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永遠的秘密是不存在的。所謂秘密,就是在有限的時間裏讓大部分的人面前屏蔽,秘密級數越高,時限和被屏蔽的人數便會越多,但是,秘密最終也是會曝光的,所以說,若然未報,時辰未到而已。
陳成家和李友頌之間的曖昧關係,隨著豬女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口中傳到她嫲嫲那裏,陳媽又不經意的跟陸uncle(陸與仁)説了,陸與仁又跟他的弟弟們說(其實他主要是想教訓陸與禮不要再四周泡妞,更把案情誇張了),而四弟陸與智和他的中學同學施彼得聚會時,又把秘密再傳出去。
“彼得,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投訴天后的事情,我發現我弄錯了,真相是有人不忿被人揭破黑幕,反而誣告她,還好沒有把論文發表,否則我的名譽便一朝盡喪了。”
“阿智,你也有搞錯的時刻,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不過我很懷疑,是不是因爲你和她有了關係,才被逼退讓的?”
施彼得和陸與禮一樣,都是愛泡妞的類型,以己度人,他盯著他的好友陸與智,見他眼神閃爍,以他行走江湖十載的經驗(泡妞的經驗),内裏肯定有文章。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中間能夠發生什麽事情,不用想也明白了。
“彼得,我們都是老同學了,你還是那麽愛胡扯。”
“阿智,趁人少便認了吧,作爲老同學,我是不會笑你的。”
“你!算了,老實跟你說,和李友頌有關係的是大哥的契仔,我是給面子大哥才不告發她的秘密。”
“你大哥李與仁?他幾時收了契仔的?”
“他之前在醫院裏重遇他以前的紅粉知己,他把人家的兒子當成自己的契仔一樣,更義務替人照顧他的女兒,即他的契孫女。”
“還有那樣的好事?這家夥真走運,是誰那麽幸福,拾到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碰巧他在我們陸福集團當保安員的,他以前好像在你的公司做保安員的。”
“什麽我的公司,那狗屁公司把我炒了。”
“怎了,又泡了人家經理的女友?”
“不就是嘛,他管不好自己的女友,就拿我來出火。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主動撩她的,是她說和那個經理無法溝通,才找我的。阿智你説,不要錢的外賣送上門,豈有不吃的道理?”
“彼得,有時候在想,我怎會認識你這種朋友,也許你跟我的三哥會很投緣,你這種思維,恕我不敢苟同。”
“喂,讀書的時候,是誰幫你。。。”
“好了,算我欠了你好吧!”
“那麽,這一餐你萬歲吧!”
“又有哪一次不是我萬歲的。”
“阿智,你家裏不缺錢,就體諒一下老友的處境吧,做量地官不是那麽好受的。”
“唉,你堂堂一個注冊會計師,怎麽會混成這副狗模樣的。你先休息一下吧,和你透個底,過幾個月大哥打算在陸福集團旗下開拓一個新的分支,到時讓你當個會計經理,這樣夠老朋友了吧!”
“這還差不多,不枉我當年。。。”
“好漢不談當年勇,你就不要老是把咸豐年前的事情掛在嘴邊好嗎?”
“咸豐年是什麽?”
“你好好讀讀中國歷史吧,番書仔,我大哥是很喜歡歷史文學的,你投其所好,絕對對你事業發展有利。事先警告你,不要打我大哥的紅粉知己的主意。”
“放心吧,她的年齡超出了我的射界,我是不會出手的。”
“你又知道她的年齡?”
“一個連孫女都有的女人,年紀一定超過四十,那就沒有出手的價值了。”
“你這個混蛋!”
陸與智只能苦笑。
兩天之後,施彼得出現在畢祖迪的病房内。
“真是稀客,你竟然會來探我?”
“你是一個大美人,我是一個大帥哥,帥哥探訪美人,哪有什麽好奇怪的?”
“首先,我大概也不再是美人了,我還有自知之明的。第二,你肯定不是一個帥哥,你頂多是一個花心男。”
“祖迪,你這話就不要單單對我說,你的情人也同樣適用。”
“怎麽了,你妒忌我有一個專一的男人,非得抹黑他嗎?”
“他們上一次就在你這個病房門外幽會,就是只有你不知道而已,你可以不信我,不過你可以問問李姑娘,大概她不會夥同我欺騙你吧。”
由於以訛傳訛的關係,陳成家和李友頌的“指頭之交”,傳到施彼得的版本時被誇大成二人成了秘密情侶關係,甚至連上次在東區醫院電梯裏的“巧遇”,也被中間的傳話人陸與仁直接説成是他們第一次幽會。
畢祖迪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提早回到萬物的主宰的懷抱,施彼得這個衰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一小時後,兩小時後,祖迪還是發呆的躺在床上,直到阿當豬輕輕叫喚她。
“祖迪,你要加油,就算那個姓陳的不是好東西,抛棄了你,阿當豬永遠會守護著你的。”
“阿當豬,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可以,一萬個也可以。”
“你要暫時離開我,去陳成家身邊,替我監視他和那個女人,看看他們發展到什麽關係。”
“只是,祖迪,那麽你便只有一個人了。”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至少在搞清楚他怎麽想之前,現在我不能出院,就只有你可以幫我。”
“好吧,阿當豬願意作爲你的騎士,爲你赴湯蹈火,祖迪你就安心養病吧!”
“李姑娘,李姑娘!”
“是,怎麽了,畢小姐?”
“麻煩你可以幫我寄個包裹嗎?”
“好的,地址是?”
於是乎,阿當豬被寄到陸福集團的保安室,之所以瞞著陳成家,不過是方便阿當豬做間諜,畢竟,這個世上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他,阿當豬,是一個會走會跳會思考的“生物”,作爲間諜,簡直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