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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 文 開 始 ※※※※
《第七章》翟城
一路上,方凝熙無論怎麼叫喚葉彬,對方像是聾子似的,絲毫不理睬。
在長街晃了一會兒,忽然有個熟悉的背影進入視線,葉彬追了上去,方凝熙隨之而趨。
葉彬喊道:「大師兄!」
何躍升回頭,疑惑道:「你怎麼出來了?方姑娘也在。」
葉彬有些不情願地回:「我奉二師兄的命令,出來添些補給。」
何躍升微笑道:「確實,也是時候補些東西了,不過是補回程所需的東西。」
葉彬:「回程?師兄何出此言?」
何躍升皺起眉頭,似乎有口難言,思考了半晌後,道:「這事兒,回客棧再論吧。方姑娘,不好意思,肯定是容維請妳出來的吧?我替他向妳道歉。」
何躍升對方凝熙鞠躬表示歉意,方凝熙只覺得有些惶恐,反正只是暫時跟著本素派,也沒吃什麼大虧。
於是一行人便往客棧的方向回去,殊不知,有人正窺探著他們。
稍早和方凝熙起衝突的輪易派等人,躲在攤販後,嘁嘁喳喳了起來。
男子:「唷,突然想起來,原來是本素派,見衣想不著,現在見那小白臉,確實是本素派第一弟子。」
「他們膽敢羞辱本派,勢必要他們好看。」
「師兄,要去教訓他們一頓嗎?」
其他兩人紛紛起鬨,你一言我一語的鬧不平。
被喚為大師兄的男子,制止道:「不,我有更好的法子,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加強翟城的其中一個結界和剷除魚妖。」
「師兄的意思是?」
「你們還不懂嗎?其中一個乃輪易派所設,另一個則是本素派所立,如若本素派的結界出現了損毀,身為輪易派的我們也束手無策,怨不得別人。」
「原來如此,大師兄真是聰明!」
輪易派信心滿滿地轉身離開,準備著手進行他們說的結界維護作業。
何躍升走在路上面有難色,把沉默帶回了客棧房內。
進門後,方凝熙旋即對上了容采心憂愁的神色。容維見一群人回來,一把拉過胞妹,讓容采心站到自己身後。
容維:「大師兄,你可回來得真早,怎麼一群人一塊回來了?」
何躍升沒有回應,是葉彬替他回話:「我們在路上遇到大師兄,師兄說有事要和大家一塊說。」
容維:「正巧,我也有事想向大師兄討個說法。」
容維的口吻從剛才到現在,明顯帶著調侃與質疑,似乎話中有話。
何躍升見狀況不對,回身道:「那麼可能得請方姑娘迴避一下。」
「不,方姑娘留下,這件事也牽扯到妳。」誰料容維竟然開口要求方凝熙留下。
方凝熙疑惑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容維:「那麼,先來處理妳的事情。」
容維突然轉變成相當不客氣的語調,他道:「昨夜,我和大師兄遇到兩條人魚,他們提及『難道是和方才操控鬼道之人的同夥』,那一路上就只有遇到妳一人。」
方凝熙注意到容維在防備著,她還察覺,房間的角落藏著幾張符咒,看來是打定了主意要拿下自己。
難怪稍早時,容維要求自己得和葉彬外出,原來是圖這個打算。
容維嚴肅道:「倘若是修習鬼道之人,被仙門懲以印記,也算是合情合理。」
容維一步步靠近方凝熙,像是要她乖乖就範。
方凝熙咬緊下唇,若有所思地蹙眉,心道:「事到如今,只剩動手的份了,一打四,如果只是逃跑應該還行。」
方凝熙已經握緊雙手準備開戰了,可容采心卻搶先一步拉住了容維,緊張道:「哥,我們先看看吧,你看方姑娘的神情似乎就是什麼也記不起來,等一切確定了再處理也不遲吧。」
容維:「我寧可錯認這個女人,也不願錯放任何一個修魔者。」
容采心卻站到了方凝熙一旁,道:「我願意相信方姑娘,也不想錯殺一人,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像是你在逼供她。」
方凝熙不知道為何容采心要幫她,可能自己裝的太像無辜者。既然容采心在幫自己說話,那麼就順勢演下去,所以方凝熙決定裝傻到底!
