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我們其實沒有我,於是
只能附著
已經遺失實質意義。
個體不成立
就在門邊
喇叭鎖輕易就能扭開
但我進不去
(寫於6/20, 2021)
▸▸▸⋯⋯⋯⋯⋯⋯⋯⋯⋯⋯⋯⋯⋯⋯⋯⋯⋯⋯⋯⋯▸▸▸
怕水但又必須涉水。他帶著逃亡的宿命在波濤裡浮沉。
嗆著水在汪洋裡,舉目皆是荒涼。抱著流經的浮木,一次次覺得即將獲得救贖,但只是一次次的翻覆落水。終於學會在晴天誠實肅穆的落淚,如今他連一片落葉都捉不住了。細細數算擁抱過的每根浮木,他在心裡早已建好自己的墓園,周圍有一片蒼翠蓊鬱的樹林,風拂過有陣陣清香。都在一起、都在一起。死亡的他依然會孤身一人。他是如此的悠長深邃的愛著,魂牽夢縈的愛著,望眼欲穿的愛著。所有的愛都是奇蹟,神愛世人,他只是被誤植的影子。
那片海是他自己的淚。涉水的同時極端怕水。他不帶任何心思的在波濤裡逃亡。
(寫於4/5, 2021)
▸▸▸⋯⋯⋯⋯⋯⋯⋯⋯⋯⋯⋯⋯⋯⋯⋯⋯⋯⋯⋯⋯▸▸▸
他開始把秘密說給不熟悉的人聽,其實稱不上是秘密,就是一些沉睡很久的事。也不知道發甚麼神經突然翻出來,他一直都笑著。塵讓他的過敏復發,疹像是紅玫瑰一樣盛開。
我問他怎麼開鎖的,鑰匙不是不見了嗎。
他只說,不需要。
我聽到的是編號六十四。將罪錯認做恩惠、將冷漠比擬為愛,將海與天劃上等號。
那天窗外的雨不斷,地已經皺了。
你知道的吧,理性跟感性是相同的。或許我永遠都是灰色但卻世界他媽逼我一定要非黑即白。人們說要更實際的過,拋不開易感的我像是池塘裡的鴨,終究沒有把自己活得很漂亮。
他是笑著說完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皺很皺,他已經老了。
我的執念很可笑,但沒有執念的我會顯得更荒涼。
我不想記著,但卻迫切希望它們繼續活著。你理解也好、誤解也好,但請讓他們活下去。
(寫於11/30, 2020)
文字&手寫|wa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