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語文學 「觀音破病矣……。」哈囉講。 「hânn!觀音是神!怎會破病?」挩窗問。 眾神明吐大氣,廟恬靜落來,干焦聽著累累碎碎的聲音,若珠仔落佇塗跤兜,彼个聲音真細、真幼、真明,一點一點,擉挩窗的心房……。 「我共你講頭尾……。」媽祖拎䘼拭目墘,聲說慘慼:「觀音是我無言不說姊妹仔伴,阮逐工想的就是欲救濟世人。毋知是何因端,下街的第一工,觀音倒佇普陀巖,毋願落眠床。問伊佗位無爽快?伊干焦講:『我艱苦,我足艱苦啊!』煞共普陀巖關禁,疊石頭共洞封起來,按怎叫就是毋應聲,眾神明嘛挵袂入去。唉!恁人袂當掛無事牌,阮神明代誌了了,怎會按呢生?」媽祖的目屎,成做一粒一粒的珍珠,踮塗跤碎鹽鹽,心酸酸,閣變做較細粒的珍珠,細粒散做細細粒的……就無去啊……。 打貓媽祖。 「觀音是阮阿媽上愛的神明,伊逐工踮觀音的擦仔頭前踅踅唸,害我耳空鬼仔擽甲欲死。我知!敢毋是觀音嫌歹聽,才去共洞口封起來!」挩窗講。 「你阿媽是佇唸佛經啦!烏白講!」哈囉掰會。 「我知彼是頌經啦!阿媽講只要虔誠注心,觀音就會保佑阮一家口仔。喔!原來觀音大士破病矣!莫怪阿媽這兩工性地遐䆀!歹枷枷!」挩窗喙翹懸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