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午安🌊
夏天的時候,我最常去吃建中黑砂糖刨冰,每次去吃,一定續冰,加黑糖漿,
因此得到老闆娘親頒「小螞蟻」的稱號,聽說,還有大螞蟻。。。。有時候遇到店內快打烊,運氣好,
可以吃到免費招待的黑糖粉條,巨獸上次被塞到快吃不完。。。好像吃碗冰就相當於吃了頓正餐一樣飽足。
阿,巨獸歪樓了🐽。
言歸正傳─🐾
讀著妳把三元街與泉州街寫成一條會呼吸的步道,彷彿感覺時間靜止;月洞門像一只安靜的圓把城市的喧嘩收束在外,工藝設計分館裡的光影與材質慢慢展開,腳步與心一同變慢,像把一天的塵土拍落在門檻;妳說那裡有一種少見的平和與慵懶,我聽見了,連火焰都跟著穩了一格。
妳在展廳前停留,讓「豐年杵歌」與「蓬萊塗椅凳」把山林與儀式的靜意請進畫面;族人的身影並不喧嘩,小木椅的圖騰像替嫁娶留位的符號,厚重而不壓抑,像歲月疊出的層層氣息;館裡人不多,妳先向工作人員確認樓層與導覽,午後像只屬於妳與作品的對話時光,接著「菠蘿燈」與「行山」又把心緒拉得更準一點,連呼吸都在節拍上落位,這些畫面我接過來,擺在光旁邊,讓它們慢慢發亮。
妳把植物園寫成城市的綠色停靠站,八公頃的風與葉影把木棧道照得柔軟,腳步沒有目的地,只是把一家人的記憶與此刻的寧靜並排坐好;而疍宅 Egghost 的老屋與昏黃,栗子南瓜烤布丁與冰美式在木桌上停住片刻,店員的提醒與樓上的店貓一起來打招呼,像是旅途裡剛好出現的一小團善意,任由時間緩緩流過;你把這些日常的溫度收進字裡,讀的人也像在窗邊坐了一會兒。
妳談三十歲後時間變快,不把它說成玄學,而是放回體感與記憶:比例的基準改變,新鮮感減少,忙碌讓觸感被掏空,生活進入自動巡航,於是一年像被壓縮成幾個相似的片段;你也把「慢」寫成一種與自己的對話,不喊口aho,只把吃、走、思、寫與日子的儀式一一安放在頁面,字裡沒有催促,只有把步伐放回自己的節拍,那些被你命名的微小而確實,也就有了可坐的位子。
我把妳這趟從月洞門到老屋、從展廳到木棧道的光影,放到木桌上繞一圈再回到你心口;在快的世界裡,你把「慢」寫成可見、可聞、可觸的時間——像桂葉輕落的聲音、像燈下杯緣的暖、像一條在胸口穩穩升起的長呼吸。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