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和傳統一樣假裝要跳早操,實際上是大亂鬥,放各劇組的表演音樂,大家到前面過過場。
正要發早餐時,有發生一個小插曲--原本小隊員的行李是放在雲平大樓東側空地,但是活動組的行政人員來巡查,認為這樣不行,遂請我們移開。看到總副召露出頭痛的表情,想必這是一件麻煩的事。不可能叫小隊員們拖著笨重的行李走來走去吧!後來也不太確定他們怎麼處理的(我還要忙著處理早餐回收以及辦理離宿手續),總之應該是有找到可以暫放的地方了,聽說是幹部們幫小隊員的行李一個一個移位的。
賭場,雖然我不算是組代,但我做的工作也跟組代沒什麼兩樣了。今天真的是蠟燭多頭燒,忙完幹部的職責,還要撥空來看他們的闖關狀況與道具使用情形(紙錢、撲克牌、骰子那些),果然像前任生輔說的,不要當賭場組代比較好。
賽馬環節,我也有到隊伍的後方賣力幫忙炒熱氣氛。他們有一張技能卡叫做「我的豆花30塊」,效果是被使用的選手要吃一碗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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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一下這碗豆花的來歷:
營前訓時,組小就有提出想要豆花的需求給我們,和幹部們討論過後覺得可行,但要不是我當天的工作會很忙,不然很希望可以自己去買。副召有親口答應我要幫我們準備。結果第四天晚上,我們在南榕廣場等待小隊員集合、發宵夜時,我想再次跟副召確認買豆花的事,他問我豆花可以在哪裡買,我提出台南很有名的「古城豆花庄」,有一間分店在隊輔長家附近,可以去那裡買。沒想到他帶著不屑的語氣說:「啊你怎麼不叫隊輔長買就好?」
不是啊,先生!就是你之前有答應過我要幫我們買,我才跟你說啊!如果你覺得不順路,也不一定要去那間店買嘛!我的想法是,隊輔長隔天早上要很早起床帶小隊,也不一定有空處理豆花的事。既然眼前有一個承諾過自己可以做這件事的人,為什麼還要再多麻煩一位可能會沒空的人呢?
當天晚上大家都累了,講話的口氣也沒有太好。眼看我們的摩擦即將演變成衝突,隊輔長暖心的走過來說:「沒關係,我來買吧!」
謝謝隊輔長願意幫我這個忙,雖然營隊走到這裡真的很累,但你也沒有透露出任何的不悅,不僅支撐著隊輔和小隊員們,還在這關鍵的時刻緩解幹部之間的緊張。如果是我也不一定能做到這樣,有你擔任隊輔長真的太好了!
雖然豆花只是賭場裡的賽馬的其中一個橋段,但我想讓組小們知道,這碗豆花是得來多麼不易...或許說它是300塊的豆花也不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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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結束,隊伍從榕園移動到羅馬廣場。在幹部的協助下,我們把小隊員的各種競標物(飲料和午餐),從雲平東側的機車停車廠(和店家約在那裡面交、付款)拿到羅馬(11:45)。
競標,幹部們輪流登場,浮誇地拿著一個一個箱子到台前,明明只是裝有餐點編號的空紙箱,卻要表現得很有料的樣子。當然,競標就讓善於即興、颱風好、具有幽默感的活動長等人來主持了(11:45~12:00)。
小隊員們拆開紙箱,喊出裡面的編號,我們從後面拿出對應的食物。他們因自己努力掙錢換來的午餐,吃起來格外津津有味;我們看著他們享用透過接洽多間店家換來的午餐,也格外有成就感。營期過得很快,這也是我們身為生輔長負責的最後一餐了(12:00~12:35)!
