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學姊想找到無出其右的存在意義》25-紬老師上課啦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２５
紬老師上課啦！
「……好？」
步異常安靜地站在書架前，眼睛好像在看什麼但其實根本沒有，這讓一旁的紬感到很奇怪，並伸手在對方面前揮揮手。
「誠貴同學？」
步一驚，心跳都快了一拍，轉向紬看著。
「真是的……剛剛我問的你都沒在聽嗎？」紬略顯不悅地鼓起臉頰，用手中的畫冊打了步的肚子一下。
綁了高馬尾的紬，今日穿著還是一樣的白針織衫、黑色長紗裙、黑褲襪，對步來說真的永遠都看不膩。
「哈哈抱歉抱歉……前輩剛剛問我什麼嗎？」
「我說，這裡好多值得參考的畫冊，誠貴同學，你覺得我該挑哪本才好？」
紬手中的兩本畫冊都是關於海洋、海邊風景的素描畫冊，都是步沒聽說過，但紬說是非常厲害的畫家畫的。
仔細端詳幾秒後，實在是分不出來兩本的優劣之處，於是步只好搔搔頭苦笑：「嗯......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這些耶......」
「嗯嗯......我想也是呢，那就兩本都借好了！」
「抱歉……幫不上什麼忙。」雖然紬看上去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但步還是對自己連這點小事都沒辦法幫到紬，而垂著頭感到不好意思。
不過紬卻一副「你在說什麼呀」的笑臉說：「不會啦……我沒有一點責怪你的意思呀？」
兩人來到市立圖書館的原因，主要是為了紬想要找些大師的參考圖，因為紬說「想要畫畫海跟海洋生物」。
之前帶紬去水族館她就拍了很多照片當作參考，但是在水族館她覺得沒辦法畫出最真實的海洋，於是首次約了步，希望可以帶她到鄰近的湘南海岸，去那兒看看真實的海洋。
然而看過紬一些得過獎項的作品的步，打從心底認為對方應該已經到了「不需要再找教學書，甚至自己都可以寫一點教學心得」的高手等級了。
但這或許就像是自己覺得「我還可以再跑快一點」的不滿足感吧？所以即使步對圖畫概念一竅不通，但是這種同樣都是為了某個專業，而不斷精進自身的目的感，他完全可以體會。
何況，看著沉浸在興趣中的紬，也是步很喜歡的一個新興趣。
除了沉浸在興趣中的紬，吃到新甜品而滿足的紬、看到新奇表演的紬、看到歷史文物就滔滔不絕講解來歷的紬、因為擔心體重而猶豫要不要買點心的紬，還有就是靜靜欣賞著電車外風景，偶爾還會快要睡著地閉合眼皮的紬......
曾幾何時，「只是想見她」已經變成出外遊玩的首要理由了。
「……真是的，誠貴同學今天不是在發呆就是看著我發呆呢，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嗎？額頭讓我摸摸……」被步這麼看久的紬，難免感到害臊的輕咬起舌頭。
「哦？誠貴君和七瀨君，你們也來借書嗎？」
藏在最近記憶中還算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兩人，兩人同時往聲源方向看去，是前陣子在新宿御苑遇到的男大學生──春崎明。
「啊！是春崎大哥！」
「噓......」明和紬同時伸出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安靜。
紬則有禮貌地輕輕打聲招呼：「春崎先生，你好。」
「春崎大哥來幹嘛啊？今天沒有陪小朋友們嗎？」
明困擾地抓抓腦袋苦笑應：「其實有的......但是因為今天負責指導小朋友們畫畫的實習同學生重病請假了，所以只好臨時改成繪本欣賞，我現在正打算帶這些繪本回去呢。」
「畫畫？前輩會畫畫啊。」突然被拍拍肩膀的紬愣了下，明撐大他那雙對紬「會畫畫的事情」充滿興趣的雙眼，差點就掩不住激動的心情而叫出來了。
明低聲吼：「這是真的嗎！？」
「是......是的，馬馬虎虎還不成氣候......」
明深深鞠躬講：「雖然很突然！但能不能請妳幫個忙呢？會當作是打工給妳薪水的！」
步握著雙拳興奮地鼓勵紬說道：「就試試看嘛！」
「呃欸......」
※ ※ ※
雖然本來是馬上要去看海的，但紬被兩人不斷推聳著，加上小朋友們的所在地其實離海邊更近，最後紬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這裡……我記得是姬華的小學部？」紬一見這熟悉的校門口景象後吐出，身為學生會長，對於學校的附校也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嗯，想必妳也知道姬華高中和『荒川兒童福利基金會』有合作關係吧？」
「我知道，姬華小學和荒川基金會合作，設立育幼院，原來春崎先生就在這裡實習啊？真巧呢……」
明笑了笑，說：「當初聽到你們是姬華高中的人我也覺得很巧。」
三人在育幼院內走著，到了目的地後明拉開門，目測約三十幾個小朋友們同時轉向，將目光聚焦在三人身上，當中就有好幾個熟面孔。
「啊！是天使姐姐！」
「還有很大隻的哥哥！」
