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一賤又一賤（二）

伴隨太陽逐漸下山，黃昏的陽光像一縷縷金色細紗輕覆樹木枝梢，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周圍的景色全被夕陽給染成了橘黃色，畫面非常夢幻，好像會有精靈出現，令人陶醉其中。

見到美景，心情又特別爽快，棨搯吹起口哨哼著小曲，笑臉淫淫輕盈小跳步開心的繼續往山下走，對剛才下午嚇人的計畫感到心滿意足，雀躍說：「把他們兩個蠢貨關在緋木屋真的太精彩，叫聲超級悽慘，真佩服自己能想到這麼多嚇人的點子，我真是好聰明～嘻嘻。」

「恐怖大師非我莫屬，臭瑞瑞是不可能爭贏我的，那個Bitch。」

興高采烈的走了好一陣子驚覺到不對勁，探頭探腦四處張望，發現一路上沒有看見半個人影，疑惑「嗯？」了一聲。

棨搯大驚失色，但礙於怕被發現很努力的壓抑住慌張情緒，完全沒有心思欣賞周遭的這片美景，只是加快腳步的一直找路一直走一直走，發現道路越來越狹小，兩旁的雜草也越長越高。

棨搯頻頻回想：「走這出山不是只要一小時？我不可能迷路！」抬頭仰望往天空看去，將畢生所學的登山求生觀測技術用上，原本將山頭染成橘黃色的夕陽已經快要完全落下，僅剩一點點露出山頭。

棨搯驚嘆說：「難道我走兩小時以上？」再看手錶上的時間，確認是兩小時無誤，又讚道：「沒錯！我觀測天空推測出兩小時果然沒錯，嘻嘻。」對自己的技術非常自豪，回頭往行經的山路望去，一條路徑通直，疑惑說：「確實是一直直直走沒錯，沒看見岔路，這……」

棨搯正困惑中，驚見山路及周遭的植物，漸漸蒙上一層發白的水氣，且越來越濃，不用多久夕陽完全下山，夜暮降臨，原本暖烘烘充滿溫馨的美景瞬間轉化為陰森恐怖。

棨搯：「好黑......只好找個地方過夜......我在很熟的山路怎麼可能迷路，現在完全不知道在哪個方位。」露出無奈的眼歪嘴斜鬼臉，內心大力譴責對烷玲、完如的各種失望，儘管如此，仍然輕鬆自在隨意找處較平坦的地方坐下，打開背包僅有的一小包餅乾及水壺，一邊吃餅乾充飢，一邊背誦：「山難求生守則第一條：保持冷靜待在原地，以免亂走脫離主幹道延誤搜救或誤判摔下斷崖。」

吃到一半，回想起自己過去美好生活的回憶，哽咽起來。

路野失蹤，DAY １

在山上迷路的棨搯往一望無際的幽暗森林看去，感到深深恐懼，吃著餅乾忽然想起：「是不是要懺悔一下，說不定會有好運降臨發現正確的下山道路！」二話不說，立刻開始喃喃自語懺悔過去做下的種種錯事。

棨搯深吸一口氣，笑臉淫淫說：「我來深深反省一下，應該是做過一些惡事才這麼倒楣，連熟悉的山路都會迷路，不過我也沒有很壞呢，只是開開小玩笑小玩笑，嘻嘻。」

「首先......我要對烷玲、完如好一點，不要一直嚇唬他們來建立我的恐怖大師地位，看到他們被嚇成很可憐的樣子......」突然憋不住笑意：「真的好好笑，這是他們兩個自己太蠢太膽小，與我無關，這個不算。」

「難道，是讀書的時候偷吃別人放在冰箱的食物？但是就算我沒偷吃別人也會去偷吃別人的東西，又不只有我，這不公平。」激昂尖聲道：「而且那本來就是公共空間，放在那意思就是要分享給大家吃，把食物放冰箱的人才需要悔過，他們才需要懺悔自己不該這麼自私，對！就是這樣沒錯。」翻白眼輕罵：「呸！一群自私鬼，吃一下會死？」

深思一會兒：「還是......是我不該在辦公室製造對立？慫恿厚修你們互相對立產生嫌隙？」想想又覺得不對，怒斥：「但是你們幹嘛這麼聽話，太聽話也是你們自己的問題，而且你們關係本來就很不好，我只是助長而已助長而已，這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也不算。」

