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能再哭一場,讓熱淚灑於心上,
蓋過了昨天一切,振作我流浪遠方。
就這樣別了這塊土壤,也留低痛苦的真相,
這世上若有新的希望,祈求能實現在遠方。
忘記悲傷,求洗清心中苦惱往他鄉,
如畫的風光我是一再看,
但這一切沒有心怎欣賞。
忘記悲傷,誰知他鄉中只有更悲傷,
寒風中孤單遍踏此世界,
舊有一切在我心中追趕。
《忘記悲傷》
「後生仔,聽完啲慘痛經歷,睇你個樣滄桑咗咁多,好似老咗十年咁,等魔女我講番啲勵志故事中和吓啦。」魔女見到我極度唏噓的樣子,安慰我道。
島國,203X年。
「阿千音san,你將時光機嘅研究交俾我,唔驚我整亂咗啲世界線,搞到你出唔到世咩?」我問道。
「唔怕喎,我papa係最強嘅世界線收束點。」阿千音san自豪地笑了。
「但係…」我始終擔心我的行動會影響到她。
「如果你唔用時空類嘅武器,就對付唔到佢嘞。」她一臉凝重道。「條友搞到咁多個女仔嘅人生一塌糊塗,我papa講就講話自己係變態紳士,見到啲真係變態嘅衰人,一樣會睇唔過眼啦!」
「咁好啦,多謝你。你要保重。」我接過硬碟機,向她道別。
「你都係。」她跟我道別後,就騎著她的MTB離去了。
望著她的背影,我心想:「最衰都係燒生,死都唔肯講『程戀月唔會俾人捉到嘅』,我又唔敢迫得佢太盡喎。對住啲因果律兵器,我就算再把炮都擋唔住,一中咗要解起上嚟又麻煩。等陣佢發起火上嚟,把心一橫走嚟燈我點算?」
接著,我想起找電視台幫忙的經歷:「講起因果律兵器,點少得西經電視台,本來已經搭好哂路,叫佢哋一齊播通緝程戀月嘅新聞,點知到最後竟然話要播美食節目,所以唔播新聞。咁我梗係好奇啦,擔定櫈仔,飲住杯茶,睇吓播乜鬼美食節目咁緊要。點知個節目一開始,個主持就好大聲咁話『看!這是多肥美的鮑魚!』,搞到我噴茶噴到一枱都係,所有電視台響度播緊啲女仔點俾程戀月糟蹋嘅新聞,你播埋啲咁嘅嘢?!唔單只響度教人點揀鮑魚,仲用咗半集討論點樣處理啲鮑魚先至最好味?!
正當我準備出門,諗住去西經電視台搵人算帳,對住佢哋嗌『仆你個街,西經嚟嘅喂』嗰陣,突然間醒起,係喎,香城同個世界搞咗咁多風風雨雨出嚟,咪臭係因為揀錯鮑魚,同埋用錯方法食鮑魚開始囉。跟住我坐咗響地下,感慨西經電視台不愧係因果律兵器,睇嘢嘅高度,完全唔係我哋啲平凡人能夠理解得到,睇嚟我都要開始改口講『打打殺殺唔好煩我,我睇西經好過。』」
「不過如果你唔係去咗島國一轉,都唔知Kaza復活咗。」Mandy聽到魔女談島國之行,就微笑道。
魔女點頭,答道:「初春傻妹佢真係傻人有傻福,竟然識到個咁把炮嘅老公,連傷痛…哎吔!差啲講錯嘢!係連冠位人偶師蒼崎Sensei都搵到嚟幫手,靠嘅就係福摩沙特產,幾十包煙龍牌手捲香煙,原來佢阿媽龍紀文就係其中一個生產商。雖然花咗啲時間,佢兩個先至真係完全歸位。」
「跟住我仲同佢講笑,既然你換得個殼,點解唔順便執執你塊洗衣板,就算無《超能少女打麻雀》入面嗰隻人形電腦咁誇張,至少都好似Mandy咁吖,點知個傻妹竟然兩隻手叉住腰,挺起胸膛咁答我:『貧乳係稀有價值!』」
「我心諗,明明換咗個殼啫,點解連性格都唔同咗,由《科水嘅電磁槍》嘅初春變咗做《幸運J》嘅泉E道?唉!肯定係回魂嗰陣,打開嘅方式唔對。唔通我真係要學波濤法師咁,『妳要馬上關起來,假的』,定係要攞張銀紙出嚟,大嗌『燒毀!』,再講一句『哎呀,我眼睛業障重啊…』」
