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照片,齊悅摟住了賀修遠的脖子,跟他親密的自拍。
賀修遠眉心微怔,似乎喝多了。
第二張,齊悅坐在了賀修遠的腿上。
第三張,齊悅倒在了他懷裏。
挺好,足夠親密。
18.
我沒想到,齊悅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她把byt的照片發給了我。
「誰說賀修遠不會碰我的,這不就碰了嗎?」
這張照片髒得我睜不開眼。
緩了很久,我問,「就憑這張圖片,我憑什麼相信這是賀修遠?」
很快對面發來了一張裸着上半身的照片。
怕她撤回,我連忙保存。
照片上,賀修遠雙目緊閉,齊悅白皙的手按在他的嘴脣上,氛圍曖昧過頭。
很好。
這不就是我想要的出軌證據。
我把從齊悅和孫副總給我全部照片,打印了三份。
一份寄給賀修遠,一份寄給法院,另外一份寄給了我媽。
我向法院起訴賀修遠婚內出軌,要求他淨身出戶。
法院很快受理了。
賀修遠接到法院傳票的那一天。
他用發小手機聯繫我。
「照片我看了,夫妻一場,我們沒必要鬧得那麼難看,你要離婚,我同意。」
「嗯,財產怎麼分配?」
「銀行卡,婚房給你,公司股權我們對半。」
「不,股權我要51%。」
他像極了被霜打的茄子,沒有一點活力。
我說什麼,他都同意。
「行,就當我補償給你和寶寶的。」
旋即,我掛斷電話。
一週後,我跟賀修遠正式離婚。
他把股權轉給我之後,第二天,我就把49%的股權賣給了孫副總。
在公司裏,孫副總和賀修遠股份持平。
他們分庭抗禮,相互制衡。
而我手裏這2%的股權可以隨時讓公司易主。
我把這2%握在手裏,相當於握住了賀修遠的心血。
只要賀修遠惹我不高興,我把2%丟給孫副總。
從那以後,賀修遠再也沒有膽子招惹我。
19.
不知道爲什麼,我已經離婚,齊悅還要陰魂不散地糾纏我。
她無端謾罵:「丁楚沅,你真不要臉,你憑什麼從賀修遠手中分走那麼多財產?」
我說:「賀修遠願意給呀。」
她氣極了。
「賀修遠給錢是對他死去的孩子心存愧疚,並不是因爲對你有感情。」
「都怪你太歹毒,要用孩子的照片嚇他。」
我回了最後一句,「歹毒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我再次把她拉入黑名單。
正式告別一地雞毛的過去。
日子總算清淨了。
瑤瑤來我別墅做客時,跟我透露了一個祕密。
「你跟賀修遠離婚後,賀修遠曾給我打過電話。」
「他找你做什麼?」
瑤瑤支着下巴回憶。
他說,「沅沅流完產,我去見她,她躺在牀上的時候,就像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像是隨時會死。」
「那一刻,我真的怕了。」
「我以後不會跟她聯繫了,請你幫我好好照顧她。」
瑤瑤罵他,「你真是晦氣死了,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你以後有多遠滾多遠,別來煩我們。」
聽完,我唏噓一笑。
果然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某天,我走在路上碰見了賀修遠的發小。
他跟我寒暄。
「嫂子,齊悅並沒有嫁給阿遠。」
「齊悅挺作的,只要阿遠不順着她,她就割腕,阿遠都怕了。」
後面他再說什麼,我並不想聽。
我冷眼掃過去,「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別來煩我。」
這輩子,就讓他們兩互相折磨吧。
我獨自幸福。
番外:
自從上次跟媽媽大吵一架後,我就再也沒回過家了。
離婚不是件小事,我總歸要告訴她。
週日那天,我回去。
在家裏尋找一圈,她似乎不在家。
我只好詢問鄰居,「阿姨,您知道我媽去哪了嗎?」
阿姨指着前面,說:「你去街上看看,她肯定在那賣橘子。」
我不禁皺起了眉。
老太太大冬天賣什麼橘子?
我步履匆匆地往街上走,轉角間,我看到我媽拿着橘子跟壯漢吵架。
「你這年輕人,都喫了兩個,怎麼能不買呢?」
「喫你幾個怎麼了,爺不想買就不買。你別在這給我玩道德綁架,強買強賣啊。」
我媽扯住他的衣角,大聲嚷嚷,「你怎麼能欺負老年人?」
「我看你這老太太是窮瘋了,喫你兩個橘子,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眼看壯漢要推我媽,我連忙跑過去攔住他。
「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別碰我媽。」
壯漢對上我的冷眼,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媽還在那不停的抱怨,「現在這年輕人就是沒素質,不買東西,還要喫別人的。」
「你真是夠了,你一個老年人跟年輕人吵什麼架?你這身子骨經不起別人一推嗎?要不是我來的早,說不定再見你就是在醫院。」
我媽低着頭,也不說話,把被壯漢推翻的橘子,一個一個撿起來,往身上擦擦,再往筐裏裝。
看着她凍紅的雙手,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冷成這樣,你不好好呆家裏,出來賣什麼破橘子?」
她手一頓,喃喃自語,「我要掙錢。」
「你掙什麼錢,我平常沒給錢你花嗎?」
她抬頭看着我,說:「你離婚了,也沒個依靠,將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得幫你多存點錢。」
「我自己苦了大半輩子,我知道一個人過日子有多難。」
我心口一痛,眼淚緩緩滾落。
她啊,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小老太太。
她固執地以爲離婚是件辛苦且不好的事情。
其實離婚不是結婚的反義詞。
結婚是爲了幸福。
離婚也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