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7/06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第三十七章 凡人與天才的距離

學生餐廳裡比我們想的還多人,有教授、有研究生、有大學生,更扯的是有的一看就知道是隔壁公司的員工,居然跑到大學裡的食堂吃飯,這裡的伙食真的有這麼好嗎?

 

  我跟張嶺傢去排隊,章翰程負責去找位子,兩邊分頭行動,因為這人數多得嚇人,根本就是百貨公司的美食街啊!寸步難行……重點是食物的價錢跟外面的幾乎一樣,這群人究竟擠在這做什麼?外面的東西是又貴又難吃嗎?

 

  好不容易點完餐,拿到一個餐點好了會叫的東西,放眼望去全都是人,根本看不到章翰程坐在哪裡,想必等一下拿著餐點要找他又是一大困難,外加這裡的人看起來都不友善……

 

  「封哥!剛剛章翰程傳來一則訊息,他要我們快點,因為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多了,他感覺孤立無援。」

 

  這東西要是能快就好了!我也很餓很想吃飯啊!重點是這裡做餐的人很慢,我能有什麼辦法?這裡的人又都在比兇,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我也很無助啊……

 

  「你先去章翰程那,我等一下餐好了在叫你。」

 

  張嶺傢點了點頭,隨後展開了尋找章翰程的旅程,而我則是站在原地,一手握著那個怪東西,一手握著手機,等餐一好就打訊息給張嶺傢。

 

  就在我腦袋放空,眼睛看著那慢吞吞的工作人員時。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本能地轉頭,沒想到臉頰就這樣被戳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果不其然是這傢伙在搞鬼。

 

  「找到了我可愛的學生~」

 

  「主任你別在大庭廣眾做這種事,這樣感覺很羞恥……」

 

  「這樣啊~要不要一起吃飯?」

 

  別故意迴避我的話題!這樣轉的也太硬了吧?不在公共場合放閃事做人的美德,而且張嶺傢他兩已經幫我站了位置,臨時改變計畫,這樣會讓人感到不爽吧?

 

  「抱歉……有同學幫我站位了,我想主任下午還有行程吧?這樣會耽誤到你時間的,我們也還有想參觀的校系。」

 

  「你改變心意的時候在告訴我,那我就先走囉!」

 

  說完就拿著餐點開始尋找位置,而我手中的怪東西也在這時響起,我快速的傳訊息給了張嶺傢,而張嶺傢也從人山人海的隊伍中竄了出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而我也沒太在乎他說了什麼,將其中一盤東西塞到他手裡之後,跟著他的腳步走到章翰程佔的位子,而我也是看到之後才知道張嶺傢剛才想說什麼了,原來是位子被別人做走了,難怪要跑得這麼急。

 

  「對不起啊……我已經……」

 

  「沒關係!你們兩個坐,我另找位子。」

 

  說完便拿著食物開始尋找張盈枋,或許是心有靈犀,我一眼就看到他的所在,而他也剛好東張西望的,看來他也在找我。

 

  穿過人群,坐在了他的對面,張盈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而經過上次抽籤是件後,我也懷疑這是他的算計。

 

  「這麼快就回心轉意了啊?剛才說的那些漂亮話呢?」

 

  我一語不發的出著碗中的食物,不願直視他的雙眼,打算快點吃完去找章翰程他們會合,張盈枋見我沒有回話,於是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食物,微微一笑將食物塞進嘴裡。

 

  正當我以為安全過關,沒打算在這對我做出格的事,可以安心吃飯的時候!張盈枋突然伸手托住我的下巴,眼神很是曖昧,嚇得我連飯都不敢吞。

 

  「別狼吞虎嚥的~下巴帶便當了都不知道,是在向我賣萌嗎?」

 

  下巴黏著的飯粒被他抹去,毫不猶豫的往嘴裡塞,伸出舌頭舔著手指,把味道吃乾抹盡,意猶未盡的樣子,像極了享受美食的野獸,肉食動物的渴望展露無疑,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

 

  張盈枋規定禁慾也已經有一個月了,但這個規定卻是苦了他自己,這段時間用理智讓自己不要越界,但內心的渴望若是無法被釋放,到最後看到獵物就會連自己的獸性都藏不住,頓時覺得今晚的自己有罪受了……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一副怕被我吃掉的樣子,我有這麼可怕嗎?」

 

  「殺氣露出來了,我怕被你吃掉,畢竟我是你唯一的獵物,難免有些害怕。」

 

  張盈枋愣了一下,隨後收起那個恐怖的神情,繼續吃著碗裡的飯,而我也不敢在狼吞虎嚥的了,不然等一下又吃的臉上黏飯。

 

  吃飽飯,將往放置回收區,轉頭打算去找章翰程他們會合,卻不料被張盈枋抓了回來,回頭看一眼他那俊俏的臉龐,甩都甩不掉的手,算了……打個訊息跟張嶺傢說我被張盈枋拐走了……

 

  「主任……你下午沒有自己的行程嗎?我可是要去參觀法律系喔。」

 

  「早上的會已經開完了,下午我的時間都是你的。」

 

  又是這種不知道去哪學的噁心話,看來張嶺傢教他不少,到時候一定要把他這些亂學的東西改掉。

 

  我們並沒有直接去法律系參觀,而是在校園裡晃了幾圈,打算先弄明白各科系的大概位置,但有一點很是奇怪,為什麼自從張盈枋跟在旁邊之後,我就覺得這裡的人都變的很友善,本來跩到都不用正眼看人的,現在怎麼都會點頭打招呼了?

