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耽美 沒離開過 11 完結(ABO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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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息間皆是阿爾沃濃郁的費洛蒙氣味,懷孕中的Ω最是需要α的氣息,奧德蘭的唇被舔弄兩下,就順從地張開了嘴,讓阿爾沃的舌頭渡進他的嘴裡,兩人的舌尖相互抵磨著,誰也不讓誰,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沾濕了二人的嘴唇、然後些微溢出嘴角,並隨著親吻的動作發出了繾綣黏膩的嘖嘖聲響。
  體溫隨著親吻的深入逐漸升高,薰紅了奧德蘭的臉龐。晨光中,Ω仰躺著,乖順地接受親吻,還賣力回應著,一張小臉被反射著陽光的金髮襯著十分動人。
  阿爾沃本還想著這一吻之後要再說他幾句,卻被他此刻的服從給弄得沒了脾氣,原先帶著懲罰的親吻變了味道、讓阿爾沃失去餘裕,他邊吻邊伸手去解開奧德蘭睡袍腰帶的結,摸上Ω細緻光滑的肌膚,不住摩娑。
  被他粗糙的手掌一摸,奧德蘭敏感顫抖了下,感覺自己的後穴逐漸潮濕,他勉強清醒過來、別過臉避開了阿爾沃又要再吻過來的嘴唇,喘著氣息道:「等等、……不行……」
  「嗯?」阿爾沃應了聲,沒給他逃離的機會,又立刻追吻過去,一隻手也捏住Ω胸前的紅點。
  「嗚……」奧德蘭被他黏膩的親吻纏得喘不過氣,胸前被揉捻著,帶來一陣一陣的酥麻,原先蓋在身上的棉被早就不知道在吻與吻之間被推去哪裡、鬆開的睡袍也遮不住他逐漸挺立的下身。
  阿爾沃終於放開他的嘴時,奧德蘭喘了口氣,一時還沒想起自己方才要說什麼,可親吻還未結束,只是轉移陣地,啃上了他敏感的耳後。
  奧德蘭本能地別過頭,讓阿爾沃能更容易的攻擊他舒服的地方,那隻揉捏他胸部的手,逐漸往下,四處點火,然後探往他的陰莖。被握住要害時,奧德蘭忍不住拱起腰,兩條光裸的腿屈著膝往阿爾沃的腿上蹭,像是在催促α給予更多的疼愛。
  阿爾沃身上的睡袍都被奧德蘭抓得敞開,掛在他的手臂上,結實飽滿的肌肉顯現出來,因為待在聖山上好一段時間,原先黝黑的膚色又深了,壓在Ω白皙的身子上,嘴上的嚙咬慢慢往下蜿蜒,在肌膚上留下一個一個紅痕,直到他啃了一口奧德蘭的小腹,沉浸於情慾當中的Ω才突然清醒。
  「啊、等等……」奧德蘭伸手推了推阿爾沃的肩頭,但男人沒理會他,張口伸出舌尖,舔上了他開始冒著清液的陰莖,由下往上沿著經絡一路吸吮著,最後含住了頂端,惹得奧德蘭喘息連連、話都說不出來,又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奧德蘭的兩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在了阿爾沃的肩頭上,平日裡威風凜凜、統御軍隊的男人,緩緩將他性器往深處吞,還時不時抬眸瞅他一眼,令奧德蘭不自覺地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
  口腔裡炙熱無比,緊緊包裹住敏感的陰莖,帶來巨大的刺激。Ω的陰莖沒有α那樣粗長,阿爾沃很輕易地將他全部吞入嘴裡、鼻尖碰上了Ω同樣金色微卷的稀疏體毛,然後開始擺頭含弄著,奧德蘭受不了他這樣,一下一下晃著腰,然後感覺到α的手指捅進了他的後穴。
  深入甬道的指頭很快找到他的敏感處勾拉起來,和嘴裡吞吃的節奏配合著,前後都被照拂,一陣一陣快感讓奧德蘭捲起腳趾,他兩手抵在阿爾沃的頭頂上,邊呻吟著、邊想推拒著這份過於刺激的快感。
  男人拉下他的雙手,與他十指交扣著,沒接受他的欲拒還迎,更賣力服侍著他的陰莖,奧德蘭的呻吟逐漸攀高,他抖著身子、感覺自己快憋不住時,忍不住哀求道:「啊……嗯……你快放開、我要射了嗯……」
