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信中規中矩,彷彿與我的距離又遠了。魚雁往返,我不想斷。接著他,我再度回信如下:
「不覺得嗎?許多時候,都是我們自己對自己下指令,或說自己催眠自己。
喜歡或開心的心情雖然本來就有,但例如說我自己,常常需要更亢奮的情緒,才能更有效地推動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所有的事情。
你總是為我感到開心,我常常也因為你而更加振奮,或更加冷靜。你總讓我的思考更加周全:)
最後一句話,好像,你幾十年來,常常眼睜睜地看著許多朋友來來去去,中斷了自己的道路。真的辛苦了,承受了這些。
我常常自己覺得好笑,研究很多時候是一種幼稚與執著。但我以前在台灣時,並不如此想的,好神奇。
你放心,我會好好走下去的,只是我一定是需要時時被提醒、時時被調整。」
對方沒有再接著回信,而我不知道這份沉默的意思。我們隔著兩千多公里,無法隨時核對彼此的感受,距離太遙遠。把這篇回信丟進方格子,我再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