 

  「盈枋學長!你居然還活著,要跟我一起卡在拿不博士學位的輪迴中嗎?」

 

  眼前這個研究生居然稱張盈枋學長?!張盈枋也是這裡畢業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但眼前這傢伙看起來還很年輕,怎麼會跟張盈枋這個萬年骨董有交集?而且講話還這麼沒大沒小。

 

  「算了吧……我現在只想和心上人過著隱居生活,學生這個身分已經離我很遙遠了,現在的我可能已經沒有當初那種天才腦袋了。」

 

  「學長有心上人啦?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對這世界的萬物都無感,畢竟當時不管男女你都拒絕,原來鐵樹也是有開花的一天啊~想必學長的對象一定是絕頂容顏的稀有人物。」

 

  張盈枋笑了笑,隨後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從他口中究竟會說出什麼?是讚美?是批評?是不提起?正當我還在思考張盈枋會怎麼回的時候,他卻一把將我擁入懷中,轉頭看向那個研究生。

 

  「在你們眼中可能覺得平平無奇,但對我而言他就是最好看的。」

 

  那名研究生驚訝地說不出話,搔了搔頭,看樣子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理解張盈枋的眼光怎麼可以這麼差。

 

  「怎麼了?很意外嗎?世帆別突然不說話啊!我學生時期的時候最怕你不說話,這樣會讓我感覺做錯事了。」

 

  「我認同你愛所愛的人事物,但是我不理解你看人的眼光,可是這就是愛情啊~」

 

  「是啊~想必世帆兄也娶碩涵為妻了吧?」

 

  那名研究生不再接話,看來這個故事結局並不完美,這個名為世帆的研究生並沒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曾經喜歡過,但是卻沒有走到最後,沒有比這更難過的事了。

 

  「你畢業後……徐碩涵說他靠近我是因為喜歡你。」

 

  這、這是什麼狗血三角戀?這未免也太奇幻了吧?喜歡一個人居然不是對他本人直接下手,反而是先對他的朋友下手,這是什麼鬼才邏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意思嗎?這傢伙聽起來連樓台都不如,直接是備胎了吧?

 

  此時的我也才意識到,原來張盈枋這麼搶手,不管在哪個時期都有人喜歡、都有人追,學生時就有一堆人在追,到了出社會當老師也一樣,幾乎學校的女生都是他的迷妹,說是偶像的後援會一點都不誇張。

 

  「不過我已經走出來了!畢竟我是人家的學弟嘛!」

 

  聽起來更複雜了!如果世帆跟張盈枋是學長和學弟的關係,那也就是說徐碩涵是他們兩個的學姐或學妹,重點是還不知道大幾歲,為了一個帥哥這麼做值得嗎?不對!我好像沒資格對此事品頭論足,因為身邊就有一個比這事更扯的傢伙。

 

  「話說你們往這個方向應該不是特地來看我的吧?該不會是想去法律系參觀?現在裡面鬧的正激烈~小心不要被波及喔!」

 

  「該不會是辯論賽吧!好久沒看到了!」

 

  看張盈枋滿臉期待的樣子,我知道這東西一定不簡單,有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誇張,不知道會不會像立法院一樣,潑水、摔東西、翻桌……

 

  果不其然,還沒走進去就聽到樓上傳來爭吵的聲音,和大樓的名字有者強烈的對比,『萬才館』聽起來像是一個做學術研究的好地方,聽起來也十分的文青,但這是怎麼一回是啊……

 

  聽起來很像是在吵架,但仔細一聽,好像雙方講的都很有道理,辯論顧名思義是跟自己對立面的人述說自己的觀點,但要說服的並不是對方,而是像我們在一旁聆聽的第三方,這也是辯論的魅力啊!

 

  每走一步,辯論的聲音就越大,感覺一開門就會被椅子砸到,雖然有點誇大,但我是真的怕,難道大部分的政治奇才都是這樣練出來的嗎?所以才能說的大聲又有理?

