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分兩種,一種高調,一種低調。真正厲害的,低調到不行,甚至隱身幕後操盤,儼然地下國王,讓綿密的人脈網絡能為己所用。文藝復興時期崛起的梅迪奇家族,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透過各種形式的藝術進行政治、外交、軍事、經濟的合縱連橫,用「偽裝的藝術」中隱藏的意涵來闡述自己的立場。
貿易及紡織工業興起,佛羅倫斯誕生了一批中產階級,進而掌握了政治實權。雖在文化及藝術水準上走向極致,不過這座城市,也是髒亂、暴力、爭奪、私慾橫行之處。有好的一面,當然也有不堪入目、失序的一面。
佛羅倫斯,毫無疑問是文藝復興運動的殿堂,這座城市就是最佳代言人。今天來跟大家分享幾個地方,探討一些不為人知的面貌。
當時藝術是依附在權貴、宗教的保護傘之下,掌握了佛羅倫斯經濟命脈大權的財豪家族,熱衷於藝術的贊助,藉由藝術家的手,以建築、繪畫、雕刻等不同形式,用以掩飾賺取暴利的種種不堪,千方百計跟宗教沾上邊,除彰顯自己的實力(甚至在繪畫中超越上帝),也有意透過宗教的”洗白”後,祈求來世能得到永生。
因此,對宗教的捐獻(為了贖罪)、打造家廟(也就是禮拜堂)、蓋豪宅、資助藝術家及能人異士,成了權貴家族的「必要之惡」,甚至是傭兵將領都來參一腳,祈望藉由藝術作品而史上留名(而且是美名),教會本身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畢竟像是梅迪奇家族就因為幫教廷理財有方,而且在缺錢時有求必應,雙方關係錯綜複雜、密不可分,梅迪奇家族甚至出了四位教宗。在多方條件的影響下,使得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水準達到了史上前所未有的境界。
富豪家族、傭兵將領、統治者,都深諳「偽裝的藝術」之道,用隱晦的方式來表達政治、外交、宗教等層面的目的,表面上熱衷藝術,私底下難掩其野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大家都不說破罷了。
這座教堂是建於15世紀,裡面有不少文藝復興早期的壁畫。它的地理位置絕佳,就在火車站及遊客中心的旁邊,教堂前方則是新聖母廣場,正中央有個方尖碑。
教堂原本是在9世紀由兩位修道士所設計,後來又加以修建,有著華麗的立面,綠白相間的哥德式教堂,其實是結合了哥德及文藝復興兩個時期的設計而成。而教堂的立面可以看到三角形、圓形、正方形、長方形及一些幾何圖形。
事實上新聖母大殿是個不折不扣的建築「群」,有權貴的家族禮拜堂、修道院、墓園等等。
在教堂中殿的中間,可以看到由喬托(Giotto)所創作的耶穌受難像,約是在1288~1289年所繪製。十字架受難像就高掛在教堂的中央。
托納博尼(Tornabuoni)家族的禮拜堂佔據了教堂中最重要的位置,四周則是由基爾蘭達(Ghirlandaio)在1485年受託開始製作的濕壁畫,畫中人物的穿著打扮、日常生活情形,加上用色鮮豔,很有看頭,周圍的彩繪玻璃,在陽光照射下,增添了神聖的氣氛。
據傳米開朗基羅也曾短暫的參與了此處濕壁畫的案子。濕壁畫中出現了不少當時的知名人物,像是作家、哲學家,當然不能「怠慢」、絕對要用心描繪贊助者喬瓦尼・托納博尼及其妻子。
教堂中其他位置則是一間又一間的禮拜堂,像是Gaddi禮拜堂,裡面葬了兩位家族出身的樞機主教。
接下來參觀修道院,從迴廊再往前行,除了兩旁都是墓碑的往生者迴廊外,還能進到「西班牙大祭堂」(cappellone degli spagnoli)。
梅迪奇家族柯西摩一世娶了西班牙托雷多公主後,因此下令將此改為同國籍朝臣專用的「西班牙大祭堂」。牆上的溼壁畫是在14世紀製作,畫中身穿黑白袍的就是道明會修士,有不少傳教寓言隱藏其中。
位在阿諾河對岸的最大建築之一,非碧堤宮(Palazzo Pitti)莫屬。設計者也是聖母百花大教堂圓頂的菲利波布魯內列斯,富商碧提委託他,藉此建築展現雄心,講白一點,就是要跟梅迪奇家族互別苗頭。
大型方石砌成的外觀,十分有氣勢,彰顯出佛羅倫斯文藝復興建築的特色。
很可惜,碧提碰上破產的麻煩使得工程陷入停頓,終究還是抵不過現實,一個世紀之後,由梅迪奇家族成為此宮的主人,除了工程繼續進行下去之外,特利波羅(Tribolo)接下設計波波利花園(Giardino Boboli)的委託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