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04|閱讀時間 ‧ 約 0 分鐘

憶-95-疑心生暗鬼

    上回說到,元生因為無芳跟朝親公舉止親密而吃醋,嚴肅的問到:「這很好玩嗎?」無芳沒想到元生會突然變得這般嚴肅,猶豫再三後說到:「可以到別的地方說嗎?」元生看著無芳一臉委屈,也只好說到:「好吧,其實我不是想對你生氣,只是..我好像真的很容易吃醋。」隨後便跟著無芳離開,轉眼無芳也已經牽著元生走到外頭無人的地方說到:「你...你應該...那個...你..」元生看著無芳吞吞吐吐的楞是擠不出一句話,便說到:「我應該知道些什麼是嗎?」看無芳點點頭元生回到:「我知道我喜歡你,愛著你呀。」無芳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到:「哎唷!剛才還那樣嚴肅嚇唬我,哼!」看無芳鬧脾氣,元生也立刻抱住無芳說到:「那你說不說呀?」無芳這才回到:「朝親公他...他算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長輩,舉止自然會親密許多,還有...他沒有勾我的肩膀,他是搭著我的肩膀祝福我像這樣。」說完無芳也將手搭到元生肩上拍了拍繼續說到:「看起來是很像沒錯,但沒有那麼嚴重。」元生這才將信將疑的說到:「那為什麼他還要那樣握著你的手。」無芳回到:「這是表達珍重,朝親公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嫁人的。」元生本想接受,可愈想愈不對,又問到:「不對啊,如果他從小看你長大,他怎麼會不知到你叫什麼名字?」無芳看元生打算問到底,所幸說到:「你就是不相信我對嗎?」元生被反問的楞在原地,無芳看了一圈確認四下無人後,猛的抓住元生雙手,將元生按倒在地說到:「今天你是非知道不可,那就好好看著我,對我發誓!你一輩子愛我,不離不棄,否則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無全屍!」元生一臉茫然的看著無芳說到:「有這必要嗎?」無芳聽完手上力道又加重數分,有些顫抖的說到:「你說阿!你不是想知道,那你就說啊!你發誓啊!」說完淚水也止不住滴了下來,元生立刻說到:「我元生在這發誓!我對無芳的愛至死不渝,一生相伴不離不棄,若有違誓言我元生願受五雷轟頂,死無全屍,天地見證,人神共誌。」話音剛落,萬里晴空竟無端出現雷鳴,彷彿是蒼天對這份誓言的允諾,然而在晴空霹靂過後,天上更出現了日月並明的奇象,元生爬起身將啜泣的無芳抱在懷中說到:「不只有蒼天允諾,更有日月見證,我的好妻子,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你那美麗的笑容了嗎?」無芳這才破啼為笑說到:「討厭死了啦!就知道欺負我。」說完就湊到元生耳邊說到:「其實我就是顏珈娜藍。」說完順勢親了元生一口,元生聽著怪熟悉的名字說到:「顏珈娜藍...顏珈娜藍?總覺得怪孰悉的。」怎料無芳聽到後立刻摀住元生的嘴說到:「你個傻蛋!以後不許你提這名字!叫我無芳就對了!知道嗎?」元生這才連連點頭,就這樣兩人也重歸於好,元生起身替無芳拍去塵土後說到:「奇怪...你這名字是有什麼禁忌嗎?為甚麼朝親公都不敢直接叫?還要問你的名字?」無芳回到:「那還不是因為你多嘴,說我是你妻子。」談話間,兩人也手牽手的走回宴會之中,路上元生繼續問到:「是我的妻子怎麼了?」無芳回到:「你應該還記得先前說過的婚禮形式吧?」元生回到:「記得,嫁娶跟入贅對吧?」無芳點頭說到:「我們家族的女生無論跟誰成婚,都會被認定為入贅,自然姓名也會隨之更改,朝親公就是因為這樣才問的。」元生聽完才豁然開朗,打趣的說到:「原來你那時跟我做介紹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嫁給我了呀!無芳姑娘!」無芳一聽嬌羞地捶著元生的手臂說到:「才剛認識你,怎麼可能會想嫁你這個野人,臭美。」