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6-02|閱讀時間 ‧ 約 9 分鐘

R2-一個人的黑洞


    【歌詞】
    You have come here
    In pursuit of your deepest urge

    In pursuit of that wish which till now
    Has been silent
    Silent.

    I have brought you,
    That our passions may fuse and merge
    In your mind you've already succumbed to me

    【本片開始】(你來不及尿尿了嗎?是啊,都有歲數了)

    Rosy:Hi,I am Rosy. 期待和你見面
    傑森: 我也是,此刻是也想,稍微不在意的話,下一刻就不知了。明天就更不確定,要?
    Rosy: 要
    傑森:先語音?
    Rosy:Ok
    忘了聊了甚麼?隔天我們約見面了

    傑森: 2點半,在廟口接妳上車
    Rosy: Ok,去咖啡廳?
    傑森: 都可,先見面,我要出門了,路況好時間內到
    ...(平日午後高速公路車流滿檔倒也還順暢,除了修路處有小堵)....

    傑森: 我到了,銀色車,藍襯衫,停路口,榕樹下
    Rosy: 等我一下,我一緊張就拉肚子

    傑森等過不少人,等待是一段意識游離漂浮的時空。不知過了多久,其實沒多久啦,不知過了多久是想說度量的意義,之前要說明時空的系統。沒說就當是牛頓古典物裡的設定。我特意不說,肯定是指著不是古典物理的設定啊!好啦,告訴你:「大約是過了30分鐘的等待」,以滿足多數人習慣的古典物理。準確來說,是:33分07秒後姍姍來遲。
    快慢只是相對,時空一直都是相對的,只是對個體狀態或軌跡的改變,「出現」與否似乎有關鍵的影響。「出現」這件「事實」一發生,就開啟了盒子打破「不確定」,使「波函數」坍縮,出現可觀察的現象。傑森認為「意識」就是非古典物理!他關注在從「意識」看「物質」,直白地說,從「心靈」探索「肉體」,能讓自己安心地墮落。反著說也行,從「肉體」探索「心靈」,墮落能讓自己安心。
    如果古典派要撻伐,至少,我只犯了一半的錯,也不是全錯。其實打從心裡真正的聲音是:關你啥X事!還有,想告訴你:出了古典物理,「上帝不只會擲骰子,還把骰子丟到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霍金說的。決不是馬克吐溫或海明威,不呼攏!還有一個意識念頭就是,FXXK,X,自己曾像傻瓜,在豔陽下高溫等過3小時。傻瓜、高溫、3小時,再不精準,絕對是在講古典物理。非古典物理多數得靠想像和「思想實驗」,雖然我已經以古典夾雜非古典的方式陳述過故事啦,但,奇怪的是,即便都發生了固定了,傑森仍然充滿懷疑與不確定。如果是「懸念」,就不妙!還是不確定,仍然還停留在非古典!
    蛤,你認為一點都不奇怪?那你一定又從「古典」來看我的「非古典」。「能量不滅」位能轉化成動能,說得很實在,但我要走了!擁抱著不確定離開!

    看女子不急不徐的身影從後照經中走到車窗邊,我主動開門打招呼。嗨,是你嗎?

    請上車
    傑森並不想喝咖啡或其他地點,寧可與陌生的Rosy共享這個狹小的空間。
    如果狹小的空間是個小黑洞的話,鎖住倆人的存在和意識,就無須費神去理會釐清外頭無垠的時空。讓一切在黑洞裡永恆,從發生到寂滅!每個瞬間都恆常!如果你能創造一個黑洞的話!

    書寫,就是一個黑洞!
    書寫的價值之一是:體現眾生的無以言明的切身經驗,在混沌與爭議無解之中,升起搖曳微明的價值。不是故意晦暗,只是了不起的頂多也只能如此。
    在受激發下做心靈意識的映照(reflection),不以揭露隱私為書寫,雖然創作必得觸及最原始(raw)的部分,粉嫩敏感有不堪觸及的快感和痛楚,比隱私還要私密的,更多是難以啟齒的。無意指涉任何個人,而是放眼以架構一個獨立的故事隱喻全體的共鳴。
    書寫,誠摯地爬梳去,呈現那瞬逝的浮光掠影中的普世經驗,凝結這迷惘如鏡花水月般的凡生幻覺,檢視著執著癡迷中生命脈動,書寫離不開生命,用生命書寫,如清風拂面一樣的「爽」!「爽」,標誌出一個赤裸的生命最有感之處,是象形字!簡體也寫「爽」,無法再簡化,「爽」,已經是極簡的概念了!生命就圖個「爽」。