  阿爾沃怎麼可能會放開他,感覺奧德蘭在他嘴裡的陰莖又脹大幾分,他便乘勝追擊、深深吸了口氣、縮緊口腔,將Ω逼至高潮、在他嘴裡射出白濁。
  奧德蘭從沒有被這樣對待過,他喘著氣有些失神,還沒緩過來,阿爾沃就鬆口吐出他的陰莖,欺身親了口他的臉頰,低聲問道:「舒服嗎?」像是邀功的孩子一樣。
  都舒服得在他嘴裡射了,問這一句根本就故意的,奧德蘭睨了他一眼沒回答,伸長手拽過一旁枕頭,往前一推、直接擋住α淌著汗的臉。
  阿爾沃低低笑了幾聲,因為興奮,α的嗓音顯得有些啞,這樣一笑十分撩人,奧德蘭臉一紅,將枕頭又壓了壓,阿爾沃拿過枕頭移開,隨意往旁邊丟掉,看見奧德蘭的臉上都是一直沒退去的潮紅。
  他拉過奧德蘭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有沒有弄痛你?」
  「……沒有。」奧德蘭回答。
  「那就好。」阿爾沃說,他牽著奧德蘭的手,握住了自己挺立的陽具,「幫幫我,嗯?」
  「怎麼……」幫?奧德蘭有些呆愣,強壯的α忽然俯下身來,親吻著他的臉頰,兩隻大手包覆住他的手,握著熱燙的陰莖上下擼動著,上頭冒出的汁液沾濕了他柔嫩的手掌。
  這時奧德蘭才意識到,阿爾沃並沒有要進入他的意思。
  男人跪著,額頭泌出的汗滴在他身上,緊緊閉著雙眼、臉頰微紅,喉裡還發出舒服的悶哼聲,興奮的陰莖蹭著手、時不時碰觸到他柔軟的腹部、在上頭狠狠磨過去,奧德蘭的兩條腿還掛在阿爾沃的大腿上,因為α俯身的姿勢、微微露出濕潤的股間,看著阿爾沃情動的面容,他忍不住回想起這人進入他的身體、填滿他的快感,本能地又夾了夾膝蓋。
  阿爾沃微微睜眼,低聲警告:「你要是再惹我,等一下就別想吃早餐。」
  奧德蘭回視著他,根本沒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餓著你的子嗣我可管不著。」
  「……」阿爾沃一時無語,奧德蘭覆在他性器上的手又輕輕握了握,挑釁意味十分濃厚,看著眼角還帶著春意的Ω,阿爾沃狠狠吻住那微微翹著的紅唇,再度迷失在無可控制的情慾當中。
  事實證明,興頭上的α惹不得,阿爾沃用他的手射了一次還不滿足,又用他的腿來了兩次、還三次?被他拖著也跟著發洩了幾次的奧德蘭沒法數了。
  在阿爾沃替他清理身子時,奧德蘭只感覺自己的手臂痠痛、大腿內側還有些火辣的疼,暗自決定下次要是阿爾沃再爬上他的床,他一定要把這不懂節制的東西踹下去。
  等阿爾沃把兩人都弄乾淨,奧德蘭被阿爾沃抱在懷裡,被男人的費洛蒙氣息包圍著,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很是睏倦,阿爾沃輕拍著他的背,兩個人、四條腿交纏在一塊,暖烘烘地十分舒適。
  迷迷糊糊之間,奧德蘭喃喃念著,「孩子……要先取個名字……」庫伊族習慣在孕期初始就先替胎兒取名、並念禱祝福,祈求孕期順利、平安生產。
  「等你睡醒我們一起取吧。」阿爾沃回應道。
  「嗯……」奧德蘭睡了過去。
  奧德蘭真正甦醒時,已是正午,清晨纏著他嬉鬧的人已經不在床上。
  換上常服,走出睡房,已有奴僕在門外等候,領著他一路到飯廳去,那裡只有埃米爾一人正在用餐,他的對面有一盤還沒用完的食物,大概是阿爾沃的,奧德蘭坐到孩子身邊,一旁的奴僕們很快送上餐食。
  自發現懷孕以來,奧德蘭的胃口就一直不太好,這日大概是因為被α的費洛蒙安撫之故,感覺食慾好了許多,原先廚房為他特別準備的食物很快就吃完了,他又再要了兩碗湯,才感覺飽足。
  但一直到他吃完,用餐到一半就離席的阿爾沃也沒有回來,飯後一時半刻沒事做的奧德蘭牽著埃米爾走到花園去。
  南鍺國的首都氣候四季如春,不像寒冷的庫伊高原,花園裡的植栽因為陽光充足蓬勃盛放著,已經開始接受家庭教師教導的埃米爾對奧德蘭介紹這一陣子他所認識的植物,奧德蘭便專心聽著。 
  他們走到一半,南鍺國的將軍才突然出現。「你們在做什麼?」阿爾沃走近奧德蘭和埃米爾問。
  「我在給奧德蘭先生介紹花園裡的植物。」埃米爾說,這陣子他迎來青春期,個子抽高很快,不過才幾日未見,阿爾沃就感覺自己的兒子像變個人似的,也不像之前一樣愛撒嬌了。
