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和未來首相系列（五）：石破茂—天王山下，水月道場（3-3）

儘管石破茂在2009年就任政調會長時退出派閥，但他在2012年參選總裁時，還是有拿到黨則規定的20位國會議員推薦；總裁落敗後，石破茂的心腹山本有二（就是在2007年定期約安倍跟石破一起禪修打坐，建立患難情誼的中間人）遂在2013年初將這些支持石破茂的議員，以「為解決黨內未參加派閥的議員的資訊不足困境」為由，組成『無派閥連絡會』，約有30多人參加，並由山本有二擔任會長。2014年9月石破茂卸任幹事長一職轉為內閣成員後，遂加入這個連絡會，並出任『顧問』一職；儘管石破茂說明這個團體只是無派閥議員間的「互助」性質，但黨內眾人則認為這個團體就是『事實上的石破派』。

隔年的2015年9月『無派閥連絡會』宣佈解散，並在當月底以『水月會』之名，正式成立為派閥，並自詡為『政策集團』，暗喻有別於其他派閥的『政治集合』。

事實上成員的「研究性格」也都很重；2018年該會出版了『石破茂與水月會的日本創生』專書，厚達460項，內容上來看就是20幾位成員每人一篇小論文的規模，難怪黨內某些政治人總愛揶揄水月會為『學究會』。

當前日本政壇，石破茂個人的出書量若屬第二，應該無人敢稱第一；據筆者統計光是他自己出書的著作就有9本，與人合著也有9本；包括介紹他的書籍主要也有3本，以上書單，我放在文末供有興趣的讀者參考。

『水月會』名稱由來，石破茂表示是由東京谷中地區的臨濟宗全生庵的平井正修住持所題，起自禪宗「宏智禪師廣錄」中的『空花万行を修習し、水月道場に宴坐す』（修習空花萬行，宴坐水月道場），取其「無私、無欲的高遠境界」。此外也公開表示，水月會就是他未來爭取上位的集團。

由於石破茂在2009年退出派閥時曾表示厭惡派閥之間的惡鬥，在2012年擔任黨的幹事長後也曾公開表示黨應脫離派閥政治；如今卻以未來擬爭取總裁的名份大義成立了「水月會」派閥，也因此招致了黨內「言行不一」的批評。這就是石破茂的第三個引發黨內不滿、而讓他受到重傷的決定。

石破茂之所以在2015年正式成立以爭取自民黨總裁為目標的派閥『水月會』，自有其戰略考量。因為依照自民黨黨則第八十條第四項規定：「總裁任期數，不可超過連續二任。」安倍晉三在2015年9月的總裁改選，在黨內只有他一人登記參選的情形下「無投票」獲得連任；照黨則規定，安倍政權將於2018年9月退陣。因此石破茂在2015年安倍連任總裁後進行派閥的建立，用意自是放眼2018年的總裁之戰。

然而，偏偏那時黨的幹事長是以老辣著稱的二階俊博，他硬是敢冒破壞傳統的風險，在2017年3月5日主導了黨則修改，將總裁任期數，改為「不可超過連續三任」。於是也造成了石破茂對安倍的更加不滿，遂有了2018年兩人的『命運再對決』！

在日文中「一騎打ち」是指一對一單挑，即使不諳日文從漢字來看也很容易理解。2018年9月20日自民黨總裁改選，由安倍晉三與石破茂進行『命運再對決』。

當時的安倍已是連續執政六年、黨內勢力如日中天、要尋求三連霸的強人；而石破茂則是在民間享有極高聲望、對安倍的執政針貶不遺餘力。相對於安倍晉三的資源豐沛，2018年的石破茂已是離開黨核心4年、脫離內閣2年的陽春資深國會議員，即便比派系人數，連安倍所屬細田派的4分之1都不到。

由於2018年總裁選舉是屆期任滿的改選，所以有投票權的人包括國會議員405票及都道府縣黨員算定票405票，共計910票，最後得票情形如下：（表4：2018年自民黨總裁補選投票結果）

其中地方黨員票的得票部份，在全國共計64萬1490張選票中，安倍晉三獲得35萬5487票，佔比為55.42%；石破茂得票為28萬6003票，佔比為44.58%。對照國會議員部份，安倍狂取82%，就可以看到石破茂在地方的人氣之高；能有這樣的對戰成績，也難怪安倍對他那麼的不放心。

