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無恥之徒:西北有個風王篇(10)

更新 發佈閱讀 11 分鐘

靖淵十年。

那一年,賀知明十九歲。

御書房裡燈火搖曳,棋盤上楚河漢界,黑紅子對峙。

靖淵帝夾起一枚「車」,砰然落下

聲音冷峻卻不容置疑 「知明,你是皇儲。做事不能只顧私情,要先想天下與大義。」

年少的知明垂首,聲音低沉:「……是。」

「王權是根,其他棋子,都是消耗品」

話音未落,「炮」直擊

將知明的「將」逼入絕境。

「看清楚了嗎?」

黑子相連,將軍聲響如金戈交擊。

知明指尖一顫,死死盯著被困的「將」,心口卻像也被困住了一樣。


***


靖淵十九年一月末

照理來說知棠差不多要整裝回去西北了

然而太子轉告暫緩

並下令知堂明天到金鑾殿上朝

朝堂・大殿

冬日天光冷白,御座空著。

太子賀知明端坐監國之位,群臣分立兩側,殿內肅殺如霜。

兵部尚書趙湘岸出列

手持奏疏,聲音如鐘,字字震得殿瓦生寒

「風王賀知棠,罪狀四端,請殿下明鑒!」

殿內頓時一靜。

趙湘岸抬手,奏疏一展,聲音鏗然

「其一,風王擅改軍令!私令禁衛假扮己身,獨自潛入敵境。軍令如山,不容自專!若人人如此,軍紀必潰!」

眾臣連聲附和

「軍中大忌!」

「誠然!」

趙湘岸眼神一轉,緊接著又道

「其二,有將士作證,風王在軍中妄言——『本王才是未來的皇帝』!此言何意?分明是逼宮之兆!」

殿內嘩然,有人倒吸冷氣,目光齊齊落向知棠。

趙湘岸冷笑一聲,聲音壓低,卻字字如刀

「其三,風王之母,本是蓮族。此族反覆無常,今日事禮,明日投業,二十七年戰火不熄,皆因其輩擾亂!風王屢戰屢勝,怕不是忠義,而是這股見風轉舵、不忠不義的血!」

群臣竊竊私語

「竟有此事……」

「難怪……」

最後,他重重一拱手,聲音震響整座金鑾殿

「其四,風王凱旋歸京,萬人空巷,百姓只呼『風王』,不呼『太子』!此舉若非僭越,便是圖謀!殿下,請早作裁斷!」

一番話掷地有聲,殿內氣氛驟然凝固。


賀知棠聽完,滿臉不可置信

但是他忍住怒火

「兵。部。尚。書。趙。湘。岸。你倒是說說本王何曾僭越?」

群臣或避開目光,或低聲議論,有人眼神閃爍,有人眉頭緊鎖。

賀知棠冷笑,聲音壓得低,卻像風刀刮在眾人心口。

「呵……京城的老爺們,滿口忠義,滿口軍紀,可你們懂什麼是西北嗎?懂什麼是百姓的骨頭被風沙磨碎?」

「你們坐在這裡搖頭晃腦,推杯換盞,卻要小兵一批批去送命,填你們的戰報。這,就是你們的軍紀?」

他的聲音壓得低,卻逼得群臣無法直視。

「一個個縮在營帳裡,讓小兵去做『敢死』,耗命去填戰場!那才叫忠義?那才叫守軍紀?」

知棠冷冷一笑,眼底帶著一抹戲謔的光: 「說穿了,你們要的只是有人替你們流血,替你們耗命,好讓京城太平無事罷了。」

一名老臣上前,聲音冷厲如鐵: 「風王!你目無軍紀,自專專斷,本該以軍法處置!先帝在世,曾萬般叮囑我等,務必嚴責皇族子弟!今日此諫,縱掉腦袋,老臣也要進!」

他一拍佩劍,劍鳴長嘯,聲音壓過所有竊竊私語。

「我賀知棠,一生不可能背叛禮朝,不可能背叛皇帝,更不可能背叛太子!」

「孤知道。」

知明端坐監國之位,語氣平靜,卻像千斤巨石落下。

殿內靜得落針可聞。

知棠猛然抬頭,眼神裡全是希冀——他在等,等皇兄給他一個信任。

太子賀知明眼底幽暗如潭。

(弟弟,我信你清白……可天下人信嗎?若我不處置,便是昏庸。)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如鐵: 「皇弟,為兄不會殺你。」