  他摸了摸埃米爾的頭髮,「我也想聽。」
  三個人漫步在花園裡,阿爾沃讓埃米爾走在前方,自己放慢腳步,奧德蘭也配合他的步調,走在他的身邊,聽孩子開朗叨絮著。
  阿爾沃牽住Ω的手,靠近標記自己的α,讓孕期中的奧德蘭感覺很舒適,因而當自己的手被握住時,庫伊族的先知皺了下眉頭,卻沒有躲開──被標記就是這樣一回事,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生理的變化會連帶影響心理,就算記著南鍺國將軍對庫伊族人做的事情,奧德蘭仍然很難抗拒標記自己的α親近。
  若阿爾沃是那種真正殘暴的人就好了。奧德蘭想,假如被羞辱被折磨著,就不會容易耽溺於這種明知是故意使他淪陷的溫柔當中,阿爾沃的每一次進攻確實次次打在他的軟肋上,讓人不得不產生臣服的念頭。
  兩人跟在埃米爾後面,走了一段路,過了良久,阿爾沃才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去王宮營救我,是因為懷了我的子嗣嗎?」
  奧德蘭看著前方,想了一會,才低聲道:「可能我不想再被第三個α標記吧。」
  這個回答讓阿爾沃笑了聲,庫伊族的先知又道:「我是僥倖活下來的人,跟在你身邊,我才能去幫助我的族人,不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活下來。」
  聞言,阿爾沃沉默良久,像是在掙扎什麼,直到埃米爾的家庭教師到來,孩子去上課了,他才開口:「那不是僥倖。」
  奧德蘭一頓,「……什麼意思?」
  「你或許不記得了……不過,我曾經為你所救,在庫伊族聖山的山谷裡。」阿爾沃說。
  南鍺國一直以來都與東矽國交惡,兩國經常互探軍情,十幾年前,剛從地方軍隊被提拔到第一軍團小隊長的阿爾沃,第一次執行去東矽國打探軍情的任務。
  第一軍團是南鍺國首屈一指的精銳部隊,裡頭大多數的士兵崇尚階級出身的軍官,對平民出身、受到薩瓦多破格提拔的阿爾沃並不友善,執行任務的時候,阿爾沃對東矽國的地形不夠熟悉,出了錯,被同伴拋棄,遭到東矽國的士兵追殺,一路逃到了庫伊族的聖山。
  當他躺在寒冷的山谷中,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此地時,遇見了那時還只是學徒的奧德蘭和納米。
  還是少年的庫伊族Ω和α同伴進入聖山供奉時,發現倒在雪地中、渾身上下染著血的阿爾沃。
  庫伊族的聖山是庫伊神活動的場域,平常不會有族人進入,僅有神殿的人才會在特定的日子進入,第一次見到異族人的少年們嚇了一跳,庫伊族的α抽出佩劍、本能地想要殺了入侵者。
  但聖山不能隨意進行殺戮,奧德蘭阻止了他,「庫伊神自有定奪。」
  阿爾沃永遠記得庫伊族的Ω少年在寒冷的溪谷中說著這話的神情,納米並不苟同他的說法,但拗不過固執的奧德蘭,負氣離去。
  留下來的奧德蘭不可能拖著這麼一個異族人離開聖山,但也無法眼睜睜就這樣丟下他離開,掙扎幾番之後,他掏出匕首、劃破手臂,將自己的血餵入阿爾沃的嘴裡。
  若庫伊神有意留下誰的性命,那麼喝下先知的血,便能存活。
  「願我的神眷顧你。」奧德蘭說,他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先知,但只能賭上一把,讓自己的良心能夠安放。
  除了血液之外,他還留下了自己溫暖的毛皮披風,才轉頭離去。
  少年忍著疼痛,將柔嫩的手臂貼近自己嘴邊,任由溫暖的血液汩汩流出、灌養異族α的專注神情,至今阿爾沃都未曾忘記過。
  他離開之後,阿爾沃確實受到了庫伊神的眷顧。
  裹著奧德蘭的披風,阿爾沃的手腳漸漸溫暖,恢復些許力氣,他在聖山裡尋到一處野獸遺棄的洞穴,躲在裡面休養了幾日,甚至躲過了又回頭尋來想要殺他的納米,然後成功返回第一軍團覆命。
  庫伊族少年Ω無心的善舉,讓一向服從國王命令的阿爾沃在十多年後第一次與國王意見分歧,「薩瓦多擔心東矽國的威脅,執意要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庫伊高原……」
