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１０９－夢尋夢裡愛如霓

上回說到，無芳正在跟元生說明池歡荷手上迴唄鈴，玉兒艷妃甫從郊外起床，先說元生這方，在聽完無芳描述後，元生連連搖頭說到：「這東西本身就這麼昂貴了，竟然還要額外繳錢啊？」無芳回到：「不繳也是可以，只是．．往後就不能保證全境都能夠自由傳聲了，太過遙遠的目標能不能傳聲全憑運氣，不過原則上還是能用的，而且穩定的傳聲距離也是普通迴唄鈴的五倍以上。」元生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頭說到：「那這費用．．是不是有點太昂貴了？五年四手．．．換算下來一年也要四十撤，將近一手了！」池歡荷聽完搖搖頭說到：「五年三手．．一年三十撤而已，剩下一手．．是五年內的命金。」元生聽著又一個陌生的詞彙出現，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抓著頭看向無芳說到：「命金又是甚麼東西？」無芳喝了口水後說到：「那是保本顧命酬金的簡稱，顧名思義就是一種保障迴唄鈴與配戴者的一種衍生服務，保本是指迴唄鈴在意外破損的情況下，可以立即向迴聲塔更換，顧命則是配戴者如果出現緊急情況，可以透過迴唄鈴來求救。」說到此，池歡荷忍不住興奮的補充到：「不．．不是．．．．意外．．破損．．只．．要．．一手．．也可以跟．．迴聲塔．．更換新的喔！不．．用拿去修！」元生看著池歡荷如此激動，一時還有些裝況外說到：「這．．迴唄鈴．．修起來很貴嗎？」無芳回到：「貴不貴因人而異，但價格至少都是一手起跳，維修上不僅曠日廢時，有時還不能保證是否能修好，即便是老師傅來，也要碰運氣。」看著池歡荷連連點頭，元生這下也算是知道了池歡荷剛才的興奮是從何而來，可元生轉念一想，問到：「既然有這東西．．．那池姑娘你跟家裡人連繫時，怎麼還是靠雁行？」池歡荷一聽眼睛立刻飄忽了起來，無芳見狀後笑著說到：「是因為顏鎮吧？這東西我也是過了盤山鎮後，才看你戴著。」池歡荷聽完小臉也瞬間紅了起來，草草寒暄幾句後就立刻找藉口跑了出去，元生三人這才重新吹燈入睡，一夜無話，時間來到次日清晨，還有些迷茫的元生下意識的要伸手將無芳摟進懷中，身體剛靠過去就聽到蓮末子一聲「嗯？」的輕呼，元生這才想起中間還夾著個蓮末子，隨後悠悠轉醒的爬起床，替兩人蓋好被子後就出去洗漱，元生剛路過前廳，就聽到聖手跟藥彌陀、無缺三人正在討論著甚麼，元生好奇的側過頭聽，就聽到三人正在討論搬家的事情，然而本想出去跟眾人打招呼的元生，卻在此時聽到藥彌陀抱怨到：「就為了那幾個人弄得現在非得搬家．．．師傅你真捨得那些好不容易配出來的藥葫蘆嗎？」聖手也嘆氣說到：「不捨得也不行啊，你跟無缺都說老夫不過去你們就不搬，老夫能不捨得嗎？」元生一聽心裡頗不是滋味，轉身就走了出來說到：「老神仙，是我跟無芳對不起你們，我們收拾收拾這就離開，到山下自首。」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聖手連忙叫無缺追上去說明，可等無缺跑來，元生已經收拾行李好，準備叫其他兩人起床了，無缺見狀立刻上前要拉元生到外面說明，可半隻腳剛跨進房內，無芳就猛然睜眼瞪向無缺，無缺也隨之重重的對著門檻跪了下去，頓時一抹鮮紅自無缺褲管中緩緩滲出，無芳也厲聲說到：「滾！」可毫無防備就重重跪在門檻上的無缺，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咬著牙用手撐起身體將自己給推了出去，元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先安撫哪邊好，只能來回的看著兩人，好在無芳隨後就平淡的說到：「把門關上吧，我要換衣服了。」