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第二十五章 午後的咖啡

  張盈枋起身離開了美術教室，而我也緊隨其後的在四周打探，尋找張嶺傢的身影，但願他已經躲好，躲在一個張盈枋不會發現他的位置，這樣張盈枋就不會知道我們剛才幹了什麼好事。

  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這似乎是是在講廢話，畢竟現在是上課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人在走廊上閒逛，但就算再怎麼空蕩，也不至於沿路上都沒有任何一間教室在上課吧，這讓我開始懷疑眼前的張盈枋會不會是黑影假扮的。

  「主任……為什麼這幾間教室都沒有人上課?」

  「這兩課不是跑班嗎?你是被我嚇傻了事嗎?而且古蹟巡禮、地理探究、現代藝術等都是在戶外上課，人都早出去校外了。還是說……你認為我張盈枋會像黑影一樣吃掉你?」

  張盈枋笑的詭異，有些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還是說他有讀心術?他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我不能胡思亂想不然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到學務處之後，我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張盈枋模咖啡豆的背影，有這麼一瞬間，跟十三年前的背影重合，但仔細聞咖啡散發出來的香氣，味道卻是截然不同，一圈的沖泡著，味道越來越濃烈。

   過沒多久，張盈枋將沖好的咖啡端了上來，再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茶杯，裝好咖啡後地道我的面前。

  吹散上面的熱氣，小抿一口，確實和十三年前的味道不一樣，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他現在沖的味道。

  「怎麼表情這麼失落?是和十三年前的味道不一樣嗎?」

  此話一出，我整個人嚇到不自覺的顫抖， 瞬間放下手中的咖啡，低下頭不敢直視他雙眼，腦中閃過一百多種的回答方式，畢竟穿越時空這東西，實在是太荒謬了。

  「哎呀呀~主任!十三年前我才四歲左右，怎麼可能喝果你泡的咖啡，就算有拿給我喝，父親一定會阻止你的。」

  「你知道你的名字是誰取的嗎?」

  我知道是你幫我取的啊~但我不能這樣回呀!你這是挖坑給我跳不是嗎?但我想不明白，張盈枋為什麼突然問起明白十三年前的事，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我帶著這個耳釘嗎?雙手緊張的不斷揉搓。突然!一個清脆的響聲打斷了我的思緒。聽到響聲的張盈枋尋著聲音看了過去，隨後起身走了過去，瞄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果不其然，手中的戒指掉了。

  「Forever……你快跟我說你是不是穿越了!」

  「你別說笑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穿越?動漫看太多是嗎?」

  「那說說你耳朵上的耳釘和我手上的戒指哪來的?」

  張盈枋將戒指用力地放在桌上，低著頭死死的盯著戒指，烏黑的長髮遮住他的表情，使得我無法判斷，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生氣了……

  「那戒指和耳釘是在銀樓弄的，不然你去問……」

  「說謊!封哥說謊!那銀樓早就倒了!」

  張盈枋轉頭看向我的瞬間，我終於明白了，那臉紅得像個蘋果，不敢對是的雙眼，並不是在生氣，而是害羞，生氣從不會把自己氣得面紅耳赤，怎麼可能因為我翹課或害學校電腦中毒而氣成這樣，我闖過的禍遠遠比這兩件是嚴重多了，他都沒有氣成這樣，所以……

  「主任你這是害羞嗎?!」

  張盈枋撇過頭，裝沒事般的做到椅子上，拿著咖啡像是在逃避這個話題，但熱氣下泛紅的面容，看起來更誘人了……

  拿起桌上的戒指帶回手上，仔細端詳張盈枋的表情，第一次看到他對於感情的模稜兩可，既沒有強力的壓制慾望，也沒有想致人於死地的冷漠，眼前這個人感覺……好陌生......

  「主任!你是不是反應過度啊?幹嘛這麼害羞?」

  「因為我……因為我太想念你了……」

  我開始有點想找張嶺傢了，想請他來幫我翻譯張盈枋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會突然說這肉麻的話，什麼叫太想念我?我不是一直在學校嗎?今天都不知道見面幾回了，怎麼還會說想我呢。

  眼淚從張盈枋眼中落下，在臉畫下一道淚痕，而見此情此景的我也開始慌了，從高一到現在只看過他在講到黑影的時候落淚，之後便沒再看到過，難不成是因為黑影的事還沒走出來嗎?但這又跟想念我有什麼關係?

