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或許可以因爲一句話而打開話夾子,成爲很要好的朋友,也可以因爲一句話而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中國古人也有一句諺語,一言以興邦,一言以喪邦。同樣一句話,有人能興邦,有人則喪邦。
對於沈健這個小朋友,在幼兒園被一個大姐頭欺負,回到家裏又被豬女“欺負”,不過因爲豬女一個不太高明的玩笑,加上利用古蛋=孤單作爲切合點,沈健對豬女不但沒有敵意,反而產生出一份親切感。
豬女在嫲嫲家裏住了五年,幾乎出生後不久便搬來住,和沈家成爲鄰居也有三四年的時間,沈健和豬女哪怕平日沒有什麽交集,在電梯大堂碰面也接觸過,算不上是生面孔。
“你很重。”
“健哥哥,你要多多鍛煉,肌肉太少不行的,日後要抱起你的女朋友哦。”
“噢。”
嘭!沈建聽到豬女這樣說,一不留神鬆了手,把豬女跌得四腳朝天。
“沈哥哥你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噢,對不起。”
“你沒事吧!”沈太太也擔心把人家的女兒弄傷了,就不好交代。”
“豬女沒事,沈姨姨不用擔心。”
“沒事便好了,健兒你去厨房拿你的點心出來,跟豬女分享吧!”
“是,媽咪,豬女妹妹,那是我最愛的朱古力蛋糕。。。希望你喜歡。”
“喜歡呀,爹地剛好也是去了買朱古力蛋糕給我,我們等一下可以交換來吃。”
“嗯!”
“古蛋要不要吃?”
“他只會吃他老婆做的蛋糕,就不用留給他了。”
“古蛋有老婆了?”
“對呀,他們的結婚儀式是豬女一手包辦的,這個小貓毛孩就是他的新娘子,叫古花。”
古蛋很想抗議,明明説好了是女朋友,怎麽轉眼間就變了老婆,我還是最愛豬女的。。。不過,他不敢表露真身,在沈健面前,就只能不動如山。
“沒有道理,他們不論是質料、顔色、大小及風格都不相同,怎麽能成爲夫婦的,豬女妹妹你是在亂點鴛鴦譜。”
“什麽是鴛鴦譜?”
“哦,我爸爸是一個業餘武俠小説作家,他成日跟我說,亂點鴛鴦譜就是描述那些老不死的長者,總愛胡亂撮合年輕的男女成爲夫婦,最後大都是悲劇收場的。”
“豬女不是在亂點鴛鴦譜的,這是我聽到古蛋和古花同意的。”
古蛋不同意!抗議!!
“豬女你真風趣幽默。”他只有五六歲的頭腦,只能想到肯定是豬女自己幻想出來的。
“他們真的會説話,會走動的,古蛋,你快說話!”
隔了一會,還是靜悄悄的。
“豬女妹妹,我們還是吃蛋糕吧!”
“等等,他們真的能夠説話的,古花這個名字也是古蛋提出的。”
被人冤枉的感受真的很揪心,特別是著了自己心愛的毛孩古蛋一道,豬女所受的委屈使她幾乎哭了。
“古蛋,你再不發聲豬女便不要你了。”
房間内還是靜悄悄的。
“豬女妹妹,也許。。。”
“古蛋,你再不發聲我便把古花送了給健哥哥。”
“不要呀,不要!古花是古蛋的!”
古蛋聽到愛人也許被豬女抛棄了,便不理會是否觸犯了萬物的主宰定下的規矩,天大地大不及女朋友大,被豬女所逼不得不在沈健面前露臉。
“哇,古蛋真的會説話。豬女你説的是真的!”
“聽到了吧,他們還能跑能跳,古花,跑過去抱著古蛋。”
這是古花至今爲止收到最棒的命令,她毫不猶豫地嚴格執行。
“真是太神奇了,豬女妹妹,可以讓我試試嗎?”
“好的,古蛋,你要配合健哥哥。”
“古蛋知道了。”
“古蛋,可以唱一首歌嗎?”
“Gu…da…gudetaa...guda”
因爲古蛋是山寨版,所以古蛋之歌和日本原裝的相比,聽起來就是怪怪的。。。不過也無損沈健的亢奮。
“豬女你真幸運,竟然有這麽神奇可愛的毛孩作爲玩具。”
“這一切都是因爲豬女有阿娃豬。我不應該把她留下,她只是太偏執而已,撇去了這點她也是很好的。”
“阿娃豬是誰?”
“健哥哥,我們一邊吃蛋糕一邊説。古蛋古花,你們自便吧!”
當豬女跟沈健説起阿娃豬的故事之際,阿娃豬正在和她的新主人李友頌剛剛在乘搭相反方向的隧道巴士回到目的地下車。
“陳成家,我們又見面了。我們真有緣。”
“李小姐,如果遇到你是緣的話,那肯定是孽緣。”
“緣分也好,孽緣也罷,你不能否定我在你心中留下了一個倩影。”
“是嗎,也許我的心太大了,以至於連狗屎垃圾都留下了,是時候清理一下。”
對於女生的追求,陳成家不是初哥,有了畢祖迪的前車之鑒,他對於這方面的敏感度很高,對上心如蛇蠍的李友頌,擺出全副防禦武裝,不給她任何的空間。
“人家低聲下氣的跟你說話,你這個人,怎麽總是要把人家弄哭了才高興。”
李友頌受了委屈,眼睛不受控的分泌了一些透明的液體,始作俑者心如鐵石,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讓她的負面情緒爆炸,淚崩了。
她只好打開袋子,拿出手帕擦眼淚。
“喂!你怎麽偷了我的阿娃豬?”
“什麽你的阿娃豬,那是我的!”
“她的眼睛,頭毛都是我和我的女兒畫的,還有那個蝴蝶結和高跟鞋都是我黏貼上去的。”
“你説是就是的嗎?我也可以説是我畫的我黏上去的。”
“交出來!”
“不給!是我拾到的,就是我的。”
“你不給我便搶回來。”
這對男女在大街之上肢體碰撞,讓附近的途人側目。
“阿Sir,這裏有個發癲的男人要搶我的東西,他更企圖非禮我!”
“你!有種!你不應該叫李友頌,你應該改名叫你有種!”
在警察的“調停”下,二人慢慢分開,李友頌還是緊握著她的“戰利品”。
“兩位,你們要不要報警處理,還是打算私了?”
“阿Sir,她偷了我的東西,只要她交還出來我便不追究了。”
“阿Sir,你可以看看附近的閉路電視,這個錢箱一直在我的袋裏,這個男人發癲說這是他的,分明就是他色心起,打算非禮我,失敗了便狡辯說我偷了她的東西。”
“阿Sir,我剛才一直坐在對面的長凳,目擊整個過程,那個男的不知道説了什麽,讓這位女生哭了,當她打開袋子拿東西的時候,那個男的便發癲一般去搶這位女士袋裏的錢箱。”
“那麽你清楚看到那個錢箱一開始便在袋裏的?”
“是的,剛才這兩位手上都沒拿東西。”
“謝謝你的供詞,麻煩留個姓名電話,也許日後有機會傳召你作供。”
“好的,我叫陸與禮,電話號碼。。。”
“不好意思,你是陸與智的兄弟嗎?”
“我是他的三哥。既然你認識我四弟,那就是自己人,阿Sir,作爲良好市民,我願意陪同這位女士一起去落口供了。”
“等等,陸先生,我認識你的大哥陸與仁,也是自己人。”
“你們三人是什麽關係的?搞清楚是否落案再找警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