由於石破茂跟安倍的一再對決，加上石破茂有話直說的個性，媒體從旁搧風點火之下，讓兩人的關係降到冰點的同時，石破茂那比在野黨還直指核心的對自民黨執政缺失的諌言，也讓他在黨內人緣愈形惡化。然而憑藉著他在2018單騎挑戰安倍的得票數來看，在2021年安倍任期屆滿後，他仍然是大有可為。

時序進入2020年，安倍總理原本預定在他最後二年政治行程作如下的安排：首先是挾著2019年參議院選舉勝利餘威，在2020年順利通過修憲的相關法案議程（上半年通過國民投票法，下半年提出修憲案）；加上原定2020年春天迎接習近平訪日，夏天在日本舉行的東奧、帕奧圓滿成功，讓他可以在國民的滿意聲中，如意的將影響力延續到2021年啓動修憲正式程序，在9月底他的自民黨總裁第三任期期滿前通過修憲，然後名垂青史，翩然下台！

然而來自中國的武漢肺炎將這一切完全打亂，而後安倍時代的競逐連安倍側近人馬都捲入眾諸候的爭戰之中。關於競逐者菅義偉、石破茂、岸田文雄等人以及Kingmaker二階俊博的角色，請參見我發表於2020年6月的拙作『武漢肺炎下的自民黨後安倍時代總裁之爭』一文。（連結如下）

另一方面，石破茂雖在2018年再度敗於安倍之手，但地方黨員票仍豪取近45%，可以證明他的群眾基礎紮實。然而國會議員票的大敗，也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對；身為只有20人規模的派閥，要登上總理寶座，勢必要尋求跟其他派閥乃至國會議員的合作。

以下兩張照片，皆是拍攝於2018年總裁選舉前，尤其跟早稻田大學生的合照，可以看到學生們幾乎都是帶著笑容，可見石破茂在基層的實力與受歡迎的程度。

石破茂曾在2020年某次參加電視台的談話節目中，坦承自己過往給人的印象不良，大體上說就是：「壞面腔、歹逗陣、講話太深」。除了他本人有自覺意識外，派內好友的建言，他也聽進去，於是決心改變姿態、重新出發！

石破茂在2020年1月，即透過心腹山本有二向菅義偉探詢能否於下次總裁選舉時支持他？也在6月初主動出擊，邀請幹事長二階俊博出任原訂9月17日舉行的石破派「水月會」政治獻金募款餐會的演講主講者。甚至還請秘書安排，在議員會館找其他派系的年輕議員於周末時聚會、建立交情；大展合縱連橫之姿！

在2020年上半年飽受對抗武漢肺炎不力指責的安倍政權，在民調數字直直落的同時，石破茂在各家媒體民調中不僅一直保持第一位的領先，當時不只日本國內的官僚及經濟界人士大舉看好他，連外國使節也都開始對石破茂進行拜會，包括中國、韓國的駐日大使陸續前往議員會館拜會石破茂外，法國大使館甚至還邀請石破茂共進午餐。可以見到各主要相關國家已將石破茂列為未來首相接任人選的思考。

安倍晉三跟石破茂的關係，並沒有隨著他一再擊敗石破茂而有停歇，2020年中，有次安倍晉三參加「BSテレ東」電視台節目，當主持人問他有哪些人可能會是將來的首相人選？安倍的回答中有岸田文雄、茂木敏充、菅義偉及加藤勝信等人，就是不提石破茂。主持人鍥而不捨地追問「那石破先生呢？」結果安倍的回答是：「我認為他是一個相當具有挑戰精神的人」！可見關係有多糟。甚至有細田派的幹部傳出：「對安倍而言，誰當總理都好，就是不要石破茂！」

早在2019年的永田町就曾有八卦政治操作傳聞，有好事者建議，為了防止「地方人氣」高居不下的石破茂在2021年取得政權，最好的作法就是讓安倍在2020年秋天退陣，讓總裁選舉「由改選變補選」，讓地方票遽減253票，以利『不會讓安倍退陣後遭受政治清算』的接班人取得政權。關於自民黨總裁選舉的「改選」跟「補選」的差異，詳細說明部份，請參見拙作『日本自民黨的總裁大人是怎麼產生的？--從安倍首相中途退陣傳言談起』一文。

誰都料想不到的武漢肺炎疫情在日本，不僅打得自民黨手忙腳亂，在疫情一直無法有限收束的壓力下，2007年壓垮安倍第一次政權的舊疾又再度復發，迫使安倍晉三不得不選擇最有利的時機點，也就是例行性的9月黨職改組前，宣佈退陣，讓總裁選舉以「補選方式」進行政權轉移。所以2019年看似玩笑的政治八卦，其實相當具有操作的『可行性』。