  貴族掌握著南鍺國龐大的資源,薩瓦多的王權並不穩固,他一直都想改變,所以才會不斷培育平民子弟、提拔阿爾沃上位。
  貴族們能一直把持著資源,是因為其封閉、穩固的階級制度,阿爾沃藉此獻計,建議薩瓦多應該讓庫伊族人以平民的身份流入鍺族社會,破壞鍺族社會的階級穩定,甚至提出自己可以帶頭與庫伊族人結為伴侶,作為表率。
  薩瓦多沒有完全同意,但奧德蘭作為首領伴侶和庫伊族先知的身份確實是極佳的籌碼,最終還是被阿爾沃說服了。
  換句話說,若不是奧德蘭當初救了阿爾沃,或許現在庫伊族的信仰和族人早就被毀滅殆盡,鍺族人可不會善心的同情遠在邊境還可能成為軍防破口的少數種族。
  奧德蘭此刻能夠站在這裡,被阿爾沃標記,並非偶然。
  「你活下來,不是僥倖。」阿爾沃將奧德蘭攬入懷裡,低聲道。
  他的一番話,讓奧德蘭緊緊抓著他的衣領,不斷淚流。
  庫伊神殿入聖山供奉一事是由殿內的祭司和學徒們輪值的,救下阿爾沃那日並非奧德蘭當值,他會在那裡,是因為那個清晨他夢見了聖山。
  強烈的直覺讓他去找當時輪值的人交換,才會和那時值班的納米一起入山,遇見躺在血泊裡的阿爾沃,那時的外族α滿臉髒汙,他根本不認得了。
  後來成為首領的納米,會選擇他作為伴侶,恐怕是察覺他的血救活了阿爾沃,和地位崇高的先知結成伴侶,可以大幅增加首領的權力。
  現在想來,那場夢大概是庫伊神給他的第一次神諭,引領他去將血餵養給阿爾沃。
  作為庫伊神的先知,奧德蘭對納米將他關押進地牢時說的那句「就是一次次相信庫伊神,庫伊族才會落入如此境地」一直耿耿於懷,在被阿爾沃標記之後、在他一次次看到庫伊族人遭受苦難的這些日子裡,他確實也曾經被納米的話動搖過。
  如今阿爾沃的一番剖白,才讓他真正明白,他會在這裡,他的族人能走到現在,庫伊神都照看著,祂將阿爾沃送到了他身邊,沒離開過。
  奧德蘭突如其來的眼淚讓阿爾沃嚇了一跳,庫伊族的先知性格堅強,平時並不輕易落淚,更極少當著他的面哭。
  就算身陷敵軍險境也從未慌亂過的南鍺國將軍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只能緊緊抱住自己的Ω,努力釋放費洛蒙安撫對方。
  周身被鐵鏽氣味包裹著,奧德蘭的情緒逐漸和緩,他伸手回抱阿爾沃,男人結實的身軀十分溫暖,心跳聲穩定地一下一下跳著,讓人安心。
  主人午餐之後,管家和僕人們都各自忙碌著,只有兩個護衛隔著一段距離跟著他們,整個花園裡都十分安靜。午後的陽光正盛,奧德蘭那頭庫伊族標誌性的金髮被照得閃閃發亮,阿爾沃低下頭,抬手從如瀑般的金色卷髮中撩了一把放在鼻尖前聞嗅,和奧德蘭對上視線。
  庫伊族先知的紅色眼眸因為剛哭過顯得濕潤,定定看著他,讓阿爾沃忍不住傾身去啄吻了一下奧德蘭的眉眼,然後是小巧的鼻尖、白皙的臉龐,最後是那微微張著的嘴唇。
  「你知道,你情緒激動的時候眼睛會變成鮮紅色的,讓人很難抗拒。」阿爾沃在親吻的空檔間說道。
  「所有的庫伊族Ω都會,又不是只有我。」
  「我知道,但這不妨礙我我深受你的雙眼吸引。」阿爾沃說。
  他的親吻帶著十足的溫柔和珍視,奧德蘭閉上眼睛,任由阿爾沃一口一口的親他。
  就算明白阿爾沃作為將軍,也有他的難處和不得已;就算明白現在的一切是必然的,庫伊族終究會被驅趕離開庫伊高原,可軍隊對庫伊族的殺戮、納米和長老們的死狀、族人們流散之後的孤苦無依,一幕一幕都讓奧德蘭無法忘懷,要他忘記這些、就此完全接納阿爾沃,他一時半刻很難做到,甚至或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毫無芥蒂。  
  他不知道為什麼庫伊神會選擇他作為最後的先知,但他明白,他必須背負他所經歷過的每一件事情、守護他剩下的族人,去尋找這個答案。
  親吻暫告一個段落時,阿爾沃唇還貼著他的唇,喃喃開口問道:「你昨晚說,要給孩子取名?」
