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02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接下来照例是大家喜闻乐见流水席时间,这在许多人眼里是比葬礼本身更重要的部分。
吃饭这玩意儿,对国人来说那是一等一的大事儿。出生一顿喜宴,死亡一顿丧宴,夹在这两顿饭中间的,就是中国人的一辈子。
开饭前村治保主任仍不忘抢过话筒嘱咐大家:“刚才村长的讲话大家回家要认真学习,深刻体会,领会其中精神啊!啊,领会精神!”但他话未说完,人已走了大半,会场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站着几个人,难免让人有些尴尬。
“领会啥啊?他自己知道自己讲啥了不?”管默低声嘟囔着,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与他同行的伙伴连忙拉了他一把要他禁声,用眼神示意他村委会的众人并未走远。
按照惯例,老九仍被安排在院子角落里的一桌。此时已过晌午,院子里却仍寒意十足,席间仍是几个老相识,算命的瞎子管老黑,跛子牛爷寡妇管大嘴与其他几个同样在村里的边缘人物。让老九颇感意外的是,常在村长身边走动的二流子管顺贵也被安排在了这一桌,与他的座位之间只隔了牛爷一个人。
老九熟门熟路地找了座位坐下,侧眼看到村长与村委会的干部们正坐在朝北的正房里,饭菜早已提前上齐,正值耳酣酒热之际。房中炉火正旺,所用桌椅也更为宽大结实,远非院中的那些租来的廉价货能比。再看自己这一桌,除却几瓶啤酒和空餐具之外桌上别无他物,不由起了艳羡之心,想要紧密团结在以管村长为核心的村委会周围的念头油然而生。
席间年纪最大穿着露着棉花的破旧棉衣的管老黑先开了腔:“咱们老哥几个,这回又见面啦…虽然我老瞎子并不能见…哈哈,这次要不是大壮兄弟过世,咱也没这机会。“说罢长叹一声,空洞的眼眶有些抖动,显然十分伤心,继而又道:”按照岁数来说,下次咱哥儿几个再聚,估计就轮到我办事儿啦……不过老瞎子我连个家人也没有,估计连这酒席都办不成啦。”言罢并不干净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道不尽的凄苦哀怨。
”哎我说老黑哥,你这话咋说的呢?咱既然是哥们儿,哪天老哥哥您要是有朝一日驾鹤西去,摆酒吃饭这事儿,做兄弟的包啦!不过我穷得厉害,排场肯定没今天这么大,不过摆上三桌,请几个好朋友来没问题。咱哥儿俩今天碰个杯,这话就算数儿啦。”
接话的牛爷行伍出身,据说当年曾打过越战,也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向来对生死之事毫避讳。纵然年逾六十,且跛了一条腿,仍是腰杆笔直,体格健壮,声音沉稳雄健,气魄完全不输壮年。言罢,他端起酒杯与管老黑的杯子一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随即仰头一饮而尽,大有一诺千金的气概。
旁边的二流子顺贵常年游走于村中酒局,对与把握席间气氛早已已入化境,他眼见气氛有些沉重,便忙转移话题:“老黑叔,国家现在不是有政策了么,给村里的孤寡残障老人生活补助,您这日子也没原来那么紧吧了吧?”
老黑冷哼一声:“原来补助崩子儿没有的时候儿,算一卦五块,猪肉一斤六块。现在每个月补助八十,算一卦还是五块,猪肉他妈六十块一斤啦!要是日子不紧吧,谁他妈还干这倒霉营生?”说罢深吸一口烟急吐而出,抬手之际,旧棉袄腋下露出一团灰黑色的棉絮随风摇曳。
“妈的!这帮孙子真他娘是不给老百姓活路!”牛爷摔下杯子骂了一句,他早年便对村中土地分配和矿产承包等政策颇为不满,又因老兵待遇过低而常年生活潦倒,心中自是积怨已久。他本就声若洪钟,此时恼怒之下声势更盛,一声低吼声似滚雷,引得邻桌纷纷侧目。
邻座的寡妇管大嘴冷哼一声:“不给活路你还能咋地?人家有枪有炮有坦克的。大学生都不行呢,你一个老农还能翻了天?”
