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緣由》
世人看來,這沉默太多。
卻沒發現——
有些沉默,是為了不說錯;
有些沉默,是怕說了也沒用。無人,知曉。
《無法對話的我們》
每天都會經過對方的桌邊,
但從來沒說過一句超過三秒的話。
她偶爾會裝作整理書包,
其實只是在等哪人轉頭。
哪人也笑,在團體生活裡,熱鬧。
旁人看不出她們之間有什麼,可是總覺得氣氛總是稍微不對。
不是曖昧,而是某種讓人不敢打擾的緊張。
像兩個人同時走在一片結冰的湖上,各自小心翼翼,卻從未靠近。
有一次,哪人不知緣由地對她笑了一下。
她整天都沒講話,像怕說多了會把那個微笑打碎。
後來她開始慢慢疏遠,哪人也沒有追問。
就像她們從來沒有真正開始一樣。
在這個空間裡,有太多話是沒說出口的。
但有些人就是這樣,不用說話,就能讓彼此受傷。
她認為的結束,一切都結束的那種,是在許久後的一場夢裡。
夢裡她站在透明的玻璃地板上,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湖水。
她赤腳,
身體微微顫抖。
湖面倒映出一個人影——
那人站在遠處,看不清臉,只看得到肩線與站姿。
她朝那人伸手,那人卻沒有動。
在夢裡醒來後,又回到夢中,這裡是個讓所有信號消失的房間:
一間沒有牆的房間,天花板是夜空。
夢裡好像有誰痛哭失聲,卻又好像沒有聲音。
她知道,這場戲,從未真正開始過。
她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席。舞台上沒有演員,只有一道聚光打在空椅子上。
極光從天花板灑下來,帶點詩意的荒涼。像海浪一樣慢慢吞沒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