「但依啲突破生死界限嘅術式,以前琴姐教落,一個數計錯咗就玩完,不過佢男朋友同方展博有啲淵源,計得咁準真係唔出奇,連初春傻妹啱啱夠秤,都放埋落條算式到。而最出奇嘅係,舊時就話借運借勢借蟲啫,佢連個殼都可以借番嚟,仲令到蝗蟲金服上唔到市,搞到大亞帝國金融大爆炸…」
雖然如此,根據歷史記錄,香城在李交蕉與鄧黑強的領導下,除了完全融入大攣區,更成功從國際金融中心轉型成為國際陰容中心,藉由在大量抗爭手足身上進行的活體實驗,令香城在陰部整容的技術揚威國際。大亞帝國為了表揚兩人的成果,決定將夏慤道改名為蕉強道,並將交易廣場改名為交蕉廣場。至於IFC,則成了香城警察的洩慾場所,全名亦改為Inspector Fucking Center。
「之前你帶Kaza嚟見我,我仲以為自己嗰頭近,所以撞鬼,哈哈。」Mandy笑道。
「好!咁就我繼續講勵志故事啦!」魔女高興地說道。
雪山國基地,年份不詳。
「戀月哥你睇過咁多暗網嘅料,應該都知道跟住落嚟會有乜嘢下場啦…」我向程戀月笑道。此時的程戀月,正被一張機械椅限制著活動。這張機械椅,是我在燒眼實驗室搜刮得來的工具之一,用在他身上,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程戀月狠狠地瞪向我,不發一言。
「咁我叫佢哋入嚟嘞喎。」
接著,小星、可靜、苗辰恩就各自推著一部輪椅進來,三部輪椅上,分別是Nene、Nana和恩晨,自從我在黑市買賣活動中買下可靜,並與老闆建立默契後,就先後從他手上買下了她們三人。三人在香城警察的多年凌辱下,四肢已經殘缺不全,我和小星就為她們裝上義肢。可是,由於她們受到虐待的時間很長,身體退化的程度相當嚴重,義肢雖然令她們能夠自己吃飯或者換衣服,但要站起來或者步行,還是有點勉強,所以她們除了進行物理治療外,一般都是坐在輪椅上。
至於苗辰恩,則是小星因為貿易關係,在閱讀北美合眾國的醫院記錄時,發現同名同姓的人,年齡亦相符,就開始進行追查,從而與她聯繫得上。苗辰恩除了曾經是小星的中學老師,亦是程戀月早期的受害者之一,更是恩晨的團契導師,苗Sir的姐姐。我和小星都稱呼她阿Yan。
接著,我拿出一枝由我最新研發,還沒有為它命名的槍,指向程戀月。
「姦魔屄數,Zero。」槍內響起機械式的聲音。
「哎呀!乜原來戀月哥你係零罪體質呀!哎吔,我醒起喇,我聽番啲記錄嗰陣,記得你腦入面同時存在輔導同逆輔導嘅知識,仲學以致用,搞到好多女仔無論啲社工心理學家點輔導,成世人都係脫離唔到你嘅陰影,一世人都要活響過去之中。」我向程戀月笑道。「本來諗住幫你麻醉先切嘅,而家無辦法嘞…」
「嗯…似乎黑警嘅大腦數目仲未夠多,推算唔出程戀月嘅罪行…定係要攞番啲明顯係腦殘嘅樣本出嚟呢?例如西門梓敬同何根搖…」我一邊思考改良方案,一邊放下槍,拿起控制機械椅的鍵盤,將程戀月巨大的下體拉直;小星則拿來四把小刀,交予Nene、Nana、恩晨和可靜。
「你哋敢?!」程戀月對Nene和Nana怒目而視,像是要嚇唬她們,但輪椅上的二人卻沒有反應,反而旁邊的恩晨卻全身一震。
「仲咁寸?!」我見恩晨受驚,就輸入指令,夾緊程戀月的手指,讓他痛極大叫。