  「嗯,你有什麼想法?」奧德蘭受不了他的親暱,輕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稍稍往後退了些,才終於拉開些許距離。
  阿爾沃摸了把自己的下巴,忍不住笑了笑,牽著奧德蘭的手,緩步往屋子裡走,「庫伊族都怎麼取名的?」 
  「如果是一般的族人,由長老從孩子父母屬意的名字中挑選一個,祭司或是先知的孩子,會用老師的名字。」奧德蘭回答。
  「喔?要是有兩個孩子怎麼辦?都取一樣的名字?」阿爾沃又問。
  「老師也會有老師的。」奧德蘭說,他看了阿爾沃一眼,「不過我們很少會生養兩個以上。」庫伊高原的作物並不豐裕,加上長期以來的封閉,族人們普遍沒有足夠的營養能經常受孕,就算懷了也很容易因為胎兒不夠健康而自然流掉。
  南鍺國將軍低頭往他臉上親了口,「我們可以試試。」
  「……」奧德蘭摀住臉頰,忍不住紅了臉,只能生硬的轉移話題,「我的老師名為利諾。」
  阿爾沃笑了下,拉下他的手又往他臉上親了一口,低聲道:「那就叫利諾吧。」
  「唔。」奧德蘭想回話,可阿爾沃的嘴又往他唇上貼去,他靠在廊道的牆上,被阿爾沃鎖在雙臂之間,只能抬頭接納這個吻。
  一吻方休,奧德蘭好不容易能夠喘口氣,阿爾沃還想再親他,他只能伸手擋住男人的嘴,「……你們,取名字的方法呢?」
  「平民沒有什麼特別取名字的方法,像我的名字就是我的父親從經典裡隨意選的一個。」阿爾沃說,嘴唇還貼著奧德蘭的掌心。
  奧德蘭抬手推了推,男人才讓開,他挑眉,「該不會埃米爾……?」
  「不不,他的名字是薩瓦多取的。」阿爾沃的前任伴侶是薩瓦多的姪女,有皇室血脈的子嗣一般會由國王取名,「據說是薩瓦多教父的名字。」
  為了血脈的純正,皇室的婚姻通常都是親上加親,那名Ω公主也不例外,她的父母正是表兄妹,因而她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強壯,才會被許配給平民出身的阿爾沃,生下埃米爾後沒多久她就因為身體過於虛弱而離世。
  「你會……想念她嗎?」奧德蘭好奇地問。
  「偶爾埃米爾想念她時,我們會一塊說說她的事情。」阿爾沃回答。
  「那很好。」奧德蘭說,「你是一個很稱職的父親。」
  「對我們的孩子我也會的。」
  看著如此承諾的阿爾沃,奧德蘭想起檢查時醫生所說的話,「難道你不擔心,這個孩子出生時會沒有氣味嗎……?」
  「為什麼要擔心?β也沒有氣味。」阿爾沃反問。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若這個孩子將來是β還好,但Ω和α所生的孩子有很大的機率同樣也會是Ω或α。  
  見奧德蘭執拗地要從他嘴裡問出答案,阿爾沃笑了笑,「說實話,我從未擔心過。」他牽著奧德蘭的手,漫步在偌大的官邸中,「氣味、身世、貧富、外貌……或許別人會用這些事情來評斷一個人的價值,但是那對我沒有意義。」
  「我是商人的孩子,是平民,是一個有著血腥氣息的α,如果要從世俗的目光來看,我並不是一個足夠好的人。」阿爾沃說,「……就算是薩瓦多,貴族們也能從他身上挑出很多毛病的。」
  「對我而言,更重要的是,那是我和你的孩子,不管他會不會有氣味,不管其他人怎麼說,這點都不會改變,不是嗎?」阿爾沃說。
  「……」奧德蘭怔怔看著他。他想起自己初次見阿爾沃時,也羞辱了對方的氣味。原來他也和其他人一樣,不自覺地用氣味去評價一個人。  
  「唔,不過,我想你還是得學會怎麼控制氣味。」阿爾沃說。
  「咦?」奧德蘭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走到了阿爾沃的睡房前。
  堂堂一個α將軍,竟然會被自己Ω的氣味壓制到軟腳,阿爾沃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他一把將奧德蘭抱起來,「距離你生下孩子還有八、九個月的時間,若是一直這樣,我屋裡的人都得換了。」他親了一口奧德蘭的臉頰,「那可不行。」
