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目前需要解決防疫檢驗與疫苗施打問題,更深的隱憂是民生問題、解封社會重組問題、後疫情社會結構調整、產業改變等問題。一場疫苗震出了所有問題,也像是照妖鏡映射出許多台灣醜陋面(特權、自私、不理性、非公民的奴性、政治朝野攻防、混淆視聽造謠者、不接納防疫規範者、濫用醫療資源等之人),社會上除了乖乖防疫者,還是有許多「獅子王」、「阿公茶」、「茶里王」、「明星三缺一」,有許多「好心X診所義工隊」[1]、「好家人」、「好議員」等非施打疫苗順位者插隊、特權;更有從防疫破口、防疫檢疫、防疫規範、疫苗採購、疫苗種類、國產疫苗、疫苗炒股、疫苗認證、打疫猝死、快樂缺氧等任何議題都有意見卻不提出任何建設,而且訴諸於遊行抗議,連同媒體名嘴持續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此行為乃是烏賊戰術,以疫謀權。
在亞洲防疫屬於優等生如越南、新加坡、台灣、泰國等地都因為新型態變種新冠肺炎(GAMMA, DELTA)確診率大幅升高,防疫自主性軟封城的台灣,自制力不遜於其他亞洲國家也同樣面臨同樣的情境,採購疫苗、施打疫苗不足、經濟衰退、產業困境、內需衰退衍生民生等問題。因為面臨新冠肺炎持續性變種變異,疫情流感化每年國民施打疫苗就需要國產化,,新加坡、泰國、越南、韓國、日本與台灣一樣企圖自行生產疫苗或疫苗代工國產化,目前最有防護力的疫苗(Moderna, AZ, BNT\Pfizer, Johnson&Johnson)都屬於EUA緊急上市還在進行三期實驗,因此還是有副作用[2]或變種病毒防護力下滑的問題,為了一勞永逸解決問題,自行國產研發疫苗乃是國家戰略物資之一,未來全球可能會因為疫苗衛生問題產生國家間的聯盟。台灣人民應該認清台灣自身的脆弱性,孤島先天封鎖容易、先天資源獲得困難,人口結構老化導致人口紅利下滑與勞動力不足,內需市場先天淺碟也造成主流思想容易招受風吹草動驚擾,媒體過度濫用資源也形成傳統媒體訊息混亂的窘境,社群媒體平台充斥著快窒息的內容農場訊息的狀態,整體社會也容易造成分歧、分裂、碎片化。人類社會的歷史就是槍炮、病菌與鋼鐵[3]描述的內容那樣,極具慘忍不公平,又是福禍相依,我們只能接受認知混亂、變種病毒與斷鏈變化的未來現實。疫情總會緩和平息,疫情後還是有明天,即便疫情再起,唯有自立救濟才能浴火逢生,春風吹又生。
後疫情時代需要團結的社會共同建設,或許照妖鏡反射出整體國家的迫切危機與未來隱憂,換位思考也是一種利空出盡的方式。簡單來看,在危難時刻滋擾民之人不僅是以役謀亂,使用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雖然民主社會很難抵擋排山倒海的與論,但也是因為民主社會具有牽制著滋擾生端事件,也是種民主社會的抗體,民主社會潛藏柔性力量(泛指兢兢業業守護者、第一線防衛者、人民安分守己、各種默默吃土也不鬧事的行業等)都是忍耐抵抗此一危機的力量[4];一旦整體社會挺過,祇要救援陸續就位,這些謀亂者很快就會黔驢技窮。因為實際上大家都在一條船上,病毒某方面是公平侵襲,不因為是謀亂者就天生有抵抗力。
a. 生活社會問題:市場改造/自由受限