牛爷一时语塞,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半响才咬着牙说到:“不行就接着告去!省城不行,就北京去告!”
顺贵一听,连忙拉了拉牛爷的衣服,眼睛朝村长的方向瞥了瞥,示意他噤声。
牛爷早年就曾因村长在土地分配和矿产承包时贪污营私而屡次上访,纵使每每泥牛入海,他仍冲破层层阻挠,与村里民兵和派出所民警们斗智斗勇,一路告到了省城。结果人还没从省城回来,他的检举信就被人送到了村长的办公桌上。从长途车站回村的路上还碰巧被路过的无牌货车撞下了山路,被送到县医院的时候,人几乎成了血葫芦。好在老人体格强健,总算被抢救回来,一条腿却从此瘸了,肇事车辆也早跑得没了踪影。
“哎!老九,听说你在县城混得不错啊!”顺贵急于转移话题,目光环视之下,便选中了一只低头不语的老九。
老九一直盼着有人发问,脸上却竭力不动声色,嘴角有些抽动地回答:“啥不错啊!就是在县委做些基层的……小的工作。”他扬起一根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这套回答和动作,他昨晚已练习了多次,但临场发挥之际难免紧张,仍未能想起“微不足道”这个成语,但好在他应变迅速,才免于张口结舌之尴尬。
席间众人不大相信,甚至不懂所谓“基层”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长久以来的生活经验使他们对“县委”二字却甚为看重,惊叹之余,纷纷发问,老九一时成了桌上焦点,唯独牛爷浑不在意,只是夹着才上桌的炸花生,自顾自地喝着酒。
“哎呀!老九这回可混整了啊!那你见过县长不?”坐在对面的二狗伸长脖子问道。
“偶尔,偶尔。那县长可是大忙人,一般人哪儿能轻易见着呢?”老九微笑着故弄玄虚,其实他也只是在县委的宣传栏里见过县长,只记得他是个满脸堆满肥肉的胖子,发际线几乎到了头顶。
“九哥,那你现在可算是公务员了呗?你跟谁手下干活儿啊?”平时从不与二狗说话的玉霞问老九,言语之中陡增几分亲切。
“那不是。公务员那可都是官老爷,咱就是官老爷手下听差的。我现在在县委赵处长下边儿干活儿。“老九言语谦虚,脸上却卖弄的微笑着,脸上的褶皱也因此变得更深,更添几分滑稽。
”明白!明白!那咱九哥就是那县衙的衙役呗?就跟《包青天》里那个……王朝马汉是的!“二狗熟练的点着头,一脸了然的神色在中掺杂了几分艳慕。
老九对二狗的神情和比喻十分满意,显得容光焕发,干橘子皮一般的老脸被午后的太阳照得熠熠生辉,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黄鹤楼,先递给二狗一支,继而分发出去,最后不忘轻描淡写地补充一句:“县委赵科长送的。”
二狗似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把烟放到近前仔细观瞧,不禁长叹:“没想到咱管二狗祖上积德,这辈子还能抽上科长送的烟。”他点了烟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雾,继而又道:“最近日过得紧巴巴的,好久没抽过这好烟啦。我说九哥啊,你们县委还要人不?我啥都能干。“二狗这些年一直在佛山的工厂打工,近来佛山工厂接连倒闭,跟了几年的工厂老板欠钱跑路,他便只好卷了包袱回了老家。
老九觉得”你们县委“这四个字说不出的受用,脸色有些潮红,他正了正身子正欲回答,寡妇大嘴便插话道:”就你?你又不是人家九哥,你去了能干啥?“
若在平时,二狗早就回一句”我咋还能不如老九了呢?“之类的话,但此时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看着老九,抽着手里的黄鹤楼憨笑。
一旁的顺贵冷眼看着,全程默不作声,老九来发烟也只是矜持地摆摆手而已。他经常奉了村长的旨意到县里办事儿,对“党八股”的研究已然初窥门径,哪儿能看不出老九的小心思?此时听二狗发问,便在一旁冷冷的说:”县委的服务人员都是从服务公司外包来的,不是政府直聘,你想问九哥那边儿还招不招人问县委可没啥用。别说人家不招人,就是招人,也不招咱们这样儿的苦哈哈。“说罢,特意把脸转向老九,满脸堆笑的问道:”是吧?九哥。“
老九一时说得兴起,早就忘了管顺贵的存在,此时被他拆穿西洋镜,尴尬万分之余,又不敢发作,只好用微不可见的幅度点点头,用极为低沉且干涩的声音”嗯“了两声。
瞎子老黑有些不解:“啥?啥叫外包?”
