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Tay把韓當弟弟看待,調教過程中從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就當成⋯一種教學,把自己當成另一種的人生嚮導。
便在生活起居也不太避諱韓,Tay這人說實在挺貴氣嬌懶的,喜歡歪在貴妃榻辦公,或是看書,常常忘記吃喝,累了就直接睡。管家若是按時送餐進來時,看見Tay睡過去也不訝異,默默替他蓋上毯子便走,不多做打擾。只是近日送餐的人從管家變成了韓⋯。
正在跟公司視訊會議的Tay抬頭看見韓,點頭示意。韓走近放下餐點,特意站在Tay身後替他按摩肩膀,Tay沒有趕他走,照常對部屬下達指令:「不!我們不能削價競爭!這單的利潤需要再加10%,不然算入必要開銷之後,會是虧損的狀態⋯。」
終於結束會議,Tay支著臉頰揉著太陽穴,他真想擺脫這些,可惜弟弟還不成氣候,也只能繼續累著他。Tay拍拍正揉著他肩的韓,「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你去忙你的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去貴妃榻上趴著吧,我替你揉揉腰,我會很安靜不吵你的。」
「唔,也好,謝謝你了,韓。」
「這是我的榮幸。」
臥在貴妃榻的Tay,享受韓的按摩,沒多久便昏昏欲睡,最終還是敵不過睡意,趴著睡著了。韓望著Tay的睡顏良久,近身在Tay額頭烙上一吻,悄悄地退出Tay的房間。
Tay最近很少能好好睡,因為Time的消息總是能迂迴曲折後傳到他耳裡,不想理會卻又會在意,夜裏總是輾轉反側,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韓對於Tay眼下的青紫,跟時不時的發呆,都看在眼裡。
Tay是還在想前男友吧?韓這麼猜測著,Tay沈默不語時,眼神總是那麼悲傷。他多想上前擁抱Tay,告訴他,他可以疼他一輩子,不要再露出這麼哀傷的表情,他會心疼。可惜,現在的自己還不足以保護Tay,還沒辦法為他遮風避雨,說這些安慰不過是空話,他必須儘快強大起來,讓Tay能安心依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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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來是紀念日,Time和Tay的紀念日。本來是!Tay光腳縮在陽台的搖籃椅裡,啜著酒搖搖晃晃,他恨自己這該死的記性,為什麼都分手了還要記得呢?他苦笑,灌下一大口酒。
打小的情份自是沒那麼容易遺忘,他只是覺得自己好傻,這十多年感情,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呵護這關係的也只有他,Time呢?仗著Tay對他的喜愛和容忍,不斷的拈花惹草。小三、小四、小五誰都能到他面前叫囂,眾人都勸他,反正他正宮地位是無法撼動的,何必計較男人的逢場作戲。
是呀!他端著正宮的身分和驕傲矜持,原諒一次又一次,換來的是什麼?永無止盡的心傷,Tay累了、厭倦了,都捨棄吧。
喝到九分醉之後,Tay的眼皮開始打架,忍不住闔上。待韓從房裡找到陽台,發現Tay時,就是一個瑟縮可憐的睡美人樣,眼角尚帶著淚珠,我見猶憐。
「Tay,在這裡睡著會感冒的,我抱你進房好嗎?」韓輕拍Tay的臉頰,試圖叫醒他,可惜Tay醉得連眼睛也張不開,只能無意識的發出「嗯」的音。
韓輕手輕腳將Tay抱到床上,意識模糊不清的Tay突然喊了句:「是Time嗎?」
韓沈默。
似是在做夢,但又像半清醒的Tay,摟住韓的脖子,熱情獻吻。
「Time,你怎麼不說話呀?」Tay發現正吻著的「情人」沒有任何反應,直覺又問了一句。
在Tay的詢問下,韓做了他朝思暮想的事,激烈地回吻Tay:我不是Time,我不是他,我是韓,你唯一的韓。韓在心裡如此想,卻不能宣之於口,他想要Tay,想要據為己有,但現在的他只能倚仗這下三濫手段,趁虛而入,偷一晚的歡愉。
韓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Tay肩頭,燃起一簇簇小火苗,在Tay心海卻化作圈圈漣漪,心癢難耐想要索求更多。
Tay主動脫去上衣後不斷挺起上身,想要與韓肌膚相親,彷彿身上的灼熱只要觸碰到韓的溫度就能得到緩解,卻沒想到點點星火在軀體交纏中,終成了燎原大火,把兩人的理智燒灼成了慾望。