飲食與服務業在這場疫情下非常困苦,即便是未來有群體免疫的情況解開封鎖恢復消費,但是不可能回到過去。因為整體人類沒有全面撲滅變種病毒,各國還是會面臨新變異病毒侵襲以致於形成開開關關的局面。外食與網購將變成飲食與服務業主流,唯有財力雄厚的飲食業與服務業者才有能力數位轉型挺過封城時期,解封持續防疫下能夠提供寬暢與安全的實體飲食與購物空間也是不容易的設置;未來可能需要重新改造傳統市場市集,人流管制、衛生升級、容器存放、購物無現金化、市場人員防疫與施打疫苗等問題,牽動一髮動全身,等於是把台灣的傳統金融、非體制內產業、非傳統職業等體系全數改變。
b.產業問題:產業、職業、空間改造
未來產業彈性化,職業也必須彈性化,需要更多彈性空間讓員工流動辦公、數位辦公。大型企業有實力設立檢疫所、採購疫苗,設立自身的防疫系統,設置員工彈性排班與居家上班,甚至可以透過國際外援獲得更多醫療防護;台灣中小企業傳產實力有目共睹,未來還是要面臨訂單不穩定、需求不明的狀態,未來中小企業勢必要自動化與數位轉型,採彈性小量訂製制度,勞工受到的衝擊空前龐大。中小企業就沒有資源與實力自建醫療檢疫與防疫,勢必需要跟社區防疫體系結合,更重要的是中小企業需要合作聯盟,整合同業或上下游產業資源來共同面對問題;受衝擊最大的莫過於微型企業、非體制內系統,這些游離份子是組成整體社會50~70%的組成,需要更多大型、中小企業與政府社會的援助。整體社會轉型不太可能快速演變成為已開發國家,即便是美國勞力市場也有許多勞工是依靠微小收入生活的。
c.醫療問題:社區施打疫苗與檢驗所/疫苗研發
亞洲國家具有醫療生技開發與疫苗研發的國家屈指可數,各國在採購疫苗吃盡苦頭,未來變種病毒會朝流感化的態勢發展,因此韓國、日本、越南、新加坡、泰國等亞洲國家都紛紛投入自行疫苗研發的方向。台灣三家疫苗研發公司已經逐漸二期解盲與投入三期臨床實驗,疫苗成效若在國際體系獲得認證疫苗就可以成為戰略物資與外銷產品;加上台灣也有檢疫試劑、口罩、PCR自動化檢驗機器等防疫研發公司,傳統製造業可製造醫療器材與醫護材料,這樣台灣未來可以發展成為醫療生技研發島,加上全面鋪設整體社區疫苗施打與檢疫站,發展遠端醫療與防疫隔離一條龍配套,這樣就可以打造新的防疫成功經驗。
d.人口嚴重老化與勞力不足
台灣勞力市場長年需要依靠外籍移工輸入,移工未來輸入也非常困難,不僅有檢疫問題,還有移工生活條件與防疫問題待解決,沒有適當的生活環境就沒有妥善的勞力市場;除了勞力人口需求,台灣人口生育力長年屬於後段班,沒有足夠人口就沒有市場與國家;後疫情生育意願更低下,未來不僅要建立更多生育補助,而且需要持續補助小孩成長到青少年,更需要建立國家保護青少年系統(彈性安置青少年場所、青少年疫苗);企業與政府有責任設置友善職業與員工環境、廢除過多繁文條例、鬆綁體制、政府組織瘦身國家資源重新分配等。
e.行政效能與社會資源分配問題
台灣有五院體系多於其他國家,某些院體實在沒有必要;20幾個部會比其他國家多,而且會造成過多單位與攏員(大法官人數過多),以至於效率不佳。行政層級太多太複雜以至於資源分配不均,另外有九合一選舉看都眼花撩亂,兩年一次選舉像是輪替的國際賽事。事實上政府實際行政效率不如其他結構單純的國家,更造成憲政問題與某些集權崇拜份子。在後疫情時代裡,台灣有中央集權設計與雙首長制的複雜政治結構,加上民選機制之後,更加矛盾不合時宜。若適時適切處理這些問題,恐怕未來會有更多爭端。
f. 人口移動居住空間問題
