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沉莫-南方金雪 第一章:森林裡的野小孩 (第五節)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第一章:森林裡的野小孩(第五節)
一個月過去。
莫沒有將操控靈的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含貝亞。
這段日子一有空閒,就偷偷到山裡練習靈的使用。
靈原本是摸不著的東西,經過意識卻變得堅硬無比。幻化成刀子不僅鋒利又堅韌,更比普通刀劍輕盈。
在形態以外,祂的力量更是可怕。只要配合操作者的意識,能輕鬆產生上百斤的力量。
被靈包覆的物體就好比手掌中的豆腐。只要稍微使力就能將其捏碎。
其實莫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使用祂,利用往生者的靈魂對祂們非常不敬。練習只是為了能掌控這力量,避免自己誤用靈而傷了人。
莫學會靈的使用並沒有影響生活,依舊平淡如往。
他也盡量不去想靈的事。雖然偶爾會好奇得看看周圍有什麼樣的靈,默默觀察祂們。
唯一改變的是羅普。他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大反轉,從極冷淡變成極熱情。
一大早,莫還沒走進教室,走廊上就收到羅普沉默的語言"阿莫哥早安"。
自從克拉克爾廣場後,莫不時就會收到羅普的心語。實在令他困擾。
莫雖然能控制靈,也聽得見心語,卻不像羅普能夠使用心語。
假如羅普用心語問候,而莫說話答覆,就很像他自己在唱獨角戲。所以他乾脆都直接無視。
"早餐吃了嗎?我這還有幾塊麵包,有花生、也有草莓…"
「夠了!羅普!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就用嘴巴好好說話,不要再一直對我用心語,我已經快被你弄瘋了…」
同學們見莫單方面對羅普大呼小叫,紛紛盼來異樣的眼光議論著。
「你們看、你們看,洛特同學在欺負泊尼同學欸。」「原來莫竟然是這樣的人。」
莫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傢伙,卻見羅普一臉無辜,心想他也是好意。自己心又軟了下來。
"還有巧克力喔…"
莫氣得快一命嗚呼,頓時念起那個安靜不說話的羅普了。
不對…他現在也沒說過半句話……
羅普在同學們眼裡早是個怪小孩。近來莫跟羅普交集多了,他一隻腳也踏進怪小孩圈裡。部分人確實會因此跟莫有所疏離,但這點莫倒是不在意。
莫明白羅普雖然怪異又纏人,但他人並不壞。甚至比大多數人都還要善良。
最近幾天下課時間,羅普都被兩個不認識的學生叫出去。
莫根據他們的外貌判斷,至少是大兩屆的學長。
羅普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那兩個學長看起來就絕非善類,怎麼看都不像是羅普的朋友。
莫覺得不對勁,尾隨在後。
他們三人先到販賣部買了飲料、零食,接著又躲到校園偏僻的角落。
學長一開始就手來腳來,玩弄羅普的頭髮。
「你怎麼會把頭弄成這副模樣,要綠不綠、要黑不黑的。很像頭上長了綠藻,我看了就很不順眼。」
另一個學長說「你一句話都不講我也覺得很煩躁,我這人最不會猜別人在想什麼了。等等,讓我猜。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每次嫌你頭,都在找你的碴?」
羅普搖頭一句不發。
在莫看來那兩人不僅面惡不善,說話更讓人討厭。心想肯定仗著羅普瘦小好欺負,才會找上他取樂。
雖然羅普平常很煩人,但莫早就把他當成朋友來對待。
莫沒有猶豫上前,趁他們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轉頭就把羅普拉走。
沒幾步路,莫對羅普有點責罵的說「你為什麼要跟他們走?他們欺負你怎麼不跟老師講?不然也至少跟我講阿。算了…幸好你沒對他們用靈。」
莫擔心的並不是羅普,而是那兩個學長。萬一羅普真的生氣起來,可不保證他們腦袋還能夠完整。
羅普又難得微笑了起來"原來阿莫哥在擔心我阿。但他們沒有要欺負我阿,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蛤!?」
