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畢札先生的名字啊,但不是因為前世回溯啦,我前世距離現在已經八百多年了耶。」向苒染好笑的看向日爾曼,但日爾曼臉上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見日爾曼一直笑看著她不回應,向苒染的笑容僵了。
「傑曼先生,你跟我開玩笑吧?」
日爾曼不小心笑出來,「噗。好,接下來我們來說禮物吧!」
看日爾曼終於笑了,向苒染的心雖然還有些疑惑,但也慢慢放下懷疑,靜靜地等著他所謂的禮物是什麼。
日爾曼往桌上擺了把十分華麗的小短劍,那金色的刀柄以及刀鞘,華麗的劍鋒都讓向苒染目不轉睛。
「這把劍有個很厲害的名字,叫做"除去一切罪惡的劍",我特地去埃及某個墓穴裡挖出來的。」日爾曼一臉驕傲地說。
聽到他去挖墓穴向苒染的臉色有點猙獰。
「這把短劍可以淨化雜質。」日爾曼垂下眼眸,「讓複雜的東西歸於純粹。」
說著說著,他低頭對短劍不知道唸了什麼,然後吹了口氣,交給向苒染。
向苒染拿著那把短劍反覆地把玩,越玩還越喜歡,好像這把劍真的有很神奇的魔力可以淨化她的心,讓她剛剛因為那場"電影"而複雜的心都跟著沉澱下來,慢慢歸於平靜,漸漸喜樂。
「那為什麼要給我這把短劍呢?」雖然這把劍光是拿著就很開心,但無功不受祿,突然送禮還希望他不是別有用心才好。
「這是見面禮,妳已經和我弟正式交往了吧?未來的日子還長,我不會一直在我弟身邊,他就要麻煩妳照顧了,當然要好好討好一下妳啊!」
日爾曼邊說邊朝她眨眼睛,看起來就像個紈褲子弟一樣,但讓人意外的,日爾曼的態度並不討人厭,相反還有點俏皮。
「您是齊爾德的哥哥?但是我聽他說他只有弟弟啊!」
「表哥吧。不同父不同母,就勉強同心而已。」日爾曼自己說完自己笑,哈哈哈了半天,向苒染倒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傑曼先生我並不認識你,你突然送我東西我實在……」
「這是我一個做哥哥的心意而已,不要有負擔。」日爾曼笑著交代,「記得這個故事並且收好這個禮物,總有一天妳會派得上用場的。」
這段話實在說的太過神秘,向苒染有些不知所措。手上拿的短劍也不輕盈了,反倒讓她的面色有些凝重。
日爾曼說完撐起自己的身體靠近向苒染,在她來不及反應前伸出食指,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傑曼先生,你幹什麼?」她有些不悅的看著日爾曼,日爾曼不慌不忙地回:「妳看看後面就知道了。」
同時間向苒染身後像被拿掉一面牆,讓她轉頭就看到畢札正因為擔心她而在周圍盤旋。
就因為日爾曼打開這個洞,直接就暴露了他們的位置,畢札的眼神很快就鎖定這裡,抬腳往這個方向一踏,他就進到這個日爾曼為了和向苒染談話,所創造的"空間"。
「日爾曼,你怎麼回事?」畢札的語氣十分不悅。
「看你這個呆子,到底被嚇成什麼樣啊?我不過就約你老婆喝個茶,你至於擺張臉這麼臭嗎?」日爾曼走向畢札,勾住他的肩膀笑得痞裏痞氣。
畢札甩掉日爾曼的手,回頭看向苒染,苒染手中還拿著剛剛的那把短劍。
「你給這什麼東西?」畢札拿起那把短劍打量,「昨天你怎麼沒給我?」
「我給你的話今天還拿什麼給她啊?在那座古墓中也就挖到那幾件寶貝,我自己什麼都沒留,通通都送給你們夫妻你還想要我怎樣?」日爾曼對畢札的態度氣得跳腳,語氣滿是抱怨。
聽到日爾曼送給畢札的更多,向苒染臉上有著放心的表情。
不是她想想太多,實在因為自己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有防備,無法完全卸下心房和他說話。
畢札是騎腳踏車來的,而向苒染則是騎摩托車,幾人又聊了些話以後,畢札讓向苒染先騎車回家,他會載著日爾曼回去。
約好回家互報平安後,向苒染騎著自己的摩托車離開,畢札當即轉頭問日爾曼,「你在裡面和她說什麼?」
日爾曼舉雙手呈投降狀,「冤枉,我什麼都沒做喔!」
「那何必特地開一個空間?」
「讓她看看你這個呆瓜有多重視她啊!」日爾曼呵呵地傻笑。
畢札懷疑地看著他,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但也沒有不相信的理由。畢竟這幾百年來他可以說是他的生死之交,幾乎沒有害過他,甚至還幫過他不少忙。
這件事就到這告一段落。
夜晚時分,所有人都入眠之際只有日爾曼著一身紅裝,輕巧的來到畢札床前。
「兄弟啊,我的忙就只能幫到這邊,剩下的日子你就好自為之吧。」
日爾曼伸出食指點向畢札的額頭,接觸瞬間發出短暫的亮光。日爾曼微微一笑,近乎用氣音對畢札說道:「如果有緣我們還能再見的。」
隨著日爾曼的話音剛落,畢札渾身癱軟,深埋在他身體裡某個不知名的盒子,緩慢的飄出一絲黑色霧氣,接著畢札頭一歪便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