  「等等、阿爾沃!」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奧德蘭驚呼了聲,他被放到阿爾沃的床上,男人靠過來,將他壓在身下,將鼻子湊到他耳後,嗅了幾口。  
  從阿爾沃回來後,奧德蘭就褪去偽裝的α氣味,此刻身上只有清晨和阿爾沃嬉鬧被沾染上的味道。
  阿爾沃抱住人,用嘴唇在奧德蘭頸上的腺體位置輕咬了幾下,腺體被啃咬帶來的危機感讓奧德蘭本能地逐漸散出保護自己的氣味。
  「你的味道……聞起來好生氣。」阿爾沃輕啜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喃喃道,「難怪其他人都怕你。」
  奧德蘭只能無奈,「我沒辦法控制。」他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之前那個α醫生教他的,壓著自己的後頸大量釋放費洛蒙。
  「真的?」阿爾沃問,「但你還能用這個壓制了王宮的侍衛長……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方法的?」
  產科醫生的藏書豐富,奧德蘭從他那裡知道自己會釋放偽裝成α的費洛蒙之後,就和他借了那些文獻典籍來看。這也才知道,若在性交以外的時候被其它的α或Ω咬,庫伊族人的身體為了排出不該有的費洛蒙,會短暫地把那些費洛蒙釋放出來。
  「然後你就亂來了?」阿爾沃咬了一口他的臉頰。
  阿爾沃是追隨薩瓦多的軍人,事實上,薩瓦多不需要用什麼詭計,只要一聲令下,絕對服從的軍人,就算力量再怎麼強大,也會甘願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只是薩瓦多不敢這麼做。
  奧德蘭則沒有這層顧忌,他闖入國王的書房、用麒族人的費洛蒙攻擊薩瓦多,用勇敢和善良,第二次救下了阿爾沃的性命。
  「我才沒有亂來……」奧德蘭說,此時阿爾沃又往他脖子上啃了一口,「別咬、很癢……」
  「只是癢而已嗎?」
  「唔嗯……你摸哪裡?早上不是……」
  「我可是有一個多月沒見你。」
  「嗯啊……不、等等……唔……」
  與其說是要教他控制氣息,不如說阿爾沃是藉機拖著奧德蘭又繼續親熱,只是他們倆散出的費洛蒙從阿爾沃的睡房裡漫延出來時,管家默默嘆了口氣。
  他看還是先多招幾個β僕人好了。
  
  直到奧德蘭臨盆之前,阿爾沃都沒再離開過他身邊一步。
  鄰近生產之前,奧德蘭去見了朱理。
  出乎意料的是,朱理住在比德烈遺留在南鍺國首都西區的那棟屋子裡,和比德烈的情人、還有那個私生子一起。
  因為陌生的訪客到來,那對母子將客廳留給了朱理和奧德蘭,出了屋子在花園散步著,朱理看著他們,「……那畢竟是比德烈的孩子。」
  「很可笑吧?比德烈每次來見他,都噴上了費洛蒙香水,他騙這個Ω說自己雖然是混血,但是有氣味的。」
  「一直到被標記了,他才知道比德烈是純正的庫伊族血統,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朱理說。
  比德烈的情人十分年輕,大約只比奧德蘭大了幾歲,比德烈的死對朱理來說是傷痛,對比德烈的情人而言卻是解脫。
  「朱理……」
  「我也老了,再活也沒有多久……這樣也好。」朱理說,她自嘲一笑,「他、待你好嗎?」她說的是坐在外面汽車上等奧德蘭的那一位。
  奧德蘭一愣,過了良久才回應:「……嗯。」
  「那就好,願你的利諾能平安出世。」朱理說。
  他們又說了會兒話,臨走前,朱理緊緊擁抱了奧德蘭一下,然後笑著送他離開。
  奧德蘭看著她的笑容,心裡一陣難過,只能轉身快步回到車上。
  一關上車門,阿爾沃就將他抱進懷裡,男人沒說什麼,默默拍撫著他的背,忍耐許久的奧德蘭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安靜消化和朱理見面產生的諸多情緒。
    
  後來,奧德蘭平安誕下一個男嬰,黑色的微卷頭髮、比起鍺族人白皙許多的肌膚,五官揉合了阿爾沃的俊美和奧德蘭的精緻,是個十分好看的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混血,這個孩子的心臟有些問題。