莫茫然停下腳步。兩個學長很快得追了上來。
「喂!小兄弟!我們正跟綠頭仔聊得起勁,你這樣把人帶走不對吧?」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們在欺負他?我們人長得英俊善良,像是會欺負人嗎?你說阿?」
是。但莫沒說出口,只是很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裝傻賠不是。
他們倆除了講話直白有力,仔細一看他們長相都有些奇特。
一個兩眼開了五公分有。另一個臉好像出過車禍,嘴巴有些歪斜。手裡拿著的飲料是什麼香蕉葡萄果汁,口味也是獨特。總之是從裡到外都怪異的人。
羅普不用說當然也是怪人。難道是所謂物以類聚…
不過這麼說莫也是其中一份子。因為他很快得也跟他們倆混熟了。
這些怪人在莫眼裡,只不過是不隨世俗眼光而改變,用獨我的風格自在的過活罷了。
學校大考後的早晨。
莫進校門時,遇見司卡跟一位穿著亮麗的女人走在一起。
本來想要去打招呼,但看那女人的臉臭如豬屎,似乎隨時都會爆炸,明智得打消這念頭。
司卡見莫也不敢多瞧一眼,乾脆假裝兩人不認識。
莫納悶發生什麼事了,悄悄走在他們身後一路到教室,再若無其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莎莎見到那穿金戴銀的女人,連忙前去問候。
三人就站在走廊上攀談了起來。
其實只能算是兩人。司卡只是尷尬陪站,一語不發。
兩人對話剛開始還算和平,女人卻越說越激動。聲音大到教室裡也能清楚聽見她們的談話內容。
女人喊著什麼沒有管好學生、督導不周、教學方式有問題,對莎莎指指點點,口氣越來越差。
莎莎沉住氣挨罵,頻頻點頭道歉。教室裡所有人都怕得不敢出聲。
原來那女人是司卡的母親。至於她生氣的原因,只是因為司卡成績考差了。
莫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司卡平時壓力會那麼大了。
女人擺著臭臉走進教室,大聲問「是誰!在考試前一直找司卡出去玩的,還玩到三更半夜。」
莫心想該不會是指我們吧?但哪有三更半夜。
視線飄向身旁的姍妮。她呆坐著不敢一動,甚至還害怕得發抖。
莎莎趕緊跳出來阻止「立萊女士別這樣,你會嚇到小朋友的。」
女人無視莎莎的勸說「學校是讓你們上進、學習,將來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可不是玩鬧、學壞的地方。說什麼要做鳥巢,笑死人了,這麼荒謬的主意是誰提出來的?」
莫心想完蛋了,果然是說我們…
他打從一開始對這女人就沒好印象,就算今天不是事主,也很想回她嘴。如今她就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莫兩手插腰站了起來,理直氣壯的對她說「是我說的。」
原先連頭也不敢抬起來的同學,全都注目了過來。
「只有你嗎?」女人又轉頭質問司卡「你不是說有兩個嗎?」
「沒…有…」司卡吞吞吐吐也不知如何是好。
女人兩眼直瞪莫,用瞧不起的語氣說「黑頭髮的,你家是做哪邊生意的?」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而且我家才不做奸商生意。」
莫其實也不懂奸商是什麼,只覺得這好像是罵人的話就拿來用了。卻湊巧用得非常精準。
「在諾良島上,有點見識的都知道我是誰…你說誰是奸商!?看你小不想跟你計較,少得寸進尺了。聽你口氣這麼大,還是你爸爸在哪裡當官?什麼爵位的?」
爸爸?是誰?連莫自己都沒見過。
「我才不告訴你哩!不管我媽做什麼都比奸商高貴多了。」
「我警告你!你再說一次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好了好了,你們倆…」
莎莎見兩人吵了起來感到心累。一個麻煩又惹上另個麻煩。她想要介入勸阻,卻一點空間也沒有。
「就是你脾氣這麼差,司卡才會每天悶悶不樂…」
「你最好馬上給我閉嘴!我們的家務事才不用你來管。」
「難怪他會不想回家,回家就被逼著做不喜歡的事情……」
「閉嘴!你這沒家教的死小孩!」
這些話戳中女人的痛處。她漲紅臉高舉手臂就往莫臉上揮去。
莎莎見狀著急出手阻止。
但遲了。教室內同學一陣尖叫。
那女人已經飛了出去,向後撞開好幾排桌椅才停下來。