方凝熙拋開矜持,演了齣一問三不知的戲碼:「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方凝熙抱著頭,秀了一副頭痛欲裂的模樣,果然容采心於心不忍,前來攙扶。
何躍升:「既然師妹都這麼堅持,就別為難方姑娘了。」
大師兄這麼一插嘴,容維反倒露出更加不屑的神情,但看向胞妹後,他又不得不罷手。
容維:「罷了罷了,就把她帶回門派問問。」
語畢,容維從懷中拿了一道紙符,遞給了方凝熙,續道:「在事情尚未釐清之前,還請方姑娘先收著這個。」
方凝熙知曉這符,此為克制鬼道的符文之一,一旦發動,怨氣即刻會被此符吸收。橫豎也不會輕易使出鬼道,方凝熙便收下了紙符。
何躍升:「既然方姑娘的事暫且擱置,就回歸正題吧。師妹,先帶方姑娘到隔壁房歇會。」
容維:「不,采心必須留下,讓方姑娘留在這也無妨。」
何躍升沒有反駁,他發現容維一直試圖主導局面,像是想和自己作對。
何躍升坐了下來,容采心隨著方凝熙坐到了床榻上休息。
遲遲沒有開口的葉彬,終於按捺不住,搶問:「所以到底要說什麼?」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這位小師弟身上,似乎只有年紀最輕的他還搞不清楚狀況。
容維首先開了個頭:「你應該問問你可敬的大師兄,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何躍升:「不,我並不打算瞞著你們。」
葉彬激動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容維:「人魚之所以會來翟城,並不是為了掠食人類,而是別有原因,而那個原因來自於城主,昨夜去河流勘查時,當時人魚是這麼說的『叫城主把人魚之女還來』,我便有疑惑了,而且那話兒是衝著大師兄你說的,你們似乎不是初識。」
葉彬睜大了眼,覷向大師兄。
何躍升卻不給予否認的回答:「是,師傅是有帶我來過翟城,那時是為領取師傅的藥,替翟城拓展結界的範圍作為交換,當下確實有和人魚起些衝突。」
容維:「我的疑問不只這個……『人魚之女』這詞,師兄是否也耳聞一二。」
葉彬:「人魚之女?」
容采心在一旁細聲解釋道:「指的是人魚始祖的嫡女,通常這種群聚的妖異會將第一個變異的族人稱為始祖,也可稱為王族或皇族,始祖的兒子稱為之子,女兒稱為之女。」
容維續道:「妖族不可能平白無故跑來不熟的淡水,可對他們所說之言做聯想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城主擄走了人魚之女。」
葉彬:「城主為何要這麼做?」
容采心:「翟城以出產草藥為名,方能維持現在的城中生意,而聽聞始祖人魚的鱗片也是奇藥,能夠清熱解毒,消癰排膿……」
葉彬被容采心的一席話,打通了思緒,猜道:「難道師姐的意思是翟城拿人魚鱗片當作貨品銷出?」
容采心沒有回應。
容維:「如若不是如此,翟城這偏僻的小城,怎麼可能在天界之亂後能維持生計?我猜想大師兄早就知曉此事了吧,知曉人魚之女在城主手中,所以昨天要出來夜巡時,你才提議要一人前往,為的就是避免遇到人魚,讓人魚告訴我們真相?」
葉彬昂揚道:「真是如此?大師兄!」
葉彬多麼希望大師兄說聲不知道,可這次何躍升又落空了他的期許……
何躍升坦承了容維說的揣測:「是,我答應師傅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城主並不想讓人魚之女的事情曝光。」
容維聽了大師兄的承認,竟然稍稍勾了嘴角,暗自揣測道:「恕我直言,師傅明明知道這次的任務是如此涉險,為何卻說此行只是補強結界,為何只派了我們這群門生出來?」
何躍升聞言,怒顏拍了下桌,斥道:「你在懷疑師傅!師傅乃是因身子不適才無法前來,他可是一手拉拔諸位子弟的仙師,豈能容許你在這胡說八道!」
容維也拔高了聲線,道:「我是很尊敬師兄您,但師傅的所作所為我實在想不出一絲邏輯可言,不然你說師傅為何撒謊!」
氣氛一觸即發,方凝熙夾在他們門內之間的紛爭,著實尷尬。
容采心見狀兩人關係緊張,馬上大聲:「夠了,與其在這裡爭論師傅的對錯,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處理人魚一事。」
容維豎起食指,指著門外道:「是他們自己引起的紛爭,我們根本無法解決!」
葉彬插了句意見:「把人魚之女還予他們不就得了?」
容維嗤笑:「說的可簡單,你能不能在花點心思、動點腦啊!」
何躍升穩住了憤慨,解釋道:「我想這是沒法兒的,其一,城主便是不想讓百姓知道罪魁禍首是自己,所以他寧可請門派去加強結界,也不願對人魚之女放手;其二,即便還予人魚之女,人魚肯定也不會善罷干休。」
葉彬啞口無言,明白自己提了一個愚蠢的方法。
何躍升:「今日,我去找城主便是商討此事,要剷除一族魚妖實在困難,我們最多只能加強結界,關於剷除一事需回山和師傅商榷。」
容維調侃道:「哼,和師傅商榷?」
容維依然對於口中的「師傅」感到不悅,毫不避諱地顯露在口氣上。
容采心嘆道:「明明是城主有錯在先,我們這樣做豈不是在包庇真兇嗎?拿百姓的性命鞏固自己的地位?算什麼城主!」
何躍升:「這事兒我們已經管不著了,總之今晚得再去河岸一趟,明早即可回山了。」
討論到了一個段落,四人面目凝重,唯有方凝熙裝的一副虛弱的樣子,識時務地閉著嘴,她只想當個局外人。
雖然方凝熙的師傅也常言「救人乃行正義事」,可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少斤兩,並不想瞎攪和。還是乖乖地等他們本素派的事情處理完,再來澄清一下自己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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