元生這才立刻出門攙扶無缺，並順便把房門帶上，看著無缺緩緩能夠站起，元生是愧疚又尷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反覆地看著無缺，無缺也看出元生滿臉愧疚，等疼痛稍微退去後就說到：「大哥，沒事，嫂子就這樣我們都知道，是我一時心急了，我的腿沒事，只是破了些皮而已，休養一下就好了，你別忘了我這裡可是有神醫在啊。」元生聽著無缺忍著疼痛說出的話，心情更為複雜，稍稍猶豫後說到：「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都這種時候了，如果說道歉顯得矯情，你們一家三人在這本來過得好好的，卻因為我們鬧得雞飛狗跳的．．．我真的很過意不去，我想我最後能幫你們做的就是去自首了。」無缺聽完苦笑說到：「大哥啊！你是真的誤會了，我們剛才說搬家，不是因為你們，我們之所以要搬家，是因為狹天尊下令要所有在五儀宮內做事的人，都住在五儀宮內三年，雖是可以攜帶家眷入住，但入住後的這三年內，任何人都不得未經允許私自出宮。」元生聽完狐疑的問到：「我看你是在騙我吧？這是甚麼爛理由？天下還有這種事？」話說到此，藥彌陀也偷偷摸摸的晃了過來，看到司徒無缺帶血的褲管，立刻上前問到：「你的褲子！怎麼就這樣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司徒無缺在用眼神示意藥彌陀回去的同時也說到：「我沒事，我跟大哥正聊天呢，能有甚麼事？」藥彌陀這才不捨的點點頭轉身離開，與此同時無芳也打開門走出來說到：「希望剛才沒弄傷你。」司徒無缺連忙回到：「不礙事，不礙事，真的，小傷而已。」可沒走遠的藥彌陀聽著無缺這語氣，是愈想愈生氣，最後實在吞不下這口氣的藥彌陀怒氣沖沖地走了回來，牽著無缺的手說到：「這都流血了你看不見嗎？這能像是沒受傷的樣子嗎？你問這是甚麼意思？弄傷人還要我們跟你說謝謝不成？」說完就拽著無缺要走，嘴裡還小聲唸叨著：「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天天在這擺架子，你們男人吃這套我可不吃。」可等藥彌陀唸完才發現，無缺竟然沒動半步，臉上卻是冷汗直流的瞄著藥彌陀，藥彌陀看這情形，火氣更大，甩開無缺的手就罵到：「沒用的男人！他在怎麼美豔動人，也不過是個女人，還是有夫之婦，你為何要讓著他？你要是喜歡她，你就跟她過日子去！」無缺聽完身體急的止不住得顫抖，無奈之下只能抽手打了藥彌陀一巴掌緊張地喊到：「還不閉上嘴！」可狀況外的藥彌陀被打後，是更加歇斯底里，指著無缺說到：「你打我．．．好啊！你敢打我！你敢為了這個女人打我！我真是看錯你了！我．．．．」話說到此藥彌陀也是抬手就要搧無缺耳光，可看到無缺豪不反抗，只是閉上眼等著，頓時又心軟打不下手，轉而指著無芳說到：「你．．你．．你這個賤女．．」話沒說完，元生跟無缺兩人立刻上前制止，就看兩人一人抓手一人摀口，與此同時無缺還不停的在藥彌陀耳邊說話，試圖讓藥彌陀冷靜下來，可誰知道藥彌陀根本不聽，扭著脖子掙脫無缺的手後，就惡狠狠地咬在無缺臉頰上，好在此時無芳實在看不下去，眼神一瞪，三人就被一股氣勁沖開，三人剛分開，藥彌陀就滿眼血絲的斜眼看著眼前高傲的女人說到：「蕩婦．．賤貨．．臭母狗！有本事你殺了我！我看你怎麼跟師傅交代！」怎料無芳聽完卻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後就轉身去攙扶元生，然而這麼大的動靜，自然而然也把聖手給吸引了過來，看著現場一片混亂，聖手險些站不住腳，踉蹌的扶著頭向後退了幾步，好在一旁無缺立刻上前攙扶，這才沒讓聖手向後跌去，等聖手緩了緩後，一個頭兩個大的元生正想開口，聖手就搶先說到：「老夫．．什麼都沒看到．．甚麼都不知道，無缺、圓菲走吧，去收拾行李準備搬家了。」