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與欲望的糾纏故事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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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純真原始的東西,就越想擁有。



那股撲向欲望、渴望之物的起手式,散發著蜜糖般的香勁,纏繞著你。

會往裡尋是自然不過的道理,這段過程你不會意識到危險,畢竟冒險才剛開始。



直到你看見一盞盞的路燈閃爍著可能性,你心中的火花閃耀著希望,心中或許滴咕著幻想中曼妙的美麗、令人垂涎的海市蜃樓、金黃色無窮盡的永不枯竭,不管是什麼在你心底滋長的欲望延伸物,其實都在逐步吞噬著你的自由。



你找尋你腦內的知識庫、技能包,動用你的肌肉記憶、腎上腺素,就是為了那遠處狀似可及的欲望。待你走近看些時,欲望突然又遠了些,於是你開始跨步走。



你的血液及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擔心冒了出來,你開始刻意壓抑的焦慮感在你的肚子盤旋,為了證明你的到目前為止的行為是符合人性貫通邏輯,於是你開始增強意志力及體力激素,擺起手臂、跑了起來。



逐漸地你意識到汗液從你額頂、滴落至眉毛到眼角的瞬間,你開始在心中懷疑了起來,身體彷彿浸泡在熱鬧的街區,喧鬧著無理卻也同時沸騰著焦灼。你開始回想過去這一段如天空湛藍渲染彩霞的幻象,是不是時空錯置的結果。好像小時候面對到最蠢最糗的瞬間,你哭不出來、只能尷尬的笑。

回頭看不見來時路,卻也無法肯定永遠與你等距遠的欲望是否願意等你一下。



辛度瑞拉有仙女加持、辛巴有忠厚老實的夥伴陪伴、米老鼠有華特迪士尼的創意撐腰,論古論今,好像身邊有個存在就是定律的樣子。怎麼、怎麼現在獨身如你的現下,有如身首異處、體液流乾的殭屍被丟在異次元的他鄉宇宙。



(就一下子、休息一下子就好了)

(還要多久、放我回去吧)(帶我離開吧)(誰來救救我)

(去你媽的,老子跟你拼了)(我就不相信我現在躺下來你能拿我怎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你睜開眼睛環顧四周,身邊只有黑暗,這處是連風神都不造訪的棄地,那「空」,變成了你的存在。

你呼吸了一下,你聽了一下,你轉了轉手,摳了塞滿灰塵的指甲縫。腦裡閃過了小時候第一次爸媽擁抱你的那份愛這麼真實,佔據了你那小小的心靈,他們的愛塞滿了你的世界 ; 朋友真心對你微笑的瞬間,好像你是最重要的人物 ; 老師走近你身邊拍拍你的那份溫柔讓你忘記失敗的痛苦,接著鼻子開始聞到你最喜歡躲在圖書館那個熟悉的角落裡面,擺放被你快翻爛的書頁味道。


你開始嚎淘大哭、用盡全力的嘶聲力竭,直到眼睛充斥著血絲、眼睛周圍泛起青紫色的黑點,臉熱辣辣地蔓延著悔恨、羞愧、後悔,鼻孔裡塞滿著陳年的鼻涕,任它狂流四處的噴灑,也無法平靜你多年累積的業障。




直到此時此刻,你才體認到,不管世界怎麼進化、退步、突變,你終究是你。你無法為他人而活,一如他人存在無法代替你。手上的掌紋刻畫著對自己的清晰、蒸發的汗水帶來了新鮮的空氣,這個星球上所有容納的不同,膚色、性別、年紀、出生地、先天基因到後天培養出來的條件,都是自己的可以輕易調配的材料而已。



發呆了一會兒,直到全身被不知名的和平及寧靜包覆著,於是你變成了平靜,站了起來。

抬頭一望,頭頂有一個剛好能容納你身子的洞口,些許螢光透了過來,伸出雙臂、扶住洞口邊緣,身子用力一撐,全身如在水中大力鐘擺的360度,你重新站在一個你從未見過的平面,黑漆漆的,依然什麼也沒有。




只不過這一次,多了滿天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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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phe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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