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背離親緣 作者:安德魯.所羅門
第一章節 兒子SON
愛自己的孩子,其實是種想像力的練習
愛孩子,就該愛孩子本身,而不是因為能在孩子身上看到最美好的自己
大多數的孩子身上至少有部分性狀和父母一樣,這些是「垂直身份」。特質和價值觀一代代由父母傳給子女,不只是藉由DNA鏈,還夠過共同的文化規範。
某些人身上的先天或後天性狀與父母不同。這時這個人就必須從同儕獲得身份認同,也就是「水平身份」。
「水平身份」反映了隱性基因、隨機突變、孕期影響或是孩子和家中長輩相異的價值觀或喜好。
同性戀就是一種水平身份
同性戀孩子的父母多半是異性戀,而雖然性向並非由同儕所決定,但同性戀的身份認同卻是藉由觀察、參與外界的次文化而獲得。
很多父母都把孩子的水平認同視為羞辱。家中若有個明顯與家人不一樣的孩子,一搬父母多半沒有能力,或一開始沒有能力提供相應的知識、行動和能力。這孩子也會明顯地和大部份同儕不同,因此往往不受眾人理解或接納。
垂直身份通常被尊為身份,水平身份則往往被斥為缺陷。
在相同中關切彼此的不同
《紐約客》雜誌做了一次民意調查,請父母二選一:願意生下同性戀孩子,且孩子有知心伴侶及後代,人生圓滿,還是願意生下異性戀孩子,但孩子未婚或是婚姻破裂,也沒有後代。有三分之一的人選擇了後者,寧願希望孩子與眾相似卻不快樂,也不要他與眾不同幸福。
美國社會學家高夫曼在其經典著作〈污名〉中主張,某些事會讓人身處邊緣,而以這些事為傲,將會獲得身份認同,從而忠於自己,並樹立政治威信。
美國社會歷史學家柏奇稱此為「涵化的適得其反」:社會一但企圖同化某個族群,往往讓這個族群變得更特立獨行。
我們所謂的「健康」,並不帶著永恆真理的光環,而只是一種約定成俗的標準。
即使某種生存方式完全沒有痛苦,在大多數人眼中,似乎也有可能是種缺陷。
知道自己的症狀無法扭轉的人,比相信自己的症狀可以改變的還要快樂。
修復,屬於疾病模式;而接納,屬於身份模式。
當父母說,『我希望孩子沒有自閉症』的時候,實際上說的是『我希望那個自閉症的孩子不存在,而我有另一個不一樣(沒有自閉症)的孩子。
當你告訴我們,你對我們最美好的希望和夢想,我們的理解是,你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我們不再存在,而你能夠愛的那個陌生人,將會用我們的臉代替我們存在。
如果你認為自己因為某些經歷而充滿活力,那就是了。活力是內在的狀態,只要感受到活力,這就成了事實。
生命因受苦而豐富,愛則因為必須努力而深刻。
珍貴的並不是苦難本身,而是我們對苦難如同珍珠般的包容。
大多數人都眷戀過去,甚至眷戀過去的不幸福。
差異和障礙,似乎總讓人忍不住退回安全的位置 。
美國英國文學教授西貝斯指出,我們往往輕視無法照顧自己的人,但背後的理由毫無道理。
放任別人歧視某個族群,就等於放任他們歧視所有族群。
美國劇作家賴特曾說,家人割出最深的傷口,也給傷口最溫柔的救護。
即使有選擇,我們仍然寧願做自己。
要達到涅槃,你不只要往前追求喜樂,更該回頭看看過去苦惱的時刻,從中找到歡喜的種子。
波斯詩人魯米曾說:光,總從包著繃帶的地方射進你。
心得
大學的時候有去當過336愛奇兒日的志工,在那天家裡有身心障礙的小朋友們都會出來遊行。當時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只是覺得跟著社團一起去幫忙,等到大一點之後才明白活動的意義。
社會上層不出窮的歧視、霸凌,用惡毒的言語欺負那些與我們自己長得或是行為上不一樣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害怕那些長得或是行為上跟我們不一樣的人?從小到大班上最不缺乏的就是帶頭霸凌、排擠別人的同學,排擠人的原因千奇百怪,有些人選擇袖手旁觀,有些人選擇聲援,最後班上會變成一個一個小群組,就像是社會的縮影,我討厭群體生活,討厭總是喜歡帶頭排擠別人的人,討厭那些從別人口中認識他人或是自己的人,那些沒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自己的主見,只是因為害怕變成下個被討厭的對象,而選擇做一些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在幹嘛的事情。
同婚的議題沸沸揚揚,當我們深陷公投連署,與該不該去投公投票的時候,我們被要或不要所框架,要挺同就簽連署,不挺就不要簽,但我們都沒有想過,人權是可以拿來公投的嗎?他們的權益竟然要全國投票才可以被實現!身在一個民主國家,這件事實在是很詭異!
先打開眼睛去理解去看見,你有耳朵你有眼睛你有腦你有心,在沒有親身走進他們的世界去發現之前,別從別人的口中去認識與你不一樣的人們,那你就不是你了,你是誰?
愛是唯一的解答,帶著尊重包容更開放的心,去接受自然的一切,你會看見更多,唯有去理解,才會發現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