「啊!Time,這裡!」Tay拉著韓的手撫摸自己的蜜桃。
韓將Tay緊抱,雙手在Tay光滑的背部、蜜桃間不住地游移,看著Tay的媚態,韓還是忍不住讚嘆出聲:「Tay, 你好美。」
今晚的「Time」似乎跟記憶中的Time不同,接吻和擁抱的方式,身上的氣息與聲音都截然不同,Tay以僅存的些微理智認出,正在讓他快樂的人,不是Time。
「你,不是Time。」Tay雙手抵住韓的胸膛,酒醉的他視線無法聚焦,眼中朦朦朧朧的身影到底是誰?「可是,沒關係,我跟Time已經分手了,我是自由的。」
「尚裕,叫我尚裕。」這是韓的本名,他希望能從Tay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一次也好,哪怕明天之後不復記憶。
「尚裕⋯是嗎?唔,我⋯我想要在上面,你喜歡我在上面嗎?Time都不喜歡。」略為抱怨的嘟著嘴,醉醺醺的Tay搖晃爬到韓身上,爬上來之後不住地咯咯笑,「我要,欺負你了喔。」
Tay俯身吻了韓,深深地,舌頭像小蛇般在韓的唇間攻城掠地,韓順從的任他動作,下身的反應透露出韓有多麼喜歡被欺負。「呀!好硬的東西頂著我,讓我看看誰這麼壞。」
Tay的手有些冰涼,抓著韓的核心,涼涼的感受過去後卻更顯滾燙,意識到是Tay的手抓著自己的核心,韓有種快要暈過去的感覺。
「好濕呢,好滑,我都快握不住了,嘻嘻。」酒醉的Tay沒有日常的高貴清冷,反而帶笑說個不停,「尚裕~幫幫我嘛。」
Tay在韓的身上重重的扭了下,只聽見韓「嘶」了聲,本是扶著Tay蜜桃的手不受控地掐著飽滿的臀肉,「嗯~你抓得我好痛喔。」
韓連忙道歉,但Tay不接受:「壞孩子是要受處罰的!」
「我沒有允許之前,可不准你射。」Tay時快時慢的套弄著韓的核心,延遲射精讓韓痛並快樂著。
雖然不能完整達到高潮,讓韓呼吸急促、急躁,慾望不斷升高,但也因為如此,身為bottom的他感受不斷被放大,被Tay控制的感受,更勝於噴薄而出的快感。
但Tay也受不了了,「裕~我累了,你幫幫我吶。」Tay跨坐在韓身上,上半身伏在韓胸前,「嗯~想要,但我沒有力氣了,換你來嘛。」
韓聽話的幫助Tay對著他的核心緩緩的坐下去,「啊,好舒服!你這個壞孩子!」聽著Tay說的淫言浪語,韓奮力往上一頂,惹得Tay一陣亂叫。
Tay感受到韓的核心在他裡面活動著,時而充滿、時而空虛,心情也跟著七上八下,好像到了那個點,韓卻又退走,讓Tay焦躁難耐,有點搔不到癢處的焦急。
原來,韓相當擅長觀察,他不想要那麼快結束,所以一直在改變節奏和花樣,讓兩個人都想達到卻又差一點,直到Tay不願意再等待。
「裕~裕~,你快點,再快點。不行!我忍不了了。」
Tay不能忍受慾望一直被懸在高點無法落下,便自己在韓身上扭動起來。
「Tay!Tay!你別這麼大力,要到了。」兩人先後到達高潮後,一臉饜足的韓幫Tay做了簡單清潔後,便抱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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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醒來的Tay發現他沒有穿衣服,而且睡在一旁的韓也是赤裸的。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跟韓上床!
韓正好也醒來,「早啊!」韓向糾結中的Tay道早安。
不行!不可以!不該是這樣子!Tay內心慌亂但外表平靜的說:「那個,我⋯還有事,你要是休息好了,就做自己的事去。我,我⋯可能會離開幾天,晚點就回來了,不要在意。」
撂完話,就將棉被當作衣服裹在身上,假裝鎮定,頭也不回的走了。
關上房門,Tay羞紅著臉靠在門上:我怎麼可以這麼禽獸,上了「弟弟」,還⋯還覺得很喜歡,啊~我真的禽獸啊!
沒有理會韓會怎麼想,跟自己過不去的Tay讓管家買了時間最近的機票,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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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酒醉誤事啊!
把自己包成美美一顆球的Tay,正在濟州島上,讓冰冷的雪落在頭上,看能不能把這打結的腦袋,凍出什麼好方法來。
雖然Tay正在煩惱他這筆感情債要怎麼處理,但也不妨礙注意到不遠處有個瑟縮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