8月28日安倍晉三辭職消息傳出後隨即前往自民黨本部跟二階俊博進行會談；然後對外表示總裁改選事宜，全權交由幹事長處理。

當日傍晚媒體的報導風向就傳出：根據黨內意見，「為避免政治空白，應儘速進行改選」；時任國會對策委員長的「森山裕」及幹事長二階俊博也表示：「根據情況而定，也可以（將此事）視為『緊急狀況』，並透露出『兩院議員總會決定』也是可能的』這樣的看法。

一時之間黨內炸鍋，不斷有人跳出來抗議，怎麼可以沒有黨員投票？認為選舉方式根本是「石破茂防線」！但是補選的方式是明文記載在「黨則」及「總裁公選規程 」之中，在2001年4月的小泉純一郎首度成為總裁的補選、2007年及2008年福田康夫、麻生太郎繼任為總裁的補選都是地方票只有都道府縣各3票的規定，各地方自行決定3票的計算方式；事實上每次大多數的地方都採取黨員投票的方式來決如何分配那3票。所以或者是因為自2009年以來都是總裁任滿3年才有總裁選舉，所以很多人不知道或者忘了向來「補選都是這樣選的」；要不然就是刷存在感作交代而已。

因為光是補選的地方黨員票從394票降為141票，就該足夠打敗石破茂了，若這樣還輸，那就表示天命在他，怨不得誰了！

如同大家所知道的，在安倍宣佈將辭去首相職務的隔天（29日），作為安倍宿敵的石破茂及一直以來期待能獲安倍禪讓的前政調會長岸田文雄陸續宣佈出馬參戰總裁補選；而菅義偉則是選擇『讓子彈飛一下』的策略，在29日先行密會二階俊博，雙方達成共識後於30日宣佈出馬參選總裁，二階派也同時『公開宣佈』全力支持菅義偉參戰。

加上安倍晉三表示後繼人選他不便發表意見後，劇情遂急遽展開，31日麻生派、細田派、竹下派陸續表態支持菅義偉，連向來跟岸田文雄交好的石原伸晃的石原派也被媒體披露『調整』支持菅義偉。

就這樣，這一場在安倍『精心選擇時機』下的補選，就在究竟要不要開放全體黨員投票的『喧擾假象』中，短短三天內既達成了封殺石破茂出線的目標，也順利產生了讓安倍晉三可以安心的接班人。關於這場選戰的分析，特別是菅義偉如何拔掉石破茂的椿，讓石破茂在議員票慘敗的部份，請參見拙作『令和首位總理大臣：菅義偉的黨政軍配--解讀菅太閣人事佈局背後隱藏的密碼』一文。（連結如下）

三人最後的得票結果如下：
石破茂 ： 68票（ 26國會議員票＋42地方代表票）
菅義偉 ：377票（288國會議員票＋89地方代表票）
岸田文雄： 89票（ 79國會議員票＋10地方代表票）

關於石破茂的得票，從他2012、2018及2020三次的得票相比較來看（表5：石破茂近三次自民黨總裁選舉地方票、議員票得票比例），在「地方黨員票」部份，雖說此次因為是補選，所以只有都道府縣各3票的總計141票，但他只拿到42票；三個參選人中只有他曾經多次全國走透透，加上向來民調總是遙遙領先黨內對手來看，他在民間的聲望理應不只這樣的票數；選後他曾自嘲「全國1718個市町村，我『只剩下』450處還沒走到」，可見這次黨員票部份的不理想，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再者在「國會議員票部份」只得到26票，雖說是三人參選，但卻比2012年五人參選時獲得的34票還要少，也僅比總裁參選資格所需的20張票加上他自己僅多出5票而已，他的『黨內人和』問題真的很嚴重！日本產經新聞社在總裁選後，曾找幾位專問跑石破茂的記者（岸田文雄另有一場）進行一場不具名座談，當中就有記者指出，經濟產業大臣「梶山弘志」及國家公安大臣「小此木八郎」固然都跟菅義偉首相有淵源，他們以及「浜田靖一」等幾位資深議員早些年都是石破茂身邊的大將，但為何會離開石破茂這麼多年？然後在這次選戰中選擇相助菅義偉？在人情義理上，石破茂也有相當的反躬自省空間。

2020年的自民黨總裁補選，在安倍晉三於8月28日宣佈退陣的3天後，情勢就已抵定，剩下的就只是把戲演完的同時，岸田文雄與石破茂要想方設法取得『第二名 』，以保有他日東山再起之機。

