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句「殺不死我的使我更強大」是尼采說的,後來這句話被歌手轉唱,被人轉載。但是,曾經有一個行為心理學實驗,結果告訴我們,殺不死你的,並不總是使你更強大......。
1957年賓州大學的Seligmen教授,找了一群狗狗來做電擊實驗:其中一半的狗狗可以通過觸碰機構,來停止外來的電擊;另一半的狗狗卻沒有任何辦法對電擊做回應,只能乖乖的等待電擊自己結束。到了第二天,他將這兩組狗狗放到一種名為shuttle box的裝置裡,這種籠子在電擊前會有聲音和燈光警告,然後狗狗所在的板子會被通電。但是,如果狗狗越過一道矮隔板到籠子的另一邊,就不會受到電擊。
結果第一天可以控制電擊的狗狗,第二天選擇越過了隔板;第一天不能控制電擊的狗狗,第二天有三分之二在shuttle box裡,選擇了留在原地不動。不僅如此,那些無法控制電擊的狗狗,長期下來都出現了意志消沈的症狀,也就是憂鬱症。
心理學家把這個現象叫做「習得的無助」(learned helplessness):這個理論解釋,當人們在一個無法控制情況的底下受到長期的痛苦,如戰爭、集中營、飢荒等,會把這些苦難歸因爲個人性的、全面性的、永久性的(personal, pervasive, permanent, 3 Ps)。因此當這些苦難的狀況解除之後,他們的意志還是保持消極,甚至出現慢性憂鬱的症狀。
也許在動物的演化史上,習得的無助讓我們在逆境的時候可以節省能量,並把注意力從痛苦轉移到其他的地方。但是隨著人類脫離了動物,我們也具備了洞察「痛苦是否能被解除」的智慧,但我們卻還來不及演化出超越「習得的無助」的基因。
殺不死你的,讓你更無助。
光是用說服的,可以讓別人相信自己可以克服難關嗎?答案是不能。想要重新改寫大腦迴路,比須回到更低階(這邊指的「低階」和電腦程式語言一樣,指的是更接近運作核心的原始腦,而不是理性腦)的方法。回想一下那些可以控制電擊的狗狗所經歷的是什麼?被電擊的時候,杏仁核和邊緣系統的壓力反應全部被開啟了,然後狗狗馬上啟動了控制迴路系統告訴身體:只要碰觸這個機關或跳過隔板,就能停止電擊!
要解除習得的無助,方法也是一樣:下一次再遭遇到你覺得無助的狀況(杏仁核和邊緣系統的壓力反應),告訴自己冷靜下來總有辦法突破難關(啟動了控制迴路系統)。要能有這種轉變,平常就要習慣從固定思維(fixed mindset)轉變為成長思維(growth minds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