 

  對了!沿路上都沒問張盈枋是哪個科系畢業的,只聽說過他是隻書蟲,而他平時在學校代課也幾乎來者不拒,可說是無所不能,但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讀過大學的所有科系,再厲害也頂多雙主修。

 

  「主任!你是讀什麼科系畢業的?」

 

  「哲學系~」

 

  文界的天花板,探討著許多未知的問題,是一個重要的一門學問,但是在國家體制的教育下,許多的人選擇學理工,以至於這個科系被別人當成廢科,但不得不說,在許多的西方國家,文跟商才是頂尖天才在讀的。

 

  「白封……你也覺得我也是混學歷、選校不選系的人嗎?」

 

  「不!主任!我覺得這是正確的選擇,與其出來當沒有靈魂的免洗筷,我還不如當個流浪的詩人。」

 

  一邊說一邊走上樓,開門的瞬間,看到的並不是像立法院那樣糟糕的爭吵畫面,而是兩邊坐著學生,幾個像是教授的人坐在中間,靜靜的聽著他們互相討論『廢死』這個恐怖的話題。

 

  「我認為廢除死刑可以!但是要配合終生監禁。」

 

  「為什麼要浪費國家資源養一個該死的人呢?」

 

  沒錯!話題就是這般尖銳且敏感,站在教授對面的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但奇怪的地方就在於,我覺得兩邊說的都好有道理,我到最後還能堅持自己原來的立場嗎?

 

  「國家該做的是找出下一個有可能出現的死刑犯,而不是為了平息家屬的怒火而草草判刑。」

 

  「停~辯論結束,張盈枋有什麼感想嗎?」

 

  坐在對面的教授突然問了張盈枋這個問題,換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被殺的措手不及,短短的幾分鐘就要回答聽完的總結,這難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抱歉……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不能確定死刑犯會不會配合我探討內心,而我也要花更多力氣去增加警備,找到下一個可能的死刑犯固然重要,但重點就是這國家沒有錢去完成。」

 

  好你個張盈枋,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這種漂亮且模稜兩可的答案誰不會說啊!教授問的是你聽完的立場,你卻回了這樣一段廢話。

 

  「不錯!不愧是我教的學生,講到最重要的核心問題了。」

 

  張盈枋是法律系教授的學生?他剛剛不是說他是哲學系的?難道他剛剛騙我?

 

  找了個位置,聽著同樣議題的辯論,唯一不同的是,兩方的人馬交換了立場,吵的也比剛才更凶了,他們的腦中似乎有一個開關,轉換立場只要幾分鐘思考,而對於自己剛才振振有辭的話語,在交換立場卻不會留下破綻,可說是十分精彩。

 

  就這樣聽了一兩個小時,我的腦漸漸跟不上他們的思考速度,所有的理論混在一起,思緒合立場變的不確定,法律系看起來沒有我想的這麼簡單,我以為只要背背法條、考考證照就好,看來是我小瞧法律系了。

 

  走出辯論的教室,腦中卻還是那些激烈的字句,而張盈枋彷彿是聽完一場言講,收穫滿滿的像是在回味剛才的辯論。

 

  「怎麼樣?有沒有收穫滿滿?」

 

  「我覺得腦袋更混沌的……我不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立場了……」

 

  或許站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將會是不一樣的事物,看東西果然不能只看一個面向,需要多方的思考。

 

  「話說回來!你不是說你是哲學系的嗎?為什麼剛剛那教授說你是他的學生?」

 

  坐在草地上的長椅上,開口問出了心裡的疑惑,畢竟張盈枋的過去本就是一個無法解釋的傳奇,現在有了了解這傢伙的線索,當然是好好聊聊他的學生史。

 

  「因為我不只學了哲學,在大學課表示自己選的,有許多的課是選修,但是這樣做的缺點就是,和原本班上同系的關係越來越疏離。」

 

  確定了!張盈枋書蟲無誤,除了讀書還是讀書,身邊的人都在修戀愛學分,就他這個書蟲,一個對象也沒有,就連身邊的人喜歡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該說是遲鈍還是命中注定。

 

  「不過剛才那個叫世帆研究生應該是法律系的吧?別跟我說他跟你一樣是跨系選修的怪物。」

 

  「是啊!很稀奇嗎?這不是基本操作嗎?有些沒開放選修的我也會去旁聽喔,不然大學就太無聊了。」

 

  是我低估頂大的實力了,能上來的幾乎都是怪物,沒有他們修不到的課的課,只有他們沒時間修的課,真是太可怕了!這群書蟲讀書根本不怕自己畢不了業,只在乎自己還有什麼沒學會,營養學分跟根本看不上眼。

 

  聊著聊著,天色漸漸變暗了,是時候回去結束今天這參觀的旅程了,站起身緩緩的往校門口走去,看了一下今天下榻飯店的位置,真正的夜生活才剛要開始……

 

  張盈枋打算去跟他那些研究所得『學弟妹』敘敘舊,而是我便憑著印象,尋找著張嶺傢所在的酒吧,看看這小鬼在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有沒有機會去那喝上一杯。

 

   好巧不巧,在不遠處的酒吧門口前看到張嶺傢的身影,似乎在等人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把章翰程也帶來了,看來是個不醉不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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