無芳聽到後立刻說到：「搬家？為甚麼要搬家？」聖手聽完停下腳步說到：「狹天尊為了要徹底避嫌，下令五儀宮內所有人員入住五儀宮三年，無缺不放心老夫一個人在這，硬是要讓老夫跟著去，否則就此辭官歸田，老夫犟不過他，這不．．也只能跟著搬過去了。」無芳聽完先前的疑惑頓時一掃而空，但很快又說到：「可五儀宮哪有這麼大的地方能住下這麼些人？這不太可能啊。」無缺聽完回到：「我也不知道，但狹天尊就是這樣說的啊。」無芳聽完還是很疑惑地說到：「狹天尊當時是怎麼說的？」無缺回到：「日凡我宮者入五儀宮起居三年有家眷攜家眷不得擅出以避禍端栽贓囑而行之。」無芳聽完捻著眉頭說到：「也難怪你誤會，這狹天尊真的是不愛說人話，他的意思應該是．．．起日起，凡是在五儀宮內工作之人、進入五儀宮的人，都必須是在這裡住了三年以上的人，此處有家眷或是有家眷前來，請他們自己斟酌不要亂跑亂走串門子，避免你們被捲入不必要的紛擾，囑咐完了，你們快去行動。」說完又是搖頭嘆氣，無缺聽完連連抓頭反覆看向聖手確認，聖手聽完也傻了，看著無缺說到：「你看我做甚麼？還不去跟軒轅虹確認！」無缺這才連連點頭，拉著藥彌陀轉身就跑了出去，等兩人徹底走遠後，無芳也開口說到：「眼下這般局勢，再過幾天藏羽蓉勢必也要做出決定了。」聖手聽完搖搖頭說到：「依老夫來看，不用等了，昨完的行動就是他的立場，時四柱是藏海園獨有的東西，本該用在延緩藥材劣化的玩意兒，沒想到這回竟用在老夫身上了。」可無芳聽完卻回到：「時四柱的功效作用在人身上，效果應是微乎其微，想以此作為困陣核心，根本是天方夜譚。」聖手摸了摸鼻子回到：「但藏海園特有的藥草味卻是仿造不來的。」說完聖手也轉身離去，此時蓮末子也已經睡醒，身上穿著大了許多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只見蓮末子剛出來，離開的聖手就立刻掉頭回來有些疑惑的看著三人，直到看到蓮末子身上的衣服才又摸了摸鼻子狐疑的離開了，蓮末子看著聖手離開的背影，轉頭望向元生說到：「父親，今天的早點是什麼呀？」元生也看出蓮末子心思，蹲下身替蓮末子把多餘的布料打結固定在身上後說到：「我也不知道耶，你快追上聖手爺爺問他去，沒準爺爺又要給你做點心喔！」蓮末子這才開心地喊著：「老爺爺！」並追了出去，看著蓮末子離開，元生轉頭看向無芳說到：「也不知道布行現在開了沒，我都快沒衣服可以穿了。」無芳聽完笑著說到：「等等吃完早點出去逛逛不就知道了嗎？到時候也順便喊上池小妹吧，看他有沒有要採買的東西。」說完又伸了個懶腰後就勾著元生的手走去洗漱，走到半路上兩人隱約聽見無缺的聲音傳來，元生仔細一聽就聽到無缺正在訓斥藥彌陀到：「你瘋了阿！吃錯藥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剛才那樣說話，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你知道嗎？回話啊！剛才不是很能說．．．．閉嘴！你自己咬的你說呢？別碰我！」聽著無缺因為激動而逐漸大起來的聲音，本來只是在原地聽著的元生，最終還是忍不住掉頭走了過去，無芳則是對元生後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微笑後也跟了上去，兩人繞過轉角，就看藥彌陀正跪在走廊上，雙手捏著耳朵的看著房內，藥彌陀發現兩人後正想轉頭，就被無缺吼到：「你看什麼看！我准你看旁邊了嗎？」說完房內也伸出一只手對著藥彌陀的頭就推了上去並繼續說到：「你現在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不服氣？你這樣看我是不是不服氣？行阿，你不服氣是吧？起來！我現在就帶你找那個大公主說理去！我看你怎麼死！」