要如何面對這場必輸的選戰，水月會內其實意見不一。有不少人主張在這個黨員不能投票的「擊潰石破茂」佈局中，不必硬淌這場必敗之局；然而石破茂認為，只因為大家都說在這個選舉規則下必敗，所以就不參賽，這對長期以來不論是民調中或是現實上的支持者來說，就形同是「背叛」；如果退出這場選戰，那未來的道路也會跟著封閉了！唯有抱著必死的決心參戰，才是對長久以來的支持者最好的交代！

石破茂這樣的決定，無疑地是很具有日本風的死亡美學；加上他2020年9月11日接受朝日新聞記者「松山尚幹」採訪時，闡釋日前自況為「明智光秀」的心境時表示，「（明智光秀）不管受到什麼迫害，如果在未來的世代裡被正面評價的話，那就太值得了」。

石破茂以往在演講時，經常會引用「猪瀨直樹」的著作『昭和16年夏の敗戦』一書，指出日本參謀部門於1941年已預測出一旦開戰必敗的結局，卻仍然選擇參戰是一個不該犯的錯誤。他的長期盟友山本有二在選後對於石破茂的執意參選，提醒他的決定「跟日本明知勝負已定的1941年還是挺進戰爭之中，有什麼不同？」這一記「當頭棒喝」，希望他能切實記取這個慘敗的教訓！石破茂聽後只能默然不語。

2020年10月22日石破茂宣佈辭去「水月會會長」一職，以示負敗戰之責！派閥事務也改由鴨下一郎等資深與年輕議員共治的方式運作，2015年成立時有20人，2019年「石崎徹」眾議員退會，2021年2月「中西哲」參議員退會，3月「伊藤達也」眾議員退會；所以目前名義上剩下17名議員，其中長期戰友山本有二則是選擇『休會』（暫時停止參與會務）的方式；東海地區比例當選的「八木哲也」衆院議員因年事已高，選擇引退不再參選。

面對戰友的離去，石破茂表示：「雖然媒體報導石破茂（的政治路）已然終結。但我覺得，『只要自己不認為已然結束的話，就不會終結』！」

當政治人生的對手不再是『瑜亮情結』的安倍晉三後，石破茂彷彿「被除祓」般，不再是昔日刺蝟般地咄咄逼人；對於時局的看法，反倒回復了他原應有的高度與格局。今年1月18日菅義偉首相在發表完施政方針演說後，媒體照例來找石破茂，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往昔般尖銳的批評。然而石破茂卻是對媒體表示：「（首相演說）雖然不是華麗，但是該有的論點都提到了，我覺得做得非常好」！而對於菅政權的民調下滑，石破茂也為菅首相緩頰表示，「即便支持率下降，該做的事還是要去做！因為堅持不斷地、用易懂的方式向國民說明是很重要的事！」

石破茂甚至在1月22日自己的部落格上，針對部份政治人物因為即將來臨的選舉而不安時，頻頻向媒體放話「政局再起」、「換總裁」之類的言論，極盡挑剔菅義偉民調下滑之事而寫道：「到處都看到『可能會有政局』的觀察報導，真是讓人不愉快至極！別忘了，去年9月現政權在民意高支持度下啓動時，大家不也都讚不絕口啊！現在只因為自己的選情告急，就想用換總裁這種想法，如果有的話還真是讓人意外啊！自己所做的決定要向國民負最後的責任啊，前述這樣不知恥的議員，我想自民黨內應該沒有吧」

相對於菅義偉的農家子弟出身，石破茂則要算是「政二代」；然而石破茂出身的「鳥取縣」則是比菅義偉出身的「秋田縣」更鄉下、更農村之地；石破茂是「首任地方創生大臣」，而菅義偉更是自豪為「故鄉納稅」的創始人，因此如同前文所述，兩人在「農村政策」或是「地方創生」政策上，大致是同個脈絡。而在「政府角色」上的認知，也可能由於兩人都是來自農村，所以深知「鄉下互助」的「絆」對於人的支持所能產生的強大力量，因此在「自助・共助・公助」的觀念也都一致。

同時在目前可見的局勢下，石破茂暫時也沒有問鼎天下的機會，也許正是這樣，相對於華麗家族出身的安倍晉三，石破茂反而比較能接受樸實無華卻一步一腳印的菅義偉也說不定。

2020年9月17日是水月會在三個月前就設定要召開派閥政治資金募款大會的日期，只是原本將作為朝向2021年總裁選舉、而高舉大旗的日子，因為突如其來的總裁補選及挫敗，而讓這一天充滿了感傷。