女人痛苦的爬了起來。她憤怒的神情逐漸轉成恐懼。
「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立萊女士你沒事吧!」莎莎將她攙扶到一旁歇著。
莫很清楚她是被靈推飛。然而那並不是自己弄的,而是羅普。
莫怒視羅普,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羅普見莫氣憤,馬上驚覺自己多事了"對不起…阿莫哥,我…我只是想幫你出口氣"。
莫雖然知道羅普出於好意。但他這一出手自己將遭遇更大的麻煩。
從旁人眼裡看來,會認為莫出手推了她一把,讓她跌了一跤。
莫當場被莎莎大聲斥責。但她也陪同莫一起彎腰,向立萊女士道歉。
當然沒能得到立萊女士的原諒。她氣憤難消,惡言對待。
以莫現在的立場,只能單方面挨罵,直到她氣消才離開。
莫承擔了所有,吞下滿腹委屈。過去在外受了傷,傷口再深、再痛從來沒有哭過。反而在女人離開後,莎莎和氣說教幾句,眼淚就嘩啦嘩啦流下。
莎莎見莫有所反省不再說教,轉為安慰告訴他沒事了。只是這樣的溫柔卻讓莫哭得更加難過。
莎莎雖然責罵,但其實是站在莫這邊的。就算他剛才真有動手,也是立萊女士先動手的。何況最開始也是因為她無理取鬧。
只可惜是非對錯往往只能屈就於現實的無奈。
放學後莫躺在校園裡的草地上,對著夕陽發愣,一直到藍月掛上夜空才回家。
莫終於明白,為什麼司卡會這麼害怕家人,會如此沒有主見跟想法。
更了解即使自己家境平平,也要來得司卡幸福多了。從小媽媽只教導做人要正直,剩下的就讓自己去尋找,尋找自己所喜歡的事情。
莫都不知道貝亞的教導有多幸福,直到上學後有多少父母來找過莎莎,要求他們的孩子成績要如何如何。
每次一旁的孩子,就像剛剛司卡那樣面露苦澀,像做了壞事般的無辜。
學校就像個監牢,把孩子們關起來,逼迫他們學習。
學習明明是件快樂的事,為什麼要這樣?莫不能明白,更開始對學校起了反感。
學校有同學能一起玩耍,比起跟動物玩還要有趣。但他依舊懷念以前自由奔放在森林裡的日子。
莫晚了好幾時才回到家。
他一打開家門飯香隨之飄出。若是平常肯定馬上跳了過去,但現在雜亂的思緒讓他沒了精神。
飯桌前,沒了平時瑣事閒聊。今日的事莫隻字未提。
「今天學校還好嗎?」
貝亞捧著書配飯。她的視線依然停留在書上。
「嗯…很好。」
「是嗎。看你今天很累的樣子。碗盤放著我收就好。」
「沒關係,我沒有很累,我收吧。」
莫吃飽後,搶先把空餐盤拿進廚房。
「那這邊交給你收拾,我上樓去忙。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
貝亞闔起書本上樓後,樓上又傳來綿綿"答答"聲。那是打字機的工作聲。
莫一邊洗碗一邊偷偷掉淚。
其實心裡有好多話想對媽媽說,只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開不了口。
貝亞是他最信任的人。小時候從不顧忌、無所不談,長大後反而多了份高傲。寧可將委屈塞在狹小的心房,也不願意敞開給別人看見。
(第一章:森林裡的野小孩,待續...)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5會員
34內容數
長篇小說/社會寫實/科幻/愛情 世界所記載最古老的文明只有八百多年。而這短短的八百年,人類透過名為"謎文"的文字,從石頭、泥土進步到鋼鐵、機械時代。 男孩由母親獨自撫養,在森林裡與動物們成長。他所見的世界充滿幸福與快樂。但...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和珖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冬天過去了一半。     莫望著光禿禿的樹梢,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點子。     他跑進教室找了司卡,只可惜什麼話都還沒說,就被司卡潑了冷水。    
  莫雖然只有十歲,卻有著清晰的邏輯思維。他在上學的第一天裡,就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     不論是城裡或城外,街上幾乎都是黑髮人。然而校園裡學生卻超過一半...