  沙德夫行動失敗之後,從福利管理局離開,不知去向,接替他的人是友善的蒙頓伯爵,雖然阿爾沃不再是南鍺國的將軍,但蒙頓伯爵依然全力協助奧德蘭,讓延宕的議會提案能夠通過表決。
  第一軍團的最高領導者卸去軍職之後,薩瓦多沒有再從軍團裡找人遞補,那一日在國王書房發生的事情,他沒有對外聲張,想要南鍺國王性命的人很多,他就當作那兩發子彈單純是庫伊族的報復,他知道,若逼急了他曾經的愛將,曾經順從的忠狗也會成為反叛的豺狼。
  阿爾沃離開軍隊之後,繼承父親的商團,成為慕薩的競爭對手。當初慕薩妻子受到慫恿,用庫伊族人的悲慘引起奧德蘭的注意、讓他能跟沙德夫牽上線,甚至利用麒族人的費洛蒙對他進行攻擊,還在生日宴會時動念想抓捕奧德蘭,這些都惹怒了曾經的南鍺國將軍。
  就算阿爾沃不再是第一軍團的最高指揮官,他在軍隊中還是有些影響力,能讓慕薩失去與第一軍團做生意的機會。
  剛辦完事,從外頭回來的阿爾沃捧著管家從花園裡摘採整理過後的一大把玫瑰,聽聞自己的伴侶剛談完事情,正帶著孩子們在花園裡歇息,便邁開腳步前去。
  庫伊族的先知穿著常服,一頭漂亮的金色卷髮束成馬尾,隨著陽光灑落散著光,正和孩子玩著。
  聽見阿爾沃的腳步聲,奧德蘭轉過頭來,臉上盡是輕鬆溫和的笑意。
  阿爾沃一時有些怔愣,隨即也跟著笑了,他快步走過去,將玫瑰塞進奧德蘭的懷裡、緊緊抱住那個在寒冷雪地裡救了他一命、如今來到了他身邊的庫伊族Ω。
  「奧德蘭。」
沒離開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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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沃領著第一軍團的雄獅小隊,拿著步槍,在庫伊族的聖山裡穿梭。   原先平靜的聖山在第一軍團進入庫伊高原駐紮時,就已變得狼狽,雪地滿是紛亂的足跡,樹枝被穿梭而過的士兵胡亂折斷。   「在那裡、在那裡!」士兵追蹤到了那抹檀香氣息,帶著獵犬循著味道追逐他們的目標。   東矽國的廢太子帶著反叛軍從聖山
  「奧德蘭,醒醒。」   剛度過發情期的Ω被喚醒,身體還帶著倦懶,睡過去之前還裸身抱著他的男人,此刻已經換上齊整嚴肅的軍裝,「我得去王宮一趟。」   奧德蘭一時怔愣,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阿爾沃沒多說,只是俯身親了親他的臉頰,伸手替奧德蘭拉了拉被子,又道:「再睡一會兒吧。」   這幾日來實在太累,奧
  奧德蘭的雙眼因為慾望帶著水潤,亮得懾人,阿爾沃被看得心頭一動,但他只是伸手蓋住Ω的眼睛,好讓自己保持著理智,「……你不需要這麼辛苦,奧德蘭。」   掌心下的睫毛像鵝羽一樣貼著,搔得阿爾沃有些癢,兩人沉默許久之後,奧德蘭伸手覆住α手,輕輕蹭了蹭,算是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下一秒鐘,阿爾沃就捧著他
  阿爾沃繼續,「你們的十四先知都怎麼死的?莫名的高熱、手腳長出紅斑、呼吸困難,然後開始意識渾沌,最後眼珠凸出流血斷氣。」   「庫伊族人不能喝酒,」阿爾沃說,「奧德蘭,你說是嗎?」
  奧德蘭的生活逐漸忙碌了起來。   要讓庫伊族能成為福利管理局援助的對象,必須說服議會把少數民族規劃進福利政策之中,還要和其他議會的案子爭奪預算。光是前期的籌備就非常龐雜,尤其奧德蘭只有接受過祭司的教育,對南鍺國社會的運作幾乎一竅不通。   阿爾沃調度了幾個蜂鷹小隊的成員,擔任庫伊族先知的幕僚,替
  奧德蘭看著與來時相同的風景,冷靜之後才發現,剛剛有可能是他此生最接近薩瓦多的機會,沒有藏一把匕首在身邊伺機而動,真是太可惜了。   「薩瓦多的氣味很懾人吧?那是楠酒的味道。」楠樹是南鍺國特有的果樹,只生長在溫暖的平地,阿爾沃開口說,「鍺族人崇尚戰鬥的女神、同時也是酒神的萊蒂西亞,祂的後代費洛蒙都
