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正 雖然曾經和大學同學租 VHS 錄影帶在系上辦過超小型影展,雖然二十多年前在金馬獎執行委員會工作了一屆,當了記者之後還兼差寫過一陣子影評,但是,我絕對不是電影文青,看不懂李幼鸚鵡鵪鶉那種等級的影評。合先敘明。 根據《釀電影》主編張硯拓的說法,之所以邀我寫這位名字很難讀的芬蘭電影巨匠阿基.郭利斯馬基(Aki Kaurismäki,簡稱「基哥」),是因為基哥對歐洲社會底層勞工及近年漂流到歐洲的難民多所著墨,和我近年經營的《四方報》與燦爛時光東南亞主題書店有類似的關懷。 話是沒錯,不過我自有盤算。我之所以在完全不認識基哥的背景下斗膽答應寫稿,主要是想以一種緬懷的心情回金馬獎執委會辦公室看看,或許多多少少也重溫一下電影文青的幻覺。 《沒有過去的男人》劇照/金馬影展提供 因為之前根本沒看過基哥的電影,所以必須在影展之前先到金馬獎辦公室看試片。 當年我在金馬獎工作時,辦公室在燈紅酒綠的吉林路,朋友還以為我是去了哪一間名叫「金馬獎」的酒家打工。現在的金馬獎搬到電影院最密集的西門町(的邊緣),合適多了。 不過依舊是老舊的大樓,試片間隱身在十樓轉角的木門裡。原本以為試片間是個小型電影院,或者至少長得像個 MTV 包廂,結果,是擺著一台一台桌上型電腦像學校電腦教室一樣的空間。大約十台電腦和塑膠桌椅排成三列,提供必須在影展之前寫出影評或介紹的媒體記者先睹為快。周邊閒置空間則兼作倉庫之用,簡約樸素實用主義,和基哥的電影一樣,怪不得基哥屢屢被選為金馬影展的焦點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