 三年過去,莫九歲。貝亞反覆思考後,決定還是讓莫去上學。但在這之前有件事必須先處理好。那就是教莫如何正常說話。因為他除非必要,否則根本不願意開口。
    黎明,東邊山頭剛亮起微光。女人背上她出生不久的孩子,徒步進入杳無人煙的深山。路途遙遠,天然獸徑路小難走,加上背了孩子,每一步都得特別小心。
世界記載的文明僅八百年。而人類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透過名為"謎文"的文字,從石頭、泥土演進到鋼鐵、機械時代。
冬天過去了一半。     莫望著光禿禿的樹梢,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點子。     他跑進教室找了司卡,只可惜什麼話都還沒說,就被司卡潑了冷水。    
  莫雖然只有十歲,卻有著清晰的邏輯思維。他在上學的第一天裡,就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     不論是城裡或城外,街上幾乎都是黑髮人。然而校園裡學生卻超過一半...
 三年過去,莫九歲。貝亞反覆思考後,決定還是讓莫去上學。但在這之前有件事必須先處理好。那就是教莫如何正常說話。因為他除非必要,否則根本不願意開口。
    黎明,東邊山頭剛亮起微光。女人背上她出生不久的孩子,徒步進入杳無人煙的深山。路途遙遠,天然獸徑路小難走,加上背了孩子,每一步都得特別小心。
世界記載的文明僅八百年。而人類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透過名為"謎文"的文字,從石頭、泥土演進到鋼鐵、機械時代。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一進門就發現舞蹈練習室的燈是開著的,珍妮在裡面專注地舞著,不時停下動作,拿出筆記本自言自語地書寫,她用餘光一瞥看見是我,也沒抬頭仍繼續工作。我在一旁坐下,靜靜地看著珍妮跳舞。  許久,她闔上筆記,抓起椅子上的毛巾擦汗、喝水。  「柔嘉怎麼樣了?」我逮住這個空檔問她。  「我給了她一個星期的假去
Thumbnail
「轉過來。」澄葉聽完他背部的聲音輕聲的說。 恆聽話的轉過身面向他,解開襯衫下擺所有的扣子,坦露出整個胸口,樹的節枝從心臟的部位擴散成縝密的蜘蛛網紋,澄葉把聽診器和耳朵靠上去,感覺他心跳的雜音越來越多,像無數的細針掉在地上一樣,幽微細小的雜音,樹根似乎又取代了幾條他心臟週
Thumbnail
     阿伐伊在餐廳跟一桌子吵雜的孩子和家族成員吃晚餐,就像叡恆說的一樣,他的突然加入沒有帶來任何異樣或堂突,不過就是大家把坐位調整多讓出一個位置,叡恆看到他在做餐前禱告,便讓他帶領幾個也是信仰基督教的孩子和他一起,讓桌前全部的人都安靜的等著他唸完禱詞才開飯。      沒有人多問一句他的來
Thumbnail