石破茂在發言中特別提到了一件往事，他說，近日深深地想起了1997年他重新回來自民黨時，「平成研究會」派閥創立人、前首相「竹下登」曾對他說過：「石破啊，你應該是常常認為你講的話都是正確的吧！的確，你講的話裡，正確之處確實很多；但是別忘了，別認為只有自己是正確的喔！記住，在表述正確的話語時，也常常會有傷到人的時候；千萬不要忘了這點喔！」

向以雄辯、好辯、常出咄咄之語而聞名的石破茂，公開發表這樣的回想典故，相信自有他對於總裁補選的敗戰、對於在『與人相處之道』上的深刻反省。

照一般常理，去年總裁敗選的成績，加上選後派閥成員退會不斷，石破茂的未來總理之路應該被『令和未來首相系列』除名才對。然而，關於石破茂，我總是覺得，未來之事，也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也說不定；畢竟都這麼慘了，但石破茂這九個月來並沒有顯露出敗軍之將的狼狽之態、也沒有像溺水人一樣拼命想抓住什麼的醜態。

如果日本國內時局也好、國際局勢也罷，就如同現在這樣，在還過得去的狀態下持續前進的話，石破茂應該是沒有機會再次挑戰日本總理大臣的寶座。

然而，身為一個長期政治工作者兼歷史愛好者的『直覺』，總覺得一旦『天下有變』之機出現，日本需要具有「堅強韌性與意志」及「受到人民支持並能與民溝通」的領導人來帶領日本走出困境局面時，放眼日本當前政壇，有此能耐者的寥寥數人裡，「石破茂」一定名列其中。

就在為了撰寫此文，而整理相關資訊中，無意中讀到石破茂在去年選前，曾經私下對某媒體記者表示，「也許自己的真正使命是在亂世之時吧」！

有石破茂這樣一句自我體認，也不枉我讀了他那麼多本著作而寫下此文了。

隨著流行讓我也跟風蹭一下，我也算是石破茂的「弟子」呢！2003年我在日本「遊學」時，白天在慶應大學大學院法學研究科修習「安全保障」相關的科目，晚上則是跑去參加由當時還沒當防衛大臣、也還沒當拓植大學校長的「森本敏」在拓植大學開的「國際塾」講座，當時已是防衛廳長官的石破茂晚上也會來國際塾當講員。人生的因緣，不思議呢！

對石破茂想要有更多了解的話，他的相關網站如下：
官網：https://www.ishiba.com
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ishibashigeru
推特：https://twitter.com/shigeruishiba
部落格：http://ishiba-shigeru.cocolog-nifty.com

關於石破茂的著作，分為自著（9本）、合著（9本）及他著評論（3本）三類，分列如下：

【自著】
1995年 『職業政治の復権』 サンドケー出版局
2005年 『国防』（254頁） 新潮社
2011年 『国防』（309頁） 新潮社
2012年 『国難―政治に幻想はいらない』　新潮社
2013年 『真・政治力』 ワニブックス出版
2013年 『日本を、取り戻す。憲法を、取り戻す。』　PHP研究社
2014年 『日本人のための「集団的自衛権」入門』　新潮社
2017年 『日本列島創生論　地方は国家の希望なり』　新潮社
2018年 『政策至上主義』　新潮社

【共著】
2003年 『座シテ死セズ』 （西尾幹二共著） 恒文社
2006年 『軍事を知らずして平和を語るな』 （清谷信一共著）　ベストセラーズ
2007年 『出版国防の論点―日本人が知らない本当の国家危機』
（森本敏、長島昭 久共著） PHP研究社
2009年 『日本の戦争と平和』 （小川和久共著）ビジネス社
2012年 『こんな日本を作りたい』（宇野常寛、田村昌共著）　太田出版
2013年 『国防軍とは何か』（森本敏、西修共著）　幻冬舎ルネッサンス出版
2014年 『国防入門マンガで読む』（原望共著）　インプレス出版
2017年 『どうする？どうなる？ニッポンの大問題―少子“超”高齢化編』
（弘兼憲史共著）　ワニブックス出版
2018年 『石破茂と水月会の日本創生』（石破茂等人） 新講社

【他著、評論】
2014年 『石破茂　非公認後援会』　メタモル出版
2018年 『石破茂の「頭の中」』　鈴木哲夫　ブックマン社
2019年 『自民党　価値とリスクのマトリクス』　中島岳志　スタンド・ブックス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