紬和步也舉起手向小朋友們打招呼，接著明拍拍手喊道：「好了！小朋友們！把畫畫的工具拿出來吧，紬姊姊要來教妳們畫畫了哦！」
初次扮演老師的身分的紬在台上，有些生澀尷尬地看著小朋友們，不過好在小朋友的察覺力沒那麼強。再加上紬那張混血的成熟臉龐讓小朋友們都感到很新奇，都沒有人分心做別的事情。
反過來說這也讓紬壓力倍增。
「大家好......不過為什麼連誠貴同學都坐在台下啊......不上來幫我控制場面嗎？」
「我不適合教畫畫啦，對了，大家可以分幾隻筆給哥哥嗎？」
「好～」
「唉──真是的……」
開始上課幾分鐘後，紬在白板上畫了密密麻麻的東西，看上去好像是畫圖但好像又不是，同時嘴還唸著很高端難懂的用語。
「好了，這樣大家聽得懂嗎？」
小朋友全部都露出困惑的表情，有幾個開始自己畫自己的，還有幾個趴在桌上睡著了，就連明的大學同學也都露出一知半解的表情，氣氛瞬間從原本的熱絡直接涼了一片，這讓紬很受挫折與尷尬的打擊。
「那個......紬，對小孩不能用這麼複雜的教法啦......妳應該要──」
紬從明那邊稍微了解了先前上課的方式跟內容後，思考了幾秒，並轉頭看著步，向對方招招手示意過來。
溝通一下後，步對紬的要求比出一個大拇指跟笑臉表示沒問題。
爾後，步站在台上拍手重新吸引大家注意：「大家！剛剛天使姊姊有點恍神了，現在開始，大哥哥先問大家一些問題好嗎？你們喜歡什麼動物？」
小朋友一聽到步那不符合他平常聲調的滑稽嗓音後，就都紛紛抬起頭來注視著他真誠天然的笑臉，並爭先恐後地張開小嘴搶著回答。
「獅子！」
「海豹！」
「狗狗！」
「蜘蛛！」
「那個不是動物吧？」
在一旁的紬都忍不住讚嘆對方，居然可以這麼自然地將自己平常模式，切換成和小朋友相處的模式。
「不……仔細看看好像其實跟平時沒什麼差呀。」紬小小聲地吐槽前幾秒鐘的自己，一面露出佩服步的微笑。
「哇啊──大家的回答好多又好大聲呀！不過大家都混在一起講，大哥哥不是聽得很清楚呢......不然大家畫下來，好嘛？然後交給大哥哥和天使姐姐看！」
小朋友聽話地回答「好」後，就低下頭開始自由地在畫紙上畫下最喜歡的動物了。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會畫畫而已，並不太會教導......」紬對著身旁的明道歉。
明連忙揮手講：「沒關係的......是我先這麼擅自認為的......讓妳困擾了啊。」
「結果反而是誠貴同學那種人才是最適合的呢。」
「是啊，他對小孩子很有一套呢......連我現在還是只能『應付』而非自然地與小朋友相處，看來他和小朋友的心智年齡很相近啊……」
兩人看著走到台下和每個小朋友打成一片的步，心中莫名萌生出一種療育感。
「好～那大哥哥我也畫個我最喜歡的動物吧！」
「紬要不也畫畫看？最喜歡的動物。」明問。
「嗯......好啊，看著看著我也被誠貴同學給感染了一點孩子氣呢！」
這時門被打開，一名穿著素色白ｔ和藍牛仔褲的黑長髮女生探頭進來，紬好奇轉頭看了下，發現對方長得很漂亮，清秀的臉龐搭配嬌小的身軀，想必在學校是個很有人氣存在吧？
而她的右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痣，大大的渾圓雙眼給人的感覺就和步一樣。
女孩與紬對上眼一秒，然後就看向明說：「媽──那個......院長有事找春崎哥。」
「哦好的，我這就過去。那麼紬，這裡先麻煩你們了，我先告辭一下。」
女孩說完話後就回身離去，在身體還尚未完全背對教室時，女孩斜眼瞧見了正在努力畫畫的步，而步的眼角餘光也被女孩的身姿吸引，可是就只有半秒的時間而已，兩人連看清彼此臉的時間都不夠就走掉了。
和明道別後，紬開始到白板前拿起筆，畫起她最喜歡的動物。
過了不上十分鐘，紬把筆蓋蓋上，呼出了一口代表「大功告成」的氣後，才驚覺身後本應吵雜的小朋友們和步，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已經鴉雀無聲。
轉頭探著眾人，全都露出吃驚的神情、發出讚嘆的呼聲。
「天使姐姐好厲害哦！畫得好像真的小狗狗哦！」
「跟大哥哥畫得完全不能比呢！」
「話說大哥哥畫的是什麼啊？」
「是貓咪啦！很難看出來嗎？」步很生氣地喊道，但其實只是為了逗笑小朋友的滑稽演戲而已。
「超級看不出來！」
「貓咪哪有五隻腳呢？」
「天使姐姐可以教我們怎麼畫才能像妳畫得一樣好，好不好！」
「我也要！」
「教我教我！」
「那......那我也要！」紬瞬間就被小朋友給包圍，步也哭喪著臉拿著自己畫的「貓」蹭過去請教畫技。
在那一瞬間，紬與步對上了眼，步對紬笑著單眨一隻眼，紬則顯現稍微有點困擾、稍微有點難為情，但又很滿足的笑容。
「好──我會教你們的。」
To be continued
各位好，這裡是班導。
一樣又是約會回ｏｗｏ
突然覺得，紬以後當畫畫老師也蠻不錯的ｗｗｗ短銀髮的畫畫老師／ｗ＼好香。
然後，疑似有新角色伏筆？！？！
以上！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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