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視週六有一部新戲《牛車來去》,背景是日據時代的台灣,刻畫小人物之間的故事;至少目前看起來是這樣。
劇中窮苦佃農家的長子因病去世,留下父母、妻子及剛出生幾個月的兒子。隨後下一集片頭出現的是他父親年輕時,流著淚在掘土坑,旁邊竹籃子上蓋著大葉片。他一下一下地掘,忽爾籃中傳出嬰兒啼哭聲,他顫抖地掀開葉片,歡欣地喊著妻的名,說著孩子是天公仔囝,曬到日頭活過來了。
孩子取名日生。再下一幕,回到他病逝後,父親感嘆著天公伯多留他二十多年有何用?終究還是將他收走了;母親僅淡淡述說至少給他們留下了孫子。
這一小段,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無法散去。
想起小時候摯愛的叔叔亦是年紀輕輕而去,當時伯公與姆婆的傷心猶歷歷在目;就連我自己都一哭再哭,常常望著星空思念他。
時光荏苒,老人家們也去了。有時候我總想,這下他們可團聚了吧?
我已經不再因想起他而哭泣了,可當時的淚水,當時所見的白髮人送黑髮人之景卻難以忘懷。
都是過眼雲煙啊,不管是戲,還是人生。
(歡樂十天年假也過了,來匆匆去匆匆。明天繼續寫《機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