歌》所撰寫的悲劇英雄。《指環》四部曲是以這位軸心人物發展延伸的故事。由於故事錯綜複雜,華格納才前填後補,添加序曲,解釋原委及設計結尾,寫成一部完整的神話傳奇,一部前所未有的巨型歌劇。

1850年八月安頓在蘇黎世後,華格納開始為前二幕譜曲,接下來停停寫寫改改,直到1869年著手譜第三幕,1871年才大功告成。

* Emanuele Arioli,ed.et tr., Ségurant, Le Chevalier au Dragon, Les Belles Lettres,2023.





齊格飛—Sieg/fried=Victory + Peace=勝利帶來的和平


華格納的另一部名作Siegfried Idylle《齊格飛牧歌》(1870年) 是獻給他的再婚夫人Cosima (大音樂家李斯特之女) 三十三歲的慶生禮物。這部充滿愛與和諧的田園交響詩應是源於 : Cosima正式與指揮家Hans von Bülow離婚,李斯特點頭接受女兒的婚事,有情人終成眷屬。華格納與朋友妻Cosima的這段婚外情終於轉明朗化,一家五口團聚, 重見天日 !  Isolde --Tristan et Isolde, Eva--Die Meistersinger von Nürnberg《紐倫堡的名歌手》 以及 Siegfried--Der Ring des Nibelungen這三個私生的愛的結晶,名字分別取自他的三部歌劇主角名。人生如戲呀!   





齊格飛與鳥的對話  


據說華格納住在蘇黎世期間*,每當夏日清明的午後,必往近郊的La Shil 山谷散步。他會傾聽鳥的歌聲, 驚艷鳥兒能夠吹出的旋律;雖然只聞其聲不見其影,無法知道啼者名, 但他會專心記下旋律, 回家後譜進齊格飛在森林的那一幕…。聽一段《齊格飛》中的"森林的呢喃"



至於華格納曾飽受住處正對面鐵匠店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鏗鏘聲,我們也能從劇中齊格飛對Mime發洩憤怒的打鐵聲和叫罵聲,感受到華格納對鐵匠鄰居的怒火轉移: 醜陋卑鄙的鐵匠,刺耳惱人的胡亂敲打聲。蘇黎世經驗,我們在劇中看到了。

* https://www.e-periodica.ch/digbib/view?pid=asj-006:1912:18::9#97   Richard Wagner en Suisse: 1849-1859, A. Schenk.


當五月的鳥啼聲,愈來愈響也愈有情趣時,表示鳥的數量愈來愈多,並已在愈來愈濃密的樹梢頭,擇處定居,配對,繁衍⋯。孤兒齊格飛對世界的認知只來自周遭的動物朋友。身強體壯快轉大人的他,自問為何鳥兒成雙成對,打情罵俏,築愛巢養幼鶵;唯獨他,沒有同類家人或朋友,還得面對一個自稱亦是爸又是媽,其貌不揚完全和他不相像的侏儒 ?! 在這荒野黑暗的森林裡,只有狼熊之類與他為伴。

齊格飛鑄成寶劍後,為了體驗「恐懼」跟著Mime 走向森林另一頭尋找惡龍。在等巨獸出現前,這個野生男孩坐在椴樹下靜靜的遐想著自己親生父母的一切種種, 在安詳的森林裡只有微微的呢喃如在夢境。忽然他聽到鳥啼,心情一好,想和鳥聊天交朋友。他試幾次吹蘆葦桿模仿鳥語,但無效!  最後用他拿手的銀號角吹。 這一吹,吵醒了巨龍,還嚇跑了鳥。

面對氣噴噴的怪獸,齊格飛沒在怕,還一劍穿心刺死惡龍。怎知惡龍原來是巨人Fafner的變身…。屠龍英雄在擦拭寶劍時,沾上龍血,舔到後,竟然聽懂鳥語!  林中鳥原來是先知;不但揭示他指環與金織頭盔的魔力,還告知Mime企圖毒死他,最後引領他去尋找真愛:Brünnhilde。以下是蘇黎世歌劇院的直播,六月十五日之前免費觀賞。齊格飛與鳥的相遇從2:00:00開始:




《諸神的黃昏》—當齊格飛與Hagen哈根對峙時,突然出現Wotan弗旦的烏鴉群(偵訊隊)在空中盤旋。哈根誘問齊格飛:「你不是懂鳥語嗎?牠們的「啞啞」是何意?」天真的齊格飛轉身抬頭探看欲解鳥語,結果讓哈根逮住機會背刺他⋯然後得意的說: 「烏鴉正喊著: 報應­! 死亡!」就這樣烏鴉嘴宣告了英雄的死亡。


當梅湘與華格納的鳥語相遇


看見《齊格飛》的林中鳥,不禁又聯想起聖方濟向眾鳥佈道的那一幕;鳥群能懂聽聖方濟的話。齊格飛藉助於龍血的魔力聽懂鳥的預言,這也許是林中鳥能識英雄或者是當時他的心仍是純潔的。或者說人與鳥相互接近溝通是靠著一種天真良善的親和力, 盡在不言中。當齊格飛與女武神相愛後,他嘗到愛情後才知道何謂畏懼,從此他不再聽見鳥語。

*https://vocus.cc/article/6630205efd8978000147e961   四月天的百鳥爭鳴




在一次France Musique電台訪問中一位鳥類學家*被問及是否能辨認出《齊格飛》中的林中鳥,回答很肯定:fauvette à tête noire黑頂林鶯--一隻外貌平凡,單色羽翼,黑色頭頂儼然像修行人戴的兜帽。其歌唱技巧高超,音色美妙動人,但很害羞總躲在枝葉叢裡。這隻鳥正是聖方濟口中的la Capinera。是伴隨聖方濟出場的鳥鳴調;套句梅湘的用語Thème(主旋律) : 他將歌劇中主要人物各配一種鳥鳴調。類似華格納善用的Leitmotiv (主導動機)音樂方法。雖然眾所周知梅湘崇拜華格納,但這是多美妙的巧合, 無意中卻被我發現到!

*https://www.radiofrance.fr/francemusique/podcasts/les-tresors-de-france-musique/la-musique-et-les-chants-d-oiseaux-avec-jean-claude-roche-une-archive-de-1996-1-2-3530549   訪談 Jean-Claude Roché鳥類學家及生態錄音專家


兩部歌劇的故事皆來自中世紀時期的作品,一部敘述平凡人為追求聖愛而放棄一切,最後成聖的神蹟。 另一部是神界主人為私慾而屢屢犯錯,愈陷愈深,為達目的不惜犧牲自己的後代, 最終墜落神壇,成為毀滅神界的禍首。兩部歌劇的鋪陳巧成對比 : 一方求真行善得美而另一方是惡的循環 ­(=指環的象徵);帶領觀眾深入探視人性的光明與黑暗面。這無疑是一場豐盛的整體藝術宴饗。




五月一直在外旅遊,沒閱讀也沒寫方格子,放空。飛翔。

月底回到日內瓦家,信箱裡出現一封由瑞士鳥類協會觀察站邀請贊助信函⋯第一次收到,想必他們已發覺最近有位女士成天上他們網站搜尋資料⋯一笑😊。

然後我在湖邊看到海報。 帶朋友參觀聯合國廣場時,又在那裏看見了台灣青鳥:藍鵲!    只要張開眼,豎起耳,鳥,真的無處不在, 我們活在鳥的世界裡!






參考資料:

-https://www.e-periodica.ch/cntmng?pid=asj-006%3A1912%3A18%3A%3A9   Richard Wagner en Suisse : 1849-1859   Schenk, A

-https://richard-wagner-web-museum.com/home/  關於華格納

-https://opera-inside.com/siegfried-de-richard-wagner-guide-et-arguments-de-lopera/?lang=fr   歌劇指南 

-https://youtu.be/D1Z-EwDHct8?feature=shared   劇情梗概

-https://www.opernhaus.ch/en/home/extra/ein-neuer-ring-fuer-zuerich/  A new «Ring» for Zurich

-https://www.opernhaus.ch/2324/ring-fuer-alle/ 

-Ernest Newman, Wagner Nights, The Bodley Head, London, 1988. Page 573-669

-Bruno Lussato, Voyage au cœur du Ring, Wagner-L’Anneau du Nibelung Encyclopédie, Fayard, 2005. P.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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