大大不爽的「蛤？」一聲，「該不會是我對瑞瑞太壞，不能一直罵他很淫亂。」又超級氣憤捏碎手中的餅乾怒斥：「可是瑞瑞真的太白目，竟敢在我面前招搖受很多人愛又很多砲可以打，先惹我生氣還敢說是我忌妒，這真的是瑞瑞的問題！」

大大嘆了一口氣：「唉......仔細想想好像都是別人太蠢惹我生氣，根本就干我屁事，我還是不要懺悔，我完全沒有問題。」

淚水在眼眶打轉，抬頭仰望天空，傾訴：「好想回家......我這麼好又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輕撫摸臉龐，嘴唇緊縮露出暴牙哀嘆：「一定是因為我太優秀又太好看招人忌妒，天妒我這個通通都有的英才和紅顏阿～還是誰詛咒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瑞瑞、琅兒或晏伶那些賤人......搞不好連厚修野忌妒我呢～也只有他們最白目～一直惹我不開心。」

大翻白眼，露出眼歪嘴斜鬼臉，怒斥：「早知道不來爬這個鬼山！來看易盈他們死掉的地方幹嘛，易盈你們這些賤人真的很糟糕，之前計謀失敗就很弱智，現在都已經死了還給我製造麻煩，你們要下地獄！」

天色突大變，烏雲密佈。

「轟隆！」

「滴答滴答」

棨搯手心朝上往前伸，手心接到幾滴雨水，瞬間下起滂沱大雨。

「嘩啦啦」

棨搯左顧右盼，緊急找到了塊石頭間的夾縫，全速衝刺過去，途中不甚被泥濘絆到滑倒「唉唷」一聲，但還是趕快起身，狼狽爬去石頭夾縫中躲藏，以求生存。

「嘩啦啦」

大雨伴隨濃霧，使得氣溫越來越低，棨搯身上的衣服全被淋濕，水比空氣奪走溫度的速度還快七倍。失溫的身軀不斷發抖，只得抱住屈膝將身體蜷縮在一起保持溫度。由於預計當天就要下山，所以沒有多準備水及食物，失溫又餓著肚子，棨搯意識逐漸模糊，體力不支側躺在地，眼皮緩緩闔上。

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回音。

「棨搯......」

「棨搯......」

躺地的棨搯瞬間睜大眼睛，嚇得花容失色，雙手立刻摀住嘴巴不敢應聲。

那陌生的回音還是頻繁叫喚：「棨搯......」

「棨搯......棨搯......」

「棨搯......棨搯......」

棨搯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把嘴巴捂得更緊實，渾身發抖還是不敢應答。

「棨搯......棨搯......阿不要裝沒聽到，棨搯......」

棨搯被叫到好煩，不悅的大翻白眼，只好答腔：「是誰？你是來救我的嗎？」

陌生的回音聽見應答後，發出刺耳尖銳的報喪大叫：「哇阿！！！！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棨搯坐起身食指天空，笑嘻嘻說：「沒錯！那些賤人遲早會有報應。」

突然，眼前浮現一格格正方形排列很整齊的櫃子，狂風呼嘯，竟然有個龍捲風還電閃雷鳴，「轟隆！」櫃子的門被風吹到一開一合大力敲打作響。

狂風把周遭的樹葉和棨搯那頭粉紅色布丁頭的亂長髮吹得亂七八糟，正中央的櫃子，一個白色陶瓷的甕緩緩從櫃中被推了出來，棨搯驚見甕上竟然寫著自己的名字，忽然從甕中伸出超多隻黑色影子的手衝向棨搯過來，緊緊抓住。

「阿！！！」棨搯一直用力搖晃掙扎，卻摸不到也甩不掉那些纏在自己身上的一堆黑色影子的手，口鼻整個被淹沒，大翻白眼快要窒息......

驚醒，立刻坐起身，喘著粗氣：「呼呼，原來是夢......這是很好的題材！不過……是在說那些賤人得到報應？」

DAY ２

仰望天空，天亮了。依稀有陽光但不多，濃霧沒有散去，一片白茫茫，比起昨晚陰暗的森林已經好很多，不那麼嚇人。

棨搯哀嘆「唉……」一聲，啜泣：「好想在房間躺在床上吃美味的早餐。」

「咕嚕咕嚕」摀住哀號的肚子，發揮起曾學習過的登山求生知識，在昨晚睡覺的石頭周遭用樹枝拚了５０５的符號，希望有人能發現。「咕嚕咕嚕」餓著肚子等待救援也不是辦法，又憑藉曾學習過的登山求生知識，到處找尋可食用樹果，只採了少許的樹果放進包包儲備，仍持續努力找尋下山路線。