二狗毕竟去过南方打工,见多识广:“就是县政府把安保方面的工作交给一家民营公司,然后付佣金佣金给这个公司,公司再拿着这个钱去雇……老九他们这样儿的人干活儿。”
“啥民营公司?那是舅营公司。哪个民营公司能从县衙门接下肥活儿?那保安公司的老板是县长的小舅子。”牛爷头也不抬,低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那也行啊,有个活儿干就行,这给政府外包,待遇也不错吧?老九你回去帮我问问,你们公司还要人不。”二狗仍不肯放弃。
“哎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轴呢?你当这活儿这么好干呢?政府给一百块,那国家起码得拿十五块钱税吧?那县长老爷起码得拿个二十块吧?公司老板得赚二十块吧?公司的运营成本,杂七杂八的钱也得有个二十块吧?你自己还剩多少钱能赚?你干这保安,白天上班晚上站岗,迎来送往的都是大爷,见了谁你都得点头哈腰一脸陪笑,生怕得罪了人家,你当这活儿好干呢?一年到头门房一坐,你咋回家呢?人家老九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是无所谓,就你这又老又丑又穷的,半拉月不回家你老婆不跟人跑了啊?”寡妇管大嘴语速极快,,二狗被她连珠炮似的一通抢白,只得不住点头。
老九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去,早就没了先前的得意,显然被管大嘴的话直击痛处。年轻时的他也曾有过几天妻贤子孝的幸福日子,可后来被人骗去搞传销,将夫妻俩辛辛苦苦攒下的几个钱都拿去做了“投资”,据说连买种子的钱都填了进去。孩子没钱上学,老婆和他吵得厉害,对外人想来怯懦的他竟动手将老婆孩子打了一顿,甚至引得四邻纷纷围观。他老婆也甚是刚烈,当天半夜便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自此杳如黄鹤。
管顺贵并未在意老九的异样,仍有些卖弄的对着二狗分析:“而且就算你现在去保安公司面试,八成儿也没戏,有的是年轻力壮,了无牵挂的小伙子去面试,人家干嘛要你这个谢了顶的中年大叔呢?”说着作势去摸二狗光滑的头顶,被二狗挡住,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那老九比我岁数还大呢,头发也不见得比我多啊,他能去我咋不能呢?”二狗在接连打击之下,终起了反驳之心,颇为不服的反问。
“那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县委配合中央’2020消灭贫困人口’的号召,在搞’扶贫帮农‘的运动。那保安公司相应政府号召,是不是能得点优惠政策和奖金啥的?那县委雇了老九这种苦哈哈的孤老头子当保安,为贫困人口解决就业问题,那算不算心系百姓?算不算政绩?是不是得宣传一下子?你没看前两天咱县电视台还播这事儿呐?还弄个保安老头儿,眼泪哗哗的,一个劲儿跟那儿感谢党,感谢政府的。哎?那老头儿是你吧?看不出来你口条挺顺啊,那小嘴儿叭叭的,你就是因为这被招去的吧?”
老九干笑着点点头,脸上尽是尴尬之色,随即低了头吃菜。
村民门却对”上电视“这事儿表现得异常兴奋。
“哎呀我去!这露脸的事儿你咋不说呢老九?哎,三哥,你看那天那节目了么?”
“看了,咋能没看呢?”