    阿伐伊在書店看書等著,直到門口的鐘聲終於規律的響了四下,書店也打亮了所有的燈光,準備開始營業。      澄葉領著他走到船肚上層,原本應該是裝置古帆船砲口的空間,一踏進天花板有點斜度、光線昏暗的室內,阿伐伊就看見一個身形瘦長、穿著黑襯衫的青年把砲口的木板向外推開成為一個小露臺,將手上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阿伐伊從部落下山轉了一趟客運,買了一個飯糰充飢之後,身上就半毛錢也沒有了,他在公路旁看到車就舉起手示意,站了快兩個鐘頭,才遇到同是鄒族但不同部落的貨運司機願意好心的載他到基隆港,他坐在開放的貨廂上,半哼半唱著祭典古謠Naküm。      看著身邊的景色漸入撩亂的霓光和高樓,空氣裡只有
Thumbnail
一輛黑色轎車急駛進入樹林深處,在一處老宅前停下,一名女僕已站在門口等待,看見車子後,隨即進入老宅中,走到一名灰髮婦人身旁說:「巴瑟家派的車子已經在外面了。」。  灰髮婦人穿上黑色斗篷,拿起地上的手提箱,走出老宅,坐上黑色轎車。她抿著薄唇,回想凌晨時分突然驚醒,心跳不已的徵兆,心情便莫名煩躁。  車
Thumbnail
她跟著小老鼠在黑暗的長廊繞啊繞的,忽然覺得腳下一陣震動。  「怎麼回事?」她小聲地問小老鼠。  「快跑!吱吱!」小老鼠一溜煙往後跑。何秀娜一眼望見不遠處老盔甲閃著晦暗的反光,朝著她們奔來,她趕緊回頭奔跑,就在快被追上時躲進走廊上一處陰暗的角落。  突然,一支劍在她眼前砍下,小老鼠馬上鮮血四濺,躺在血
Thumbnail
本來應該沉睡的時刻,她卻異常清醒。  見了狼頭伯爵之後,葛蕾絲帶她到一間十分舒適的起居室,有小客廳、臥房還有浴室。在幫她放好洗澡水後,她輕輕地撫摸她的頭,要她洗個澡,好好休息,睡個覺,明天一切都會回復原狀的。  何秀娜從小父母雙亡,被祖父母帶大,她看著葛蕾絲想,如果媽媽還在世的話,大概就像她這般年紀
Thumbnail
老先生走過來恭敬地對她說:「我們現在要去見伯爵大人,請跟我來。」。  「怎麼老先生你也會講中文啊?」何秀娜驚訝。  「我們伯爵大人的母親是華人,從小在北京長大,所以這裡的員工及僕役幾乎都懂中文。我是這裡的管家,叫我亨利就行了,以後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我。」  何秀娜隨著管家亨利走在金髮女孩以及紅髮女孩
Thumbnail
下課鈴響,同學們紛紛背起書包放學。何秀娜跟幾個同學拿出好幾張4K彩紙及剪刀等美術用品,準備教室佈置,幾個人七手八腳邊玩鬧邊做事,很快天色就黑了。  「娜娜,妳家不是住很遠嗎?要不要先回去呀?」  何秀娜看了看時間大叫:「啊,這麼晚了,我還得搭火車呢!」她趕緊收拾書包,「抱歉喔,我再不走回到家就快十點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一進門就發現舞蹈練習室的燈是開著的,珍妮在裡面專注地舞著,不時停下動作,拿出筆記本自言自語地書寫,她用餘光一瞥看見是我,也沒抬頭仍繼續工作。我在一旁坐下,靜靜地看著珍妮跳舞。  許久,她闔上筆記,抓起椅子上的毛巾擦汗、喝水。  「柔嘉怎麼樣了?」我逮住這個空檔問她。  「我給了她一個星期的假去
Thumbnail
「轉過來。」澄葉聽完他背部的聲音輕聲的說。 恆聽話的轉過身面向他,解開襯衫下擺所有的扣子,坦露出整個胸口,樹的節枝從心臟的部位擴散成縝密的蜘蛛網紋,澄葉把聽診器和耳朵靠上去,感覺他心跳的雜音越來越多,像無數的細針掉在地上一樣,幽微細小的雜音,樹根似乎又取代了幾條他心臟週
Thumbnail