  「主任到底再說什麼啊?你不是天天見到我嗎?你不是天天在校門口看著我來、看著我走的嗎?為什麼說想我呢?」

  「因為現在的你不記得我，現在的你是伍白封，並不是我當初認識的封哥，但我卻在你身上看到他的東西……」

 此話一出，我整個人嚇出一身冷汗，因為這代表一件事，在十三年前的張盈枋早就見過了現在的我，簡單來說那便是，以我上高中開始為現在時空，而上高中前為過去時空，而現在時空的我穿越道過去時空去了解黑影事件，而過去時空的張盈枋遇到現在時空的我，因此用現在時空我的名字給過去時空的我取名字，去掉中間層便是我給自己取名字。

  不過我要表達不只這個，這同時也代表了一件事，張盈枋對十三年前的我印象深刻，以至於對我的不告而別感到難過，而在我入學的那一天，他遇到了和十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戀人，所以抱持著那種相思之情喜歡我，但後來發現我必沒有過去時空的任何記憶，也沒有相關特徵，所以對我的態度有所變化，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穿越道過去，他所認知的『封哥』回來了，所以……

  「你知道我穿越，但你想從我身上知道什麼?為什麼要一直追問這兩件飾品?還是說想在現在的我身上找熟悉的影子?」

  「我確實在找我熟悉的影子，我也確實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想用最熟習的方式愛你，但後來我發現，你是你，不是我熟悉的封哥。」

  張盈枋說完這句話後，從口袋拿出一枚戒指，端詳一陣子後戴到了無名指上，剎那間淚如泉湧。

  此時的我不知道是該安慰他，還是要靜靜地等他發洩完。尋找一個不存在的影子，不管再努力，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我知道了……你所追尋的是一個不存在的影子，想在我身上找到你所愛的人，先暫時冷靜吧……給彼此冷靜的空間……」

  這句話對章贏方無疑是重擊，從他眼中失落的表情變知道，他喜歡的是過去的我，在過去時空遇見的我，而非現在坐在他面前，一個毫無過往記憶，整天還逆他毛的小鬼。

  拿起桌上的咖啡，明明上面還冒著熱氣，我卻感覺到不咖啡的溫度，品嘗起了也變得無味，黑白的學務處顯得更加冰冷。

  喝完最後一口，起身準備離開學務處，張盈枋卻拉住了我，眼神和十三年前的模樣重合，而我居然動搖了……  

  「白封別走……」

  張盈枋起身從後面抱住我，用下巴在我的脖子邊蹭著，雙手越抱越緊，彷彿害怕我逃開的，而我卻對他狠不下心，無法逃脫他的手掌心。

  「白封!我知道你聽到我說我在你身上尋找別人人的影子很不爽，但我真的很享受跟你想出的每一天，如果你就這樣轉頭離開的話，我會更想念你，想念現在的你。」

  「主任!你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我們之間真的需要好好冷靜!」

   張盈枋依舊不肯放手，行為舉止也越來越過分，失控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將我吞嚥，真的必須離開這裡，捉住了那不安分的雙手，從他的懷中掙脫，頭也不回的走到門前，在正要拉開門時!

  「你可以不理我，但你別再傳越過去了，這是在保護你，我害怕再次失去你。」                                         

  這是我離開前張盈枋說的最後一句話，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叫我別再傳送了，但說真的，我也不會想再傳送回去了，畢竟十二黑影的事已成定局，這也不關我的事。

  「呦~被小黑罵啦?練色這麼難看?」

  張嶺傢一派輕鬆地靠在門上，像是要看我好戲般，期待我說出剛剛張盈枋約談我的內容。

  「你的『小黑』好像被我弄哭了!」

  「你說什麼?!真的假的?」

  張嶺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或許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堂堂學務主任居然被學生弄哭了，這傳出去會笑死人吧。

  張嶺傢好奇的溜了進去，但過沒多久就被趕了出來，臉上的疑惑說明了他剛剛被罵的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被吼了一頓。

  「怎麼樣~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張嶺傢不發一語，低著頭往中庭的方向走去，難道張盈枋對他說了什麼很難聽的話嗎?這傢伙我很少看他情緒這麼低落，整個像死人一樣。

  就在這時!放學的鐘聲響了，我急忙的跑回教室，快速的收完書包，匆匆忙忙地往校門口趕去，但到校門口後卻不見白先生的蹤影，而不遠處有個向我揮手的重機騎士，看來那兩個人陪我在雨中受罰，到現在都還沒恢復，真是的……

  回到家也確實沒看到那兩人的身影，這讓我感到一絲的不安，難道被父親開除了，但問了其他僕人後皆是得到否定的答案，這下才敢放心的回去房間。

  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戒指，想起張盈枋講的話，別再穿越、保護我、不想失去我，這三個的關聯性到底在哪?而今天遇到的黑影對我說『你還會再回來的』又是什麼意思?一趟穿越反而把事情搞得更複雜了，明天還有考試，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得趕快……

  「少爺!現在已經是晚餐時間了!」

  站在門口的白先生說道!而紅壑也直挺挺地站在他的身後，看來這兩個真是個無限馬達，昨天的折騰沒有擊倒他們，我果然太嬌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