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限定釀影評|同是天涯《淪落人》──菲傭與身殘者的春天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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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影評|同是天涯《淪落人》──菲傭與身殘者的春天與夢想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新銳導演陳小娟的《淪落人》(Still Human),是 2019 年香港各類電影大獎的大贏家。不只陳小娟在亞洲電影大獎獲得最佳新導演獎,男主角黃秋生與女主角姬素.孔尚治也在不同競賽中獲得多項大獎;三位更同時在 2019 年香港電影金像獎得到最佳新晉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獎。

《淪落人》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的身殘者與菲傭,在相遇之後,成為彼此的春天、帶給彼此希望、也為彼此完成不可能的夢想的溫暖故事。

1. 昌榮與Evelyn

故事中的身殘者,是因為意外傷工而半身不遂的中年男子梁昌榮(黃秋生飾演)。這位正當壯年的父親,已經離婚,兒子則隨著母親到美國改嫁。失婚、失業、又失去健康身體的昌榮,以廢人自居,廢到連想要縱身一躍跳樓自殺的能力都沒有,因為光是要跳樓,也得要有足夠的氣力,才能把自己的身體抬舉到陽台之外。這位絕望的父親,曾經溫暖善良又樂於助人,好友張輝會在昌榮身殘之後,固定帶著雞湯來訪,就是源於曾經受惠於昌榮的感恩之情。

連自殺也好難的梁昌榮。圖片:甲上娛樂

連自殺也好難的梁昌榮。圖片:甲上娛樂

昌榮有著一個相當諷刺的名字,意味著「興『昌』繁『榮』」。迥異於他的名字所代表的生發不息,昌榮的身體幾乎鬆弛萎靡、枯槁垂死。昌榮這組最陽光積極的名字,宛若來自老天取鬧的玩笑,以最樂觀朝陽的語意,嘲弄一個在正值壯年之時卻失去一切的無助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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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生存生活原本都在控制之中,世界與我們有著簡單至複雜、強硬或綿延的系統網絡,我們是「生命終究會自己找到出路」的「生命」,而「自己的出路」是在種種博弈、他律(heteronomy)之下我們得以自控的感覺,也是忽略不可得見過程的結果。科幻作品拉出、強調著這個滑順的自我──世界系統失靈的這個時刻。
有些人的創作是透過臨摹與再造:由過去藝術作品的細節中找尋靈感,重新組合與整裝,融入當代的意識、概念、技術,以及創作者自己的思想、意圖、幽默,製作出屬於新時代的個人之作。喬登.皮爾的《我們》就屬這類臨摹再造作品中的佼佼者。
〈來勢匈匈〉單元從怪咖導演喬治帕爾菲的《異境之音》,到《狐仙麗莎煞煞煞》導演卡歐利烏梅薩羅的第二部劇情長片《自殺 X 檔案》,再到新銳導演嘉博雷兹自編自導自演的《爛情詩》,三部作品各自在科幻、懸疑及喜劇類型中獨立放光,議題從外星橫跨到政治歷史,末尾卻都有志一同地收束於「人」。以小見大,再以大喻小⋯⋯
《我倆沒有明天》的開頭是感到無聊、煩躁的女主角,結尾是數不清的彈孔與暴力,整部片帶著對當權者的反動;《畢業生》的開頭則是男主角雙眼無神、彷彿機器人般搭飛機回家,結尾是對未來的徬徨眼神,透露了一整個世代的焦慮。兩組主角都在逃離他們自上一代接手的人生。這些在當時「非典型」的結尾與意涵,宣示了新時代的來臨
她到很後來才想起中槍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跟那個男同學說:我們可以一起禱告。她問過我,如果能想到更好的話,結果會不會不一樣?我告訴她,禱告是最好的答案,所以我才沒有失去她。後來的一段時間,她隨時隨地都在更認真禱告,我們會在睡前一起跪在床前,直到膝蓋發痛。我後來才知道,我們說話的神早就不是同一個了。
她要的不是特權,不是要打倒男人,她就是和其他英雄一樣,只想發揮全部的潛力,為社會付出。丹佛斯真正發威的時候,背景配上不要懷疑樂團的Just A Girl,諷刺意味濃厚:沒錯,驚奇隊長打架像個女生,但這不再是貶義了。不用再煩惱女生要有女生的樣子、男生要有男生的樣子,總之──你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我們的生存生活原本都在控制之中,世界與我們有著簡單至複雜、強硬或綿延的系統網絡,我們是「生命終究會自己找到出路」的「生命」,而「自己的出路」是在種種博弈、他律(heteronomy)之下我們得以自控的感覺,也是忽略不可得見過程的結果。科幻作品拉出、強調著這個滑順的自我──世界系統失靈的這個時刻。
有些人的創作是透過臨摹與再造:由過去藝術作品的細節中找尋靈感,重新組合與整裝,融入當代的意識、概念、技術,以及創作者自己的思想、意圖、幽默,製作出屬於新時代的個人之作。喬登.皮爾的《我們》就屬這類臨摹再造作品中的佼佼者。
〈來勢匈匈〉單元從怪咖導演喬治帕爾菲的《異境之音》,到《狐仙麗莎煞煞煞》導演卡歐利烏梅薩羅的第二部劇情長片《自殺 X 檔案》,再到新銳導演嘉博雷兹自編自導自演的《爛情詩》,三部作品各自在科幻、懸疑及喜劇類型中獨立放光,議題從外星橫跨到政治歷史,末尾卻都有志一同地收束於「人」。以小見大,再以大喻小⋯⋯
《我倆沒有明天》的開頭是感到無聊、煩躁的女主角,結尾是數不清的彈孔與暴力,整部片帶著對當權者的反動;《畢業生》的開頭則是男主角雙眼無神、彷彿機器人般搭飛機回家,結尾是對未來的徬徨眼神,透露了一整個世代的焦慮。兩組主角都在逃離他們自上一代接手的人生。這些在當時「非典型」的結尾與意涵,宣示了新時代的來臨
她到很後來才想起中槍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跟那個男同學說:我們可以一起禱告。她問過我,如果能想到更好的話,結果會不會不一樣?我告訴她,禱告是最好的答案,所以我才沒有失去她。後來的一段時間,她隨時隨地都在更認真禱告,我們會在睡前一起跪在床前,直到膝蓋發痛。我後來才知道,我們說話的神早就不是同一個了。
她要的不是特權,不是要打倒男人,她就是和其他英雄一樣,只想發揮全部的潛力,為社會付出。丹佛斯真正發威的時候,背景配上不要懷疑樂團的Just A Girl,諷刺意味濃厚:沒錯,驚奇隊長打架像個女生,但這不再是貶義了。不用再煩惱女生要有女生的樣子、男生要有男生的樣子,總之──你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