探尋無果，很快，陰暗幽冷的晚上又到來，回到石頭夾縫躺地的棨搯暗自啜泣，邊哭泣邊吃採的少許樹果。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又有一道陌生的回音出現。

「喂......」

「喂......」

迷路的棨搯心中那把怒火無處發洩，直接大翻白眼坐起身，把怒氣發洩在莫名其妙的怪聲，放聲大喊：「你才有報應！！！」

「......」

「......」

忽然那道回音傳來：「我是民間救援隊，你態度這麼差，是不需要救援！？」

「要啦要啦要啦要啦，要救啦～救我啦～嘻嘻。」原來是特地前來救援的，棨搯一陣尷尬，聽見救星的聲音，拿出哨子大力吹，發出噪音邊喊：「這裡！這裡！我在這裡！！」

民間救難隊：「聽你聲音好像在另一座山，天色太暗了看不到你確切位置，你手邊有手電筒？」

棨搯興奮的眼眶含淚，哽咽大喊：「有！！！我有！！！」語畢伸出舌頭輕舔鼻頭清澈的鼻水，翻找包包中的手電筒。

民間救難隊：「你把手電筒往天空照明，我們就能知道你在哪了。」

「好！！！」棨搯馬上按照指示拿起手電筒往天空照，抬頭看著手中的光束往天空照射，鬆了一口氣，內心充滿了無限希望，總算得救，感動到喜極而泣，擦擦眼淚嘻笑。

等了一會兒，一點聲音都沒有。

心急如焚的棨搯立刻大喊：「我在這裡！有看到嗎！？」

民間救難隊：「看不太清楚，請你畫圓揮動。」

棨搯按照指示動作，大喊：「我在這！在這！！！」

又安靜了一會兒......

民間救難隊：「不好意思，我們這邊還是看不到，天色太暗了......」

「咦！？」棨搯困惑。

民間救難隊：「你先在原地不要亂跑，等到白天比較好找。」

棨搯吶喊：「好！！！！」低頭看向手中的手電筒，被耀眼光線射到眼睛，身體因反射動作緊閉眼睛：「阿！好亮。」疑惑碎念：「奇怪？我的手電筒超級亮為什麼看不到，眼瞎。」

民間救難隊這邊。

救難隊菜鳥，支支吾吾：「學長......剛剛怎麼會這樣？」

外型粗曠的救難隊學長搖搖頭，保持鎮定說：「不知道......」

菜鳥驚慌失措，哽咽：「為什麼我們請遇難者手電筒打向天空，那個山頭......會同時出現這麼多手電筒的光......」

粗曠學長拍拍菜鳥肩膀安撫說：「所以我特地請遇難者揮動，結果全部的光束也一起揮動......」深吸一口氣：「遇難者......要靠自己了。」

菜鳥嚇得衝進粗曠學長的懷抱裡，泣訴：「學長抱抱～」

粗曠學長嚇了一跳，緊緊抱住菜鳥摸摸頭安撫說：「乖～不怕。」

菜鳥頭埋進粗曠學長的胸肌裡深吸一口：「學長好香～」

學長羞澀的雙頰微微脹紅。

棨搯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來救援卻沒成功，心中燃起的希望又再次熄滅，疑惑的一直看著手中的手電筒，突然下起冰雹，天氣真的說變就變。

棨搯：「幹！衰小！」一顆顆比拳頭還大的冰雹砸到棨搯滿頭都包，只好趕緊回到原先躲藏的兩塊石頭夾縫中，避避冰雹。

DAY ３

度過昨晚的冰雹襲擊，許多冰雹已融化成水，從石頭上滴落，棨搯立刻拿出水瓶盛裝。

「咕嚕咕嚕」沒吃東西的棨搯飢腸轆轆，翻開包包裡頭空無一物，餅乾及樹果都已經全都吃完，只好再去探險採集食物果腹。

途中經過一片大草原，原野上許多繁花正盛開，美艷動人，於是相當興奮的棨搯搬出自詡的＂植物學家＂封號，開始鑑賞起各種花花草草。興奮的小跳步走進綠油油的草原中，捧起一朵大大盛開的花朵，鼻子靠近深深吸氣：「嗯～好香～」愉悅的抬頭往旁一望，發現自己竟站在這植物下方，錯愕一語：「呃，是『桃竹苗』，我可不要小產，不過好美，做成壓花送給大家～」採下幾朵鮮花數了數量，小心翼翼的用衛生紙包好放進包包。