殊不知,好事多磨,這最後一餐的廚餘和垃圾清理卻困難重重、一波三折。
午餐的下一個時段是小天使小主人的認親環節,也是我們處理午餐回收的時間(約12:35~13:10處理回收,處理完趕回去他們還在進行認親)。
之前在生輔傳承時,前任生輔告訴我們:「營期的廚餘可以丟在男宿,但最後一天中午的要拿去育樂街。」理由是我們營隊退宿的時間是押在第五天早上,所以中午我們已經不算是住宿者了,垃圾也要自己想辦法。
但今天,為了趕快丟完垃圾回到營隊,才不會錯過大合照、營歌和龜背卡的環節,我決定還是拿著寒假有留宿的夥伴的學生證,再丟到光二一次。我承認,當時是有點想偷懶,也抱持著僥倖的心態,覺得他們應該不會管那麼嚴格,而且「丟到育樂街」,這不確定性也太高了吧!我沒有特別先去勘查哪裡有大的廚餘桶或垃圾桶,拖著載滿大包小包厚重餐餘的推車走來走去,並不是明智之舉。
剛拍完大合照(14:00~14:15),正滿心歡喜要一起唱營歌,沒想到卻低頭看到總召傳到我們生輔群組的訊息(14:30):「剛光二打來,廚餘為啥拿去光二丟?」他湊過來,一股腦就罵,並叫我們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我打開手機,發現有宿舍管理員的未接來電,我回播過去,他也是不太高興,用嚴正並放慢的語氣說:「你們前幾天是因為有住宿,所以垃圾丟過來我們可以處理;但你們今天早上退宿了,就不應該再丟進來。請你們儘速過來把垃圾跟廚餘拿走。」
天啊,好倒楣...但也是我們理虧,沒辦法。副召就叫我們拿到一活丟。
耗盡功夫,把廚餘從宿舍轉移到一活後,飛速返回羅馬(14:50),雖然營歌沒有完全參與到,至少還來得及寫龜背卡,這個我很重視、很期待、很在意的環節(15:00~15:45,寫45分鐘,但細流上原本是規劃14:00~15:30,可見前面認親、拍照、營歌、手語歌delay了一個小時,使龜背卡的時間只剩下一半...可以看得出來我真的很在意龜背卡嗎?哈哈!)。
龜背卡寫得意猶未盡之時也只能嘎然而止,總召下令大家停筆,隊輔帶小隊員去拿行李,幹部在雲平前搭「歡送橋」(16:10),任務即將圓滿完成...又再一次沒想到,換副召不太高興地湊過來,說:「活動組的人打電話給我,說你們被監視器拍到,那邊不能丟廚餘,去把它拿回來!」
「那這樣要怎麼辦?」我嘆了一大口氣。
「我怎麼會知道,我之前又不是生輔。看你們要拿去女宿還是哪裡。」她感覺白眼要翻到月球了。
「我可能需要找人幫忙,能幫我...」我無奈的表示。
「你就自己找啊!」看來副召不想再管這件事了,直接撇過身子。
很無奈,現在是「歡送」,歡樂的送別,每個人心情都很嗨、很雀躍,準備要拍照、互加聯絡方式了,要臨時被叫來做搬廚餘這種苦差事,是我也不幹。
後來我只好隻身一人,在活動組下班前到一活(16:30),把便當垃圾和廚餘再次拿走。我決定暫時拿到飛撲雕像旁邊停腳踏車的空地放著,先跟小隊員、隊輔和幹部拍照,好好留下照片作為回憶(17:10送小隊員離開,和幹部拍照到大約17:50,此時總召與隊輔在召開總檢討會),等天色即將全暗,幹部們也差不多拍得盡興,我才孤身把垃圾和廚餘分批轉移到光復轉角的垃圾桶(現在沒有了!)與育樂街活力小廚旁邊的綠色大垃圾桶丟(用機車載),終於放下這個重擔。
18:40,我們勝後集合,前往「勞動服務」。19:00,到達赤客炭火燒肉餐廳。我的後座是我帶的小隊的隊輔,路上也是不斷問他這幾天的感受與趣事。
在吃到飽的餐廳內,我還以「生輔長在這裡,不用怕!」的名義,直接幫我們這桌的幹部加價加點一份牛舌,真的很過癮。重責解脫了,壓力得以釋放,我像是喝了酒般又嗨又瘋。
約21:30,結束慶功宴,載後座的隊輔回宿舍,功德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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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原先我把這幾篇的標題命名為「夜空中最黯淡的星」,是為了呼應我們的營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但我認為最亮的星是隊輔,而非我們幹部。我們相較之下是「曾經輝煌過的」、「不起眼的」,所以用黯淡來凸顯我們的淒美。
不過呢,我在8/1有得到新的啟發。中華職棒台鋼雄鷹隊的賴鴻誠投手,在7/30對上味全龍的比賽,守住10局上突破僵局制的危機,讓球隊下個半局有奪勝的機會,但他卻沒有被選為單場MVP。對此他認為,中繼投手經常比較不被看見,幾場好表現抵不過一場砸鍋。「我們(中繼投手)是最美的夜,沒辦法成為那一顆星,能做的是扮演好美好的夜,去襯托那顆星。」
這讓五希我十分有感觸,也很符合當時我們擔任幹部的心境呢!因此我決定把標題改成「夜空中最美的夜」,來詠嘆當時努力襯托出那些閃亮星星的幹部們,雖然辛苦,但一起完成了不簡單的成就,我們也都是最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