與此同時,Nene眼神一厲,將身體向前,把刀一揮,就把程戀月的龜頭切下來,而Nana也接著在程戀月陰莖大約一半的位置下刀,令程戀月的下體血流如注,也痛得失去意識了。為免鮮血弄污衣服,我們所有人都穿上了用完即棄的雨衣。
「到你嘞,恩晨。」Nana稍微壓向輪椅,使其後退,將位置讓給恩晨。
恩晨拿起小刀,卻下不了手。
「唔得…我落唔到手…」恩晨全身顫抖,小刀也掉到地上去了。
正當我想上前安慰恩晨時,阿Yan先把小刀拾起,割掉程戀月一部分的陰莖後,再把刀放下,擁抱著恩晨:「恩晨,喊出嚟啦,喊出嚟會舒服啲。」
「哇…哇…」恩晨終於哭了,過來人果然最清楚彼此所受的痛苦。
恩晨來到雪山國的基地後,幾乎所有時間都是面無表情,不哭,也不笑。此時恩晨的哭聲雖然十分淒厲,但我反而放下了心頭大石。
在恩晨哭泣之時,可靜將程戀月的睪丸割掉,而小星則開始善後工作,除了止血,也將程戀月的尿道接駁上尿袋,連尿片也省掉。
為程戀月善後,當然不是因為我們好心,而是程戀月這個凌辱了眾多手足的黑警,不能讓他就這樣死掉。
「呃…支槍叫咩名好呢?古惑的…呃,唔好,同阿漆嗰支撞咗名,又唔多夠霸氣。嗯…不如叫Dominator?」我重新拿起剛才放下了的槍,苦惱著它的名稱。
「喂彼鵲姐,唔好諗改名住嘞,你推佢哋三個出去先啦。」小星一邊對著程戀月的身體手起刀落,一邊向我喊道。
我、阿Yan、可靜接著就將Nene、Nana和恩晨推到室外,讓她們望望夕陽,轉換心情。
過了一會,三人對我說,她們已經了無牽掛,可以在她們瀕死之時用暗黑醫術延命,讓腦袋和身體可以成為我的研究材料。可靜的身體狀況雖然比她們良好,但聽到她們的話,也表示願意這樣做。
「你哋四個真係傻呀,我救你哋番嚟,幫你哋報仇,係要贖罪,還極都還唔清丫。當初如果唔係我用飛刀殺咗闖入學校嘅匪徒,世界線就唔會搞到而家咁亂七八糟,程戀月亦唔會升到做督察,害到更多女仔。」我望向可靜,繼續說道。「仲有你家姐茵茵,如果唔係我幫佢易容,潛入碧晴新村,佢就唔使搞成咁。」
「唔關彼鵲姐事嘅,就算無你,我家姐都會搵其他人去做。」可靜一面黯然地說道。
「總之呢,你哋四個嘅人生已經過得夠哂辛苦嘞,我唔想你哋個腦同身體為咗我嘅研究,仲要繼續受苦。」
說罷,大家擁抱在一起,也都哭了。
之後,恩晨在基地也比較多說話了,也同意讓我和小星將她麻醉後,進行詳細的身體檢查。每當我們麻醉手足,檢查並治療身上的新舊傷痕時,經常都會搖頭嘆息,而面對恩晨的殘軀,嘆息的次數比平常還要多。
「咦?」當我將恩晨的基因圖譜輸入數據庫後,電腦中似乎有新發現。
「彼鵲姐?」小星見我有點驚訝的表情,就問道。
「恩晨佢對腳…駁咗落燒眼實驗室其中一個實驗個體到,而對腳嘅記錄,同我響恐龍坑執到嘅一條骨好相似。」在出發往黃土大陸之前,我得知香城警方將不少大亞帝國用不著,做不了儲備肉的屍體,隨意棄置在拘留所附近的山頭。而在仙湖嶺和仙屋嶺拘留中心的屍體,都被棄置在恐龍坑一帶,對我來說,就是研究骨頭的寶山,就打扮成晨運的老公公,日出之前就到達,一直到巳時才離開。
云云眾骨頭之中,有不少都值得收藏,也用琴姐教導我的暗黑技術進行鑑定,確認它們主人的身分,將這些寂寂無名,在黑警和人民軍鐵蹄下犧牲的烈士,記錄下來。
彷彿是冥冥中註定,我收藏的其中一條腿骨,似乎就是屬於恩晨的父親,廣師父。
恩晨醒過來後,我告訴她,她的身體大概還可以維持運作一年,然後我答應她,在她撒手人寰後,我會將她和廣師父的腿骨一同埋葬。