走著走著，見到一株造型奇特的植物，撫弄質疑說：「這......葉子好像是大麻的葉子但卻不是大麻，果實好像荔枝但是更刺。」搖頭輕說：「真可惜。」往旁望去又驚訝說：「這株又是什麼植物？愛心形狀的葉子？好怪。」出於好奇摘下放進包包，往後可以研究研究。

猝然棨搯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撕牙裂嘴，嘴角都開烈到眼角，見到周遭還有超級特殊的植物，立刻衝去摘下，竊喜道：「找到了，是罌粟花。」馬上開採一堆放進包包。

在這片大草原逛到渾然忘我的棨搯沒發現時間越來越晚，太陽下山，少了陽光照耀溫度越來越低，下起了大雪。

「怎麼可能！？食物都還沒找。」錯愕不已的棨搯睜大眼睛，趕緊衝回去躲藏在石頭夾縫中。天寒地凍，渾身發抖，緊緊將身體蜷曲在一起保持溫度，衣物單薄，氣溫還是太過寒冷，意識逐漸模糊，下午在那片大草原瞎混太久而忘記採集食物，只好拿起罌粟花的果實開吸。

「嗯～嗯～」果然吃飽精神好，瞬間醒腦，棨搯立刻精神抖擻滿足的呻吟，吸吮罌粟花果實流出來的乳汁：「嗯～味道真不錯，幸好有多摘放進包包以備不時之需。」邊吸邊嘆氣道：「唉……都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脫困。」

猝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射進棨搯所躲藏的石頭夾縫中，棨搯伸手在眼睛前方遮擋住強烈光線，驚問：「是救難隊？」

「……」光線那端並無任何回應且漸行漸遠，越來越微弱。

「等、等等！」棨搯疑惑的起身追尋白光，餓著肚子體力不支，走路跌跌撞撞，待光線完全消失眼前恍然出現一棟小屋，鬆一口氣：「終於……得救……」

「該不會是幻覺？」緩慢靠近小屋，鼻子仔細一聞，小屋散發一股迷人的香甜氣味，再深深用力吸氣，是一種很熟悉的香氣，為了確認是不是幻覺，棨搯伸出食指輕輕摳一點小屋的牆壁含進嘴裡輕嚐，瞬間，棨搯睜大眼睛笑臉淫淫說：「是巧克力！這是糖果屋！？裴巫兒那個老妖婆會不會住裡面？」飢腸轆轆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蹲下佝僂嗑了起來：「嗯嗯，好香。」

從旁角度觀看，結果是剛才吸吮的罌粟花果實導致幻覺，棨搯就趴在地上對大型動物的巨便便大快朵頤，不過幸好棨搯本來就喜歡。

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嗝嗝──嗝──」臭氣沖天，姍姍往石頭夾縫中走回準備睡覺，眼神迷離，走路搖搖晃晃，不甚一腳踩空，直接往斷崖滑落下去。

「哇阿！」

所幸滑坡到一個小小的平台就止住，棨搯腳踏著平台邊緣，身體躺在幾乎90度垂直的山壁喘著大氣：「呼呼呼，差點摔死。」往下方偷偷一瞄，白霧壟罩，深不可測，雙腳不停的顫抖，開始向兩旁找尋可以抓住的植物，可惜，棨搯沒有庭溶幸運，腳下的土石鬆動又往下墜去。

「哇阿！！！」

「蹦」一聲落地，濃霧突然散去，棨搯哀號扶著屁股，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終於是自己熟悉的路。

「這不是！？我住附近的那個後山！？」往滑落下的山坡抬頭一望，就也半層樓高而已，但竟然就在離自己住處不遠的後山迷路。棨搯覺得可笑，輕罵：「完如、烷玲你們真是是太糟糕又太可恥～嘻嘻。」

次日。

才剛踏進辦公室，棨搯迫不及待的前去宛如的座位，笑臉淫淫說：「嘻嘻，你們後來有順利出山？雖然是我自己出山，但還是答個謝。」

完如大聲說話：「你幹嘛跟我道謝？」

棨搯溫馨的微笑，心想：『完如人不錯，很謙虛。』又說：「總之......」

烷玲插話：「你到底在講什麼，我不理解。」

棨搯震驚詢問：「答謝你們叫民間救難隊來找我。」

完如輕推一下細框圓眼鏡，大聲說：「什麼民間救難隊？該不會你迷路了吧！？」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還講說直直走就可以出山的路，會迷路就真的太白癡。」