看著兩人打打鬧鬧的回來,主桌上懸心掛念的聖手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與此同時元生也注意到藏羽蓉夫妻已經坐到主桌上了,藏羽蓉看著元生兩人回來立刻起身跟大家敬酒說到:「諸位!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今天的重頭戲了吧?沒錯!今天我藏羽蓉有幸,請來了墨盟三大頂尖畫家,今天必定讓大家大飽眼福!你們說好不好?」此話一出全場掌聲如雷,紛紛叫好,藏羽蓉隨後用手勢讓大家稍安勿躁,隨後繼續說到:「藉此機會,我還想好好跟兩位大人物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藏羽蓉能有今天,首先要感謝我的恩師,皇城五公之一的朝親公。」藏羽蓉說完就走向包廂,在包廂外行三跪九叩之大禮,只見全場包含無芳在內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朝親公這時也從包廂走了出來,滿意的點頭說到:「好好好,本公先前也說了,今天是來作客的,我也不耽誤大家,就祝你們夫妻百年好合吧。」說完擺了擺手讓藏羽蓉起身便又回到包廂之內,藏羽蓉剛起身,元生就注意到她額頭上的紅腫,對無芳說到:「哇!他這頭磕的..是真用力啊。」無芳回到:「對方可是朝親公啊!一般人想嗑上這頭還不見得有機會呢!當然要用力磕,以表誠意。」元生這才點點頭說到:「說的也是。」與此同時藏羽蓉也繼續說到:「另一名則是我的再造父母司徒百行玳,我藏羽蓉能有今天也是仰仗他的照顧與提攜。」說完也對聖手行三跪九叩之禮,但元生敏銳的發現藏羽蓉其實只磕了六個頭,最後三個都是頭不碰地,元生疑惑的問到:「咦?他是不是磕昏了,最後三下好像沒碰到地上啊?」無芳回到:「你才昏頭了,那是不能碰,不是不想碰,如果他多碰那三下,那就是對朝親公不敬,會害到聖手的。』元生聽完問到:「此話怎講?」無芳解釋到:「聖手再怎麼說也是做臣子的,與朝親公不同,如果對朝親公的禮數低於聖手,那就是對外表示聖手地位更高,謀反意味濃厚,這就跟你先前用『在下』對朝親公說話的意思一樣,所以侍衛才會拔刀上前。」元生回到:「不說在下,那能說什麼啊?這不是謙稱嗎?」無芳回到:「一般人要回話,必須先說『回朝親公話』,之後才能說其他的,介紹自己就要看是不是當官了,當官用下官,其餘一律是草民某某人。」元生聽完皺著眉說到:「這誰知道阿。」不過無芳說完又湊到元生耳邊小聲的說到:「雖然你說在下也沒錯。」兩人說話間,藏羽蓉也正好逐桌敬酒過來,看著走來的藏玄彬,元生謹慎的用手護著杯子,無芳見狀問到:「你在幹嘛?」元生回到:「我怕那小子又趁機給我吐痰。」無芳聽完牽起元生的手說到:「他現在沒那膽子了。」果然殷玄彬剛走近就默默低著頭,眼神也開始飄忽閃躲,宛如一隻做了壞事被逞罰的喪家之犬,完全沒了先前那股桀傲不遜的氣息,敬酒時更是不敢將酒杯高過兩人,只敢唯唯諾諾的縮在藏羽蓉身後,元生見狀說到:「你啊!要好好對待你的另一伴,還有你姐姐,知道嗎?」就看藏玄彬躲在藏羽蓉身後直點頭,話說到此元生也注意到殷邵芳貌似並不在場,便問到:「對了,殷邵芳呢?」藏羽蓉回到:「他的雙手剛接上假肢,還再適應與訓練,我怕到時沒人照顧這才沒讓他過來。」沒想到藥彌陀這時卻說到:「沒問題的,我常常照顧病人,難得大喜之日就讓他來吧,讓他看看自己的弟弟成家不也挺好的嗎?而且我們這也還有空位啊!」藏羽蓉聞言有些訝異的說到:「這...你是認真的嗎?其他幾位沒意見嗎?」元生看藥彌陀投來懇求的眼神,問到:「你認識殷邵芳?」藥彌陀回到:「雖不認識...但我有一陣子常常聽無缺提到他,好像是很羨慕有這種姊姊,所以...我想..剛好可以見見他。」元生看無芳沒反對,便說到:「好吧,反正人多熱鬧些,藥彌陀,那就麻煩你了。」說完本來唯唯諾諾的藏玄彬竟也探出頭來對著藥彌陀直點頭,藏羽蓉也隨後喚來園丁讓他們將殷邵芳帶來,交代完後藏羽蓉又向藥彌陀再三道謝才往下一桌走去,很快手上接著義肢的殷邵芳就被帶了過來,看著殷邵芳穿戴整齊的走來,元生欣慰的說到:「這可好多了,比起先前蓬頭垢面的,這才像樣嘛!」怎料本來還乖巧聽話的殷邵芳在看到元生後,卻驚慌的躲到桌子下緩緩探出頭四處查看,再三確認玉兒不在後才敢慢慢站起身,此時蓮末子轉頭問到:「他在做甚麼啊?」