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路易莎很年輕,一屋子裡滿是高中學生,各科目的課本在有著充電座的大木桌上一字排開。
對面的兩位女學生無聲的比手劃腳打鬧嬉戲著,這是她們休息時刻的提神方式。
40歲以上的大哥大姐們都分別坐到了最外圍的角落,似乎極有默契的以年齡劃分著座位。我和學生們一同坐在屋子正中央這張大木桌的座位,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手裡拿著螢光筆,在手指間靈活的轉呀轉的。同樣的螢光筆我也有幾支,是上上星期為了神學院的課而買的,從來不做筆記也討厭考試的我,頭一遭使用這種筆。
交件時間將到了的照片已處理完畢,連續壞了的兩顆硬碟也備份好了。其實還有很多事想做,很多計劃,只是猶豫著是否要再做那些徒勞無功的事了?如同在曠野的以色列民,雲柱火柱尚未現身,不可拔營起身,只能停留原地。什麼事都不做,大概是「順服」中最難的功課吧!
唯一能做的,只是將自己安放在某處,看著周遭。我將遇見的、瞧見的一些事紀錄下來,照片不方便的事,就交給文字。靜靜的…瞧著這一切。這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舒適。
收到了封近千字的長篇mail,剛經歷了陣混亂,想說說話。即將拍攝,只見面了一回,卻像認識了許久頻率相似的客人。我並不急著回信,因為她寫完了這封信,問題已解決了。許多問題,只是需要抒發而已。在這網路速食的世代裡,抒發管道難尋,更甚以往。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而其實,安靜,是許多人的渴求。
我呢,能做的,似乎就是某些少數人所需要的那些事吧…如同那些照片、這些文字,總有人在角落安靜的讀著,不作聲的讀著。
祈願,平靜如窗邊的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