“那上电视那个是老九不?我咋觉得不太像呢?”
“咋不是?你小子连你爹姓啥都记不住,还能记得老九长啥样?“
于是这事儿就如同管家沟里的很多事情一样,仅有个似是而非的结论,便已被人们忘记了。
唯有瞎子老黑嘟囔了一句:“我听那采访里的声音可不像老九。”但那声音很快便如同故人逝去的哀伤一般,瞬间被众人欢快的喧嚣冲散,根本无人理会。
1會員
5內容數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薛避秦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管家沟离县城五十多公里,村里的人家大多姓管。 老九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异姓人,但具体姓什么,村里没人记得清楚。村里唯一一位读过高中的老人说,老九的名字中有个玖字,但乡下人识字不多,日子久了,人们便惯称其为“老九”。
我常想写篇文字来祭奠我的姥爷。 自及冠以来十数年,每每提笔踌躇,思虑半晌,最终弃笔而叹,悻悻作罢。 以之前的大陆国内形式来看,若我如实将祭文写出并公开的话,怕是很快自己也需要一篇祭文了。例如:“叔父薛某,一事无成,满腹牢骚,三十岁纂一文,卒。”想来便无趣而尴尬。
 我常遛狗。 一只灰色的小型贵宾犬。 与幼年时陪伴我的,健美壮硕的大陆北方土狗不同,它小小的,像个黏人的玩具,英国人称它们为toy poodle。  小狗天性会喜欢在我以为肮脏的地方闻来闻去,甚至舔舐。每逢此时,我便会把它拉开,无论它的欲望多么热烈,理由多么充分。  近来疫情严重,即使据说那病毒对小
 结束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与妻子在一个冬日凌晨抵达首都机场。  距上次回国,已一年有余。  出了航站楼,顿觉寒风扑面,涌入鼻腔的寒气与雾霾的味道混在一起,让我的鼻子有些熟悉的刺痛。时间已近凌晨,天空仍如罩黑幕,仰头望去,苍穹中的黑色似有生命般蜿蜒流转,让人筋骨皆寒之余觉得透不过气来。  “今年冬
管家沟离县城五十多公里,村里的人家大多姓管。 老九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异姓人,但具体姓什么,村里没人记得清楚。村里唯一一位读过高中的老人说,老九的名字中有个玖字,但乡下人识字不多,日子久了,人们便惯称其为“老九”。
我常想写篇文字来祭奠我的姥爷。 自及冠以来十数年,每每提笔踌躇,思虑半晌,最终弃笔而叹,悻悻作罢。 以之前的大陆国内形式来看,若我如实将祭文写出并公开的话,怕是很快自己也需要一篇祭文了。例如:“叔父薛某,一事无成,满腹牢骚,三十岁纂一文,卒。”想来便无趣而尴尬。
 我常遛狗。 一只灰色的小型贵宾犬。 与幼年时陪伴我的,健美壮硕的大陆北方土狗不同,它小小的,像个黏人的玩具,英国人称它们为toy poodle。  小狗天性会喜欢在我以为肮脏的地方闻来闻去,甚至舔舐。每逢此时,我便会把它拉开,无论它的欲望多么热烈,理由多么充分。  近来疫情严重,即使据说那病毒对小
 结束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与妻子在一个冬日凌晨抵达首都机场。  距上次回国,已一年有余。  出了航站楼,顿觉寒风扑面,涌入鼻腔的寒气与雾霾的味道混在一起,让我的鼻子有些熟悉的刺痛。时间已近凌晨,天空仍如罩黑幕,仰头望去,苍穹中的黑色似有生命般蜿蜒流转,让人筋骨皆寒之余觉得透不过气来。  “今年冬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習慣是有傳染力的... 1.好的習慣 2.周遭環境 3.伴侶 4.生活態度 5.投資
2021/02/21夢[02] 越過了圍爐的過程,夢的進程很快就到了飯後。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到客廳裡打牌、泡茶,不認識的鄰居、遠親都聚集過來大聲拜年、吆喝著我們的名字。沒有塞進手裡意思意思的紅包,反而是小聲地交頭接耳問東問西,那些細小低頻的聲音特別惹人不爽,一個字也聽不懂。 客廳裡沒有電視,但兩套椅子