估計是從我和小星與其他手足的對話中,得知夢幻島兒童院的黑暗一面,恩晨此時回想起自己是棄嬰的遭遇,就說道:「如果…如果唔係有爸爸,我應該就會送咗去夢幻島兒童院,仲有可能會成為實驗室嘅作品…」
「嗯…就好似有首歌咁講:『假如你不曾養育我,給我溫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護我,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我有點感觸地回答道。
「彼鵲姐,我爸爸唔信教,我響天堂會唔會遇得番佢?」恩晨問我。
「恩晨,你都知生同死嘅界線,對我嚟講係無乜意義,我又唔係信徒,答唔到你依啲宗教問題。」
「不過,既然你爸爸為咗救你,連條命都可以唔要,我好肯定佢唔會落地獄,至於上唔上到天堂,就真係得耶穌先知啦。」我見恩晨有點失落,就安慰她。
「耶穌…嗎?」恩晨若有所思了一會,就唱起三首歌來:
「是誰用愛,平伏往日創傷,貼近我心,除掉往日模樣。
是誰用愛,成就往日夢想,眼淚抹乾,不需往後看。
是誰用愛,同渡各樣壓迫,照亮我心,無懼世俗拍擊。
是誰用愛,長路結伴去闖,也伴我走,真方向。
原來是耶穌,祂的愛未變,原來是耶穌,恩手引導,
原來是耶穌,給我不死的愛,令我總不放棄。」
「明天怎麼你還是不知道,越想得到的總會得不到,
人生就像一片雲霧,出現少時就不見到,何必計較那得失終老。
在這幽谷之中我宣告,不必怕,因有你同在,
別人笑我為甚麼等待,因我知道,盼望因你而來。
耶穌,捉緊我雙手,有你的恩典我便足夠,
讓我可,清心見你面,使我必得見光。
耶穌,捉緊我雙手,仰望那財寶在天上,
愛慕神的,抱著平安,感謝你為我所編寫的一切。」
「看天邊飄過雲海,告訴世界幻變常在,從來人在月缺下,盼月圓。
天天總有上演,告訴你我動人故事,動人情節留下伏線,細心飾演。
如何人心粉碎像微塵,無言留淚,滿身抖震,
如何遇見神,被擁抱,再得起身。
明明平安彷彿天邊遠,流連遊蕩,暗失方寸,
然而遇見神,被指引,再生精采心內滲。」
恩晨開始唱歌時,我心裡想:「老馬講過,宗教係蟻民嘅鴉片,但如果無鴉片嘅話,恩晨都唔可能捱到今時今日,咁我係咪應該唱
『祂,主宰世上一切,
祂的歌唱出愛,祂的真理遍佈這地球。
祂,怎麼一去不返,
祂可否會感到,烽煙掩蓋天空與未來。
無助與冰凍的眼睛,流淚看天際帶悲憤,
是控訴戰爭到最後傷痛是兒童』
去回應佢呢?唔得唔得唔得!啲毀滅級數咁高嘅歌要吞番落肚就真,微笑住咁摸吓佢個頭就算嘞…」
摸著恩晨的頭時,又想到:「十字教好多所謂見證,十個有十一個都係自high嘅買賣,真正嘅見證,根本就唔係隨便可以攞出嚟睇,攞出嚟賣嘅經歷,嗰啲老少咸宜嘅佈道會更加係笑話中嘅笑話。對住永無止境嘅絕望同黑暗,有幾多人仲可以好似恩晨咁,將信仰堅持落去?」
「好似大亞宣佈收番香城嗰陣,嗰班教主講到自己幾乸有信心呀,到頭嚟咪又係搵到好路數就走人,搵唔到嗰啲,就轉型宣傳吓順服當權者,好似嗰個湯河話乜鬼『教友都希望在禮儀中,聽到神父一些有建設性的說話』,建設?性?耶穌都俾你激到由天堂落嚟打救你啦,二千年前佢咪一丁友翻轉成個聖殿囉,條友噏咁叉多廢話都係驚無constant cash flow啫,好似聖瑪膠利堂條主任司鐸關落堂咁,淨係識話『後輩坐享其成』,香城啲後生仔女而家都死Q哂嘞,仲邊到去搵錢捐俾你中飽私囊呢?」
