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y徹夜輾轉難眠。
只要一閉上眼,那段話,就會在她腦海裡飛繞,徘徊不去。
夜闌人靜時分,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走往沙發,拿起手機,開機。
點開那則訊息,她咬牙切齒,指尖在觸控鍵盤上打下:
去吃屎吧,賤男人。
猶豫半天,最後,她還是點下送出鍵。
正準備離開Line,那則視窗又跳到最上頭,閃著亮光。
盯著螢幕兩秒,她不耐煩地點開訊息,是一張圖片。
那是一個女人握著男人勃起的陰莖,張嘴為他口交的清晰照。
Samy抖著手指,連忙刪除那則訊息,但對方知道她已讀,接著又傳了句:
如何?要不要碰面?考慮一下。
Samy氣得滿腦子只有殺人的衝動,但耳邊傳來蘇必宇規律的熟睡呼吸聲,那輕淺的聲音打碎了她的衝動。
不行,她還有必宇。
絕對不能讓必宇知道……
正當她想扔下手機,暫時離開這惱人的思緒,對方卻又傳來:
給妳五分鐘的時間考慮,五分鐘後,沒看見妳回我,我無法保證那張照片會外流到哪裡去。
Samy氣到眼淚盈眶,閉上眼的瞬間,一滴淚水流下面頰,再睜眼,她的手指在朦朧的視線中,敲出字句:
後天,晚上八點以後才有空。
很好,老地方見。──撒旦
Samy放下手機,倒回床上,好不容易入睡,她又夢見那個漆黑無比的夜晚,在大雨滂沱之中,有個孤寂落寞的身影,默默地走在寂靜的街道上,直往那幽暗、毫無路燈的道路慢慢走去……
她拖著疲憊的身心,連上了兩天班,內心煩躁的思緒沒有消減過,那股煩躁,隨著時間不斷累積、增長,直到約定的時間到來。
站櫃站到痠麻的雙腳已經沒有知覺,她招了輛計程車,來到某個十字路口,下車之後,拐進一間摩鐵。
她提早到了。
不是為了準時赴約,而是為了想洗去這一身疲勞。
熱水蒸騰的浴室裡,嘩啦嘩啦的流水聲聽來像雨聲,又像,流淚的聲音……
她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她的淚水,幾年前就一次流乾了。
之後的日子,她每天都是歡笑度過,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快樂,現在才明白,原來有些快樂,是種毒藥,像大麻,剛吸食時,讓人感覺輕飄飄,很舒服,但之後伴隨的副作用,令人恐懼。
她站在蓮蓬頭下,思緒飄向遠方,恍惚中,聽見浴室外傳來關門的細碎聲音,雙肩不由得一顫。
該來的,還是來了;不想面對的人,還是得面對。
在她回神的時候,她聽見身後浴室的門被人開啟。
男人對著梳洗的鏡子,扯下領帶,脫去襯衫衣褲,踏進浴室,站在她後方,吻著她耳珠的同時,雙手貼上她飽滿的乳房,輕輕搓揉。
「寶貝,我很想妳。」
Samy聽了直要作嘔。
她冷冷地說:「寶貝不是你叫的。」
「喔?」男人笑聲低劣,改口:「那麼,我換句話說。小騷貨,我想操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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