幾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搖頭,唯獨藥彌陀輕柔的問向殷邵芳到:「怎麼了?你再找誰嗎?要我幫你找嗎?」殷邵芳嚇得連忙回到:「不找!不找不找!我害怕!面紗人很可怕!不能找!」元生一聽面紗人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到:「面..面紗人..噗...這要讓玉兒聽到,我看他會真的變的很可怕喔。」蓮末子則是好奇的問殷邵芳到:「為甚麼會可怕?」殷邵芳東張西望的說到:「面紗人太可怕了!他咻的一下我的手就不見了!你看。」殷邵芳邊說還邊展示自己的義肢,藥彌陀也及時安撫到:「沒事~沒事~面紗人今天不在,明天也不在喔!」看著藥彌陀哄孩子一般的語調,元生竟有些心疼斷手的殷邵芳,於是便向池歡荷問到:「池姑娘,你有做義肢的經驗嗎?」話說完就看正在吃點心的池歡荷滿嘴紅豆沙的轉頭回到:「有。」隨後快速將豆沙包塞入嘴裡就走上查看殷邵芳的手,元生笑著說到:「哎?我還沒說他就知道了啊。」無芳回到:「你這爛好人性格我們誰不知道。」雖說池歡荷是好意上前檢視,但殷邵芳卻對著個滿嘴豆沙的池歡荷十分害怕,好在一旁有藥彌陀不停的安撫並問到:「你怎麼會怕怕呢?他不是面紗人呀!我們不用怕喔!」可殷邵芳還是十分排斥的用義肢比劃著自己的臉頰說到:「有沙!沙!都是沙!沒有臉!很可怕!」藥彌陀聽完後立刻拿起手巾替池歡荷擦臉,等擦去豆沙後,殷邵芳的情緒才較為穩定,於此同時池歡荷也記錄完殷邵芳的身高與四肢比例等等數據,隨後就準備拆下殷邵芳現在手上的義肢來確認損傷部位,可殷邵芳卻極度抗拒的說到:「不行!不行!弟弟說了!不能拆!拆了會沒飯吃!不可以!」邊說邊掙扎著脫出了藥彌陀的懷裡,元生見狀急中生智說到:「是你弟弟讓我們給你檢查的,這樣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帶著!」殷邵芳一聽是弟弟叫來的,這才聽下動作說到:「那弟弟呢?」元生回到:「等你檢查完,他就會來看了喔!」殷邵芳這才被連哄帶騙的乖乖坐了去,藥彌陀也藉此掌握了哄殷邵芳的方式,隨著池歡荷緩緩拆卸,殷邵芳那整齊的傷口也出現眼前,池歡荷看著平整非常的傷口竟皺起眉頭說到:「這...這是..怎麼..辦到的?」蓮末子回到:「那是母親砍的。」池歡荷聽完又繼續看著傷口說到:「無...無處固定..雖..然組織..完好.這....為..甚麼不...接斷..手回去?」殷邵芳聽完回到:「斷手..狗狗吃掉了。」嚇得元生驚呼到:「狗吃了?」看殷邵芳點點頭元生也只能無奈地抓頭,這時池歡荷有又說到:「就...算沒...吃,也..接不..不..不回去了,現在。」說完便替殷邵芳再次裝回義肢,並問到:「你...你的手...要..軟..的還是..硬.硬.的?」殷邵芳反問到:「甚麼軟的硬硬的?」池歡荷回到:「材..材質..要..軟..的還..還是硬..硬的?」元生看殷邵芳還是一臉茫然,便對池歡荷說到:「我看還是問問藏羽蓉跟藏玄彬吧,殷邵芳他現在這樣是不可能做出決定的。」說完便起身對藏羽蓉招了招手,藏羽蓉雖有看到,但無奈還在敬酒一時抽身不得,只能派人前來訊問,園丁很快便將訊息告知藏羽蓉,藏羽蓉一聽匆匆結束逐桌敬酒,帶著殷玄彬離開,有些不解的走到元生這說到:「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能讓他戴上的義肢,你們現在是...」話沒說完,藏羽蓉就看到正在用簡陋義肢乖乖吃飯的殷邵芳,隨即話鋒一改說到:「軟的硬的差別在那?沒有折衷的軟硬度嘛?」池歡荷回到:「沒..沒辦法..他...傷口....只..能選擇..續脈..所..所以只能..軟..的或...或...或硬的。」藏羽蓉看著說話結結巴巴的池歡荷有些不屑的說到:「所以差別是什麼?」池歡荷回到:「軟...軟手比..比較不會弄..傷自..己,基...基本衣.食..都..能自理..但...需..需要時..時常灌...油補..補充,硬..」不等池歡荷說完,藏羽蓉就立刻說到:「軟的可以正常衣食,那軟的就好了,還可以避免誤傷自己。」但池歡荷聽完還是繼續說到:「硬的..不...不太需..需要保..