     阿伐伊在餐廳跟一桌子吵雜的孩子和家族成員吃晚餐,就像叡恆說的一樣,他的突然加入沒有帶來任何異樣或堂突,不過就是大家把坐位調整多讓出一個位置,叡恆看到他在做餐前禱告,便讓他帶領幾個也是信仰基督教的孩子和他一起,讓桌前全部的人都安靜的等著他唸完禱詞才開飯。      沒有人多問一句他的來
Thumbnail
    阿伐伊在書店看書等著,直到門口的鐘聲終於規律的響了四下,書店也打亮了所有的燈光,準備開始營業。      澄葉領著他走到船肚上層,原本應該是裝置古帆船砲口的空間,一踏進天花板有點斜度、光線昏暗的室內,阿伐伊就看見一個身形瘦長、穿著黑襯衫的青年把砲口的木板向外推開成為一個小露臺,將手上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阿伐伊從部落下山轉了一趟客運,買了一個飯糰充飢之後,身上就半毛錢也沒有了,他在公路旁看到車就舉起手示意,站了快兩個鐘頭,才遇到同是鄒族但不同部落的貨運司機願意好心的載他到基隆港,他坐在開放的貨廂上,半哼半唱著祭典古謠Naküm。      看著身邊的景色漸入撩亂的霓光和高樓,空氣裡只有
Thumbnail
一輛黑色轎車急駛進入樹林深處,在一處老宅前停下,一名女僕已站在門口等待,看見車子後,隨即進入老宅中,走到一名灰髮婦人身旁說:「巴瑟家派的車子已經在外面了。」。  灰髮婦人穿上黑色斗篷,拿起地上的手提箱,走出老宅,坐上黑色轎車。她抿著薄唇,回想凌晨時分突然驚醒,心跳不已的徵兆,心情便莫名煩躁。  車
Thumbnail
她跟著小老鼠在黑暗的長廊繞啊繞的,忽然覺得腳下一陣震動。  「怎麼回事?」她小聲地問小老鼠。  「快跑!吱吱!」小老鼠一溜煙往後跑。何秀娜一眼望見不遠處老盔甲閃著晦暗的反光,朝著她們奔來,她趕緊回頭奔跑,就在快被追上時躲進走廊上一處陰暗的角落。  突然,一支劍在她眼前砍下,小老鼠馬上鮮血四濺,躺在血
Thumbnail
本來應該沉睡的時刻,她卻異常清醒。  見了狼頭伯爵之後,葛蕾絲帶她到一間十分舒適的起居室,有小客廳、臥房還有浴室。在幫她放好洗澡水後,她輕輕地撫摸她的頭,要她洗個澡,好好休息,睡個覺,明天一切都會回復原狀的。  何秀娜從小父母雙亡,被祖父母帶大,她看著葛蕾絲想,如果媽媽還在世的話,大概就像她這般年紀
Thumbnail
老先生走過來恭敬地對她說:「我們現在要去見伯爵大人,請跟我來。」。  「怎麼老先生你也會講中文啊?」何秀娜驚訝。  「我們伯爵大人的母親是華人,從小在北京長大,所以這裡的員工及僕役幾乎都懂中文。我是這裡的管家,叫我亨利就行了,以後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我。」  何秀娜隨著管家亨利走在金髮女孩以及紅髮女孩
Thumbnail
下課鈴響,同學們紛紛背起書包放學。何秀娜跟幾個同學拿出好幾張4K彩紙及剪刀等美術用品,準備教室佈置,幾個人七手八腳邊玩鬧邊做事,很快天色就黑了。  「娜娜,妳家不是住很遠嗎?要不要先回去呀?」  何秀娜看了看時間大叫:「啊,這麼晚了,我還得搭火車呢!」她趕緊收拾書包,「抱歉喔,我再不走回到家就快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