隨後,程戀月日復一日地經歷著痛楚-復原-痛楚的循環。
我亦告訴他,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死掉。
「放心啦,跟住落嚟,我會將你個腦攞出嚟,等你睇吓自己嘅腦係點運作嘅…」我漫不經心地向程戀月描述下一步的計劃。
「你依個怪物!」程戀月用沙啞的嗓音吼道。
「嘩戀月哥由你把口講出嚟,真係一啲說服力都無喎!」我笑道。「對住怪物嘅時候,我就係怪物,對住人類嘅時候,我先至會係人類㗎嘞。」
泰北,2047年。
「尼姑講過,同怪物戰鬥嘅人,要小心自己唔好變成怪物。阿漆就話,唔變怪物,有時真係對付唔到怪物。計我話呢,做一隻史萊姆就最好嘞,做人又得,做怪物又得,哈哈哈。」魔女以此話,總結對付程戀月的經過。
「之但係史萊姆無性別喎,魔女你係女人,點做得到?」天真的我,不知好歹地問道。
「你~又~知?」魔女用棟篤笑之神的口吻,笑著說道,突然語氣一寒。「定係年青人你想我將你變成史萊姆呀。」
「對唔住呀!魔女!對唔住呀!我又講錯嘢啦!」我俯伏在地,驚惶地說道。
「禍從口中呀,光時。」Mandy笑著說道。雖然她之前已經聽過魔女如何整治程戀月,及救助受害者的過程,但每次再聽,都會覺得心頭暖暖的。
魔女接著叫我跟她到外面散步,我不敢不從。
「咁就完結嘞,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魔女一面鼓掌,一面說道。
「咪住!咁阿漆同琴姐呢?」我突然醒覺,詢問魔女。
「佢哋幫完初春傻妹之後,就走咗去另一條世界線避世啦,得閒飛下飛刀,射吓譚公仔子彈,都不知幾嘆!不過要到我識咗阿千音san之後,先至知原來阿漆同琴姐2010年去島國旅行嗰陣,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佢老豆變態紳士,仲送咗個喼神俾佢。佢兩個亦藉住依個機會,開始研究跨越世界線嘅技術,先至可以咁逍遙自在。我搵到佢哋之後仲嘈咗場大架,問佢哋當初點解唔寫清楚啲,搞到我傷心咗咁耐。點知佢哋竟然話,如果寫得太清楚,佢哋就走唔到喎!」魔女解釋道。
「既然係咁,點解佢哋唔一早整條靚嘅世界線,救哂你啲朋友?」我感到邏輯有誤,問道。
「你真係好天真好傻呀,後生仔!世界線收束,唔係話想避,就避得到㗎!唔知我噏緊啲乜嘅,去睇《命運石之窗》啦,唔好搞錯,唔係世界之窗喎。」魔女一面說著冷笑話,形體卻一面虛化。
「呀仲有,你坐飛機番去北美合眾國嗰陣,記得揀機尾嘅位喎…」
魔女留下意味不明的話語,就這樣在我眼前消失了。
…
…
…
「一部由泰馬柬聯邦飛往北美合眾國,航班編號為DL232嘅客機,懷疑因機件故障,於島國夏呢達機場迫降時翻側,造成機上112人死亡,171人受傷,其中64人傷勢嚴重。初步調查相信,意外與機上嘅液壓系統失靈有關…」
努力未願平賣,
人性我沒法賤賣,
今天死結應難解,
努力興建,盡情破壞,彼此也在捱。
世界腐敗,犯法那需領牌,
法理若在,為何黑警滿街,
人海的衝擊比那蒼海更大,
難為正邪定分界。
《難為正邪定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