知棠眼底燃起希望。

可下一瞬,知明接著落下冷冽的宣判

「但為了天下安穩,為兄只能——將你幽禁王府。」

殿內嘩然。

知棠渾身一震,面色瞬間失血般蒼白。

旁側的陸昭猛地握緊拳頭,指節泛白。

「趙湘岸。」

知明轉過頭,語氣不徐不疾

「你是兵部尚書,再擇一人去領西北大軍吧。」

「是。」

趙湘岸緩緩起身,俯身一拜,唇角卻勾起一抹隱忍的冷笑。

(呵……父子如出一轍。當年永晏帝盛極一時,終究栽在臣手裡。如今風王,也不過如此。)

知棠額角青筋暴起,胸口起伏劇烈,卻被侍衛死死壓制。

知明看著弟弟狼狽的身影,心頭一緊,壓下所有情緒。

(我沒有要害他。我只是要他——別再出頭了。)

弟弟驍勇、耀眼,卻不懂收斂。

若再這樣下去,他終會被眾人奉為「天命」。

到那時,誰還記得,自己才是皇儲?

知明閉上眼,喉頭發緊。

(關起來……只要關起來,就好了。)

他一遍遍告訴自己,甚至帶著一絲自我安慰

這不是殘忍,而是保護。

是為了大局,也是為了弟弟的性命。

可心底深處,他明白——那根本不是保護。

那是披著仁厚外衣的偽善。

是將一隻展翅的雄鷹,硬生生折斷翅膀,塞進籠中。

知明睜開眼,神情已恢復如常。 「趙大人,辛苦了。」

語氣平穩,像什麼都未曾發生。

唯有袖下緊握的手,冰冷如霜。


***


知棠被侍衛押回王府,厚重的門板「轟」地關上。

外頭重兵把守,內院燈火雖亮,卻冷清得像一座囚籠。

他渾身的氣力像是被抽空,一屁股坐在石階上,還沒回過神。

腦子裡只迴盪著皇兄那句話——

「為兄不會殺你,只是幽禁。」

——那還有什麼分別?

對瀟灑一生、衝鋒陷陣的風王而言,關在王府裡,比殺了他更殘忍。

他在戰場上從未輸過,卻第一次嚐到被自己至親打碎的滋味。

知棠眼睛卻一片空茫。

(不可能的……我怎麼會逼宮?我怎麼會背叛?)

(為什麼……皇兄要這樣對我?)


***


夜衛司署・密室

燭火搖曳,牆上映出陸昭削瘦而緊繃的側影。

他靜靜立著,眉心緊鎖。

從奏報上看清一切之後,心底的冷意已沉到骨子裡。

——這不是審判,而是算計。

太子為了自保,寧可犧牲知棠。

陸秋涯離開前,語氣如寒鐵: 「知棠的罪,能保就保。但你若妄動,要有被一併清算的準備。」

話音還在腦海迴盪,陸昭垂下眼,長長吐出一口氣。

指節死死扣在桌案邊緣,青筋繃起。

(義父說得對,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困死。)


***


京城軍營

鐵甲映著冷光,營帳裡氣氛凝滯。

鄭方行跪在堂中,接過兵符,聲音壓得極低: 「末將……領命。」

兵部尚書趙湘岸滿面笑容,語氣卻冷如寒鐵: 「從今日起,你便是西北大將軍。這一役若能善終,必有封賞。」

說完,袖一甩,大步而去。

帳內靜得只聽得見風聲。

鄭副官緩緩起身,指尖緊扣兵符,掌心滲汗。

他當然知道——早朝才剛定下「幽禁風王」的決議,轉頭,卻將西北軍權交到自己手裡。

這意味著什麼?

