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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安定了些,但卻突然執起我的手,頓時我嚇得全身血液亂竄,「妳那晚除了看到我離開辦公室之外,還看到些什麼?」
「他們懷疑您嗎?」我趕緊抽回我的手,滾燙的感覺告訴我這時一定滿臉通紅。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度直視著他,並堅定地說:「我相信您一定不會殺人的。」然而,就在此刻,我發現他竟像是失了魂魄似的,雙眸無神,不知是因為死了情婦,還是擔心被認為是兇手的緣故?
他搖頭輕嘆,他的嘆息也令我十分懷疑,他究竟是因為惋惜金小蝶,還是因為煩惱自己的前途?原則上,除了他時常和金小蝶出雙入對之外,無論他做什麼事我都非常支持。
他再問我:「妳除了看到我之外,是不是也看到了金主任好端端地在公司裡?」
「我不記得了!對不起,我只是覺得頭腦一陣暈眩,也許死亡的感覺就像那樣……」想到窒息的感覺,我不由得又緊皺了眉頭。
「哦!對不起!可憐的茹意,我只是想……」他沒再說下去,其實我也明白他只是想要我出來為他做證,好洗刷他的嫌疑。這時候,我發現一向是行事穩重、獨挑大樑的男人,竟然也會像個無助的小孩一般想找個人依靠。
他繼續說:「那天,警衛和妳一樣看見我怒氣沖沖地往外走,但是當晚我再回到公司時,金主任已經死了。我實在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難道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
「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我撿起了他的話重問一次。
他並不做正面的回答,只說:「妳年紀還小,不懂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時之間也無法說清楚,總之,很多事情妳千萬不要只看它的表面,包括對人也是一樣,不要只看他的外表。」
他像一位長輩語重心長地對一個毫無社會經驗的人叮嚀似的。接著,他點起一根菸,緩緩地吸了進去,又沈重地吐了出來。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竟然會抽煙!我來到這家公司也近一年了,卻從不曾見他抽菸。金小蝶的死真的對他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