    Rosy:有點晦澀,但我不會是個杳無音訊的人,你指的是別人吧!可以是行星何必成流星!
    傑森:遭遇瞬逝流星所相遇的是inspirations。行星、流星有自己的軌跡。網路的甜蜜點就在於「隱匿性」,於是讓「揭露」和「裸露」成為平常。網路讓有思想的人覺得安全。有太陽升起時是行星,太陽照耀不到的空洞黑暗裡,流星會更精采
    Rosy: 可以陪我一段嗎?你有讓我折服
    傑森: To be or not to be. 我無力承擔所有碰巧落在我身上的重擔,我是個無知主宰了微弱智力的人。
    Rosy:那會再見嗎?我想看你的書寫,真的想看
    傑森:還不知道,也許我會想再見吧?但,我此刻有些不安
    Rosy:為何?
    傑森:第一次見面就碰了你,沒禮貌
    Rosy:不會啊
    傑森:有點吧
    Rosy:還在正常的範圍,這是可允許的接觸
    傑森:我相信你的誠懇,但我有個人的問題。好險,沒去我會解閞妳胸罩的暗處,你要小心我
    Rosy:哈哈哈,晚上還有工作,放鬆不起來
    傑森:我有致命的白目,莫名的涉險的念頭,無腦的衝動。挺像會自走沒目的的鋼索!或許潛意識裡有原因,而那是我不解也未曾探索過的
    Rosy:我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是乳頭
    傑森:這是你恩允的inspirations嗎,要我為你書寫
    Rosy:是真的,你不想驗證嗎?
    傑森:或者這是引誘,加強化我上鋼索的動機。縱使估計自己走不到對岸的,也不肯錯過的任性,然後摔個粉碎
    Rosy:遇上我,不會再摔了啦!鋼索下是甚麼大峽谷?
    傑森:本能,我猜。若安全走到對岸,回家八成後悔!
    Rosy:又咋?
    傑森:厭惡自己的偽善,咋不就解開舔你的奶頭。困境裡,總有就有故事。舔奶頭得到一篇小說你會想要嗎?
    Rosy:我不想做決定。這裡是顆草莓在桌上,自己看著辦。當你決定要舔了,就該想想怎麼吃她會更有趣美味?我的上善呢,就是呈現至真唯美的純粹「理型」之外,只放空!
    傑森: 我沒有想法,不是不想,當下沒有想法。我所擔心的,還不好說,但我想也許會停不住,所以我也選擇放空。

    這就是「懸念」,有人告我們要義無反顧,譬如,泰戈爾,說:
    Let your life lightly dance on the edges of Time like dew on the tip of a leaf.
    Strike in chords from your harp fitful momentary rhythms.
    讓生命在時光邊上輕盈地舞蹈,一如葉尖的露珠
    用你的琴弦,彈出斷續瞬逝的和弦

    第一句驅動你上鋼索,下一句要你別在乎結果,摔死不足惜。
    一路低頭默默走過,才是遺憾和浪費,估計你追求的是平穩的成就也想走得很遠,企求心裡的寧靜。那麼,除非你有過我目前的境遇,否則我難以相信你能毫無懸念。要嘛,你是我們之中最保守也最容易滿足的那個人,如果是,其實你早可以休息了,生命的可能和全貌在你的視野裡已經全經歷過了。你想去哪裡呢?要有一點兒事物能引起你的熱情,能怎麼不留「懸念」的視若無睹?
    也許,在自己一個人的「黑洞」裡,就該了無懸念!

    「懸念」有個時空,「意識」塑造人的時空。

    晚上傑森坐在母親的床邊,傑森和母親早已不在同一個宇宙,年邁的母親已經到了本來無一物的宇宙了。
    傑森想:如果只剩冷熱痛酸等感官,但若無意識,那痛苦還存在嗎?
    所有的處理和捏塑一塊陶土有本質上的差異嗎?對無意識的你應該已無差別,而在另外一個宇宙的一方,覺得是在救人,在奉養孝順。這種價值感是環境文化制度所給出的,在生命的本質上並非如此。要不然人如何能在享受美味的牛肉海鮮時,不會覺得殘忍厭惡而無法下嚥呢?
    每個人看到的世界都不同,又怎麼確定你看到的紅色和我的是一樣的。你把眼睛閉起來能不能用想像去辨別紅色還是綠色。明眼人或許可以,若是一個天生的瞎子呢?而所有感官的經驗也都只存在於大腦意識中,也非現實世界的真貌。如果大腦意識是一個人的黑洞,那「記憶」也許是訊息邊界的 event horizon!

    所以理性之後進入了存在、經驗、現象學,絕對的理性和人類經驗是不同的範疇,康德把它們分開,哲學進入「人」的體驗這塊。最近最新的思想又探索到無人的這塊,在人類意識之外的存在和真理有嗎?是什麼內容?那就是一個純數學幾何物理的宇宙。 

    如果雞都能被催眠,沒有記憶或無意識的人可以嗎?

    若人的真實是虛幻不存在的情境,那,被催眠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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