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一月底,過了一個平淡的二十五歲生日,正式成為我自己定義的大人。
二十五,在我的世界觀裡,是脫離青春少女的歲數,是擁有穩定的工作、存款的身份,至少身邊會有一個站在我這邊的對象。但在二十四歲尾端,我仗著自己在飯店是打工仔的身份請了個長假,魯莽地用著所剩無幾的存款,飛到澳洲給朋友驚喜。憑藉所謂的義氣和友情,我也得到相同的生日驚喜作為回禮。朋友的生日也剛過,她說要送我一個願望,拜託我快點戀愛吧,我則用了自己的願望,希望自己今年真的可以找到好工作。
嬉鬧的結束聚餐,我回到飯店準備洗漱,飯店很陽春所以浴室不大,就像台灣大部分家裏的那種規格,我站在小小的,不太乾淨的鏡子前,端詳著自己的頭髮有沒有今晚一定要洗的必要。然後眼睛不經意地往下看了五公分左右,看到因為聚會上自嘲的笑鬧話而微微上揚的嘴角,瞬息間,變得好諷刺。
大概就是那個瞬間,我的世界開始由憂憂搶下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