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裡，我也是光》
一、擦肩而過的光
3.我的光何時才會出現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玻璃窗上，投下一道溫柔的斜光。
張宇衡坐在大學旁的咖啡廳，握著冰涼的美式咖啡，眼前的杯緣帶點小水珠，像是他的心情--帶著高興，內心卻夾雜著些微不安。
對面坐著的是他研究所的學妹，李芷瑄，今年是她參加甄試的第三年，這次順利地考上家鄉的正式教師，看著錄取通知，笑容裡藏不住的喜悅。
「學長，我真的很謝謝你，」她輕聲說，語氣裡帶點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你幫我整理那些重點，還有考前幫我釐清觀念，我這次就不會這麼順利。」
「你太客氣了，」宇衡笑笑地搖頭，「你自己也很努力，我只是提供一點建議。」
芷瑄看著他，忽然有些遲疑，「其實我一直覺得……學長的實力早就夠了。之前一起練習口試時，來幫忙的幾個教授也都提過，你是全部準備的同學裡，表現最穩定的，理論跟實務也很紮實，就是……」她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詞句，「就是好像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運氣。」
那句話輕輕地落下，卻像是在心頭上捅了一刀。
張宇衡沒有立刻回話，只是望著窗外。
幾秒後，他才低聲說：「以前我也這麼以為。總覺得下一次就輪到我了，但這麼多年，我真的有點懷疑自己了。」
「我懂……」芷瑄低下頭，指尖輕輕轉著湯匙，「可是，學長你一直是我很敬佩的人。我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上課時，教授提出了一個問題，你立刻舉手回答，坐我旁邊的同學還說：『那個學長講得很棒耶。』我就想著，也許你不是不夠好，只是這個制度，有時候沒那麼公平。」
那句話讓他愣住了片刻。
他看著對面女孩真摯的神情，心裡有一個聲音慢慢浮起來，像是被壓在深處很久的那種感覺--也許他真的不是一直都是失敗者。
「對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神一亮，「現場有教授問到你耶。他們說最近都沒看到你去學校，有點惋惜你沒考上。但也說……你這樣的研究能力，其實更適合走學術路線。尤其在特教這塊。」
宇衡微微一怔。
芷瑄看著他，語氣忽然柔下來，「學長，我知道你考了很多次，心裡一定很苦。可是我真的覺得，你不是輸在實力。也許，學術那條路，反而更適合你發光。」
他沒有立刻回話，只是低頭輕輕攪著杯中的咖啡，像在沉思。
芷瑄又喝了一口拿鐵，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笑了笑，「對了，學長，你最近在 IG 上寫的那些評論……我都有在看喔。」
張宇衡愣了一下，「你有看？」
「有啊，考完試後，發現學長也發了一些貼文就看了一下。」
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講劇中那些與教育有關的設定，真的很細緻，也很容易讓人看懂，關於劇情的評論也很有你自己的味道，尤其你寫『戀愛龍捲風』那部劇，我還 screenshot 傳給我朋友看，大家都覺得你寫得超棒。」
他沒想到自己默默寫下的那些東西，竟真的有人讀，也有人感動。
芷瑄看著他，語氣真摯：「學長，其實你一直都在影響別人，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像是某個陰影被輕輕撥開。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他說，「我本來只是想找個方式記錄，也陪自己走出那段低潮。沒想到……真的有人看到。」
兩人從咖啡廳走出來，午後的陽光暖得像舊照片上的光，灑在門口的石板上。
芷瑄將手插進外套口袋，慢慢地走著，「我等一下還要去找同學，就不送你啦。」
張宇衡點點頭，轉頭看向不遠處大學的校門口，笑了笑，「保重喔，希望你未來能成為一位很棒的老師」
「學長，之後也要繼續聯絡喔。」芷瑄看著他，眼裡帶著鼓勵，「其實你真的很適合往上走，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他愣了一下，點頭，「我再想想。」
她轉身走進校園，像是回到她的節奏，而他站在原地，望著那扇熟悉又陌生的校門口，像是也在與過去的自己道別。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莊庭維打來的。
「死章魚，現在在幹嘛，放暑假了，你這個沒薪水的無業遊民，該不會睡整天」莊庭維帶著喜悅的語氣說著。
「剛剛跟一個考上正式的學妹喝咖啡」他無奈地回著。
「誰啊！該不會是那個很可愛的研究所學妹，你跟她在一起了喔，去約會」莊庭維越講越開心。
「不要在那莊孝維，講一些五四三，說，到底有什麼事？」他趕快制止莊庭維。
「沒事不能找喔，我是要跟你說，我剛才在機場搭訕了一個很漂亮的空姐，我還跟她加了IG。」張宇衡拿著手機，完全可以想像莊庭維，現在笑得多三八。
「對了，還有一件事，上次我一個同事，看了我IG的轉發，跟我說你那篇『戀愛龍捲風』的評論寫得超好的，明明一部爛劇，看完你寫得再回去看，瞬間覺得高大上，說你不去小紅書當專業評論，真的很可惜…」莊庭維突然認真地說道。
張宇衡邊聽邊想著事情。
「所以你跟那個學妹，進展如何？」莊庭維又突然換了話題。
「什麼進展？人家只是來還我考前給她的重點整理，不過她最後跟我說，她建議我往上讀博士，你覺得呢？」他說。
「博士~~~喔」莊庭維突然拉高聲調的講：「其實我覺得可以耶，你很久前不就一直說，考上正式後也會繼續進修讀上去，現在直接去讀也行，既然你都被評審刷掉那麼多次，不然就換你爬上去，坐那個位置。」
「這樣正好，你來台北讀啦，然後小紅書創一個帳號，多發一些影視評論，如果紅了，前輩帶你去信義區搭訕妹子，光想想就很不錯，而且說不定換個環境，運氣就不一樣了。」莊庭維一副他已經要去台北的說著未來規劃。
通話結束後，張宇衡沒有馬上離開。
他站在校門口，看著陽光灑落在圍牆上，樹影斑駁，一如他這些年的心境。
他拉了拉背包帶，走向機車停車場的方向。
腳步不急，卻比以往更踏實了一些。
這一刻，他不知道未來會變得如何，但他知道--他準備好開始一段新的路了。
日記二(轉變的關鍵)
「今天跟考上正式的學妹喝咖啡，她說了些讓我意外的話。
她說我不是不夠好，只是有時候運氣不站在我這邊。
還說，教授們提到我時，覺得我更適合走學術的路。
很久沒有人這麼肯定我了。
也很久沒有人跟我說，他們其實有在看我寫的東西。
原來，我不是完全透明的。
原來，我寫的那些碎念，有人放進了心裡。
莊孝維說：「換個地方，運氣就會不同。」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對的，但我知道……如果不試著走出去，我永遠不會知道光在哪裡。
-----宇衡2024.07.15」
換環境真的就能改變命運嗎？
✨ 小提醒
這是作者有一次上課打瞌睡後所誕生的虛構故事，裡面的人物、事件都和現實無關，若有雷同，真的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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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僅供娛樂與思考，請別過度帶入現實人物或事件。 希望這些文字能陪你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
— by 作者｜（想呼吸的章魚）
(本作品為原創小說，故事架構與主線均由作者構思撰寫，過程中使用AI(ChatGPT)協助檢查錯字與刪減贅字等等調整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