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凱特所說的壞消息,她十分震驚,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下來,加上頭暈、想吐等身體不適,讓何秀娜只能躺在床上難過地啜泣。
她就這麼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幾天,望著日出日落,身體雖然虛弱,但精神卻恢復不少。午後,她吃完藥,打了個盹兒,迷迷糊糊間聽見了開門聲,以為是葛蕾絲,沒想到進來的卻是跟她一樣被綁來的紅髮女孩,後頭還跟著滿臉怒氣的金髮女孩,她趕緊強打精神,坐了起來。
「我們來看看妳,妳還好嗎?」紅髮女孩說。
「妳怎麼還在這裡?」何秀娜驚訝地問,她以為她老早被送回家了。
「那妳怎麼也還在這裡?」金髮女孩怒氣沖沖地問。
「我……」何秀娜面對金髮女孩的質問,一時間語塞。
「他們原本要送我回去的,但我決定留下。」紅髮女孩溫柔地對她微笑。
金髮女孩翻了翻白眼道:「她是我們菲爾德家收養的使女,當然不想回去囉。」她頭抬得高高的,表情十分驕傲,「我勸妳們倆還是快回去得好,別以為有女巫潛質就能當伯爵的新娘。」
新娘?她嚇了一跳,趕緊問道:「這什麼意思?」
「妳不知道嗎?就是……」她正準備繼續說下去時,凱特開門進來,打斷了她的話,後頭葛蕾斯也走了進來。
凱特看見房間有人,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右眉一挑,一臉嚴肅地說:「小姐們黑夜即將來臨,趕緊回房休息較好。」
葛蕾絲在一旁恭敬地說:「查雅小姐、邦妮小姐我送妳們回房。」
查雅抿著嘴,一臉不高興,轉身離去時輕甩她那頭柔軟的金髮,下巴抬得老高,邦妮則輕拍何秀娜的手背,對她安慰地一笑之後離去。
門一關上,凱特便背對著她,開始調配藥劑。
「她們說伯爵的新娘,是什麼意思?」何秀娜聲音顫抖地問。
只見凱特停下忙碌的手,望向前方似乎在思索些什麼,而後慢慢地轉身坐到床邊,嘆了口氣道:「原本妳是不需要知道的,不過命運之輪偏偏將妳捲入這個漩渦。」她緩緩地對她說起這個故事:「三百多年前,窮困潦倒的邁克.巴瑟與魔鬼簽下契約後,迅速地積累了龐大財富,還幫助當時的皇室渡過幾次難關,被封為伯爵。
得到一切的邁克想到死後靈魂將永墮地獄便萬分恐懼,他窮盡十多年光陰找尋對付魔鬼的方法,終於在一次旅途中認識了一位法力強大的女巫,幸運的是女巫愛上了他,願意幫他封印魔鬼,沒想到,魔鬼在即將被封印前,對邁克下了詛咒,讓他與他的子孫世世代代頂著一顆醜陋的狼頭,無法擺脫獸性與野性直至瘋狂,讓世人都以為他們是怪物而無法再陽光下坦然生活。
強大的女巫為了破解詛咒,自願替他擋災,用自身的法力抵銷詛咒,然而,法力用盡之時,也是香消玉殞之時,而後巴瑟家族的繼承者世代都會為自己找數名女巫替自己擋災。因為擋災儀式需要持續的親密接觸,所以被大家稱為伯爵的新娘。
在女巫人數眾多的時代,想當伯爵新娘的人絡繹不絕,直到獵巫行動後,女巫人數屈指可數,巴瑟家族只好不擇手段到世界各地將可能的人選請來……」
「請來?」何秀娜打斷凱特的話。
凱特嚴肅的臉上略顯一絲尷尬,她站起身說:「大致就是這樣,妳放心,艾德從不強迫人,他既然答應送妳回家便會做到,只是得等我找到封閉妳靈通的方法之後。」她繼續調配藥劑,將調好的藥水遞給她服下,又收拾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提包,離開前對她說:「這兩天我會回家一趟,這段時間妳就按三餐服用桌上這瓶藥水,一次一匙。」
何秀娜經過幾天的調養,精神也漸漸恢復,凱特走後,她望著天花板發呆好一會兒,又聽見開門聲,本以為是葛蕾絲,沒想到進來的卻是「哥哥?」她揉揉眼睛,驚訝地叫道:「哥哥!」迅速跳下床抱住何伊燦。
何伊燦也十分激動地說:「終於找到妳了,妳有沒有受傷?」他仔細地端詳著妹妹的臉與手腳。
「沒有。」何秀娜搖搖頭。
「沒有就好,我們快走。」他牽起妹妹的手,往門前走。
「哥,我走不了。」
「走不了?什麼意思?」
何秀娜將所有的事都娓娓道出,讓他半信半疑,「會不會只是巧合?」他疑道。
經哥哥這麼一說,她驚覺自己太容易相信別人,搞不好真的是巧合,或許她只是剛好生了一場急病,這世界上靈媒也不少,難道都不能自由活動?但一憶起手指被黃金匕首割破的那時候,她又有點猶豫。
「不管怎樣,我都要帶妳回去,天下之大,沒有事情是解決不了的,走吧。」何伊燦緊握住她的手離開房間,在長廊中穿梭,很快就找到樓梯,下到半地下室,躲到角落,等待男女傭人們都走光了,便走到廚房門外,「等裡面的人一走,我們就從廚房的小門離開。」他輕聲說。
他倆等了幾分鐘,廚房裡的廚師打開小門走了出去搬貨,何伊燦便拉著何秀娜快速離開這棟古堡。
「接下來要用跑的了。」
「哥,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何秀娜覺得不對勁,古堡內錯縱複雜,為何哥哥他這麼熟門熟路,他該不會是某人用易容術或魔法變的,她甩開他的手。
「是路易斯帶我來的,他是調查失蹤案的國際刑警,手中有城堡的構造圖,我把要走的路線都記到腦海裡了。」
「那你說的路易斯呢?」在這兒待久了,任何事都好不真實,她深吸一口氣。
「他開車在圍牆外面等著呢。」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間房間?」何秀娜仍懷疑他。
「我本來不知道,正發愁呢,打算一間間找的時候,就看見兩名跟你同年的女孩走過來,便跟著她們,正好就發現妳在那兒。」
「那我再問你,我左眼下面的這顆痣是何時出現的?」如果你是冒牌貨,肯定不知道,她想。
「那不是痣,是我小時候頑皮亂射鉛筆,射到妳的臉造成的。」
「你是真的哥哥!」
「我當然是啊,快走吧。」何伊燦又牽起妹妹的手。
他倆在偌大的前院奔跑著,才跑幾公尺,就看見一名金髮男子站在不遠的前方,似乎早已看見他們。
「是喬瑟夫,怎麼辦?」何秀娜心頭一驚。
「當然是直闖囉。」何伊燦從後背拔出一把手槍,拉著她向前邁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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