說完就粗暴地抓起藥彌陀的頭髮把人抓了起來，藥彌陀也只能立刻跟著站了起來，但即便如此藥彌陀的雙手還不敢離開耳朵，看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的藥彌陀，元生也是忍不住地咳了幾聲，無缺聽到動靜後也是立刻探出頭來，一看到元生夫妻都在，訓斥的話也開始結結巴巴，可唯獨手上沒有半點鬆開的跡象，元生實在不忍就說到：「那個．．我看藥彌陀也有認真在聽了．你的手．．是不是可以鬆開了？」無缺這才甩開手指著藥彌陀說到：「還不跟人家道歉！」藥彌陀這才緩緩轉過身鞠了一躬，可無缺顯然很不滿意，不等藥彌陀起身就一腳踢倒了藥彌陀，毫無防備的藥彌陀就這樣瞬間向前倒去，一頭撞上地板，元生本想上前可無芳這時卻立刻制止元生，並在元生耳邊說到：「你別再說了，看這情勢，你愈幫藥彌陀說話他就愈糟罪，倒不如跟著無缺訓一訓他，沒準有解。」說完無芳也開口說到：「這頭磕得太小聲了，沒誠意的東西，我們不需要，相公我們走吧。」說完就拽著元生轉身就要離開，然而等兩人轉過身沒多久，就聽無缺說到：「藥彌陀暈過去了，我是她丈夫，我替他磕！」說完就聽到「咚咚咚」三聲悶響，以及藥彌陀跟無缺細小的耳語聲，起初還有些懷疑的元生在看到無芳的笑臉後也瞬間明白自己不是聽錯了，這才放心的跟著無芳走到轉角外躲著，直到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兩人才又探頭出去，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元生兩人對視一眼後默契一笑，再次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小倆口的房門外準備一探究竟，可兩人剛靠近房門，就聽到一連串肉體碰撞的悶響跟兩人時不時的喘息，且速度還隨著時間逐漸加快，聽得元生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尷尬，好在藥彌陀隨後說到：「可以了，換那條腿吧。」瞬間打消了元生尷尬的念頭，元生也隨後看著無芳低聲說到：「他要不說這句，我還真以為他們在辦事，想說這小倆口完的真花，剛發火完就提槍上陣。」無芳聽完也是一個壞笑說到：「誰知道他說的腿是哪一條，說不定是站累了換腿呢。」就在元生差點被繞進去的時候，無缺的驚呼也即時打破了元生的幻想，可隨後又聽無缺喊到：「輕．．輕點！很痛啊，你這樣會折到．．．阿阿阿！別動！你別動，我抽出來先！嘶．．．就叫你別動了，你看！差點就溢出來了。」就這樣，好不容易去除雜念的元生一聽，頓時又想歪了，抓著頭對著無芳說到：「好像還真是你說的那樣阿．．．還甚麼溢出來．．唉唷我的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們快走吧。」說完就聽藥彌陀說到：「誰知道你這麼怕痛，剛上藥你就痛得縮腿，我夾板都還來不及夾上你就縮腿，這下好了，這組夾板不能用了。」無缺則回到：「沒辦法，我當時正抬腳要進去，誰知道正巧撞上．嘶．．輕點．．這一上一下的，自然就讓這隻腳磕的更嚴重了。」藥彌陀聽完回到：「總算固定好了，話說．．．師姐他真有你們說的這麼厲害嗎？我怎麼看不出來？」無缺回到：「你又沒在外面走跳，你怎麼可看的出來，你就是不信我，你也不看看臭老頭的態度，他什麼人物你也不是不知道，連他都要讓著點，你說呢？」聽到此，無芳立刻拉走元生，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元生被拉走站直時，藥彌陀也推開房門，手拿兩塊裂開的薄木板跟一個裝滿藥罐的木盆走了出來，出來的藥彌陀看到在不遠處的兩人，點了點頭後就立刻地頭快步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