  阿爾沃領著第一軍團的雄獅小隊,拿著步槍,在庫伊族的聖山裡穿梭。   原先平靜的聖山在第一軍團進入庫伊高原駐紮時,就已變得狼狽,雪地滿是紛亂的足跡,樹枝被穿梭而過的士兵胡亂折斷。   「在那裡、在那裡!」士兵追蹤到了那抹檀香氣息,帶著獵犬循著味道追逐他們的目標。   東矽國的廢太子帶著反叛軍從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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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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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第一次相遇,是和皇帝與眾臣出宮進行圍獵時邂逅。當時皇帝身邊多了一名年輕將士,依對方的袍服裝束來判斷,應是成年不久的皇子。白世曜身為武臣,天天只顧著精進騎術武藝,對於皇親國戚不甚熟悉,也不諳世故,但在見識到對方精湛的騎射後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免上前討教一下。 當對方摘下皇盔,露出一頭秀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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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啦!」溫旭華很自然地從薛景城的懷抱中探出身來打招呼,對方悵然所失,旋即對壞他好事的白世曜怒目相向,他可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努力想突破溫旭華的心房,意欲成為他最重視與親密的人,卻始終沒辦法再靠他更近,而眼前的男人竟輕易地就和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實在太過礙眼了。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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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曜翻來覆去睡不太著,於是起身下床。窗外陰雨綿綿,他始終感到坐臥不安,隔著一面牆便是他朝思暮想的伴侶,觸手可及,不過仔細一想,對方是男人,先別說要讓溫旭華愛上自己,他自己又能接受男人嗎? 輕輕轉開房門手把,白世曜踏著無聲的腳步徑直走入另一間臥室,棉被裡正睡得香甜安穩的人面貌俊美秀雅,五官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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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出,連說話者本人都愣住了,白世曜察覺到了自己的輕率與荒唐,臉龐微微發熱,就算急著與溫共處一室,重溫昔日美好,但現在的對方已經忘了所有與他相關的記憶,更何況他們現在還都是男人。 果然溫的表情都呆住了,雖然看起來好可愛,讓他差點迷失在星光閃爍的迷人眼眸之中,白世曜發現自己竟變得如此急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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