Thumbnail
李安說那是因為「老婆講的話常常是對的」;其實,多數人講的話都有「對」的一面,問題在於你願不願意「虛心」接受;我以為李安會聽老婆的話,很可能是自覺虧欠妻子太多的關係(他有數年沒工作,而靠妻子維持家計,妻子還堅持讓他繼續作他的電影夢)。
Thumbnail
    「快!快!快!快!通通給俺跳下去!你們這群沒老二的娘們!動起來!沒種的小廢物!」   運輸艇才剛要落地,士官長就扯起了沙啞的嗓門,要那些緊張又焦慮的新兵們從一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去著陸。   幾名年輕的新兵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士官長,彷彿他老人家下的這道命令是叫他們徒手擊碎鋼鐵般的艱困,機艙
Thumbnail
六祖法寶壇經淺釋 蔡師兄:《六祖法寶壇經》是精舍送給大家最好的禮物,大家要勤加薰習,必有所獲。汝得人身不修道,如入寶山空手歸。 《金剛經》指示目標,《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宗寶本》為施行細則,日讀兩品,時時內省,配合實踐,日久功深。
Thumbnail
一郎今天也早起開店,但所有的貓都還在睡夢之中。 看了外頭的好天氣,伸展了柔軟的身軀。用了吸了好大一口的空氣,整個胸膛都脹了起來。 貓咪們不能喝咖啡,但一郎與眾不同,非常喜歡咖啡。同時,他也是個強韌的科學家,如何將咖啡裡頭,對貓咪們有危險得因子去除,是他在咖啡館裡的重要任務之一。雖然,目前仍在實驗階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習慣是有傳染力的... 1.好的習慣 2.周遭環境 3.伴侶 4.生活態度 5.投資
2021/02/21夢[02] 越過了圍爐的過程,夢的進程很快就到了飯後。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到客廳裡打牌、泡茶,不認識的鄰居、遠親都聚集過來大聲拜年、吆喝著我們的名字。沒有塞進手裡意思意思的紅包,反而是小聲地交頭接耳問東問西,那些細小低頻的聲音特別惹人不爽,一個字也聽不懂。 客廳裡沒有電視,但兩套椅子
Thumbnail
李安說那是因為「老婆講的話常常是對的」;其實,多數人講的話都有「對」的一面,問題在於你願不願意「虛心」接受;我以為李安會聽老婆的話,很可能是自覺虧欠妻子太多的關係(他有數年沒工作,而靠妻子維持家計,妻子還堅持讓他繼續作他的電影夢)。
Thumbnail
    「快!快!快!快!通通給俺跳下去!你們這群沒老二的娘們!動起來!沒種的小廢物!」   運輸艇才剛要落地,士官長就扯起了沙啞的嗓門,要那些緊張又焦慮的新兵們從一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去著陸。   幾名年輕的新兵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士官長,彷彿他老人家下的這道命令是叫他們徒手擊碎鋼鐵般的艱困,機艙
Thumbnail
六祖法寶壇經淺釋 蔡師兄:《六祖法寶壇經》是精舍送給大家最好的禮物,大家要勤加薰習,必有所獲。汝得人身不修道,如入寶山空手歸。 《金剛經》指示目標,《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宗寶本》為施行細則,日讀兩品,時時內省,配合實踐,日久功深。
Thumbnail
一郎今天也早起開店,但所有的貓都還在睡夢之中。 看了外頭的好天氣,伸展了柔軟的身軀。用了吸了好大一口的空氣,整個胸膛都脹了起來。 貓咪們不能喝咖啡,但一郎與眾不同,非常喜歡咖啡。同時,他也是個強韌的科學家,如何將咖啡裡頭,對貓咪們有危險得因子去除,是他在咖啡館裡的重要任務之一。雖然,目前仍在實驗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