保養,但」可這回藏羽蓉還是不等池歡荷說完,就說到:「不是說了軟的嗎?有甚麼問題嗎?」元生這時聽不下去,出面說到:「你先聽完再做決定不遲,池姑娘會堅持要說完一定有他的道理的,還請你多一點耐心。」藏羽蓉這才撇過頭說到:「好,你說吧。」池歡荷繼續說到:「硬..硬的不..太會..壞,但..需要..訓練,畢竟..重..量多上..許..許多,不..好拿..捏..捏.力道,可等.熟悉後..精細度...勘比真手。」果然,藏羽蓉聽完也陷入猶豫,這時殷玄彬小聲地在藏羽蓉身邊說到:「硬手吧,訓練沒問題的。」藏羽蓉想了向後也果斷說到:「那還是硬手吧,費用的部分,不知道..」不等藏羽蓉說完,池歡荷就打斷說到:「確..定?」藏羽蓉點點頭繼續說到:「關於費...」池歡荷又打斷說到:「真..真的不..不改嗎?」這一來二去弄得藏羽蓉有有些脾氣,元生也看出藏羽蓉即將變臉說到:「你現在知道池姑娘的感覺了吧?」藏羽蓉這才反應過來問到:「池姑娘?他?該不會他就是池歡荷吧?」看一桌人默默點頭,藏羽蓉立刻擠出笑臉說到:「阿..哈哈..真是抱歉..那個..我以為..」好在池歡荷也沒打算刁難,說到:「硬手材料費有三種規格,分別是三十撤、一手跟三手五撤,工錢看...看在..元..元生份上..我..可以不...不收..最後是..安..安裝費一手。」藏羽蓉一聽這價格還有些驚訝說到:「安裝費一手?是不是有些...」池歡荷回到:「這...是..專門特..制的,裝...上後..基本不..不用更換。」藏羽蓉聽到這問到:「不用更換那為什麼會有三種材料費?」池歡荷回到:「耐..耐用性不同,三十撤是純鋼,比較重..也..不耐..衝擊..如..如被硬物打中..難保不..會變形。」藏羽蓉冷笑一聲說到:「不是說不用更換嗎?這打壞了不就是要換了嘛?」池歡荷回到:「純..鋼..也沒那麼容..易損壞,若..非刻意槌鑿,也..不至於..變形,強..度遠超..普通..青石六倍以上。」藏羽蓉聽完又問到:「那另外兩種呢?」池歡荷回到:「一手..用的是三合鋼,耐高溫耐衝擊,唯獨不耐寒,遇冷易碎不過..比..起純鋼..多了些柔軟度會更..好操控;三手五撤用的則是土鋼。」藏羽蓉一聽土鋼立刻嚴肅的問到:「你沒說錯吧?你要用土鋼?那東西怎麼可能可以做成義肢?」池歡荷回到:「可..可以,但..完工前..需要他..跟..我跑..一趟..讓..土鋼..認主。」藏羽蓉聽完半信半疑地問到:「可陰土鋼也不是說想鍛成就能鍛成,而且外人觸之必死無疑,除非..你要用的是陽土鋼?」池歡荷點頭回到:「陽土鋼..更..適合做義肢,在..陽土鋼外..打孔..澆鑄流鋼上去..可..避免..本身質脆的問題..做為義肢還..可反覆塑形,以此..吸收流鋼所受的衝擊,流鋼..本身..耐寒耐火..就只是...不夠堅硬..正好..可以用陽土鋼補足。」藏羽蓉聽到這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小姑娘,但思索再三,藏羽蓉還是說到:「實不相瞞,我雖想替她接上土鋼義肢,但這價位確是令人卻步。」怎料池歡荷這時話鋒一轉說到:「藥..彌陀...你..如果..有意願...跟..我合做..我..可以送..義肢給...給他..阿們。」此話一出,整桌的人都盯著藥彌陀看,搞的藥彌陀不知所措,就在此時,園丁也前來提醒到:「園主..還剩最後幾桌,要不您先過去敬個酒,先到一個段落在過來不遲,我們也好往下安排。」藏羽蓉聽完也只能暫時告別元生幾人,繼續去敬酒,等藏羽蓉離開後,藥彌陀立刻質問池歡荷到:「你剛才是什麼意思?你這樣我很難做啊。」池歡荷解釋到:「我..只是...要...一個合..合做的..先機...單..純的意願而..已..沒..有要你現在答應,就只是..往後..你想做...我...能成為你..第一..個考慮的..合作對象。」藥彌陀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連忙道歉,好在池歡荷也沒多計較,反而安慰藥彌陀多一分戒心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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