知棠才是西北的旗幟。

如今卻被鎖在王府,眾將士無首,只能被迫承認這一枚「替代者」。

鄭方行抬頭,望著營外漫天陰雲,心底冷笑。

(呵……真的是殺人誅心。)

他不是不明白。

這不是封賞,而是枷鎖。

一旦西北有失,背鍋的人,將是他。

鄭方行手裡握著兵符,腦海卻浮現出過年前那一幕。

篝火搖曳下,少年滿臉風塵,卻咧開嘴,笑得比誰都乾淨:

——「好。本王我明年就趕快打完,讓你們這些基層——再也不用飽受這種苦!」

那一瞬,他眼裡的光竟比太陽還耀眼。

沒有權謀,沒有算計,單純得像個相信承諾就能改變天下的孩子。

鄭方行沉默良久,低聲喃喃:

「……反正老子前後都是死路一條。」


***


夜衛司署

燈火冷白,氣氛如冰。

鄭方行披甲而入,單膝跪下,重重叩首。

「末將自首!」

陸秋涯抬眼,眉心微動。

「何罪之有?」

鄭方行抬頭,聲音卻鏗然無比:

「西北一役,皆是末將指揮!風王年少,從未歷戰。末將讓自己的兒子假冒其身,以迷惑敵軍。所謂『奇策』,所謂『威名』……皆是末將一手操弄!」

言辭斬釘截鐵,聲音震得案上燭火直顫。

「他……不過是個無辜的二十二歲青年罷了。」

鄭方行冷笑一聲,帶著幾分自嘲,卻沒有退意。

「他怎麼可能懂這些彎彎繞繞?一切,全是末將指使。」


陸秋涯盯著眼前這個粗獷卻倔強的副官,半晌,什麼也沒說。

燭影搖曳,像是為某個命運被硬生生改寫的人,點起一柱孤光。


***


不過數十日,京城的茶樓酒肆裡

關於「風王」的傳說,已經全變了味。

說書人拍著醒木,搖頭長嘆: 「唉,那風王啊……原來只是個被副官牽著鼻子走的草包罷了!」

聽眾竊笑:「真的假的?過年時,不還萬人空巷,百姓敬仰嗎?」

「敬仰個屁!西北的事早傳回來了。什麼奇策妙計,全是那鄭方行的安排!」

「那風王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年輕無知的傻小子,被人操縱著撐場面,還敢妄言自己是未來的皇帝!」

「要不是被夜衛司查出惡行,真還被他們蒙蔽了!」

案上一拍,有人義憤填膺: 「嘿!這鄭方行才是王八蛋!拿著兵符,唆使風王造反,好自己撈好處!」

「對啊,風王不過是個棋子,草包一個!」

眾人嘲笑聲此起彼伏,茶館裡鬧得滿堂皆響。

一傳十,十傳百。

過年前還被傳頌為「天命之子」的風王,竟在頃刻之間,成了人人譏笑的「草包王爺」。

而鄭方行這個替他背鍋的副官

則被定為罪大惡極的奸臣。


***


京城・大牢。

石壁滲著冷水,鎖鏈叮噹。

鄭方行雙手反綁,盤坐在角落,渾身血氣散盡,卻仍背脊挺直。

腳步聲由遠及近。

鐵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燈火照進來,一身鐵甲的陸昭立在門口,眼神沉冷。

「喂,小伙子。」

鄭方行低聲開口,語氣卻比西北風還冷硬

「我在西北見過你,你是知棠的朋友,對吧?」

陸昭沉默不語,只抬眼看了他一瞬。

鄭方行忽然笑了一聲,帶著點冷意:「哈哈……你倒是比那瘋小子聰明多了。」

「……你會把那孩子解禁吧?」

陸昭沒有答話,只是與他對視。

那眼神,勝過千言。

鄭方行隨即笑了,笑得像個老父親般慈和。

「當年啊……我就是看見永晏帝英姿颯爽,毫不猶豫投筆從戎,簽下終身契。」

「那小瘋子,有永晏帝的影子。他讓末將……做了一場美夢。」

「我早就知道戰場上的利益糾葛,只是我一直在騙自己。哈哈……我早就妻離子散了。」

「沒想到,竟還能揚名天下……哈哈哈!」

笑聲回蕩在石壁之間,最後漸漸低了下去。

鄭方行深吸一口氣,語氣忽然變得沉穩而篤定:

「幫我轉告他——」

「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謝謝你。能成為你的副官……是末將這一生,最大的福氣。」

陸昭盯著他,良久,低低應了一聲:

「……是。」


***


靖淵十九年二月初一

西市口木樁立起。

鮮血染紅雪地,腥風散去時,京城百姓看見的,只是一顆滾落泥中的人頭。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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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
1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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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古裝可以包很多現實世界說不出口的事。 我的文筆不古、挺白話。 但如果你能習慣這個虛幻世界,也許我們會在字裡行間產生奇怪的靈魂共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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