未來若要發展遠端辦公、醫療、就學,城市長居人口勢必持續下滑,密集式移動大眾捷運系統也會降載至合理層度,城際間長距離的移動會增長,環境污染會逐漸獲得改善;數位消費帶來的運輸業成長,高污染運輸業需要有更多電動化運輸工具取而代之的。過去過度炒作的城市房地產將回復正常化,人口移動到郊區與其他縣市,這樣郊區房產會快速增長。
g. 社會活動問題
唯獨社會活動與集會未來將會是硬傷,可能未來幾年人類必須權衡舉辦大型活動與集會的代價,無論是運動、展會、廟會、節慶、學習等社會集合活動都面臨破壞式解構,人際互動因為距離而更疏離、因為社群而顯德渺小。後疫情的人類新世代可能有社會認知被數位社群取代、人際交流困難、數位成癮等問題。這也是渴望集體交流的民族有防疫問題,無法掌握社交距離又容易因解封城而衝動,更因為達到群體免疫數據而鬆懈,疫情容易反反覆覆;人際先天疏離的民族容易產生社交距離,但更容易衍生壓抑憂鬱封閉的症狀,畢竟數位虛擬空間無法取代人類先天社交的需求,否則會產生人格分裂的集體社會狀態,在網路一條龍,在實體一條蟲。
h. 資訊認知問題
防疫戰還有資訊戰、認知戰部分,面對龐大敵人、龐大訊息戰,台灣即便有強大的資訊系統,卻沒有足夠防駭防毒系統足以抵役;最重要的是台灣內部就有訊息認知作戰滋事份子,散播假訊息、內容農場內容、接應外部訊息戰、誤導訊息等龐大的空軍襲擊。從病毒檢疫、疫苗採購、國產疫苗、防疫破口、施打疫苗等議題都可以大做文章。最新的發展狀態,現在即便是有疫苗可以施打也會因為EUA(緊急上市)疫苗尚未完備而有副作用產生,接種疫苗猝死的訊息「不打疫苗染疫、施打副作用會猝死」[5]經過媒體大量曝光,又形成另一種無法提升疫苗施打率的狀態。因為資訊層次是人民認知奪取焦土戰,儼然成為議題風向帶動者與政府組成無共識社會圓舞曲。譫妄社會與譫妄生活,急性時空錯亂與慢性生物錯亂,未來人人都因為缺乏空間與人際互動缺乏而產生思覺混亂,或是染疫恐懼壓力與防疫壓力疏離症候群。
期許一個共融團結的社會
許多國家施行大規模封城多次,但是也面臨朝野交鋒戰,疫情壓不下來確診率還是非常高,主要原因政府在最早開始封城並沒有確實醫治確診者,為選舉政策反覆、醫療量能先天不足、為經濟復甦等問題鬆綁管制,同時缺乏教育民眾因應疫情新生活;重複鬆綁與封閉,民眾也出現防疫疲乏,容易衝動行事、尋釁滋事。台灣疫情即使高齡長者死亡率高、染疫緩步控制,與其他國家比起來相對和緩,相對有機會重新調整社會步調、協調各方需求、妥善分配資源,後新冠疫苗應該期許一個具有共生共融共處的社會,放下特權、歧視、對立後才有更多福氣,再次強調,變種病毒某方面來說比人類更公平。
[1] <「半夜偷打疫苗」好心肝診所認了幫打疫苗 網友湧入臉書應徵「志工」>,鏡媒體,許文鴻,2021.06.09,https://www.mirrormedia.mg/story/20210609edi031/. [2] https://www.edh.tw/article/27404 [3]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29817 [4] https://dailyview.tw/Daily/2021/06/15?page=2 [5] https://hk.appledaily.com/china/20210618/PBCZX6TLJFB3JOOBBFVJBW5E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