烷玲也憋不住笑意：「真的很白癡，所以你這幾天沒來是迷路喔？」

棨搯震驚不已，眼睛及鼻孔都撐超級大，眼球都快掉出來，尖聲「嗯！？」了一聲。

完如大聲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為是你太累，然後這幾天都請假耶！」

烷玲笑說：「哈哈，嚇我們的報應啦～」

棨搯錯愕的眨眨眼，嘴巴扭來扭去，說：「不不不～誤會是誤會，是我遇到救難隊，會錯意是你們太擔心我才找他們來救我～」食指著天花板，僵硬的傻笑：「我後來那幾天是發現天空很美，看得入迷，也突然對星座頗有興趣才決定留宿在山上幾天觀測星象，對沒錯就是這樣。」

代怡轉頭質問：「嘿嗯，你是傻了喔，前幾天下大雨哪來的星星給你看？」

棨搯轉頭瞥一眼代怡，笑臉淫淫說：「你們不瞭解大自然，山上的天氣當然跟你們山下的不一樣。」

烷玲冷淡說：「我沒有想瞭解。」

「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如大笑。

棨搯被嗆的不爽嘟起嘴，嘴唇被暴牙卡住像隻老鼠的表情，為了打破尷尬氣氛，傻笑說：「對，這送給你們，是我在山上採的花做成的壓花。」將製好的壓花分送並還送上祈禱：「祝福你們事事順心，平安健康。」

代怡錯愕了一下，接下禮物微笑說：「阿？謝謝……」

愗愗賤笑嘲諷：「我還恭喜發財，大吉大利勒。」湊熱鬧，看了看棨搯遞給代怡的壓花，好奇問：「這什麼花？」

棨搯自詡身為植物學家，高傲笑嘻嘻說明：「桃竹苗。」

代怡立刻皺眉，說：「這不是有毒嗎！？」

愗愗大喊：「嘿咩，這會毒死人吧！」

還在樂陶陶看著手中壓花的完如，震驚大喊：「有毒！！！！」

烷玲直接把壓花丟回去：「還你。」

棨搯雙手接住烷玲丟回過來的壓花，大翻白眼怒斥：「又沒有叫你們吃。對！我在山上時還遇到一些很恐怖的經歷，想不想聽～」

完如大笑說：「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又來！」

烷玲雙手抱胸：「到底！是有多愛嚇人。」

愗愗直接拉回上一個話題，笑問：「嘿咩～所以你發生山難被救喔？」

完如一臉不信，大聲說：「他就說他是看到星星很美，想順便研究星座所以才在山上多留幾天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棨搯僵硬傻笑說：「對，就是這樣沒錯，嘻嘻……」

愗愗瞇起眼睛，質疑道：「是麻～」

烷玲冷笑一下：「他迷路很可憐，你就相信他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如大笑。

愗愗再次提出質問：「可是你們不是當天來回，你有多帶帳篷跟吃的？」

棨搯表情瞬間垮下來，趕緊說：「我當然先下山回家拿然後又爬上山。」

「是齁～」愗愗半瞇眼睛，越來越質疑的盯著棨搯。

棨搯額頭冒出涔涔冷汗，說：「先不說這個，你們快聽我遇到的恐怖的事情。」

完如直喊：「對！！！我要跟你們講那天棨搯真的很賤！」

烷玲氣憤道：「講到我就超氣。」

愗愗笑逐顏開，興奮問：「怎樣怎樣？」

棨搯眼球左右飄移，緩緩開口：「我遇到......」

完如插話大喊：「阿他就騙我們去那個什麼緋木屋的，而且他還把我們兩個反鎖關在裡面！！！」

愗愗不悅斥責：「你很過分餒！」

完如繼續大聲說：「他還一直嚇我們，說我們膽小！結果自己在山上迷路，活該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棨搯尷尬碎念：「沒有迷路……是看星座看星座……」

四人完全忽略棨搯想講的恐怖故事，反而是大談那天他很過分的惡作劇。棨搯呆呆佇立傻站著詭笑，完全插不上話只好默默退出，摸摸鼻子跑去買咖啡。

行經戶外美食區的路上，不禁思考：『大家都以為我是太累請假休息，那麼，我遇到的救難隊是......』

不曉得在無意間觸怒了什麼，似乎不想讓棨搯順利返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棨搯沒死更沒有善。發生許多怪事嚇到的棨搯暫時不敢再提起恐怖故事，不過內心依然存盪著『待好時機，必嚇死大家』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